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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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望向歸不尋懷中白影,“你還是對她多加看管吧,狐妖生性險惡,心術不正,我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br> 行無祟說這些時,樓棄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似乎有一瞬波動。 “你以為,是本座心善,要救你那個大逆不道的弟子?”行無祟走過歸不尋身側之時,后者突然出言阻攔。 行無祟頓住腳步,沒有回頭,靜靜站在原地。 歸不尋轉身面向行無祟的背影,溫聲道:“方才就是你們修士口中,生性險惡、心術不正的狐妖,懇求本座出手相助?!?/br> 何其諷刺。 “……” 行無祟神色微動,什么都沒說。 他指尖捻起一道藍光,喚出佩劍,雙臂緊緊托著林婉婉,默默御劍離去。 “嘰嘰?!焙傒p輕囁嚅一聲。 煞祖消散,她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了許多,正仰起小腦袋望向歸不尋,毛絨尾巴搖搖曳曳刮蹭著那人下頜。 “好些了?”歸不尋低頭溫聲。 小狐貍點點頭,伸出一只爪子拍拍自己白花花的肚皮,沖著那人眨巴眨巴眼睛。 歸不尋輕笑一聲:“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狐妖還是豬妖?!?/br> 狐貍:“……嘰嘰嘰嘰嘰??!” - 青云門,禪修房。 白衣仙尊大步走向床榻邊,輕手輕腳將林婉婉放平在床上。 顧不上拂去額前細密的汗珠,行無祟火急火燎在掌心匯聚靈息,覆在林婉婉身前,將靈氣輸送到她的體內。 幽藍色光焰源源不斷進入林婉婉的口鼻、靜脈,原本面色蒼白的女子漸漸有了生色。 “咳、咳!”被禁術反噬的少女猛地睜開眼,起身扶著床邊一陣咳嗽,黑血成水滴狀灑在地面上,就連行無祟的白色衣擺也沾染上許多。 鳳眸微微斂起,行無祟望向自己心愛的女子之時,眸中不禁染上一層薄霧。 他面色凝重,卻依舊抬手替人順了順背。 剛才為林婉婉傳輸靈息時,他已經探出,她的經脈與禁火早已相融,合為一體,同生共死,且很難再將兩者分割開來。 要達到這種境界,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 林婉婉究竟是何時開始接觸這種禁忌之術,又是為何要接觸這種禁忌之術,他不得而知。 “婉婉?!毙袩o祟話語間染上一層哀慟,他只是輕輕喚了她一聲,余下的話便都堵在了喉間。 林婉婉唇角依舊帶有血漬,眉目低垂,緩緩抬起頭,對上師尊的視線。 那人泛紅的眼尾,和眸中復雜的情愫,她都瞧得一清二楚。她本想解釋些什么,可行無祟運數千飛劍指向自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翕動的薄唇很快又緊緊抿起。 她知道,他的做法是正確的,是為了蒼生大義。 可她還是怨他,從來都沒有堅定的選擇過自己。 兩人對視良久,誰都沒有移開視線,都在心底較著一股勁。 行無祟輕嘆一口氣,先一步敗下陣來,斂起鳳眸低聲道:“過往之事,我不與你追究。這些日子你好好在禪修房內修養,我會每日來替你療傷?!?/br> 仙君緩緩起身,頓了頓,又道:“關于禁術……但憑你自己的意愿,說與不說,為師都不會怪你。你體內相融的禁火,我也會竭盡全力替你解開?!?/br> 林婉婉不說話,只是這樣看著他。 “……”行無祟知道她在怨自己。 他又何嘗不怨恨自己。 既然她不愿多言,那他也不再多做叨擾。 抬步轉身,白衣仙君意欲離去。 “你為什么不質問我何時習得禁術?”林婉婉忽然出聲,尾音有些憤懣,又有些顫抖。 “為什么不訓誡我大逆不道,險些釀成大錯?” “為什么對我有情卻從不言說?” “為什么大義永遠排在你心中的第一位?” 行無祟垂下頭,抿了抿唇。 這四個問題,他一個也答不上來。 他以極緩慢地速度回過身,想要瞧一瞧林婉婉的樣子,卻又不敢面對那人炙熱真誠的眼睛:“我……” “呵,”林婉婉忽然揚起唇角,露出被鮮血染紅的貝齒肆意猙獰地笑著,“璇璣上仙?!?/br> “你以為的寬恕,你以為的關懷,你以為的愛?!?/br> “所有一切,都是你自以為是的付出?!?/br> “你以為你足夠愛我,可你從來不會問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以為你放任我自由,就是對我好嗎?你以為你不過問我,就是對我的寬恕嗎?我寧可你訓我,罵我,你來告訴我何為對錯,何為善惡??赡隳??你只會將一切碎語咽進肚子里,只會獨自承受?!?/br> “你從來沒有接納過我,你明白嗎?” 行無祟:“……”躲閃的鳳眸慢慢抬起,愣怔望向林婉婉。 林婉婉瞧見他茫然又愧疚的神色,笑得更加諷刺:“除了這些,你以為你愛蒼生就盡了全力嗎?善惡對錯,恐怕天底下最難分辨的清楚的,就是你們這群修士。肆意濫殺無辜的妖魔,只因為他們祖上曾經心生歹念,不辨黑白,不明是非,一視同仁,這就是你們青云門的作風!” “我林婉婉從來不是什么善人,可你以為你口口聲聲的大義,就是正確的嗎?” 行無祟本想否認她的說法,想要安撫她的情緒,可當他聽見后來這些話,面色頓時暗淡下去。 末了,他輕輕道一句“你不會懂”,決然離去。 林婉婉緩緩抹去嘴角的血漬,苦笑著,像是在說給行無祟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明明可以讓我懂的……” - 元空古境周邊的深林內。 寄望舒餓了肚子,歸不尋便急匆匆拉著樓棄一起在林間尋找方便的獵戶人家,借住一晚,順帶以祟石作為交換,買下一桌較為豐盛的菜肴。 其實獵戶家的婦人原本不要他們的錢,大娘特別熱情,尤其是瞧見兩位公子都生的眉清目秀,眼睛都在發亮。 但歸不尋知曉獵戶心軟,時常將捕到手的獵物放生,家中常年難見rou腥,便堅持要給。大娘推脫不了,只好在菜肴上面多下了些功夫。 不多時,滿滿當當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便擺了上來,碟盤之間緊緊相挨,幾乎沒有留下太多空隙。 “謝謝大娘?!弊詈笠坏啦松献罆r,歸不尋眉眼彎彎,明眸皓齒,笑瞇瞇地對大娘道謝。 大娘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笑彎了眼,招呼幾人吃好喝好,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悅地回了屋。 等到婦人走后,樓棄拾起筷子慢悠悠開口:“想不到尊主還有這樣乖巧的一面?!?/br> 歸不尋自顧自揉了揉白狐的腦袋,將她抱到腿上,剛好能夠夠到飯桌,隨后溫聲回應樓棄:“沒必要到哪都招搖,上次在鹿鳴鎮屬于意外,本來也不打算暴露身份的?!?/br> 小狐貍根本顧不上身后兩個大男人在聊些什么,她只知道這一桌子菜實在是太香了,在不開動,口水就要滴下來了。 沒過多久,餓了一天的三人一陣風卷殘云,將慢慢一桌子菜吃了個干凈。 狐貍敞著肚皮仰面靠在歸不尋身上,頗為恣意地打了個飽嗝。 歸不尋瞧著她不拘小節的樣子,忍不住調侃:“看來小豬妖又吃飽了?!?/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拎起狐貍脖頸后面的皮毛,將她擱置在一旁的空板凳上。 小狐貍氣急敗壞地在空中張牙舞爪好一陣,最終還是放棄抵抗,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地窩在凳子上生悶氣。 歸不尋唇間微動,“嘭”的一聲,寄望舒瞬間幻化為人形。 變化的突然,她險些沒坐穩,仰面就要向后摔下去,多虧了歸不尋穩穩當當的手臂支撐在后方,將她又扶了回來。 歸不尋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現在感覺如何?” 寄望舒認真感受了一番,笑了笑:“比之前好多了,精神都挺不錯的?!?/br> 歸不尋忽然輕笑出聲:“倒也是,不然也吃不下大半桌子的菜?!?/br> 寄望舒:“……” 得想個辦法把這小子的嘴巴縫上。 晚飯過后,三人約好了時間,到時候歸不尋和樓棄會一齊去寄望舒房中替她修復白日靈力的損傷,然后便各自回房休憩。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寄望舒坐在屋內翹首以盼了好半天,也不見有人過來。 本想推開門扉觀望情況,又擔心此處男子眾多,沐浴又是要穿過長廊前往浴房,害怕撞見些什么不該撞見的場面,最后還是乖乖坐在板凳上繼續等待。 與此同時,歸不尋的寢屋內充斥著低沉壓抑的喘息,豆大的汗珠劃過男人輪廓分明的面龐,從下頜順著脖頸低落衣襟。 歸不尋的前襟已然被汗水打濕。 他此刻正盤腿端坐于床沿邊,掌間赤焰浮動,努力調節經脈間另一股難以平復的沸騰魔息。 吱呀—— 他艱難抬眼,瞧見來人是樓棄后,暗自松下一口氣。 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用齒縫間擠出一句話來:“告訴她,今晚、不用等我了……” 樓棄不為所動,默默走到歸不尋身邊,長眉微蹙:“你……發.情期到了?” 歸不尋一雙狼眸緊闔,唇色由淡紫色漸漸泛白,看上去異常痛苦,艱難的點了點頭。 “你打算自己忍過去?” “……嗯?!?/br> “尊主,若是無情忍一忍無妨,可你分明動了情,這樣下去只會……” “不……不、要讓她來,我不想……” 樓棄不再說什么,憂心忡忡地望了歸不尋一眼,緩緩退出房間。 半分鐘后,寄望舒屋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打開房門,樓棄便開門見山。 “寄姑娘,尊主喚你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