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谷(被懷疑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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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槿棉做了個怪異的夢 夢中她在一棟房子中迷路了,不論怎么跑都找不到窗戶,她能聽到外面驟雨狂風吹打窗戶的聲音,卻找不到窗戶。 醒來時里衣已濕透了,大冬天的怎么這么熱啊。 天未白,紫雀兒還在休息。 槿棉輾轉難眠,不如起來寫日記吧!可是這古人的文房四寶我摸都沒摸過啊。那起來練練琴?別了別了,晚上還在那里被沉七床咚,她現在有些適應這個身體了,想起來不禁耳朵有些發燙。 沉七的身體靠近的一剎那,她竟然感到一絲熟悉,他的身體很健壯,熱氣撲在自己的臉上,不像孟連洲的手,好像怎么都捂不熱,想到孟連州槿棉心口一緊。 他待我那么那么的好,我卻不敢告訴他真相。 他若不是魔教教主,外表上怎么看都是個有幾分貴氣的清秀少年郎。槿棉用手在床單上描摹他的容貌,烏亮的馬尾,筆挺好看的肩背,腰間系的銀腰帶,黑色的護臂。 槿棉想著這幾天來到這里的種種,安心的睡了一覺。 沉七原名沉夜雨,與水瀟湘的恩師師從同一位高人,沉七從醫,水瀟湘的師傅則醉心琴藝。 “公子要帶夫人出谷嗎?”房外傳來紫雀兒銀鈴般的聲音。 “湘兒她肯嗎?” 槿棉迷迷糊糊,感覺下腹有一股熱流,不會是? 她掀開被子一看,果然褻褲中間被染紅了一角 此時孟連洲已經在房門外了,“你你你先別進來!” “夫人可是癸水來了?” 槿棉立即漲紅了臉。 “夫人昏迷的時候,都是紫雀兒在照料?!?/br> 這下槿棉更無地自容了,紫雀兒竟然在孟連洲面前說出來了。 “湘兒今天就在房內靜養吧,改日我再帶湘兒去玩。紫雀兒好生照料夫人?!?/br> “是,教主且慢行?!?/br> 孟連洲似乎有些不悅,畢竟難得一天休假,水瀟湘竟然來了月事。 “慢著,我要出谷?!惫锼@點小事怎么能攔得住我? 槿棉天天在谷里憋悶的慌,怎能因為這點生理問題錯過了這難逢的好機會。 槿棉要了解周圍環境,找機會出去。 “不可,湘兒你身子弱” “那帶著神醫一同前往吧?” 槿棉嘴快打斷了孟連洲。 孟連洲啞然,看到槿棉用這么委屈的表情央求也只能依她。 “我們坐馬車去后山的靜水閣,那里有為教眾歇腳的地方” “紫雀兒你馬上拿干凈的衣服來,我擦試一下換身衣服即可出發?!?/br> 槿棉用熱水擦試了一下下身,平坦的小腹下稀疏的毛發,花蕊在熱水的濕潤下微微顫動,“好舒服啊,還好不是很多?!彼疄t湘真是個美人連身體都這么美。 紫雀兒拿來一件粉紫色的襖,配上素色的羅群,槿棉換上衣服,紫雀兒為她挽了個松松的發髻,慵懶的感覺很適合槿棉。 谷外,孟連洲早在一輛黑紅色的馬車邊等待,槿棉大步奔到馬車邊上。 “湘兒小心” 孟連洲扶著槿棉上車,車內很暖和,里面早已用檀香熏過,幽香讓她的精神鎮靜了下來。 “好香啊” 槿棉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教中擅長調香的圣姑為你特別調制的凝神香,對你身體康復有益?!泵线B洲一身黑色勁裝,金雀兒撩起他身后的披風,孟連洲在槿棉之后進入了馬車內,槿棉甚至感受不到一絲晃動,也許這就是輕功?孟連洲對她悠然一笑,即使是這么輕松的笑容還是顯得他臉色好蒼白。 槿棉忍不住捏緊了裙角。 “主上,可以出發了嗎?” 金雀兒上馬在車前領路,他還是戴著那副金邊面具,馬尾上特意留下的編發十分細致,會不會是紫雀兒編的呢? 背后看寬肩窄腰,這位大總管也是個身材好得要命的男人啊, 不知道摘下面具帥不帥。 槿棉居然在孟連洲面前饞別的男人,還好她表情比較收斂慵懶,孟連洲應該看不出來她在偷瞄金雀兒。 “出發”孟連洲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馬車輕晃一下開始徐徐前進。 孟連洲把馬車封的嚴實,簾子都放下來綁好了的,連個縫都不留,這和困在小房間內有啥不同嗎,她開始焦急怎么看外面的景色。 槿棉用手想去解開簾子下打的結。 “湘兒身體不舒服,還是不要吹風了” 槿棉才注意到今日的氣氛很奇怪,孟連洲上車前就開始閉目養神,平時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今天仿若有心事。 也罷這自己這一舉動打破了冰冷,他終于舍得開口了。 “孟……” “想出谷嗎?” 唉?他怎么先開口了。 “我們這不是在出谷的路上么?” “我是問,想永遠離開谷里么?” 槿棉沉思了一會兒,她天天都想著怎么出去,但是并沒有把意愿傳達給任何人,這孟連洲怎么像懂了讀心術一樣。 “繼續留下,是不是一定要做你的夫人?”槿棉用疑問回答他的疑問。 “也可以不做,我改變心意了?!?/br> 好家伙,孟連洲前幾天還抓著人家的手噓寒問暖,男人,一下就冷了。 槿棉疑惑的望著他。 “你可以為我所用?!?/br> 什么?這男人,可以用性命去救你也可以輕易推你到深淵啊。 槿棉大腦一片空白 “水瀟湘,已經死了?!?/br> 馬車里的空氣瞬間凝結,這個男人正在死死盯著她。 “她修煉的乃是至寒的內功,怎么會來癸水?” 什么意思? “水瀟湘練的內功極為陰寒,這是我從她留下的盒子里找到的,練就玉狐心經的女人,yin念旺盛,冰肌玉骨,身體生長遲緩,甚至練功三十年依然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練此功絕癸水,失去生育能力?!?/br> 孟連洲用宛如機器人的語調說著這些。 “我問過教中長老,暗中讓部下觀察你。練這門功夫的人,就是為了采陽補陰,俘獲男人而生的。你這幅身體居然一次也沒有發情,也沒出現自瀆行為?!泵线B洲的眼神似藤蔓般纏住了槿棉的身體。 救命,水瀟湘竟然是個江湖豪放女。 槿棉結結巴巴不知道說啥,原來,紫雀兒、沉七、金雀兒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的么? “是秘寶?” 說道秘寶,孟連洲輕嘆一口氣。我用我的精血,為你續命,未曾想醒來的竟是另一個人?!?/br> “為何你這么篤定我是另一個人,而不是秘寶讓我煥然新生了呢?” 孟連洲冷笑,“秘寶,是為了讓我清除教中對我懷有異心之人走的一步棋。為她,想來也值得,若非我私用秘寶,天魔教還是那幾個糊涂老家伙說的算?!?/br> 額,你們教內斗爭可真復雜。 “他的名字叫'共生蠱'” 好家伙,小魔頭明明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共生蠱是有記憶的,它會選擇身體殘破將死之人寄生,以吾教教主天魔之血為引,方可平息它狂躁嗜血的性情,在你體內休眠,為你修復身體?!?/br> “一定要血么?”這一堆信息把槿棉砸懵了,槿棉弱弱的問道。 “精血?!?/br> “那意思是……?” “我可以射在你的體內,你這個月就不會被共生蠱撕咬,忍受鉆心蝕骨之痛?!泵线B洲很平靜的說道。 槿棉腦子一片空白 “我很想,自你醒來我就在想,要不要用這種方法?!?/br> 車內很安靜,安靜到能聽清孟連洲的每一次喘息。 他的冰冷的手指拂過槿棉櫻桃般嬌艷欲滴的唇。 癸水讓自己逃過一劫,如果不是她今天來癸水可能孟連洲就要強上了。 “你現在就像另一個人,我可以隨時把在你身上的蠱捏碎?!泵线B洲似乎對她不同于水瀟湘的個性有所察覺。 槿棉嘆息,是我不如水瀟湘,頂著她的馬甲還是沒拿捏住這個魔頭。 “但我不會殺你,我非但不殺你還要救你?!?/br> 這男人什么意思?槿棉現在開始討厭這個男人反反復復的繞話了。 “你好像在可憐我?!?/br> “我要你求我,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