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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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沭裘皺皺眉頭:“……不必理會他,把錯誤都歸到那個毛頭小兒身上就行?!?/br> 臨淵那小子一點都沒繼承蛇族高貴的冷血血脈,也不知是小時候吃錯了什么藥,對那群螻蟻般的民眾總是格外赤誠。 先前談論攻占噬魂幽谷的計劃時被他聽見,竟然義正言辭站出來指責自己,說什么族人的安居樂業才是第一位。 此次若非制造了那一番假象,將矛頭指向歸不尋,恐怕那小子還不會這么義憤填膺地支持自己的計劃。 如此,自然是不能讓他知曉這其中的玄機。 “父親,我們何時發起進攻?”臨淵不知何時來到了軍隊的最前方,手握長鞭,神色狠戾,話語間透出迫不及待的意思。 臨沭裘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從身后望著自己被蒙在鼓里的兒子,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道: “再等幾日?!?/br> “到時候你就可以親手取下那毛頭小兒的首級,為那些無辜慘死的族人們報仇了?!?/br> 第69章 斬龍墟 ◎失了情道怎么比有情道還齁的慌?◎ 斬龍墟地處偏遠, 路途崎嶇,死人奔波了好幾日才趕到地方。 面前一片祥和之景,甚至頗有風和日麗的錯覺, 與傳聞中刀山火海的斬龍墟簡直大相徑庭。 離蛟環顧一圈, 鄙夷道:“還斬龍墟呢,小爺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滑溜溜的無足動物自詡為龍。你瞧瞧,這會兒見到本尊, 嚇得不連頭都不敢冒了吧!” 寄望舒:“某龍早期還沒變成人形的時候好像也是滑溜溜的呢……” 離蛟身形一頓, 旋即作勢要攔住寄望舒繼續說下去的勢頭, 不料卻被歸不尋輕輕抬手擋了回去, 無奈之下只好揉著胳膊口頭警告:“陳年舊事, 不許提了不許提了!” 兩個“小孩子”說說笑笑打成一團,身旁另外兩人卻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皺緊了眉頭生怕錯過一絲風吹草動。 此刻越是平靜, 等待他們的就越是不可估量。 樓棄撥開身前半人高的綠植, 指著不遠處漆黑一團的xue|口, 招呼眾人:“此處不宜久留,向里再走些吧?!?/br> 一行人以樓棄打頭陣,歸不尋墊后, 離蛟和寄望舒夾在二人中間, 慢悠悠前進。 入了xue|口, 內部蜿蜒曲折且狹長, 眾人前行好一段時間都沒能找到出路, 反而其中時不時傳出怪異駭人的低鳴。再加上離蛟大驚小怪咋呼幾次,饒是寄望舒原先不覺得害怕, 此刻也感到幾分陰森可怖起來。 第n次被上方墜落的石子嚇得一躍而起的離蛟, 終于卸下堅強人設的偽裝, 罵罵咧咧地抱住樓棄的袖擺,小鳥依人般貼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撒手。 寄望舒這頭也沒好到哪去,胸腔內“砰砰”跳個不停。 ——但多半歸功于離蛟嚇得。 從前還在噬魂幽谷的時候可沒見他這么膽小,藏書閣那個甬道還是他打頭陣領著自己進去。 莫非那都是假象?這小子背著自己先去探了遍路,以免她發現他看似是個王者其實是個孫子? 寄望舒想著想著,步伐就慢了下來,和前面拉開了些距離。 歸不尋從剛開始就一直默默觀察著她的狀況,瞧見她被嚇到好幾回,以為這下是又受了驚,所以不敢走的太快,便攤開掌心,在寄望舒周圍結下一圈磐界。 “若是發生意外,這道磐界足以應急;若是意外來的險峻急促,還有我在你身邊?!?/br> 歸不尋如是說著。 傳聞斬龍墟乃兇險之地,可到現在卻一路風平浪靜,他擔心隨時有可能遇上突發情況,不敢掉以輕心。因此他雖然嘴上安慰著寄望舒,卻不曾分神瞧她。 若是他沒有將精力全都放在觀察周遭動靜上,就會輕而易舉的發現,兩人此刻的距離挨得極近。盡管有磐界相隔,歸不尋的薄唇也依舊快要貼到寄望舒的耳尖。 許是動用了魔息的緣故,寄望舒感受到身后胸膛熾熱如火,連周邊陰冷的空氣也一并升高了幾分溫度。 她忽然有些不自在。 不知為何,腦子里竟然瞬間浮現出在玄冥境時的景象。那時,歸不尋離她也是這般近。 胸腔內徒然升起異樣的情緒,只覺悶悶的,癢癢的。 她忍不住回身,想要探探心中悶躁的來源是不是身后那人,反而結結實實地撞進了他的懷抱。 歸不尋方才將視線從一側石壁上收回,卻發現面前那抹身影并不在她應該出現的位置。還沒回過神來,便只覺胸前一悶,撞個滿懷。 寄望舒雖然看上去像個小孩,可身材卻是修長高挑的,這會兒兩人毫無防備地相撞,她的腦門便狠狠磕在歸不尋的下顎上,兩邊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涼氣。 歸不尋只是閉了閉眼,皺了皺眉,一瞬的功夫,疼痛就淡了下去。 他著急睜開眼,想要仔細檢查寄望舒的腦門有沒有事,后者卻自顧自揉搓著眉心的紅印,后退小半步,指著他的腰間道:“亮了?!?/br> 傳音香散發的煙霧很快籠在周圍,又迅速消散。 歸不尋將其從乾坤袋中掏出,里頭立刻傳出謝無霜的聲音: “蛇族提前逼境,事態緊急,敵方兵將越是我們三倍之多,縱使拼死堅守也難以強撐。尊主,恐怕您不得不回來一趟,親自領兵了?!?/br> 傳音香熄滅,歸不尋隨之陷入沉默。 斬龍墟前方的危險都仍是未知數,若是現在丟下寄望舒回去,即便是樓棄已無二心,一路跟隨保護她,他也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可若是他不回去,魔族將士勢必會遭受重創。蛇族蟄伏已久,此次大軍壓境一定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打算,這場惡仗恐怕不能輕易善終。 寄望舒看得出他的憂慮。 盡管她依舊找不回從前對歸不尋的那份感覺,但這些時日的相處,已經讓她不再抗拒他赤誠的愛意,甚至于有些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所以她此刻也能夠理解他在猶豫些什么,她也想為他分憂。 “你放心回去便是,我早就不似從前,五尾之力你也不是沒見過,”寄望舒撓撓腦袋,停頓一下,“除了樓仙君那一回……不過那只是個意外!” “總之我是想說,我明白你的顧慮,雖然我此刻還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你的那份情誼,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br> 寄望舒說得認真,直直對上歸不尋愣怔的狼眸。 這次她沒有躲閃。 樓棄被離蛟黏著,走出老遠才發覺后面的人沒有跟上,這會兒趕回來,卻剛好撞見這么一幕: 寄望舒輕輕踮起腳尖,揉了揉歸不尋的發頂,輕聲細語地伏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具體說了什么,兩人不得而知。但他們清清楚楚地瞧見那位九五至尊被人哄的一愣一愣的,滿臉寫著錯愕,像極了一只突然嘗到甜頭的小流浪狗。 歸不尋故作鎮定叮囑寄望舒幾句,轉身便不見了蹤跡。 消失前還不忘狠狠瞪一眼正捂著嘴偷樂的離蛟。 寄望舒回過身,望見表情賤兮兮的離蛟和“仿佛看到自己的閨女終于有出息了”的樓棄。 寄望舒:? 離蛟咂咂嘴:“嘖嘖嘖,失了情道怎么比有情道的時候還齁的慌?!?/br> 樓棄禮貌微笑:“所以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嗎?” - 歸不尋走后,樓棄瞥一眼企圖再度抓住自己袖子的離蛟,故意先一步抽開手:“此處現在就剩下你我兩個男子,寄姑娘又是我們共同的保護對象,離蛟小兄弟是否應當自覺墊后?” 離蛟失聲:“???我?墊后?” 說罷,他瞄了一眼神情鄙夷的寄望舒,瞬間淡定不了了。 他堂堂龍八子,怎能淪為被一介婦人恥笑的地步? 今兒就是壯破膽子,他離蛟也不能再縮一下腦袋! “樓仙君所言極是,”離蛟清了清嗓子,撒開掌心絞緊的袖袍,正色道,“小爺我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是要照顧一下膽小如鼠的小姑娘的?!?/br> 說著,他便后退一步,朝寄望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站在兩人中間。 不等后者站定步伐,只聽得身后墜下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在幽深的甬道中發出一串陰森的回音,與野獸的腳步聲頗有些相似。 緊接著便是一聲短促尖銳的叫聲,離蛟慌慌張張回頭看去,嘴里嘰里咕嚕振振有詞。 仔細聽的話還依稀能夠分辨出,他正念到祖上八代的名姓,求爺爺告奶奶才好不容易按耐住一顆想要逃竄的心。 寄望舒嗤笑一聲,不打算跟他客氣,提起心思跟在樓棄后方繼續向深處探尋。 離蛟立馬提起衣擺追了上去:“喂喂!你倆等等我——!” 與此同時,歸不尋瞬形回到噬魂幽谷,方覺這里已經和往日不同。 不久后原是魔界的新年,于是修羅大殿的殿門周邊便墜著被風吹落了一條邊的門聯,紅艷艷的,本該是喜慶的顏色。 此刻大殿內空無一人,這抹紅色襯得此處要比從前還冷清不少。 水膠未干,甚至還能從空置的椅子上頭感受到溫存。 歸不尋透過眼前的景象,仿佛還能看到一炷香前這里的歡聲笑語。 想必謝無霜還沒來得及扔下手中雜物,便給自己遞來了那道音訊吧。 耳畔轟然炸響,禁林間無數飛鳥撲棱著翅膀沒入天際。 魔尊沉下臉來匆匆朝聲源的方向望了一眼,黢黑的毛氅在空中留下一片墨跡,修羅大殿又恢復一片死寂。 - 噬魂幽谷邊境,玄色赤色兩種魔息頻頻相撞,本就陰暗的天際此刻更像是漏了個大洞。 嘶喊,悲鳴,哀嚎,叫囂。 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高天之上,謝無霜一身利落紫袍,同色腰封更襯得那身形挺拔。在她身側站著一位身材頎長的男子,赤袍墨氅,在一眾顏色中尤為顯眼。 二人對面之人,正是蛇族之主,臨沭裘。 而蠻地之上的蛇族少年,長鞭揚起便是一片腥風血雨,他滿心都是極北之濱無辜慘死的嬰孩老人,即便此刻殺紅了眼,也只會感到暢快淋漓。 “臨淵?!?/br> 一道沉聲不知從何處砸了過來,壓在少年身上,猶如千斤頂,使他動彈不得。 歸不尋風輕云淡地從他身側略過,徑直騰身前往云端。 磐界徒然拔地而起,像一座密不透風的城墻,從中央將兩軍隔開。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循著那道熟悉的身形抬眸望去。 隨后,一半歡騰,一半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