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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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對宋北溟高喊:“夜里城門已閉,無人能出,小王爺請回!” 宋北溟的身前坐著一抹正紅身影,那人豎起一枚金令,首領一眼就認出是御賜的通行令牌:“這是太……太子殿下!速速開門!” 眾將士跪拜一片,首領親自跳到門前,八人齊力,推開沉重的城門。 猛虎出山了。 - 北風驚雪直奔而出,黑色的大氅和紅色衣袍糾纏在風中。 神駿離了牢籠越跑越快,燕熙感到夜風割面,他方瞇了瞇眼,身后的人便將他在半空中翻了個面,他一頭扎進寬闊的月匈膛,聽到宋北溟呼著熱氣地說:“今日一別,多日難見,我們抓緊時間——” “馬上危險,不可以——”燕熙正面感知到宋北溟的危險,他抬手去抵,下一刻便被捏著下巴,偏頭口勿住了。 燕熙的驚呼也被吞去,他被那如山的月匈膛碾得向后仰去,又被一只手臂強力地箍進了懷里。 他在馳騁的風勢里無處可依,只能抓著宋北溟,任由宋北溟從他的唇一路往下,口勿到他從被扯開的衣襟下露出的頸。 “枯榮”一貼近,血液就叫器。 離別讓他們變得放肆,燕熙的推拒都變成了縱容。 宋北溟穿得整整齊齊,燕熙的衣衫卻被扯亂,紅袍下邊被扯開,燕熙在北風驚雪疊加的顛簸里,驚得瀉出了聲。 當朝的太子和唯一的王爺,是大靖除了天璽帝外最尊貴的兩個人。他們在緊急的奔馳里一晌貪歡,風潮拂身,燕熙繃緊了身子,揪住了宋北溟。 在燕熙最煎熬間,忽地鎖骨處一陣刺痛,留下了一個帶血的牙印,歡與痛都那么熱烈,燕熙汗涔涔地發著抖,眼淚如珠串般滑下,又在墜進風里前被口勿去。 燕熙可憐地閉著眼,在余蘊里緩著氣,唇被分開,血腥的液體便灌進來了。 燕熙錯愕地睜眼,看到宋北溟一雙沉過深淵的眼,聽宋北溟壓抑地說:“你的‘榮’越來越失控,叫我怎么放心與你分開?” 燕熙整日地忙,明面上和暗地里的事情,都要他拿主意,有時候喝水都要望安勸著才喝一口。 他對自個的身體一直不太上心,雖然隱約覺得出了“榮”的失控,他既無暇顧及又并不在意。然而,宋北溟竟是心細如麻地發現了。 燕熙在這種無微不致的關心里,無意識地扯著宋北溟的衣襟。 宋北溟好高大,他得仰頭才能看到宋北溟的眼睛,那雙眼睛大多時候是浪蕩和冷酷的,此時卻像毛頭小子一般患得患失。 血液滑下燕熙的喉嚨,腥甜的味道占領了他的口腔,燕熙的心跳在這種體貼和溫情里變穩,他想:宋北溟在這種時刻,想的還是我的毒。 緊閉地心門在無意識間開始無聲地崩塌,燕熙輕聲問:“所以,你才喂我血?想要在分開的日子里,我能舒坦些?” 宋北溟撫去燕熙嘴角的血:“我做夢都想把你變小,放在衣袋里,得空時就拿出來瞧一瞧,時時都把你喂飽?!?/br> 燕熙好笑道:“那我就變成妖怪了?!?/br> “你現在就是妖怪?!彼伪变檎?,“快把我命拿走了?!?/br> 燕熙失笑地扒在宋北溟肩頭:“也就你敢對孤沒大沒小的?!?/br> 心里想:宋北溟是真的不在意他是誰。 方才倉促,與宋北溟平日的勁兒比只不過是淺嘗輒止,然而宋北溟此時的眼底純粹無比,他沒有欲望,他看著燕熙就像在看自己,他說:“微雨,你是我的?!?/br> 燕熙想起,自有第一次肌膚之親起,宋北溟就一直在說“你是我的”。 宋北溟不管他是誰,一直就這么固執地要他。 他在宋北溟這里,不是七皇子、不是官、不是驚蟄,只是一個被捧在手心里哄的寶貝。 或許是夜色太美,或許是馬兒太乖,燕熙想,宋北溟一直由著我,任我怎么欺騙和利用都不生氣。 那我也由著他一回,這身子就由著他用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他極輕地“嗯”了一聲,聲音淡得被疾風一下就吹散了。 馬速降了下來,燕熙知道即將分別。 他垂首整理衣衫,宋北溟的手掌在丈量他的腰身:“又瘦了?!?/br> 燕熙愕然道:“是么?” 宋北溟的手掌在他腰上一握,說:“比上次量,又窄了半個指節。多吃些好不好?不能再瘦了?!?/br> “好啊?!毖辔蹴樦伪变榈氖謩菰诳罩序v身,落坐成朝前的方向,他靠在宋北溟的月匈膛里,見宋北溟又策馬加速。 其實已經送了太遠,燕熙竟然也沒有制止宋北溟。 最后一段,他們二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心有靈犀,什么都不必交代了。 燕熙不必宋北溟承諾北原誓死效忠,宋北溟也不討太子殿下的金口玉言。 他們沒有山盟海誓,卻在不知不覺中傾心相待。 北風驚雪直奔出三十里,燕熙瞧著前方已是山路,他說:“夢澤,走罷?!?/br> 宋北溟勒馬停下,他們在北風驚雪上又交換了一個口勿。 燕熙由宋北溟拉著手飛身下馬,說:“北原大捷!” 宋北溟對他行了一個軍禮說:“謝太子殿下吉言?!?/br> 衛持風一路疾追,始終追不上北風驚雪,只能在黑暗里用著錦衣衛的跟蹤法門,努力辨別蹤跡。 好在北原王府的管家安排周到,給了衛持風兩匹駿馬,有一匹名叫“攬月破云”的馬,竟能在風中識別出“北風驚雪”的味道。衛持風一路沒跟錯,終于在看見山巒時,見到前頭在話別的兩人。 衛持風有點后悔自己追得太快了。 燕熙與宋北溟再無贅言,在聽到衛持風的馬蹄聲時彼此分開目光。 北邊的山巒在夜里如同巨獸,宋北溟策馬撞開了山影;燕熙回身,走向了宋北溟送他的“攬月破云”。 - 翌日清晨,西境總督一行啟程。 早朝后,內閣率百官相送。 “攬月破云”通體雪白,四蹄踩墨,與“北風驚雪”的毛色彼此映襯。它威風凜凜地停在燕熙身后,百官都認得這是北原才養得出來的神駿,也瞧出這馬和小王爺的座騎強烈的關聯。百官尷尬地垂著眼皮裝不知道。 梅輅代百官敬過三杯送行酒,燕熙回了三杯。 商白珩在師生最后的話別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交代:“大靖之亂,亂在六部,也亂在郡縣?,F六部初肅,郡縣尚渾。下邊的事情錯綜復雜,沒有章法,不比中樞有條框約束,處理起來千頭萬緒,兇險交加。微雨,你此去任重道遠,萬望珍重?!?/br> 燕熙正色點頭。 總督的儀仗起。 后面還跟著平川郡新任的巡撫——梅筠。 燕熙望向自己的隨行隊伍,內閣和吏部為他配的文武官員極大方,他的目光不在梅筠身上停頓,翻身上馬,“攬月破云”奮蹄躍起,燕熙一馬當先。 百官們齊刷刷跪了一地,心中默念:“恭祝太子殿下早日凱旋而歸”。 人潮浩蕩,西境之行,啟程了。 第74章 用人之道 皇宮。 在最高的城樓上, 天璽帝望見北邊城門旌旗翻動,往北而去。 明忠和英珠隨侍在后。 許久, 天璽帝仍望著北方出神, 明忠和英珠對視一眼,誰也不敢打擾。 長久的沉默后,天璽帝終于出聲:“給他配的隨行官員都一起赴任了?” 明忠答:“漢臨漠將軍任西境都統, 已先行一步。文官配了平川巡撫梅筠,岳西提刑按察使賈宗儒, 西洲布政使周敘。都是從主動投名的官員里選的,大多也都是總督的舊相識, 他們一早就到吏部領了牌子和官印,今日跟著總督的車駕走。另外還帶了被貶為庶民的溫演,幕僚班子想來很快也能建好。這些都是精兵強將,想必遇事必能手到擒來, 逢兇化吉?!?/br> 天璽帝卻嘲弄地撥了下手中的碧玉手釧,似是不信。 他轉而隨意地問:“你們沒把廢后罪行, 說與小七?” 你們? 明忠心膽一顫, 面色霎時蒼白。此事涉及柔嘉皇后遇刺之事, 其中關隘極多,牽連之深難以估量。 明忠知道此事與己無關,所謂的“你們”是指英珠和周慈, 可他還是擔憂地瞟了一眼英珠。 英珠對著堅硬的地面“哐”地就跪下去了, 伏地道:“回稟陛下, 奴婢沒有?!?/br> 天璽帝譏誚道:“怕你們殿下氣極了, 要來尋朕報母妃的仇?還是想留著此事, 另待良機, 勸他逼朕退位?”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聽著了都要命。 明忠聽得嚇得撲通跪地,瑟瑟發抖。 英珠嚇得臉色鐵青,以額重重磕地道:“陛下恕罪!奴婢……只是覺得殿下心中太苦,不愿叫殿下再添煩擾?!?/br> 天璽帝冷哼一聲:“你們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很好,非常好?!?/br> 英珠嚇得又是連連磕頭。 明忠心中也大叫不好,連忙陪著磕頭。 天璽帝淡漠地看著兩個隨身內侍,待看到額頭磕出的血順著磚縫往遠處淌時才道:“停下罷?!?/br> 英珠和明忠滿額是血的抬頭。 明忠還好,額頭傷的不算重;英珠磕著是用了死力的,血從他的額淌了滿面。 天璽帝目光冷漠地從他們身上滑過,還是看回北方說:“叫周慈也隨侍西行,若功成回來,朕升他為太醫院院使?!?/br> 沒人聽得懂這是獎還是罰,也沒人敢替周慈謝恩。 英珠身子本就弱,這一通磕,便有些受不住,血糊了他的雙眼,又流進他的唇,他固執地抬頭望著天璽帝。 就在他幾乎要支撐不住時,天璽帝像是才接收到他的目光般回過身來,帝王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瞧你磕得一臉血,平白壞了朕的興致,你且走罷?!?/br> 英珠一聽,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如同死人,他駭得搖搖欲墜,驚惶地問:“陛下要奴婢去哪里?” 天璽帝喜怒難測看著他說:“你不是一直想服侍你家殿下么?跟著去西境罷?!?/br> “奴婢不去?!庇⒅閰s極為堅定,“奴婢就跟在陛下身邊?!?/br> 天璽帝冷笑了聲。他極少笑,這聲冷笑連明忠聽了都毛骨悚然。英珠倒是在床笫之間見過,正是因為見過,更添了驚懼。 天璽帝紆尊降貴地俯身,勾起英珠下巴:“朕給過你機會的,你不走,那便永遠留下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