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暫時先待著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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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警局,難免有點戒慎恐懼,幸好那位警察大哥人很不錯,不只態度親切,還好心幫我檢查二次遭難的頭顱,替它綁了繃帶。我連番道謝,偶包作祟下有點想討鏡子照看看他包得美不美觀,但視線所及之處沒看見半面鏡子,只好作罷。 警察大哥問我渴不渴,我點點頭后他就去拿紙杯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看什么都很新鮮,我利用這個短暫空檔稍微觀察起四周。 所內有點空,看來看去只看見這位值班的員警以及兩位渾身散發戾氣恐怕是道上兄弟的男人,我不動聲色打量著他們,見他們身上紋著龍舞圖騰、還被手銬禁錮在鐵桿旁……不小心與他們對上眼后,心中一凜,為了明哲保身立刻把目光移開。 還是別亂瞄好了,我想活著回去。 默默垂下眼瞼回憶穿越至今的經歷,方才我這顆頭撞了幾次墻?三次有吧?還是五次?既然都撞成這樣了還沒穿回去,那恐怕得試點別的辦法了。 警察拿了紙杯倒滿一杯熱茶給我,開始問我問題,其中包括還記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今年幾歲、讀什么學?!?? 啥?學校? 我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臉。 那時我終于考慮到一個現實層面的問題──我到底穿越到什么樣的人身上了? 頭戴警帽,身穿一襲樣式同等俐落,款式卻有別于臺灣在2019年全面換新的藏青色專業戰術型警服,一臉正氣的員警嚴肅看著我。我有點慌,在什么情形都還沒搞懂的狀況下不敢貿然扯謊,只好嚥下口水,艱澀表示:「其實我已經出社會好幾年了……」 他上下打量我,顯然不信我的說辭。我捧著茶杯小心翼翼喝著,盡量露出誠懇無害的表情回應他。 「好吧,名字、身分證字號先給我?!?/br> 我愣了愣,又忖,這個國度里會不會有另一個邱彩虹? 火速把我所有的個人資訊從實招出后,可靠的警察先生很快點著頭查詢起來。他快速移動滑鼠,那雙充滿干勁的鷹眼緊盯著螢幕,在欸了一聲又一聲、不死心的反反覆覆確認后,遺憾地告訴我他連線到的檢索系統里沒有邱彩虹的資料。 我往后一仰,厭世的癱在椅背上。 我真的非常非常厭世,真的。 這是一個沒有邱彩虹生存紀錄的世界,這里不是臺灣。我捏捏臉,觸感無比真實,果然我沒有作夢,員警先生的話再次印證我是真的穿越了。 我頹唐了,自暴自棄的想著,也許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香蕉皮,也許我可以採取各種姿勢前撲側撲左撲右撲把各種傾斜角度都來cao作一遍,有時尖叫有時不尖叫,有時撞前額有時撞后腦,說不定都試過一輪后能找到符合穿越條件的正確姿勢。 不……我這顆頭還能承受幾次撞擊實驗呢?萬一留下什么腦部永久性損傷而我還是回不去,那最后不是也苦到自己嗎? 我摸著自己頭上的繃帶,慢慢冷靜下來。 「你還好嗎?」他關切的看著我。 我看他一眼,欲哭無淚,「不,我不好?!?/br> 后來「我媽」找到了警局,把我認領回家。她說我叫左淇淇時,我沒聽清楚,鬼打墻的問她:「啥?你說啥?什么七七???」 「左邊的左,冰淇淋的淇,左淇淇!」 大概是這個國家治安比較好,警界大哥英雄無用武之處,或是他們天生為人積極,那位陪著我枯等乾耗絞盡腦汁想辦法的員警,熱心在白板上撇給我看。 「吶,這里?!沽什莸膿]舞完三個大字后,他露出一口白牙扔了筆。那排牙齒在強力日光燈照射下閃了兩下,讓我覺得有點刺眼。 我很常在電影里看到這種超大型白板,上面會隨意鬼畫符記下警官們神來一筆的辦案靈感,或偶爾繪製嫌疑人們與死者之間的糾葛脈狀圖,繞來繞去的箭頭比貓咪玩的毛線球還容易打結,看起來超神超厲害……但眼前這塊板上只紀錄了便當店的外送號碼。 不能現場選配菜該多么令人傷心啊,我有點同情他了。 我對著警員欲語還休一番,最后僅用眼神傳達對人民保母們的無上敬意,可惜他似乎沒看懂,殘念。 不曉得這位左mama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女兒身上裝設超迷你定位追蹤器,所以女兒上山下海都逃不過她的法眼,但我當然不會去問。她直直殺進來警局捏著我的耳朵非常生氣的當著眾人的面臭罵我一頓,導致臉皮非常薄的我對她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由于我對她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于是我就質疑起她來,我讓她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左淇淇的媽,結果就被她揍了。 我摀著傷痕累累的頭,吃痛得哇哇叫。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居然、居然敢揍我?這是家暴吧! 我眼尖瞄到一旁已完成電腦系統查詢,正抱臂而立觀賞家庭鬧劇的警察先生,立刻抱著柱子假哭起來:「她不是我媽~嗚嗚~我不想跟野蠻人回家~救救我啊警察先生~~~」 正義的化身這時瞟了眼螢幕,挑了個眉,「但輸入進去的資料和顯示出來的頭像吻合,照片里的年紀雖然小了一點,但就是你沒錯啊?!?/br> 他眸色平和,無視我拼命搖著頭喊不要,冷血的把我顫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好讓「左淇淇」跟著她mama回家。 左女士與她的司機就這么連拖帶拉的,把我從警局搬走了。 警察先生對婦人提供精神治療上的建議,并推薦一間由權威醫師開設的診所,希望有空時她能帶我去諮詢看看。 「盡早發現盡快治療,永遠別放棄任何渺小希望?!鼓腥烁锌嘏呐淖笈康募?。 車輛開走時,我怨念深深的回望那棟建筑上的……警鵝?我眨眨眼,再看一次,欸,還真的是鵝耶! 好吧,終究是錯付了。 名車奔馳在夜晚的快速道路上,帶領我駛向混沌不明的未來。隨著心頭積累起越來越多的不安,我早就無法像剛穿越過來時維持住表面淡定。 其實我一直很慌,出了警局后我更慌了。 這位貴婦把我帶回她家(但她堅持那是我們家)的過程相當驚心動魄,好幾次我差點跳車逃逸,都被她眼尖發現逮了回來。我在車里抗議她綁架了我,她問我是不是皮在癢,再吵就揍我,我只好忍住淚水縮回脖子裝乖巧。 那是一幢三層樓高的別墅,司機開著豪車離去時,我驚訝的看著車頭前面那個蝴蝶翅膀中間的『b』,心想這不是賓利,而是butterfly吧? 也許我來了個相鄰的宇宙?所以警鴿變成了警鵝、天使翅膀變成了蝴蝶翅膀……還有什么是我沒注意到的呢? 車子停妥后我就一直想趁機逃脫,這位女士洞燭機先,早把我后頸掐住,像拖著老牛一樣先把我拖進院子再把我拖進屋子。我一路慘叫著說「這里不是我家!我家才不長這樣!」她淡然問我那我家長哪樣? 我誠實回她:「我家很破爛很丑很小很擠很臟而且小強很多?!?/br> 然后我看了眼富麗堂皇的客廳,忽然覺得我不穿回去好像也不會怎樣,畢竟新家感覺很有錢…… 這么物質取向的想法馬上就遭到我的唾棄,原世界再爛再窮那也是自己的家,金窩銀窩都比不上自己的豬窩狗窩??! 所以我用力跺腳大聲的跟中年婦女抗議:「反正這不是我家!我不是左淇淇!我也不要住在這里!讓我出去!」 有個中年男子拿了本書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我的瞬間他皺起了眉,板起臉孔擺出長輩的威嚴說:「淇淇又怎么了?」 女人告訴他來龍去脈,男人立刻了然的看著我問:「是不是零用錢不夠了?」 為什么提到零用錢???這跟錢有什么關係?我愣愣地看著他,「???」 男人似乎很疼左淇淇,從皮夾里掏出厚厚一疊千元鈔霸氣的塞我手上,「拿去拿去,沒錢就跟大伯說,剛剛那樣都嚇到你媽了,等你爸出差回來又得挨罵?!拐f完他就進了一樓那間應該是廚房的地方,里頭傳來智慧型冰箱打開的聲音。 我:「……」一言不合就塞錢的方式,我好像有點喜歡,但大伯會不會塞得太多了。 這人是左淇淇的大伯???難怪看起來跟左mama差了很多歲…… 我回頭偷看那位婦人,只見她抬頭掃了眼時鐘后不耐煩催促我:「鬧夠了就快去洗澡,洗完趕緊寫作業了,明天還要上學呢?!菇又v的按著太陽xue說要去廚房替我準備一點吃的,人就消失了。 我剛放松下來,過不到兩秒她又出現了,這回她憂慮的看著我的頭顱說:「洗完澡下來一趟我讓周醫生幫你檢查傷口重新包扎,到底干什么大事業去了,頭破成這樣?」說完她拿起手機翻找通訊錄,喃喃唸著「周醫生的電話,我看看在哪里呢……」 我看著這座如宮殿般華美的客廳,還有那個雖然一身名牌卻像每個家里都有的mama一樣,罵完女兒后會擔心她餓了累了傷口惡化了,所以還是為她準備食物并找家庭醫生過來的cao勞婦人…… 這個家好像也沒那么恐怖。 反正哪兒也去不了,要不暫時先待著看看吧。 我很快的把鈔票塞進裙子口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百褶裙。咦?現在是玩角色扮演嗎?制服誘惑?誘惑誰???我又沒男友。 等等,左mama剛剛說什么?寫作業?上學? ……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