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集 吾 Ｘ 汝
第七十集 週六案結束后兩週，柳東山獨自在家打譜，音響播著《thesoundofsilence》，他看著棋盤內的黑子與白子互相交鋒，他拿著黑子思索著從這一部開始改變，會延伸出何種局勢，一聲門鈴打斷他的思考。 「江大哥你們回來啦？」柳東山看著身穿運動裝的江濤澈。 江濤澈遞出小紙袋：「你要的伴手禮?！?/br> 「進來坐嗎？下圍棋嗎？」柳東山盛情邀約，「我前幾天去臺東也有帶伴手禮，順便拿給你?！?/br> 「不會下，但有些事情要問你?！菇瓭荷駪B自若。 在柳東山的引領下，江濤澈坐在沙發上，眼前正式柳東山的棋盤，而柳東山到廚房拿水，他記憶中上次江大哥來時是喝水，順便從櫥柜中拿幾包地瓜酥。 「江大哥要問什么？需要關掉音樂嗎？」柳東山遞上水，自己拿著可樂，拿張小板凳坐在江濤澈對面，棋盤在正中央，兩人神似對弈的敵手。 「不用關，我也想好好聽這首歌?！菇瓭汉攘艘豢谒?，「換手錶了？」 「對呀，滿方便的，你也可以換換看?！沽鴸|山露出招牌性的嬉皮笑臉。 「不適合，一般錶夠用?！菇瓭嚎纯醋约旱氖皱l，「我是想問，是不是我最后選擇誰，你都會下令攻擊那人？」 江濤澈神色突然肅穆，問題突如其來，前后不著調。 「理論上是，所以最后重點不是我準備攻擊誰，是你要保護誰?！沽鴸|山表情沒變，似乎早有預備，從容不迫的喝了一口可樂。 「你們不需要航運嗎？」江濤澈很高興兩人有共識，繼續問自己的問題。 「需要呀，但不急，目前我們的庫存足夠撐過一年?！?/br> 「王老頭也是一份子?！菇瓭旱难凵窭渚?，一般人見到都會背脊發涼。 「已經是了，你要加入嗎？這是臺東的伴手禮?！沽鴸|山無所畏懼，此時才將地瓜酥放在桌上，接著從口袋中拿出墨綠色的陶瓶放在桌上。 看著江大哥不說話，柳東山接著說：「沒有能力的你，是回不去之前的顛峰狀況的，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考慮一下?！?/br> 「我不明白你們圖什么，權利、財力、名聲、自由？」 「以結果而言都可以圖，」柳東山聳聳肩，「你沒想過我們是想伸張正義，組一團正義聯盟、復仇者聯盟?！?/br> 「你這樣說，代表不是?！菇瓭好鹨活w白子把玩。 「但，可以是?！沽鴸|山露出真摯的笑容，看著棋局。 「你在強詞奪理?！菇瓭簩鬃游赵谑种?。 「其實你根本不在乎正義不正義的，你在乎的是你與你meimei的生活會不會遭受迫害，你meimei與你伙伴的人生安全，你是知道的，你感受到了，對吧？」柳東山輕輕推了陶瓶。 江濤澈沒有回答這問題。 柳東山讀懂了空氣，繼續說下去：「我確實不是奔著『正義」這大旗做事，但我促成了『眾人』想要的正義，我確實是刻意為之，來提升sat的身份地位?！?/br> 「但你沒又資格決定他人的生死?！菇瓭洪_始用拇指與食指轉動白子。 「正義是良善行為的集合詞，是人類追求社會安定和諧的最高嚮往?！?/br> 「我不是在說『正義』，而是身為人的最低道德?！菇瓭喊寻鬃臃呕卦?。 「你只是換種說法講一樣的事情，你才是在強詞奪理，你是真的不在乎?！沽鴸|山拿起黑子，下出不一樣的一步，形成了叫吃，「當你知道sgc被消滅之后不會危害到你meimei時，你內心多踏實，吳姊姊知道meimei沒有受到屈辱時有多開心，那些不再被sgc壓迫的受害者有多開心?！?/br> 江濤澈又不回話，今天的他處處不知道如何發言。 「這結果是警方達到的嗎？是我的計畫促成的，還有多少事情可以舉例。正義是相對的，不存在客觀，想想蘇格拉底的結局?！?/br> 「你終究是人?！够蛟S這是江濤澈能擠出最后的辯駁。 「不，不是，我以為你懂了，我們與他們是兩類物種，但我們可以給他們更好的生活，換取我們在這里更好的生活?！?/br> 又是種族主義，江濤澈在心里尋思，順這問下去：「所以你只是在追求更好的生活？」 「對呀，每個人都在追求更好的生活，只是方法不同?！?/br> 「我無法接受?！?/br> 「你不必接受我的想法，但你可以接受我給你的幫助，追求你更好的生活?！?/br> 「代價是什么，為你所用、伏首稱臣？」 「你的問題，是你認知邊界的問題，即便我跟你說，只要保持原樣，你也不會信，但我是認真的單純盼望你能保持現狀，社會還是需要擁有天賦的江濤澈存在?！沽鴸|山換下白子，局勢反過來變成雙叫吃。 「你到底是誰？」江濤澈最后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江濤澈去日本時動用關係，調查兵庫縣所有的國中，比對柳東山的資料，確實在找到此人，照片與訴說的身份相同，回臺后江濤澈又審查一遍此人的資料，非常的完善。 雖然疑點很多，但身份確鑿，那里人是離不開這城市的，除非是混血兒，但柳東山的父母都是日本華僑，還是說是四分之一，讓江濤澈很困惑，所以一開始問一道很籠統的問題，但柳東山并沒有隱瞞，反而直言不諱，讓江濤澈更困惑。 「我是東山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