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談~小日子
書迷正在閱讀:乳香四溢(luanlun,偷情,產乳)、穿成渣A從良后艷福不斷(百合ABO)、離個婚好難、想念 (1v1 出軌)、歲歲平安(甜寵h)、曖昧戒斷、初夜(1v1 雙向暗戀)、咬鈴(古言1V1)、努力變涼后我成了頂流/爆紅的苦你不懂、重生后真千金開始做綠茶
在南方小鎮的日子過得嫻靜,但他知道自己一直身在江湖,只有心遠離江湖,才能真正做到歸隱。 有了子女兄妹只會變成自己的軟肋。他可以喂部下吃噬心丹,讓他們無法背叛,他可以剔除所有的軟肋,甚至把自己的親meimei囚禁起來,囚禁她一輩子不涉入江湖,犧牲她的自由她的幸福。 但唯獨,他想對她溫柔。他知道自己只是被天魔血的本能驅使,被她獵捕他甘之如飴。即使身體已經染上慢性的毒素,他也要品嘗這甜美的劇毒。 三十年來第一次感覺距離幸福這么近,伸手就能摸到她的睡顏,感受她的溫度,如此真實。 槿棉用均勻的呼吸掩飾自己在裝睡,她在問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不能離開這個男人,被困在這個軀體多久了,她是否已經忘記來之前的樣子了。 逐漸變成了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一次次從他的身體汲取力量,生下了謝明川的孩子,若不是天魔血的力量,孩子可能會發育不完全。 在她不了解水瀟湘修煉的功法之前,她不知道生育會帶來多大的風險,當她墮下胎兒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她現在已經完全和天魔血融合再也不會受到天魔蠱的侵蝕,但是永遠失去了一個會珍惜自己的人。 她知道這種蠱會對孟雪河造成毒性,如附骨之疽蠶食他的生命。他為什么毫無防備,除非他還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我想將身上的功法傳給云飛,我親自教導?!?/br> 清風朗月,孟雪河倚靠在床邊,窗外茂林修竹,他身著白色薄衫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 槿棉剪下一節燭心,兩人許久沒有秉燭暢談了。 “怎么?你要把他當成天魔教傳人培養?” “不,我只是希望他在亂世中有保護你的能力?!?/br> “……你可真cao心?!遍让拗浪桥卤粚こ?,因為四年前利用她身體內蠱毒作亂的人,并沒有露出真身。 這些年來槿棉完全沒有釋放出任何蠱蟲的氣息,是由于青努在她的頸xue上嵌入了三根銀針,帶有毒性的銀針會抑制住共生蠱的氣息,除非是距離自己咫尺的距離,否則不會收到任何影響。 這四年來她害怕對周圍的人造成影響,把自己幽閉了起來,甚至自己的親骨rou也甚少接觸,即使已經把影響降到最低,也難保這里不會成為第二個鳳鼓鎮。 “青努在嘗試為你恢復的方法?!?/br> 槿棉忽然感到十分不安“你就這么信得過他?” “能讓傀儡暴走的只有制造傀儡的人?!?/br> “謝明川本就是個半成品?!泵涎┖永浜咭宦?。 “……”槿棉對他不時咒罵謝明川已經習慣,畢竟他的腿落下病根是既定的事實。 “死而復生,多少人想要的東西?!泵涎┖雍仙涎?。 “那你呢,你想要么?為何不來???”槿棉背過身露出纖細的后頸,脊背凹陷處沒入了三根銀針。自己的背部和當年的謝明川一樣被刺入了銀針,謝明川的銀針將他變成了殺人的傀儡,自己身上的針又是什么呢…… 孟雪河嘆氣“我的夙愿很簡單,護你,這也是阿洲的心愿。我與他從出生就在斗,他走了我反而寂寞。江湖人都說他作繭自縛眾叛親離。為了女人弒父叛教,年少輕狂讓他走上絕路,變成魔頭中的魔頭?!?/br> 槿棉回想起過去與孟連洲相處的點滴,他和自己一樣只是被宿命擺布的可憐人。 活著或許就是對她最大的折磨,她無法為他的事贖罪。 她的rou體對他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白衣翩翩然,他的氣息撲喘在她脆弱的后頸上?!疤鞖夂?,快把衣服穿上?!彼麥責岬臍庀⒁贿呍谒募贡成嫌巫?,手指蜻蜓點水一般落在她的肌膚上,不斷撩撥著她的身體。 槿棉心中酸澀“你是已經做好離開我的準備了么?” “不要這么悲傷?!彪p手溫柔的勾起她的頸部,孟雪河柔軟的唇在她的鎖骨上留下細密的吻。 “云飛并不是你一族的后人,你沒必要為他至此。他也不該卷入任何風波?!?/br> “你真是冷漠無情啊。我明明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去照顧,你竟急著與我劃清界限?”孟雪河盤緊她身體的手稍稍松開了。 “你若對我無情,為何愿留在我身邊四年?既對我若即若離,為何不直接去找他?” 槿棉知道他說的“他”是謝明川。 “你自己清楚,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沒人敢碰你一根手指?!?/br> 這些年她鮮少聽到有關他的消息。只知道天山劍派在對抗魔教與中原正派的連年內斗中折損了不少精銳弟子,已逐漸走向沒落。 六大派的聯盟分崩離析,江湖中的明爭暗斗從來不會消停。 她與他能從魔教一路小心南下,避開要道,變換過多種身份,甚至讓部下付出生命的代價引來追擊者,把蹤跡小心隱藏起來,才得到這幾年安定的生活。 “天大地大找一人談何容易?!遍让迖@息。 “等云飛再大一些,我們就出海吧?” 不知道為何,槿棉腦中冒出了白沙仙島,蓬萊洞府幾個字。 水瀟湘的師傅是否還在尋她? 罷了。 她現在是槿棉,不是什么水瀟湘。 孟雪河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br> 孟雪河不在乎圣教走向毀滅,也罷,誰會在乎未曾擁有過的東西? 他代理教主的那段時間,是她身體最疲憊不堪的時期,她入教是為了消除孟連洲的業,反而造成了更大的業報。雖然大部分人不知道該恨誰,她想救的人死了,救她的人離她而去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