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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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爺,我不同意!要知道這里并非慈善機構,也不是誰想進就可以進的地方!若是讓下面的人知道,您的威信將立于何處?」 s的會議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激烈地反駁不久前剛通過的提案,他一拳砸向會議桌,言語間充斥著憤憤不平。 然而那位被稱為陸爺的男人并未吱聲,只是撐著下顎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狹長的深邃眼眸毫無溫度,一雙薄唇輕輕抿起。 即便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兒,卻讓在座的其他人連氣都不敢喘一下,恨不得自己此刻不在這里。 這種時候,大概也只有周建隆那種沒有眼色的傢伙才膽敢跟陸易叫板。因為在s最腥風血雨的那段時間,周建隆根本就不在國內,幸運地沒有親眼看到陸易殺伐果決的那股狠勁兒。 陸易是上一任首領的獨生子,在s內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地位舉足輕重,只可惜這一切都在他父親驟逝之后不復存在。 他一夕之間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年僅十九歲便被迫在一群不懷好意的人身邊周旋,從一個什么也不懂的魁儡首領,一步步迅速成長,不僅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甚至忍辱負重隱忍蟄伏,麻痺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傢伙們,等到時機成熟后將其一舉擊破。 當年許多s的高層都在那一場爭斗中不幸殞命。 陸易如此大刀闊斧、血洗高層的舉動,也讓許多藏有異心的人都紛紛歇了心思,不敢再有任何一絲造反心理。 他們清楚地明白,陸易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魁儡了,他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一步步壯大自己的權力,成為如今不容小覷的陸爺。 但這位令人聞之色變的陸爺此時卻在想,今天這場面怎么會這么眼熟? 陸易垂著眼簾,似是想到什么般,微微勾起一抹淡笑。 是了,當年白尹剛被帶來的時候也是這般遭到眾人大聲反駁。 那時只不過才八歲的他,坐在父親身旁,好奇地打量那個被白鷲帶回s的女孩。 他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如此美麗的人兒,宛如一個不小心跌落凡塵的精靈一般,嫣紅的唇瓣襯托著陶瓷般的白皙肌膚,長而彎的睫毛在那雙剔透的眼眸下落了一道淡淡的陰影,巴掌般的小臉上印刻著深邃而細緻的五官。 當時他還不明白世界上有種感情叫一見鐘情,在小孩子的眼中,喜歡就是純粹的喜歡。 因此他力排眾議,堅持讓女孩留在s。 最后女孩雖然順利地留了下來,名字也從陳琪瑄改名為「白尹」,但更艱難的還在后頭。 陸易怎么樣也不明白,那樣單薄的臂膀、那樣年幼的年紀,竟然硬是將那些慘無人道的訓練挺了下來,不喊苦也從不哭鬧,而是默默扛下那些痛苦。 那個被人瞧不起的女孩,后來成為無人敢得罪的代號十三,也是陸易能夠順利奪權的最大功臣。 「陸爺!您意下如何?」 被這聲音打斷了思緒,陸易眼瞼微顫,眼底流動著一縷不悅。 他端著那副淡漠的面色抬頭看向周建隆,隨后緩緩地揚起一邊嘴角笑道:「周長老如此義憤填膺,想必早已有了決斷?」 聽到陸易的語氣,在場其他人忍不住嚥了口唾液,手心因為恐懼而出了汗。 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愿捲入這場風暴。 周建隆也終于意識到一絲不對勁,面對陸易平靜的樣子,卻是臉色一變,瞬間冷汗涔涔── 他竟然在陸易的眼中感覺到殺意。 「我、我是為了陸爺的威信著想,陸爺,您可千萬要三思??!」 陸易似笑非地挑著眉道:「這么說來我還得感謝周長老?到底是周長老在國外待得太久,還是最近組織的風氣太過仁慈,才給了你膽子,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 像是沒看見周建隆越來越惶恐的神情,陸易自顧自地繼續道:「那是我不對,竟然沒有管好自己的狗,你說是嗎?周長老?」 「陸爺……」方才還敢大放厥詞的人,此刻竟一個腿軟,在地上重重地跪了下去,「陸爺,是、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求您饒、饒了我這一次……」 看著周建隆卑微地跪地求饒,陸易輕挑著嘴角,好整以暇地欣賞對方畏懼的模樣,修長的指尖規律地敲在桌面上,那一聲聲清脆的聲響在周建隆耳里猶如索命鬼的腳步聲,震顫他脆弱不堪的心臟。 沉默在詭異的氣氛中蔓延,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絲聲響。 就在陸易終于大發慈悲要開啟尊口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眾人動作十分一致地瞬間往門口看過去。 在看清來人是十三以后,他們頓時產生一種劫后馀生的慶幸,一雙雙炙熱的目光讓白尹維持著開門的動作僵硬了一瞬,默默地開始思考她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她頂著眾人的小眼神走了進來,并將門嚴實地關上才道:「抱歉遲到了,被任務耽擱了時間?!?/br> 這一次的任務是她太過不小心,竟然在暗殺的過程中,被一個女人撞見。 若不是為了處理那個女人,她也不會在途中耽誤。 白尹淡聲道:「任何責罰我都愿意承擔?!?/br> 邊說她邊環視了一圈坐在位置上的眾長老們,臉色有些怪異。 之前因為她年紀輕輕就坐上長老一位,使得其他長老看著她就好像在看古代蠱惑君王、禍國殃民的妖妃。但此時這些長老的眼神卻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譴責,反而帶著點點感激與欣慰,著實讓白尹有些不習慣。 陸易柔和了表情道:「不要緊,遲到非你所愿,快坐下吧?!?/br> 白尹聞言微微頷首,正打算提步走到位置上時,目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周建隆,她下意識地就開口問:「周長老怎么跪在這里?」 話音一落,才剛緩和的氣氛,頓時間又再次窒息起來,陸易涼涼地道:「他犯了錯,我正要罰他?!?/br> 白尹聯想到剛才眾人們異?;馃岬难凵?,她想也不想又問:「犯了什么錯?」 「以下犯上?!?/br> 「原來如此?!?/br> 周建隆聽著白尹一副事不關己的回應,又望了望在座的其他人,看著他們一個個避開了自己的視線,他頓時心如死灰,有種大勢已去之感。 然而他一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上,也還未來得及再替自己辯解,就聽見陸易道:「鑒于周長老年事已高,也不為難周長老了,便注射a試劑吧?!?/br> 周建隆大驚失色地道:「你……你不能這么做!」 a試劑是能讓人以最快速度死去的針劑,也是最溫和的一種死法。 周建隆哆嗦著因為恐懼而慘白的雙唇,大逆不道地指著陸易。 他為組織付出這么多,只憑陸易一句話,就讓所有的一切都付諸流水,人生也被迫走到盡頭,叫他如何能甘心? 他不敢置信地搖頭,失神一般地呢喃:「你不能這么做……」 「為什么不行?」陸易饒有興味地勾唇一笑,似是心情很好,「你以為,我一直不拿你開刀,就真不敢動你?」 陸易冷笑了一聲,抬眸看向白尹。 白尹立刻會意過來,起身朝著周建隆走過去,俐落地將人打暈后拖了出去。 隨著白尹的離開,會議室的溫度再次降到冰點。 陸易緩緩地將目光轉了回來,帶著他一貫不寒而慄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今天的事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看明白了,若諸位也想成為下一位周長老……」 「放心,組織的a試劑管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