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臉紅
霓羅痛哼,疼得眼底發紅,沒想到這貓如此劣性難馴。 一把握著貓脖提到空中,右手施法,欲要給點顏色看看。 “喵~”一聲,白貓眼睛泛起紅曦,黃瞳中仿佛要沁出眼淚來。 霓羅閉目調息,忍下怒火,“這次饒恕你,下次不可再犯?!?/br> 相善抽抽兩下,爪子在空中抓弄,受傷的眸光,倔強又委屈。 和風兮兮,溫柔地把白貓吹到半干,霓羅把貓抱在懷中,往歌舞坊走。 她步伐邁的大,相善一顛一顛地趴在她肩上,瞥見方才自己咬的兩個血孔。 貓舌一舔。 軟綿綿的觸感嚇得霓羅頓足,把貓拿遠,“你不可用妖的方式對我,知道嗎?” 相善“哼”一聲,“干嘛?害怕我會移了你的心性,做出些有違佛祖的事情?” “我心向佛祖,怎么會被你所動搖?!?/br> “是嗎?那就走著瞧?!?/br> 夜已深,霓羅左顧右盼,周圍人已經稀少,不會再踩著他。 輕手輕腳把相善放在地上,“你自己走?!?/br> “我不” 趁她沒直起身,相善一躍跳到她手臂上,爬到肩膀,“你可真狠心,萬一再遇到馬車,碾住本座呢?”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霓羅抱著相善回到歌舞坊,先把店內收拾好,上樓敲了敲坊主的房門。 少頃,坊主一臉愁苦地打開門,霓羅把團扇遞過去。 “這應該是唱曲那位姑娘的,請您歸還給她?!?/br> “我代梅仙謝謝您,這扇子她極為珍視,想必是剛才一時忙亂給弄丟了?!?/br> “這扇子,莫非有故事?” 上頭妖氣很重,比今天的鯉魚精更甚。 坊主面露難色,擺頭,“具體我也不知?!?/br> 霓羅點頭離開,又倒退兩步回來,難以啟齒道,“坊主,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反正鬧成這樣也不會有人來住店了,坊主干脆大發善心,給了霓羅一間空房。 大肥貓已經趴在床上睡著,偶爾會發出震動的貓鼾,看來是真累了。 霓羅把門關上,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脖子,竟然一點傷口都沒有。 可當時疼痛感極為真實,絕不可能是她的錯覺。 猛然想起相善舔過患處,難道? 霓羅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相善就趴在旁邊熟睡,時不時會蹭一蹭她的腿。 深夜,霓羅睜眼,腿上不知何時有個毛茸茸的腦袋,是相善臥在她懷里。 她輕柔撫摸,道:“你雖然頑劣,但師傅說有教無類,希望你早日剔除妖性,皈依我佛?!?/br> 次日清晨,相善被一陣敲打聲驚醒,睜開眼,房中已無他人。 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發力跳上窗戶往下看,原來是坊主請了木匠來修門。 霓羅走上樓,把一碗熱粥放在桌上。 饑腸轆轆的相善張口就要吃,霓羅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變成人再吃,不然毛會掉到碗里?!?/br> 真是窮講究,他還嫌棄人類臟呢。 白光乍現,一絲不掛的相善抱著碗喝粥。 清晨的風依舊寒冷,從窗縫里吹進來時,凍得他不禁打個寒顫。 雖然已經看過一次他這樣赤身裸體,但上次情形復雜,看得并不真切。 如今這樣近在咫尺,霓羅看一眼便面紅耳赤。 她背過身,耳尖通紅。 相善見狀打趣,“你們出家人不都講究修身養性,干嗎看到我還會臉紅?” 說罷他放下碗,從背后湊近,纖細雪白的手臂輕輕環住軟腰。 霓羅呼吸明顯加重,后脖頸都是赤色。 相善低笑,更加囂張,對著她耳朵吹氣說,“本座大方的很,不介意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小上人,有需求只管言聲,這點要求,我還是能....咕嚕~” 肚子不合時宜地叫起來,相善什么興致都沒了,“算了,我先吃飯?!?/br> 霓羅好似逃過一劫,暗暗舒了一口氣。 本以為貓會方便一些,沒想到這廝如此危險。 等他咕嚕咕嚕喝完,霓羅道:“變回去” 相善畏懼寒風,喝完就乖乖聽話地變成一只大白貓,蹲在桌上蜷縮著。 霓羅朝他伸出手,相善順著手臂趴在她懷里,肥軟的身軀宣軟又溫暖。 “脖子上的傷口,多謝?!?/br> “無妨,你味道不錯?!?/br> 呃... 富有歧義的話讓霓羅臉上顏色褪而復返。 晌午過后,歌舞坊的門已經修的差不多。 霓羅幫忙修繕店里的其他東西,問坊主,“不知道梅仙小姐住在哪里?”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梅仙小姐只有晚上才來這里登臺獻唱,每次唱完就走,絕不多待?!?/br> “那酬勞如何算呢?” “梅仙小姐唱曲是分文不取的?!?/br> 這點引得霓羅不由疑惑,既然留于風月場所,又為何不圖黃白之物。 而相善則是沒什么大反應,百般聊賴地眨眼皮,趴在她肩上昏昏欲睡。 回到樓上,她放下相善,“這個梅仙可真奇怪,不為了金銀財寶流落風塵。那又是為了什么?” 相善掀開一只眼皮,“淺薄,人生在世,最無情便是金銀,它不認主人,只認權貴,有它便是貴胄,無它就是下等人?!?/br> “你有何高見?” “沒有”,相善闔眼養神。 霓羅再問,“梅仙是妖嗎?” 她只能感受到妖氣,并不能看出是不是妖,如果人和妖相處久了,人身上自然也會沾染妖氣。 而同為妖族的話,即便不看到真身也能分辨一二。 相善耷著眼皮,三瓣嘴咧開,瞇眼笑說:“僧~,我不知道?!?/br> —————— 祝大家2023年健康快樂呦?。?! 本文有存稿哦,喜歡的小可愛可以點收藏,投珠! 謝謝各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