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麗影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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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039;小*說&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 (&039; 但見狄姍姍荷袂蹁躚,裊裊婷婷朝高金英行來。 高金英怔怔地望著她,頓感心跳神危,腦里立時溶溶蕩蕩,腳下像生了根般,竟半分不能移動。 狄姍姍年約十八九歲,臉面粉淡脂瑩,眉如墨畫,眼如水杏,唇綻櫻顆,走來步步回風舞雪,裊娜迥別,彷如閬苑仙葩,月中仙姬。 狄姍姍來到他跟前,當下向他福了一福,恬然微笑道:“小女子見過高鏢頭?!?/br> 高金英正自驚魂顛倒中,經她一言方回過神來,一時失驚似的抱拳匆匆回了一禮:“小姐可是人稱“紅衣魔女”狄女俠?” 狄姍姍微笑道:“正是小女子,甚幺女俠,卻不敢當?!?/br> 高金英又是一揖:“原來真是狄女俠,道上枉顧,失敬失敬!” 狄姍姍見他蝎蝎螫螫,樣子古怪,不由抿嘴一笑,脆聲道:“高鏢頭的武功果然不賴,今日得見尊顏,少女子實是福緣不淺,只是有點兒為閣下可惜!” 高金英聽見,眉頭不由一緊!什幺可惜???一臉顯得茫然不解,當下抱拳問道:“狄姑娘此話,在下實在有點不明?” 狄姍姍依然笑靨春桃,徐徐含笑道:“閣下雖有一身上乘武功,亦曾素聞閣下高義薄云,廉勁不阿,卻沒料到,高鏢頭竟作起助紂為虐、為虎傅翼之事,你道不是很可惜幺?” 高金英自問向來做人正直無私,從不作些狂為亂道之事,乍聞狄姍姍的說話,不由起了一腔無明,惟心中亦感大惑不解,實時面帶慍色,道:“姑娘何出此言?高某雖然說不上什幺大仁大義,但“強凌弱,眾暴寡”這等卑鄙齷齪之事,敢言從不曾做過,助紂為虐,更是不屑去做,還望姑娘說明則個?” 狄姍姍微微一笑,說道:“高總鏢頭既有“伏魔神鞭”之稱,光憑這個外號,為人已不問而知。況且閣下在江湖上廣有交譽,所說的話自然不假,少女子自當相信。但黃鴻山這個jian官,今回委托貴鏢局押運的鏢銀,若能順利抵達洛陽,鏢銀將會落在何人之手,高總鏢頭你可知道幺?” 高金英想也不想,理直氣壯道:“咱們吃的是行鏢走貨這口飯,直來便從不過問鏢主之事,更不理會鏢貨的來源,縱使是賊贓強貨,一經受保,要是萬水千山,道途縱有多大險惡,也當盡力把鏢貨押運完妥,一經驗訖,打后鏢貨如何,自是與本鏢局無干,這是千百年來做鏢局的矩矱,時至今日,仍不曾變更過。姑娘的問題,恕在下無能回答?!?/br> 狄姍姍道:“高總鏢頭可有耳聞,黃鴻山這廝的為人?” 高金英笑道:“他是巫州太守,眾所皆知,至于其為人如何,高某也不必詳究?!?/br> 這時莫大鵬正好站在二人身旁,驟聽高金英的說話,登時怒目揚眉,勃然吼道:“你這個混蛋,有誰不知那姓黃的是個狗官,你是巫州人,更是不會不知,莫非你這廝與那狗官是一窩出的,竟和他暗里賣jian,待我一刀斃了你,免得遺害人間?!痹捖鋻嗥鸫蟮?,便要往高金英砍去。 狄姍姍深知他性子火爆,馬上挪步伸手一攔,道:“莫大哥且慢,高鏢頭豈是這種人?!?/br> 莫大鵬對這個幫主三妹,直來言聽計從,見她出手阻攔,只得忍住怒氣,放下刀來,一雙虎目,依然惡狠狠的盯住高金英。 高金英雖知形勢殊劣,卻是不懼不畏,竟與莫大鵬怒目對視。 狄姍姍見著,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莫大哥脾氣火烈,望高鏢頭莫要怪罪?!?/br> 高金英聽她聲如鶯囀,嗓嫩動人,一腔怒氣立時已滅了一半。 見狄姍姍又道:“黃鴻山這人實是個污吏,高鏢頭決計不會不知,他平日搜刮民脂,恃勢凌人,已到惡不忍聞的地步!他今回委托貴鏢局押鏢至洛陽,意在賄賂德靜王武三思,圖謀高職,難道閣下一點也不知道?” 高金英一怔:“這個……這個高某也素有所聞,但確也管他不著!” 狄姍姍輕搖螓首,嘆道:“高總鏢頭此言謬矣!倘若黃鴻山今次賄賂得逞,自會較現時更上一層樓,到時他官高勢重,小市民豈非多加受其蹂躪不休!有云:千里長堤潰于蟻xue,萬丈高樓隳于蛀蟲。西漢東漢兩朝,俱兩百年基業,不是全被貪官所毀幺。凡一國之亡,必先是朝政腐敗,后為內亂或外寇所乘。貪官之禍,一如洪水猛獸,足以葬送朝廷。你道這等劫民盜國之徒,與殺人越貨的盜寇土匪何異?” 她悠長嘆了一聲,續道:“盜寇土匪,不過使用戈矛白梃,而貪官污吏,則使用印鑒信符罷了。咱們學武之人,若不用以救民于水火,扶弱抑強,那又學武何用,豈不羞愧難名,不知高總鏢頭可有同感?” 高金英聽狄姍姍言詞理直,邊聽邊不住點頭,心想她這一席話,確是哲理明言;更沒料到眼前這個美貌女子,竟然深切時弊,不禁暗暗欽仰,無怪影子幫如此興盛,深受民心。 狄姍姍又道:“再說武三思此人,比之黃鴻山更是大jian大惡,所作之事,直是罄竹難書,他不但冒領軍功,樹黨植羽,殘害忠良,且私下與韋皇后公然賣官鬻爵。武三思現下的家財,可謂富擬天下,享樂無窮。咱們影子幫對這等劫民衣食,逼良為盜的貪官圬吏,勢必諸以雷厲風行,決不饒過。有關閣下這趟鏢銀,敝幫是非取不可的了。我看高鏢頭,也是個明理之人,若然鏢銀落在敝幫手上,只有萬民得福。還有,鏢頭大可放心,咱們除了抽取鏢貨一成,作為幫內開支外,余數將盡歸于民,高鏢頭亦可從旁監察,以示公證,不知意下如何?” 到這個困境,高金英已知這趟鏢銀,實在兇多吉少了!他心里委實極之不甘,但也自知無力保貨周全,抬眼望向自己眾伙伴,見個個全然受制,光憑自己一人之力,若要突圍,直比登天下海還要難,就算自己僥幸能脫,鏢銀仍不是落入對方手中,鏢銀一失,又教他如何回巫州向總鏢頭復命? 高金英愈想愈覺紛沓雜亂,一時無策以對。 當他想著想著,狄姍姍又道:“我看高鏢頭已經再無它路可行了,至于鏢銀被劫,閣下自是難于返回巫州,但我倒有一法在此,可為閣下解決此憂!” 高金英聞言,也不由一怔,呆呆望住狄姍姍,不知她有何解決辦發。 狄姍姍笑道:“小女子今趟突然現身,實是受敝幫幫主之命,幫主深知高鏢頭為人磊落,武功不凡,早有招納閣下加盟敝幫之意,連手拯貧援民,共襄盛舉,只是沒能找到恰當時機,今日既得見鏢頭,機緣難再,遂派小女子現身與閣下相見,道明來意。說到眾鏢師們,倘有愿意加盟,本幫無任歡迎,也可歸納高鏢頭麾下,致于各人留在巫州的家眷,本幫亦會派人接來,同時安排居所,免受那jian官含怒報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不禁令高金英大出意外,目光不其然望向眾鏢師,心想道:“自己護鏢不力,還有什幺說話可言,但要自己棄鏢潛逃,若此事被傳將開去,哪還有面目在江湖上走動!若是執拗不從,拼死與他們一戰,明著全無勝算!雖則,堂堂大丈夫死有何懼,然眾伙伴皆有兒有室,為了一己執著,而枉送了兄弟們的性命,教我又如何忍心,這個我實萬萬做不到!就是自己能保存性命,回到巫州,情況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償責鏢銀,鏢局的聲名,從此將會盡掃一空,勢難再在江湖上立足!”想到此處,不由“唉……”的一聲長嘆,真個左右為難,一時不知如何對決才是? 狄姍姍見他表情似有隱憂,接著問道:“不知高鏢頭想通了沒有?” 高金英心思雜亂,抬頭望她一眼,道:“要是我不從,又將會如何?” 狄姍姍道:“高鏢頭不可誤會,本幫幫主曾再三叮囑,道明決不會傷害貴鏢局一人,小女子方才把眾人xue道封閉,只是以策萬全,恐防雙方按忍不住,憤然動起手來,屆時雙方不免有所傷亡,倘有個甚幺閃失,我便無法與幫主交代了,實在不得不行此著,還望高總鏢頭原宥。至于閣下是否愿意加盟敝幫一事,要閣下實時答復,實是有點不合情理,你們大可商議停當,容后再下決定不遲?!痹捖?,只見狄姍姍衣袂一揚,右手夾著一股勁風,直揮向高金英。 高金英正自全神傾聽,確沒曾料到狄姍姍竟會驟施突襲! 正當他猛然省覺,已然太遲,但覺肩膀一麻,已被點了風府、大椎、至陽等諸xue。 狄姍姍出手如電,一指三xue,又準又快,高金英立時如木頭人般,連半分也不能動彈。 狄姍姍當下抱愧地一揖:“恕小女子無禮,待咱們把鏢銀處置妥當,自會把閣下與貴局眾人的xue道解開?!?/br> 高金英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得眼睜睜地瞪眼望著影子幫的幫眾,卻見他們把鏢銀自鏢車內一包一包取了出來,分開十數份,再見數名影子幫手下奔向叢林,不一會便拉出十多匹馬來,分別放在馬背上馱走。 不消片刻,影子幫的幫眾,在一輪歡呼雷動的喝采聲中,經已絕塵而去,只留下狄姍姍與莫大鵬二人,肅穆地站在高金英身前。 狄姍姍向莫大鵬道:“莫大哥你便先行一步,四哥仍有事兒著我辦理?!?/br> 莫大鵬搔搔腦袋,側頭一想,馬上作了一個鬼臉,笑吟吟道:“這個我省得,俺雖然是個老粗,但這個心眼兒還可算雪亮,頗為通透,既是這樣,俺也不阻礙妳和四弟兩人了,哈哈哈……” 狄姍姍聽著,絕美的俏臉倏地飛紅起來,嬌嗔道:“莫大哥你在說什幺嘛!” 莫大鵬也不理會,身形急掠,只遺下陣陣笑聲,逐漸飄遠,人早已奔出六七丈外。 狄姍姍見他遠去,方回頭朝高金英道:“高鏢頭,小女子仍有要事在身,不能久待,倘若閣下不嫌敝幫勢單力薄,只是個容膝小幫,高鏢頭若有意屈身加盟,可到鳳鳴鎮一會,屆時自會有人與閣下接頭?!?/br> 狄姍姍說罷,人以斜飄而起,隨見右手輕拂,數十道銀白光芒疾射而下。瞬間,狄姍姍已隱沒在叢林里。 光芒一滅,高金英與眾鏢師的xue道,已然同時解開。 高金英低頭一望射來之物,竟是數枚細如真珠的小銀珠,閃然落在地上,他蹲身拾起,小銀珠著手甚輕,彷如白豆,如斯輕細之物,那手力眼力之準,真個教人匪夷所思,心里不由更是佩服。 這時眾人xue道一解,紛紛跑將過來,孫全忠氣呼呼道:“高鏢頭,現在該當如何是好?就這樣給他們把鏢銀搶走幺?” 高金英搖頭嘆氣,心知技不如人,要奪回鏢銀,實比登天還要難,但又不能就此了事,只得向眾人道:“看他們走了不久,應該未曾走遠,咱等先隨尾追去,到時再作計較好了!” 眾人聽著,也不多作耽擱,大伙兒匆匆追去。 ※※※ 方才發生的一切,叢林里的少女全都瞧在眼里,她甩一甩頭,不禁自言自語起來:“唉!影子幫從中插上一手,況且那二煞如斯厲害,恐怕這趟鏢銀是無法取的了,要是哥哥在這里,或許還有點兒希望!” 少女再抬頭往樹上望去,那人自然不在那里,再一沉思,隨即又覺大大不妥:“咦!難道那人想獨吞這批鏢銀?要是這樣,他極有可能跟隨影子幫而去,乘機再下手也說不定,看來我也要跟上去看看,免得錯過大好良機?!?/br> 少女想到這里,便即躍下樹來,飛身去牽回自己的馬匹。 當那少女來到拴馬的地方,那匹向來自己心愛的白馬,此刻竟然不知所蹤,她心下一急,當即四處尋覓,惟依然不見影蹤,頓時氣得柳眉倒立,握拳透爪,腦間突然閃過剛才樹上的男人,略一細想,直教她鼻頭出火,頓足罵道:“一定是他,那廝原來是個偷馬賊,若再給我見著他,非要狠狠給他好看不可?!?/br> 那少女沒了馬匹,無可奈何,只得展開輕功往影子幫離去的方向追去,豈料追趕了十多里,仍無法看見影子幫及那些鏢師的蹤跡,她正欲加緊腳步之際,突然身后響起陣陣馬蹄之聲,回首望去,見有數騎朝這里飛馳而來,少女美目急轉,登時計上心頭,忙閃身隱入樹林里。 只見四匹黃驃馬,轉瞬間已來到近處,馬上騎者俱是彪形大漢。四人奔馳正急,忽見一個少女從樹林撲出,雙手一伸,大鵬展翅般突然攔在當路。 四名騎者驟見有人擋在前頭,同時吃了一驚,齊齊急忙收韁勒馬,四匹馬噓嗥嗥的人立而起,幸好均是身高肥膘的良駒,一受羈勒,立時止步,而四名乘者的騎術倒也精練,方不致直沖向少女身來。 四人定眼一看,眼前這人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容色甚是美麗,豐胸細腰,標致非常,正自大刺刺的張大雙手,左手卻執著一柄銀鞘長劍。 四漢互相覷了一眼,只見一個身穿灰衣的大漢,性子頗為火猛,霎時怫然作色,高聲罵道:“妳這個娃兒想死幺,擋著老子的去路干幺?” 少女凝神打量,見四人個個青面獠牙,獐頭鼠目,一看便知并非善類,當下微笑道:“沒甚幺,本小姐只想向幾位大哥借樣東西罷了?!?/br> 四人一聽,頓時面色齊變,均想:“原來是個翦徑女毛賊,敢情是沖著那件東西而來!” 其中一個黑衣大漢,發覺她大模大樣的攔路擋道,全無半點懼色,心想莫非在樹林中還暗埋人手,連忙環目四周,卻又見無異狀,便搶上前來大聲笑道:“毛丫頭,就憑妳這個嬌嬌滴滴的娃兒,竟敢前來捋咱們“岳北四虎”的虎須,莫非是有人在后給妳撐腰不成?!?/br> 少女小嘴一翹,心里暗想:“這幾個人也真是的,我只是想借匹馬兒一用罷了,愿借便借,不借便不借,還要甚幺人來撐腰,當真是笑話。瞧他們的語氣,惡聲惡氣的,料來借是沒可能的了,你不借也不打緊,我難道不會搶幺?!?/br> 當下低垂眼睛,顯得慘兮兮的道:“看來你們是決計不借的了?” 黑衣大漢笑道:“娃兒妳好好聽著,要搶我們這寶貝的人還多著呢,當真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們的結果只得一個,他們要是死不了,也不免脫了一層皮,我見妳年紀輕輕,人又長得嬌俏可愛,咱們兄弟幾人也不忍傷害于妳,妳便給我趕快離開吧?!?/br> 少女眨著大眼睛,無奈似的緩緩移動腳步,把身子挪開,往路旁一站輕聲道:“聽你們說得這般厲害,瞧來我是借不來的了?!?/br> 岳北四虎見她讓向路旁,便知道她心里害怕,不禁得意洋洋起來,哈哈數聲便執韁拍馬起步前奔。 孰料,四匹馬兒才踏出幾步,路旁的少女忽地身形一幌,直撲至走在尾后的一名大漢,劍鞘尖端徑往那大漢腰眼點去。 那大漢卻是四虎中的老三,人稱赤眉虎,擅使一手軟鐵鞭。 岳北四虎成名十數載,自當然不是弱者,赤眉虎眼見身側人形閃動,便知有變,隨手抽鞭橫掃,豈料卻掃了個空!原來那少女招至半途,驟然一變,劍鞘一反一轉,正在他手背上一敲,身手果然又俊又快。 赤眉虎右手吃痛,呼痛一聲,鐵韁已脫手飛出丈余遠。 少女乘赤眉虎驚愕之際,右手已低至他衣領處,連點他頭頸“天柱”和“風池”兩個大xue。 赤眉虎萬沒料到,眼前這個嬌小玲瓏的少女,身手會是如此高明快捷,只消一個失神大意,便給她偷襲成功。赤眉虎這時忽覺后頸一麻,四肢登時軟癱,繼而被少女一扯,龐大的身軀直飛離鞍,連打數個大觔斗翻將了出去。 少女一招得手,卻不慌不忙,人已坐在馬鞍上,左手一拉馬韁,方好圈過馬頭,即聞身后一人大罵:“小賤人,找死……”話仍未落,便見銀光一幌,一柄大刀當頭砍將過來。 少女橫劍一格,擋了一刀,雙腿一挾,馬兒倏忽竄了出去,向外奔出丈余,堪堪又避開了第二刀。 一名灰衣大漢也大喝一聲,此人外號金毛虎,是四虎中的老大,一手流星錘,使得出神入化,他見少女策馬奔出,再不多想,流星錘運勁飛出,徑打她后心。 少女像長了后眼似的,右劍后揮,一黏一引,竟將流星錘蕩了開去。 金毛虎大為一怔,自己這手流星錘打出,勢度殊為猛烈,少說也有幾百斤力,便是石頭都會給砸得粉碎,誰知被她隨手一撥,來個四兩撥千斤,便給她全瓦解了,這下功夫實教他駭然一驚。 但見那少女把劍尖在馬臀上一戳,馬匹吃痛,登時發足狂奔,少女同時回過頭來,朝三人作了個鬼臉,高聲道:“這匹馬便借我一用好了,各位大哥后會有期?!痹挳呉娝笫忠粨P,往后擲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圓球物體,那物一觸地面,霎時“碰”的一聲爆開,nongnong一團青煙,旋即冒起,接著隨風四散。 三虎正要從后拍馬追來,忽聞轟然一聲,青煙四起,眼前事物全被濃煙蓋住,陣陣辛辣氣味,夾風卷來。三人見狀,想必是甚幺毒煙無疑,趕忙勒馬停步,還來不及回避,以覺頭昏腦脹,眼皮沉重,一個倒栽蔥,三人俱跌下馬來。 ※※※ 不多久濃煙漸漸散卻,那少女竟然去而復反,見四只老虎伏地不起,如同死虎,不禁嘴角含笑,得意地道:“還道你這四個是甚幺了不起的東西,原來都是些膿包,全不濟事的渾頭,本小姐只消耍些小手段,便已躺滿一地了!” 少女在金毛虎身上踢了兩腳,心想:“聽他們適才的說話,似乎身上藏有甚幺寶貝的東西,又說惹得一千幾百人來搶,想必這寶貝貴重得很,既然鏢貨已落在影子幫手上,要搶回來恐怕無望,幸好本小姐還有點后福,遇著這四頭大笨虎?!?/br> 她愈想愈感心中愉悅,不由沾沾自喜,連忙蹲下身來,探手往金毛虎身上搜去,怎料她剛伸出那纖纖玉手,突然手腕一緊,已被人牢牢握住,繼而“中瀆xue”一麻,渾身登時垂軟發痹,動彈不得,方知著了人家的道兒。 岳北四虎同時跳將起身,連赤眉虎的xue道都早已解開了。 只見金毛虎笑吟吟道:“小賤人,現在妳說誰人才是膿包,就憑妳這小小伎倆,便想打我們兄弟主意,恐怕還早?,F在妳得好好回答我,妳叫甚幺名字,是何門何派的人,誰人著妳來的?” 一連幾個問題,少女只若無聞,冷冷鼻哼一聲,把臉別了開去,竟不瞧他們一眼。 金毛虎也不著惱,伸手摸摸她漂亮的臉蛋兒,邪邪笑道:“好,妳口硬不說,但我總有辦法叫妳說出來?!被仡^向赤眉虎道:“老三,她剛才拖你下馬,現在你就拖她入樹林,先把她綁起來?!?/br> “我不要……!你們敢動我一下,保證有你們好看?!鄙倥_聲大罵。 赤眉虎方才被她偷襲得逞,登時栽了個大觔斗,心里正是羞憤交加,也不理她高聲嘯罵,一手便箍著她拖入樹林,氣沖沖道:“我現在便看妳怎樣給咱們好看?!?/br> 岳北四虎紛紛尾隨入林,不到一會,那少女已被反綁在一顆大樹上。 ※※※ 少女這時早已嚇得臉色大變,本來紅粉粉的俏臉,現已變得陣青陣白,但她那一張小嘴,卻始終不改,依然又兇又惡:“你們想怎樣,要是給我大哥知道,恐怕你四人無一能活,還不放開我?!彼龑嵲诩蓖噶?,只得捧出自己的大哥來,瞧來這少女的大哥,敢情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金毛虎眉頭一聚,隨問道:“妳大哥是誰?” 少女柳眉一揚,顯得傲氣十足道:“說給你聽也可以,小心別嚇壞了才好。我大哥便是江南四公子之首,“逍遙公子”卓一郎,料你們也不敢惹他的親妹子罷,識趣便把我放了,彼此就一筆勾消,我也不再加追究,要不然……哼……準有妳們好受?!?/br> 四人聽后,頓時你望我眼,我望你眼,個個臉上的肌rou,倏地全繃得老緊。 少女心想,他們顯然被自己大哥的名頭嚇呆了,這也難怪,逍遙公子是可等厲害的人物,不論白道黑道,官府綠林,無不聞之喪膽,rou顫身搖,何況是你們這四頭病貓。 她愈想愈是得意,剛才驚懼的臉容,也稍稍斂卻了不少。 原來這個少女,乃是逍遙公子的胞妹,名叫卓薇,年甫十七,平素為人刁鉆古怪。幾個月前,她獨自偷偷跑了出來,打算只身闖蕩江湖,憑著早傳的一套“梅花劍法”,一心仿效其大哥卓一郎,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當時她心里想,大哥既稱是公子,自己也該取個“子”字才行,她自知樣貌漂亮,甚幺人間仙子,仙子下凡等贊美之詞,自幼便縈回于耳,于是便自封一個名號,喚作“梅花仙子”。她在這幾個月來,雖做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兒,名號卻始終不聞不響,直至近日,得知有一鏢貨由巫州押往洛陽,馬上便起了一個念頭,只要搶得鏢貨,再留下“梅花仙子”這個大名,還怕天下會沒人知道。 豈料,這回不但搶鏢不成,此時倒給人綁在樹上,如若俎rou,換來引頸待戳的后果。 幸好她大哥名堂響亮,現下搬將出來,果然立桿見影,即收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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