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 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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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請我一杯酪梨牛奶?!?/br> 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眼前的女人穿著綠色大衣,及肩的頭發在后頭編成了一條麻花辮,這副打扮是她標志性的模樣。 老闆自認不是很能辨認東方人的臉孔,很久以前,他就是憑著這身打扮對她留下了印象。 然而,經過三年日復一日的接觸,他對這個女孩已經貼上了一些標籤──綠色大衣、麻花辮、酪梨牛奶以及經常在她身邊徘徊的帥氣男子。 今天那位男子沒有出現。 老闆曾經一時興起,在製作酪梨牛奶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你天天來我這里光顧,怎么不試試別的口味?」 聞言,那位女子笑而不答。但他是心思細膩的人,他總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而是一段故事,他也就不再追問了。 老闆熟練的打起果汁,左顧右盼,依舊不見那個男子的半點蹤影,開口問道:「你那位帥氣的男朋友呢?」 余笙無奈:「都和你說過好多遍了,那是我的朋友?!?/br> 老闆端起明眼人的架勢,對于余笙這么不老實的行為嗤之以鼻,「你少來,那位男子眼里的愛意滿到快要溢出來了?!?/br> 余笙回到公寓的時候,時間還早。 她租了一間單人套房,典型的英式風格。 當年來到倫敦,原本就是一個很倉促的決定,她沒有太多時間打理,一切都是隨意的。 余笙打開電腦,將吸管戳進杯子里,打著愣兒等候程式就緒。 她學習的專業是設計類別,很吃體力的專業。 正準備開工,桌面上擱著的手機傳來了聲響,她瞟了一眼,是方右右的來電。 「做什么?」 「不是吧?你已經買好酪梨牛奶了?」方右右凄涼的聲音從另一頭悠悠的傳來,余笙聽了忍俊不禁,噗哧一笑。 他繼續問道:「今天沒有課嗎?」 「沒有。我在趕作業,必須要在過年前完成?!褂囿弦贿吇卮?,食指一邊點著滑鼠,繼續著作品收拾的階段。 那頭靜了一會兒,方右右的聲音才又落了下來:「那......今年過年,你回不回家?」 余笙憶起了前幾日收到的簡訊,那是阿蘭問她是否回家一趟。 她已經三年沒有回致知鎮過節了。 很矛盾的是,那天答應要出國留學,自然是不想搬離致知鎮,但如今要她回去,卻需要再三考慮。 余笙:「會的,后天的飛機?!?/br> 結束這通電話,方右右在原地杵著不動。 那年,聽到余笙要和自己一塊兒來英國,他興奮的輾轉難眠,可直到出發的那天,他發現余笙的眼里沒有了一點光采。 來到這里,她開始喝上了酪梨牛奶,天天一杯,堅持得很。余笙好似和家人撕破了臉,她從不回家,阿蘭頻繁地和方右右聯絡,問的也只是余笙的近況。 有一次,方右右隨口就問了一句:「阿姨,阿笙很喜歡酪梨嗎?我以前不見她吃的???」 怎么知道呢,得到的答案竟是討厭的。 難不成是改變了口味嗎? 他沒有細想,只是在某一晚,問題忽然間就清晰了。 那夜余笙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他開車將她接回了公寓,摸著黑把余笙放倒在床上。她看上去很難受,兩道眉緊緊地蹙起,他突然克制不住,伸手輕輕地在她的臉上來回輕撫。 摸著摸著,感到一陣濕熱,余笙哭了。 她的意識朦朧,藉著酒勁宣洩情緒,使勁地哭、使勁地哭,余笙用手臂擋住自己的雙眼,身子一抽一抽的。 她說,陸黎,陸黎啊。 陸黎,酪梨。他頃刻間就頓悟了。 他不曉得那個傻子叫什么,可是能讓余笙這么牽掛的人,方右右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他。 三年了啊,她依舊拿自己思念的心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