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親吻[50豬加更]
相善冷笑反問,“別的妖,有我這么好看?” “桃三娘倒是能....” 相善臉色變天似的陰沉下去,嗔瞪著她,“我說你怎么突然開了慈悲呢,合著為美色折了腰,你把佛祖擱哪里?把我擱哪兒?” 他咄咄相逼,霓羅步步后退,摸出背后紅蓮傘,“嘩”撐開。 一抹蔭涼落下,相善終于停止胡攪蠻纏。 “這樣可以吧?” 相善看了眼傘,“這傘是用來收妖的,看著就晦氣,萬一你哪天心情不好把我收進去怎么辦?” 霓羅老實巴交地答:“這傘也用來擋雨?!?/br> …… “我想吃這個,這個,這個...” 相善一路上指指點點,每到一處,都會挑上兩個稱心可口的零嘴。 霓羅面上不予理會,但心里還是覺得惹上大麻煩。 “食物是為裹腹,不可貪圖口腹之欲?!?/br> 相善兩手一攤,笑道:“我又不是出家人?!?/br> 霓羅吃癟,到燒餅攤買了幾個燒餅就裝進背后布袋。 這引起了相善的強烈不滿,“又干又硬,怎么吃的下去?本座好不容易出來,你就給我吃這個?” 這件事霓羅還沒跟他算賬呢,正好他挑起話頭。 “你在道觀里被壓了多少年?” 相善忽然打起哈哈,不太走心地隨便一想,“忘了,反正物是人非,朝代變了,人也變了?!?/br> 這點不足為奇,朝代更替,紛爭戰亂在所難免,對于人來說年年如刀,但對于妖族而言,不過是風景變幻。 “因為什么事情被鎮壓?” 相善眼含嘲諷,臉上透著悲傷,“你都忘了?” 霓羅被她看得心里發毛,從初見開始他就說與她相識,可她分明不認識他。 “我從未出過山門,興許跟你認識的人長得相似幾分?!?/br> 相善一翻白眼,“不必推卸責任,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你?!?/br> 回去路上相善就跟受了虐待似的在霓羅耳邊嘮叨不停,回到歌舞坊依舊如此。 霓羅在廟里長大,自然不會被他言語侵擾,自顧自打開封妖袋口,朝里面倒了點茶水。 可愛的紅鯉魚睜開眼睛,一猛子扎進去,然后沖她搖尾巴。 還挺可愛。 霓羅又拿出干糧,掰掉一小塊剛要扔進去,相善就趕緊扼腕制止。 “本來就不多,你還給這妖孽吃?怎么,這鯉魚精長得也好看?” 霓羅愕然,“她不過是剛修煉成人的小妖,誘導向善即可,不必如此大的敵意?!?/br> 相善火氣蹭一下上來,奪過封妖袋,滾上床,“誰都不能分本座的口糧?!?/br> 這時,層層妖氣直逼向歌舞坊。 霓羅感覺骨血發寒,汗毛聳立。 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走出去,歌舞坊中已經徹底變了模樣,燈火璀璨,裝飾華麗。 四張雅座擺放兩旁,上面坐坐滿了衣著光鮮的男女,正舉杯談笑,醉生夢死。 中間的客座已經撤去,地上鋪著牡丹圖樣的毛毯,毯子上站著絹紗遮面的異域女子在赤腳舞蹈,十幾位樂師并在雅座后排演奏,揚琴錚錚震耳,好一副活色生香、富麗堂皇的作樂圖。 送衣服的丫鬟上來施禮,“上人,請到雅座?!?/br> 霓羅這才得知已經入夜,轉頭看向房間,相善已經不是何處去了。 四張雅座,有兩張都坐著妖孽,霓羅獨坐在其中一張雅座上,對面是空的。 “上人,這歌舞如何?”桃三娘從樓上下來,跪坐在主座上。 一股涼風來襲,霓羅旁邊悠悠躺下一人,正是相善。 他不屑橫生,厭倦地瞇眼欣賞,“東施效顰,毫無新意?!?/br> “是嗎?”桃三娘拍了拍手,揚琴瞬時靜止,毯上來了幾個衣著暴露的彩衣女子。 這時鼓聲起,女子踩著鼓聲扭動蛇腰,屁股風sao晃擺,眼色嫵媚。 這場面霓羅哪里見過,一下就被吸引過去。 相善掐指讓她回神,“這有什么好看的?” 霓羅還沒回答,就見相善翻身沖了上去,與婀娜風情的舞姬共舞。 鼓聲咚咚如同敲擊人的心臟,舞姬伴著鼓點風姿愈發綽約,好似月上嫦娥般美麗。 霓羅小抿一口茶水:“如此多的妖怪,桃三娘姑娘就不怕引來捉妖師?” “上人不要小瞧在下,佛祖能割rou喂鷹,我桃三娘也可以?!?/br> 毯上驚鴻舞姿仍在繼續,相善被包圍在其中,笑得春風得意。 忽然間,不慎趔趄跌倒,一個紫衣舞姬扶住 。 煙柳身上帶有nongnong胭脂味,盈盈淺笑,聲音撩人,“小心啊公子?!?/br> 相善撩人一笑,抱著女子細腰就在原地舞起來。 就在對方盡情舞蹈,頭暈轉向之時,他毫不憐惜地反掌推開。 身形一轉,軟軟跌伏在霓羅的腿上。 雅座并不高,相善面頰紅駝,眼中像是沁著酒水,醉人非常。 他雙膝跪地,像個發情的野貓緩緩挺直腰桿,單手撈住霓羅的后頸,對著沾著茶水的唇吻上去。 頓時,坊中舞姬忘記了歌舞,鼓聲戛然而止,就連談笑風生的雅座上都紛紛噤聲。 桃三娘更是愕然發愣。 相善淺淺吻著她,手臂一刻不敢松懈。 唇瓣輕啄她的齒貝,利齒嵌入唇rou,依依不舍地撕咬,最后一點點離開霓羅的唇。 一滴血紅將霓羅的唇染紅,相善伸舌舔去,醉眼惺忪地笑問:“僧~感覺如何?” 霓羅雙目混沌,望著眼前的妖怪,竟沒有憤怒,也沒有說話。 “咳咳咳”桃三娘咳嗽兩聲,阻止他們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