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燕燕 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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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鶯芳怎么敢上去打擾馮市長? 她站在門廳處生氣,突然看到外面有一輛停著的汽車,馬上指著問:“那不是就有一輛汽車?” 管家說:“那是蘇處長的汽車?!?/br> 邵太太的汽車是馮市長買給小情人的禮物,呂鶯芳借一借倒無妨??商K純鈞的汽車就是公家派給他的交通工具,連司機都是一套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管家哪怕聽過蘇處長與呂小姐的故事也不敢說要把蘇先生的汽車借她用。 呂鶯芳站住片刻,抬腳往外走,對管家說:“那我就借蘇先生的汽車用一用?!?/br> 管家的眼睛都瞪起來了,眼睜睜看著呂鶯芳出去坐上了車。 管家傻了眼,他既不敢去把呂鶯芳拉出來,也沒辦法聯系蘇純鈞,只好去找蘇處長的司機,問他這該怎么辦。 小陳司機在下人房跟幾個司機門房打牌呢,被管家叫過去,聽了這事,眉頭就是一皺,走到門邊看了看,見呂小姐在汽車里坐得挺安穩的,生氣道:“真他娘的麻煩!” 小陳司機雖然干著司機的活,但正正經經是士兵,腰里有槍的。 管家也在嘆氣,說:“這可怎么辦?邵太太在睡午覺,也不能去喊,讓呂小姐在車里坐著干等……唉,之后還是要吵起來的?!?/br> 小陳司機也不能去把呂小姐叫出來,他想了想,只得去尋蘇純鈞。 蘇純鈞“睡午覺”的時候是不許別人靠近的,小陳司機知道輕重,就隔著門把事情給說了。 蘇純鈞手里提著槍,站在門的一邊,聽完就說:“那你就去送她一趟。這種小事以后不用再跟我啰嗦?!?/br> 小陳司機得令,出來就直奔汽車,客客氣氣又規規矩矩的對呂小姐說:“呂小姐,蘇先生聽說您要用汽車,特意讓我來送您?!?/br> 呂鶯芳干坐在汽車上已經有五分鐘了,心里不是不打鼓,現在聽了小陳司機的話才放下心,冷冷的說:“那你還不快一點?磨蹭什么!” 小陳司機就上了車,風馳電掣的把汽車開上了路,一路飛奔,送呂小姐回家。 半小時后,蘇純鈞“睡午覺”的房間又來人敲門了。 蘇純鈞再次提著槍站在門的一側,問:“什么人?” 來人很緊張急切:“蘇處長,請問您在屋里嗎?能請您出來嗎?” 蘇純鈞舉著槍說:“我在休息,有什么急事嗎?” 外面換了一個人,是蔡文華。 蔡文華換了一副聲氣,平靜的說:“小蘇,你的車在外面遇上了襲擊,市長現在要見你?!?/br> 蘇純鈞這才打開門,只打開一條縫,提槍的手背在身后,站在門縫處:“誰襲擊的我?” 蔡文華:“人已經跑了,是一伙匪徒。幸而小陳機警,開車硬撞了過去,車上的人沒有大礙?!?/br> 蘇純鈞這才想起剛才的事,心里一動,開門出來:“呂小姐受傷了?” 蔡文華:“中了兩槍?!?/br> 蘇純鈞吁了一口氣,跟蔡文華交換了一個眼神。 蔡文華心有戚戚之感,難得對蘇純鈞不帶惡意的說:“真是萬幸啊,蘇處長?!?/br> 蘇純鈞搖頭嘆氣:“唉,麻煩來了?!?/br> 蔡文華興災樂禍的哈哈笑起來。 第201章 升官 呂小姐身中兩槍,卻很幸運都沒有打中要害,但也流了許多血,住進了醫院,一直昏迷不醒。 馮市長如臨大敵,他疑心這是一次針對他的心腹之人的刺殺活動!蘇純鈞因為資歷最淺才第一個遇害,他立刻聯絡所有的心腹,提醒他們小心安全,并將邵太太送走,府中只留了夫人。 小陳司機上過戰場,經驗十分豐富,事后,他帶著人一路追捕搜查,找到了下手的人,將人給抓了回來。 馮市長接到審問的報告,遞給蔡文華:“大家都看一看吧?!?/br> 蔡文華看了報告,冷笑著說:“竟然是我們自己人?!?/br> 他把報告給了蘇純鈞。 蘇純鈞打開報告一目十行看完,起立賠罪:“市長,都是我行事不謹慎?!?/br> 馮市長看過報告后就緊皺著眉,嘆氣說:“我們自己人的隊伍里出了這種事,真是叫人害心啊?!?/br> 在座的人都看了一遍報告,得知襲擊者竟然就是市憲隊大隊的大隊長張文山。 張文山辯稱他行刺蘇純鈞是因為蘇純鈞要害他,所以他不得已先下手為強。 而且他舉報蘇純鈞索賄! ——就是說蘇純鈞向他要錢,要了好多好多錢! 他還舉報他受蘇純鈞的指使綁架了很多商人,人也都在蘇純鈞的指使下殺了。 現在蘇純鈞是狡兔死,走狗烹,打算殺他滅口,他為求自保只好先動手了。 大家都很同情蘇純鈞,唉,無妄之災。 因為根據這張文山舉報出來的“罪狀”,在蔡文華等人的眼里都不值一提好嗎! 蘇純鈞索賄什么的,很正常啊。 千里做官只為財。在座的人有幾個不貪財???馮市長就是頭一號大貪。他們這些做官的最擅長的就是從底下人的手里要錢,底下的官員要是送錢不及時,那就是無能之輩。 所以蘇純鈞找一個憲兵隊長要錢,那是看得起你好嘛!你不好好的把蘇處長要的錢準備好送上來還嘰嘰歪歪,真是不成器。你知道外面想給蘇處長送錢的人有多少嗎? 至于蘇純鈞指使憲兵隊長綁架勒索……這個應該算“公務”。 馮市長現在缺錢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蘇純鈞做官像坐火箭也是有目共睹,今天才知道原來蘇處長這官是這么升上來的——他替馮市長找錢去了,還找到了,這是大功勞啊。 手段固然有些簡單粗暴,但暇不掩玉。 最后蘇純鈞想收個尾,把張大隊長滅個口,這也是很正常的,他們都會這么做。 唉,可能就是太年輕了,行事不周密,讓這條惡犬嗅到了味道,就反過來噬主。 蔡文華笑瞇瞇的說:“還是年輕啊?!?/br> 蘇純鈞就是乖乖認錯。 馮市長嘆過后,這件事就定性了。張大隊長是害群之馬,肯定是間諜,陰謀陷害年輕有為的蘇處長。 至于他的“誣告”,自然不值一提。馮市長命令銷毀審問的檔案,再把張大隊長槍斃掉就結案了。 調查結果不是什么麻煩的大反撲,只是這么一件簡單的小事,讓所有人都很高興。 蘇純鈞也要意思意思受一些罰,就罰他回家休息幾天,暫時不用來上班。 事后,蔡文華又命人把這件事暗地里調查了一遍,發現事情還真就是這么簡單。 蔡文華:“只有一個人下落不明,是那姓張的人的妾?” 下屬說:“是。那個妾是張文山從一個商人手里搶來的。事發后我們去搜查,張文山在南京路上住的一妻一妾都歸案了,那是一對姐妹。在歌舞廳包的兩個舞小姐也抓回來了。只有這個妾,據說是張文山最喜歡的,兩人就住在那個商人送的屋子里。我們去的時候,妾和家里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br> 蔡文華:“這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下屬:“姓陳,叫陳阿娣?!?/br> 蔡文華:“聽著像個化名。讓鄰居描繪其容貌長相,讓人畫影圖形,先通緝吧?!?/br> 蔡文華把結果報告給馮市長。 馮市長把報告放下,先讓蔡文華坐下說話。 “小蔡,你覺得蘇純鈞這個人靠得住嗎?”馮市長知道蔡文華跟蘇純鈞不合,但他還是喜歡他看好的人可以好好配合工作的,最好不要搞內斗。 蔡文華先認錯道歉:“我只是還有些不放心才再去調查了一下的,市長,我不是有意針對蘇處長。蘇處長這個人,我是很看好他的?!?/br> 馮市長就笑:“哦?是嗎?” 蔡文華笑著說:“他年輕,人又聰明,還讀過大學,是留學生出身,家里也沒什么問題。他是個人才?!?/br> 馮市長:“可這個人才,你偏偏不喜歡?!?/br> 蔡文華只好再站起來:“市長教訓的是?!?/br> 馮市長嘆氣:“我不是教訓你,坐下,坐下說話?!彼麛[擺手,讓蔡文華坐下。他拍著報告說,“再調查一下安安心也好。金家的事我知道,繳獲的車隊和船隊我們都已經在使用了。這都是蘇純鈞的功勞啊,不然我們還是像只動不了的烏龜,只能在原地爬著,任人宰割?!?/br> 蔡文華低頭:“是?!?/br> 馮市長:“他這人太年輕,還有些不夠沉穩,你以后多教育教育他?!?/br> 蔡文華:“我哪里能教育他?他那嘴皮子,一向陰陽怪氣的?!?/br> 因為蔡文華的名字是“文華”,蘇純鈞就有一次暗中嘲諷他名叫“文華”,實則沒有“文化”,名不符實。 蔡文華也是家學淵源。祖父可是在翰林院供職,他也是從小讀書。 不過后來是憑恩蔭出來做官的。 所以其實蔡文華的學問……確實不太行。 而且蘇純鈞十幾歲就出國留學了,家族教育西化很深。 蔡文華則是從小四書五經讀出來的,英語和日語那是當了政府的官以后才請先生學的,到現在都是只會看不會說。 他看蘇純鈞自然就不太順眼。 但兩人之間的矛盾其實就是最簡單的:爭寵。 以前馮市長最喜歡蔡文華,現在馮市長最喜歡蘇純鈞。 而且新寵總比舊人招人疼。 蔡文華看蘇純鈞就怎么都看不順眼了,總覺得他要奪去馮市長的寵愛。但他也只能嘴上占占便宜,實際上半點也傷害不到蘇純鈞。 因為蘇純鈞只聽馮市長調派,別人都管不了他。 蔡文華從馮市長那里出來,回去深思片刻,一拍桌子:“市長這是要升那小子的官??!” 蘇處長因為替馮市長找錢而受到了刺殺,不能叫忠臣良將受委屈啊,馮市長就琢磨著將蘇純鈞的官位向上抬一抬。 邵太太又被接了回來。 一出事就被扔出去,邵太太心里也是頗不是滋味??伤芘试隈T市長這棵大樹上才能保得榮華富貴,所以半點不敢埋怨,一接就趕緊回來了,對馮市長千般溫柔萬般體貼,好像一點也不怨恨。 聽馮市長說要寬慰蘇處長,邵太太說:“唉,鶯芳還沒出院呢,那孩子也挺可憐的?!?/br> 馮市長這才想起呂鶯芳來。他猶豫片刻,說:“以后不要讓呂家人登門了。給呂家送一萬塊錢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