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
這新年是好不容易過完了,各家各戶是開始了一貫地生活,白茶這年兒過得倒是極好的,酒吧的姐妹和老客們都夸她新一年更是容光煥發,她的氣色是好但沒比過她的好心情。 「呦!白小姐這是換了個新妝,過個年竟然更美了!」太興行酒商的發老闆難得來酒吧和他們的老闆吉姐談生意,就見她道。 「發老闆,您客氣了?!拱撞钁?。 一旁的吉姐笑著:「老發,你就不知道了,我們家小妹有喜事咯!」 「哎呦,何喜之有?說來聽聽?!拱l老闆接了話。 白茶聽了怪不好意思的:「喜事到了,自然和您說!」道完便去忙活。 發老闆嘖嘖兩聲聽了個無奈,吉姐打打圓場說:「你看你給我們小妹整得害羞了,人家現在不說,以后你還是會知道的,天下事有啥事您發老闆不知的?!?/br> 「呵哼,你可真別說,有些事兒江湖黑白難分,再來就是一些兒女情長,這不說哪有人會懂!」老發回嘴。 「是是是,江湖是雜,至于兒女情長,不就是你一言,我一語嘛!」吉姐說著撫媚,邊向老發靠過去,一指還如點水般點了他嘴兒一下,又往自己點了一下。 這股優柔男人是受不住的,風花雪月先談,生意之事改日再談也是一樣的。 吧臺人兒看了吉姐老發兩人,打活人兒竊竊地偷著樂,見其景也是歡喜鼓舞的。這會兒吧臺上來了客,白茶招呼應道:「誒,鞠先生來啦,過年好呀,我看您肯定吃了不少好料?!?/br> 鞠先生拍了拍自個兒的額頭說:「唉呀,白小姐是說我胖了,這都被你給瞧出來了?!勾_實是胖了,回老家那是受了大補的。 「這樣好,前些日子太瘦了,這會兒剛好,還是個俊俏書生郎?!拱撞杓睉?,鞠先生笑了點點頭。 「還是新瀉清酒嗎?」白茶拿著酒已到他面前。 「誒,謝謝?!箍戳搜鄞鸬?,便同往常翻開小冊子提筆書寫。 一處小妹窸窣向白茶問:「那一先生總來這兒自個兒寫著東西,你可知他打哪兒來?」 「怎么?對人家有意思呀,你去和人家聊聊呀!」她從旁慫恿。 「沒那回事兒,你就和我說說,就當聽個間話?!剐∶糜诌哆?。 「鞠先生剛留學回來,是個寫文的,身邊總少不了紙筆?!拱撞枳疃嘁仓恢肋@些。 「就是個賣弄文墨的,也算不上是個正經人兒?!剐∶寐犃艘娖湟轮骠姹阆驳?。 「呦呦,還說不是對他有意思,沒跟人聊怎知就不是正兒八經的,擇一良婿沒那么容易,看把你著急的?!拱撞栊ε爸?。 小妹甩嘴道:「要看上他,我還不如選發老闆這樣兒的,帶我們吉姐極好!哪,你看看?!?/br> 發老闆那兒開多了酒,錢自然還會攤著付,對吉姐那是又哄又抱的,兩人你儂我儂看上去是好,不過聽小妹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釣個金龜婿,生意人的錦囊袋自是比個文人來得多。 白茶先前也想過,錢與情只能擇一,錢既然還算過得去,又碰上了黑鷹,這情是當然不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