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他什么都好
下午最后一堂課,我和李芓寧躲在樹蔭下,就是不想打籃球。 以往體育老師都會讓我們選擇排球或是籃球,但今天排球被其他班借走了,興致也缺。 「你們真的不打?」剩十分鐘下課,齊仁拿著一顆球走來,估計是覺得我們不運動很可惜,「籃球也蠻好玩的吧?」 可能是齊仁的關係,李芓寧心動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攤手表示沒意見。 于是我和李芓寧加入了班上的籃球比賽,男女均分,說是這樣才公平。 我和齊仁分到同一隊,李芓寧則是另外一對,讀懂她的意思,我跑過去她旁邊,「我們換吧?!?/br> 「喂喂喂!禁止私下交易!」眼見我們自己交換位置,一個體育很好的女生跑出來阻止,「這樣比賽就不公平了?!?/br> 「好啦?!刮彝律?,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 比賽開始,我守和我一樣高的女生,可能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實力,所以球固定都在某些人手上。 比起進攻,我倒比較擅長防守,所以緊跟著另一隊的人。 見球準備丟給我身后的女生,我跳起來擋住,卻在落地的時候一時腿軟,重心不穩,我摔在地上。 「嘶——」疼痛感自腳踝蔓延至全身,我感到從未有過的痛,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握著腳踝,李芓寧馬上跑到我旁邊,「你還好嗎?」 「應該是扭到了?!狗鲋?,勉強站起來,這時下課鐘響,老師也過來了。 「還可以走嗎?」老師走上前,順道要其他人先放學。 「嗯?!刮覒?,痛意未消。 「李芓寧,你陪她去健康中心吧,有什么問題在跟我說?!?/br> 「好?!棺ブ钇T寧的手,我一跛一跛往前。 齊仁跟在旁邊,我看他要幫忙也不是,不幫忙也不是,還有些尷尬,「沒關係啦,你可以先回去?!褂∠笾信徘蜿牱艑W就有練習。 「真的?」他擔心,眉頭微蹙。 「嗯?!?/br> 走到cao場中間,暗自覺得健康中心好遠,「還有好久?!刮胰滩蛔『屠钇T寧抱怨。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李芓寧微慍。 「跳起來的時候哪會注意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啊!」我回嘴,卻因為沒留意地上的樹枝差點再絆一跤。 幸好李芓寧及時拉過我,我才沒再傷一回。 「好笨?!顾乙谎?,「走路不看路?!?/br> 我正想回話,卻聽到我的名字,回頭,是陳柏勛學長。 「樓雨忻,你怎么了?」他焦急跑到我面前。 「體育課扭到腳?!刮倚σ恍н^,「沒事的?!?/br> 「最好沒事,都腫起來了?!故肓?,他蹲下身,仔細檢視我的腳踝。 「我......」我想收回腳,他已經起身。 「去過健康中心了嗎?」 「正要去?!估钇T寧插話,對我眨了一下眼,轉身對陳柏勛說:「學長,我急著回教室,可以麻煩你把這傢伙送到健康中心嗎?」 「你!」 「好啊!」我還想罵李芓寧,學長卻答應。 「謝謝學長,那我先走啦?!?/br> 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就這樣走了,只留下一個加油的手勢給我。 我差點沒暈倒,我的好朋友,機會是這樣製造的嗎? 「我揹你吧?!龟惏貏鬃叩轿仪懊?,拱起背。 「你、你認真?」我慌張,「不、不好吧?!?/br> 「等你走到健康中心阿姨都要下班了?!顾φf,「上來吧,你的體重不是問題?!?/br> 我打了他一下,不平道:「我也沒有很重啊?!?/br> 「所以快點上來?!顾叽?。 「你、你說的喔?!?/br> 「嗯,我說的?!?/br> 就憑他一句話,我用一隻腳的力氣跳上去,幸好沒有跳歪,不然就尷尬了。 走在cao場上,總覺得我們這樣太過招搖,儘管沒有什么,我還是害羞了。 低下頭,我把臉埋在他的肩膀。 到健康中心門口,要他放我下來,不然讓阿姨看到我們這樣,怪尷尬的。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阿姨馬上要我坐在椅子上休息。 「剛剛體育課不小心扭到腳?!龟惏貏讚屧谖抑盎卮?,跟著阿姨一起到冰箱拿冰敷袋,隨后包上一層毛巾,貼在我的腳踝上。 「我自己來吧?!刮蚁胍舆^冰敷袋,「你起來?!?/br> 「我來就好?!菇Y果他不松手,反而直接坐在地上,「還有哪里會痛嗎?」 我搖頭,只能看著他的動作,幸好阿姨去處理另一個人傷口,才沒讓我太過不自在。 「這段期間就好好休息,沒事不要亂跑?!顾f,仍專注在我的腳上,「如果很不舒服就去看醫生,知道嗎?」 「嗯?!勾巴獾娘L穿過窗邊的縫,拂過教室的每一處,我低頭看他,好像有一點心動。 「你也幫其他女生冰敷過嗎?」 「倒是沒有,你是第一個?!顾鲱^,正好和我對到眼。 「喔?!辜泵ζ查_視線,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羞,卻在窗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想要看清楚對方是誰,那分明是我認識的人,揚頭,只見對方也轉過頭,四目交接的那一刻,我看清楚了。 是鄭宇勝。 沒有多想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馬上把注意力放回學長身上,沒再多看。 「下星期的吃飯先取消好了?!顾_口。 「為什么!」 「你的腳不方便,我們改天吧?!顾恢牢叶嗥诖?,「等你腳好了?!?/br> 「其實沒有關係?!箓牟恢?,我有把握過幾天就會好,「不影響的?!?/br> 「不行!」他態度堅硬,不容拒絕,「萬一更嚴重怎么辦?」 「好啦?!篃o奈之下,我答應他。 「你先養傷,好了我們再約?!寡垡姳髸r間差不多,他坐到我旁邊,把冰敷袋放好,隨后露出一抹笑,往我這邊靠近,「又不是沒有機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