劍修風評被害后 第64節
書迷正在閱讀:奧斯古玩店、索命、十年、帕若德克斯抉擇、戀愛預警、禍水如她、小喬、我的野獸Darling、迷宮大學、Secret Waiting
眾人皆怔愣一瞬,就在這誰都無法反應的間隙內,女子冷哼一聲,雙手探出,兩道身影直接倒吸而來,脖頸雙雙被折斷,瞬間眼瞳死灰,失去生機。 “我大蒼領土,絕不容許細作踏入?!迸幼远歉挂韵氯强盏?,傷口慘不忍睹,她卻渾然不覺,厲聲道:“全都給我滾出去!” 原來她便是……將軍! 思考,沒有再思考的時間,將軍靈體察覺不了這世間變遷,還停留在煉獄般的千年之前,她信手一揮,那些潛藏著沒能出現的人馬也被直接打出,性命頓時垂危,慘嚎遍地,干枯地面再度染上分不清誰的鮮血。 喬靈珊急道:“云閑!” 云閑欺霜出鞘,道:“太平,你……” 就在此時,她的腦袋又被往下一壓,重新噗通一聲趴回了石塊堆里。 嗯? 這手怎么這么大? 云閑轉頭一看,那人抱著東極法杖,還是那一身熟悉的花孔雀袈裟,和三分笑也似五分的欠揍樣,垂眼對云閑道,一掀唇角:“在這待著吧你?!?/br> “……祁執業?!边M來的原來真是佛鄉啊,云閑無語道:“你搶我活干?” 祁執業:“誰搶誰活干?你是和尚還是我是和尚?” “執業,慎言?!?/br> 兩人身后,佛鄉一眾弟子皆垂眉斂目,輕行佛禮。 佛鄉大弟子掠出,袖袍中隱隱約約的玉璽光暈現出,他面沉如水,和那將軍靈體對了一掌,吐血而退,到底是救下了一個人。 他望著那混沌靈體,目露悲意。 將軍啊…… “所以我說,我不想開遠古戰場,便是這個原因?!逼顖虡I看著佛鄉弟子坐下結印,將那將軍靈體包圍起來,面色模糊不清,散漫道:“又來了??酌?,是不搶的。這種活么,是一定要攬去的?!?/br> 自從大師兄拿到玉璽那一天起,他就想到會是這個局面了。 這才方結陣,有個佛門弟子便被震的七竅流血,面露痛苦之色,但仍是雙手合十,和眾僧一起開啟了金鐘罩。 云閑見他神情漠然,道:“那你要去爭魁首么?” “……有空再說吧?!?/br> 祁執業嗤笑一聲,閃身向陣法中心掠去,東極法杖一開,整個陣法金光頓時再盛五分。 “沒學金鐘罩,總不能吃飯的本事也不學吧?” 第50章 遠古戰場(四) 遠古戰場開啟一事, 再度將這屆四方之戰推到了風口浪尖。 其實這并不算意外,畢竟僅僅是天階之武出世,便足以掀起這等浪花了。 常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再如何厲害的鍛器師, 就算利用的全是天階材料, 鍛造出來的武器也只能稱作一聲“準天階”?,F在修真界廣泛得知的天階之武,無一不是自生而成。 比如天劍“太平”, 便是在地心巖漿灼燒而生出的火屬性天階靈劍, 呃,具體不詳, 因為沒有人見到過,是第一任劍主這么說的。眾人當時還因為每次太平出劍都火光沖天誤認為它是魔劍呢, 這樣一說便能理解了許多。 也是,名字起的這么太平怎么可能是魔劍。這不開玩笑呢嘛。 天階之武,強能錦上添花, 弱能雪中送炭, 所以, 當投影石內首次出現魁首之象時, 眾人群而沸騰! “果然是天階武器!好流暢的曲線??!” “也不知到底是哪個小娃兒能有幸讓它認主……可惡,要不是早就超過元嬰期了, 老朽厚著臉皮說自己長得顯老也要硬擠進去?!?/br> “嘖,這魁首哪點都好, 就是有一點不好。戰場之內產生,煞氣殺氣也太重了吧?這要是讓我拿了,那絕對得直接變成砍人魔?!?/br> “你要這么想也沒錯, 那不如來想想萬一要是中了五百萬靈石該怎么分家產吧?” 眾人也只是嘴上說說, 真要進去, 是絕不敢進去的。 如果說看到了第一層城門之內,還能聳著脖子叫嚷什么“我行我也能上”,到了第二層內,便再也不敢說什么了。 眾城內手上沾過血的多的是,但看見這慘無人道的景象還是會有些不適。因為千里之外都城輕飄飄的一個決定,人性被迫墮落到了極致,而且就算不提這血海尸山,里面的靈體實力也太過可怖了。 那位將軍,元嬰之內無敵手,不死不滅戰力驍勇,光光對付它一個,便要整個佛門淪陷在此。若不是佛鄉大弟子身上有點燃玉璽留下的烙印,否則可能還是無法抵抗。 其他人在它面前,更是螳臂當車。 四方大戰本就會有傷亡,但這一屆的傷亡數在遠古戰場開啟后驟然飆升,特別是第二道城墻之后,進一個傷一個,已經到了一眾門派快要坐不下去的程度。 派去的都是本門派最精英的少年一輩,哪經得起這么折損??? 而在這劇變的局面下,最開始的刀宗反倒又再度脫穎而出,顯得實力超群了。 雖然不知柳世為何脫離了大隊伍,但刀宗一眾弟子進了第二道城墻后,竟然毫發無傷。血霧金光太過濃厚,投影石也無法完全看清,眾人摸不著頭腦,只能不斷推測。 難道是刀宗弟子配合過于完美?難道是柳世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要辦? 就連懸寶閣的閣主,如今也成天坐在酒樓上觀看了。 “喔,還真開了啊?!遍w主今日懶得戴□□,用兜帽遮了,沉吟道:“好像變得有點麻煩了?!?/br> 那邊的云閑正在各將士靈體的出招間隙中尋機撿人。都是受了傷不便于行的,躲也躲不掉,再挨一下絕對真的會當場去世,云閑一柱香內嗖嗖嗖撿了好多個,來來去去,都把他們給堆到戰場之外排好位置,似乎在等誰進來撿去治,像極了一只勤勞的小蜜蜂。 “太蠢了?!焙谂廴税櫭嫉溃骸安怀眠@個機會去奪魁首,反倒在這里救人?這些都是競爭對手,給自己平添阻礙?!?/br> “哎呀?!遍w主喝了口酒,笑道:“你不要聽她總說自己笨,就真覺得她是小笨蛋嘛。讀書讀不會,腦袋還是靈光的?,F在這種情況,佛鄉那頭太不穩定,不趕緊保存修士這方的力量,還去奪什么魁首?有命奪沒命走,何必呢?!?/br> 她這般笑起來,眼睛彎彎,眼尾微微上揚。 竟然和云閑的眼睛一瞬神似。 “閣主?!焙谂廴说溃骸傲郎形慈氲诙莱菈?,這局面……” “這局面?!遍w主拉長音調,指尖輕輕在半空中一點,“可能有人要來咯?!?/br> “……” 監察人席之上。 投影石內,佛門眾弟子還在苦苦支撐,金光黯淡又復亮,祁執業坐在陣眼之處,緊閉雙眼,唇角已經緩緩溢出鮮血。 將軍靈體仍在掙扎,東極法杖不斷震顫,他雖不露聲色,顯然也十分煎熬,明光大師閉目,嘆息。 黎沛看著這般景象,心中唯有欽佩二字。 恐怕若不是為了救人,佛門這群弟子壓根就不會前來戰場,慈悲大義,不惜舍身。 越看別人家的孩子越好??丛崎e也是。 她轉眼一看,自家的醫修薛靈秀竟然還在外面找路,頓時只想扶額:“……唉!” 小靈秀啊,怎么關鍵時刻掉鏈子,云閑都撿了那么多等你來救了,竟然還沒找到門!簡直了! 宿遲的灼月倚在石臺旁,發出凜然之光,他沒再擦劍了,只是看著云閑的背影,眉心微蹙。 想來各位大家長都是很緊張,無非有沒有顯露出來罷了。 黎沛深覺面上無光,又感覺柳昌嘲弄的視線一下一下刺來,頓時大為冒火。 什么意思?我笑我家小輩可以,輪得到他來笑?有沒有長輩的道德教養??! 笑笑……不是,看看柳世去。 投影石內,柳世的進度比薛靈秀還要慢一分,現在才來到軍營之內。不過早些時候刀宗眾弟子已然進入了第二道城墻,他落后一步,想來只能是有意的。 果然,強者出場都是風范不一般的。雖然眾人并沒有看到云閑是怎樣拿到石鑰的,但觀其平常咋咋呼呼的樣子,要么在天上狂飛要么在地上滑鏟,總之場面絕對不是太好看,不像柳世,孤身一人走進,不慌不亂,實在是裝的一手好逼。 不過鑒于他之前的表現,眾人嚴重懷疑他是想挽回一下形象。 軍營之內,只有劉勇尚在,時機也抓得相當準。 沒等靈體狂襲而來,柳世便從袖袍中取出一只破舊的木錘,道:“劉壯士,請看?!?/br> “這是村口小……小芳給在下的?!绷赖溃骸罢f是與壯士的定情信物,她也如你一般,這么多年,從未忘卻過你?!?/br> 劉勇呆立在原地,恍惚道:“什……么……” 它緩緩接過木錘,頓時腦海里一片回憶閃過。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夕陽下的奔跑,想起了自己逝去的青春,想起了村口小芳的兩個娃,想起了…… “在下柳世?!绷拦笆值溃骸安恢獕咽靠煞駪{此薄面,將石鑰暫時借我一用?” 劉勇還在回憶。想起了童年青梅竹馬的撥浪鼓,想起了戰場上的刀劍無眼,想起了……恁大爺的就你小子姓柳??? 柳世見其沉默,唇角尚未勾起,就聽到靈體洪鐘般的聲音:“哪個柳?” “?”柳世:“就,木卯柳。楊柳的柳?!?/br> 靈體質問:“柳閑是你什么人?” “柳咸?什么東西?”柳世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兒亂七八糟的,“我不認識此人啊?!?/br> “呵呵……呵?!膘`體陰冷一笑,余光看向他身后的大刀,想起那死丫頭說她棄刀從劍,心頭更是篤定,“你們這群卑鄙的人類,為了面前的蠅頭小利,竟然連自家人都可以不認自家人了。你還敢說你不認識柳閑?” 柳世見他神色,忽然靈光一閃:“……cao,不是,那個是我仇人??!她故意栽贓嫁禍!” “人類。連家人,都可以看做仇人。若她不是你家人,她還為你求情?”靈體越說越惱怒,屈辱地直出一拳,活生生將柳世差點打出一里之外:“等著吧!我跟你不一樣,我二十八個兄弟不會放過你的!” 柳世一邊吐血一邊長嘯:“云閑?。?!” 一道優美弧線。 這邊的薛靈秀已經成功打開了門,進入了第二道城墻內,和云小蜜蜂接上了頭。 黎沛:“…………” 柳昌:“…………” 明光大師:“…………” 宿遲:“?!?/br> 黎沛發誓她一開始真的沒想過要笑出聲的,但她竟然看到明光大師慈悲的鼻孔在輕微擴張,頓時再也繃不住,笑聲險些突破天際:“哈哈哈哈哈哈??!” “宿遲!”柳昌額角青筋狂跳,新仇舊恨累積在一起,竟是惱怒到直接拔刀指向宿遲,喝道:“你教的好師妹!屢次針對也就罷了,現在還成日出這種偷雞摸狗的小伎倆,你又該當何罪?!” 這就多少有點倚老賣老了,看著宿遲人年輕好欺負,都不必說明光大師,薛靈秀和柳世之間就差相殺了,也沒見他拿刀指過黎沛。 看人下菜碟罷了。 但這招對宿遲并不管用,他無甚表情地看向柳昌,道:“只是反擊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