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好意思,這是我meimei
他蹙眉,抬起頭。 樹枝上那身形,四肢光潔,腰間圍了個虎皮,胸前艷色被藻發所遮擋。 肩頭插著一根刀刃,流著血,還在顫抖。 野人? 他收回目光,抬手欲將那人拽下來痛扁一頓。 結果沒等他動作,頭頂傳來咔嚓一聲響和短促的尖叫—— 森林嚇得眼睛閉得死死的,她哪想得到樹爺爺一點都不給力,要換新的樹枝也不和她說一聲。 肯定不是因為她太重了。 但摔下來好像一點也不疼? 她挪了挪小屁股,感覺底下軟軟的,好像還有點熱乎乎的氣在往她屁股縫冒,不像是土壤和草叢。 閻歧額角突突地跳,自己面前盡是嬌嫩,面上的人還在不停地,用她的生殖器官蹭他的臉。 粉嫩的rou一張一合,挪動間蹭到了他的嘴唇。 不知道是什么液體,反正他嘴里潤,但燥。 “你他媽……蹭夠了沒?” 聽到有什么東西在嚷嚷發出聲音,她猛地睜開眼睛,四處打量,并沒看見有什么。 害怕是那群人又來了,她急忙縮緊身子,瑟瑟發抖。 “唔!”被她雙腿突然一夾,閻歧感覺腦袋被擠得嗡嗡響。 真是忍無可忍了。 他的手一抓,把身上的東西給甩了出去。 森林來不及驚呼,睜開眼睛看清人,他的身形和剛剛想要殺她的人一樣,估計也不是好東西。 她瞥了眼還插在她肩頭的刀刃,當機立斷把它拔了出來! 血撲哧冒出來,像溪流一樣,流向她的胳膊和胸膛。 “你、你別過來!不然我也會……用這個弄痛你!” 閻歧看著她握著把刀對著他,表情視死如歸,嘴里說些他聽不懂的話,像是在嚶嚶叫喚。 他把目光悠悠放在她的傷口上,又滑到她顫抖的雙手上。 似乎想起什么,他雙手環胸,毫不費力地隔空把她手里的刀打掉,又勾起手指,看著面前的人漂浮過來。 小姑娘的眼睛像是黑夜的天幕,閃爍著星星般璀璨的光亮。一顆顆珍珠從里面冒出來。 真他媽看不得這模樣。 他把懸在半空的她緩緩放在地上,抬腿向她走過去。從地上冒出來一根鐵鏈子,拽住她想要逃跑的腳。 用力一扯,讓她跌在自己面前。 森林慌了,自己的小命可能就要玩完了,眼睛四處搜尋,那刀已經離她很遠了。 她怒瞪他一眼,直接一口狠狠咬在他肩頭! 閻歧難得沒把她丟出去,只是挑了挑眉,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 他伸手摁住她正在流血的肩膀,一點點黑色氣息從他手中流出,鉆進那猙獰的傷口。 森林怔住了,嘴里的狠力也卸了一點。 好溫暖的力量,本來肩膀很痛,現在癢癢的、涼涼的。 閻歧感覺肩頭那點痛感逐漸減弱,挑挑眉。 還算有點良心。 他把她拎起來,看她還是怯生生的,他眼底微微泛起暗紅色的光芒,想要看清這個小東西是什么物種。 然而結果是,未知。 閻歧只是短暫地愣了一瞬,也許她的能力就是躲避,正好,他缺一個弄回去交待的靈獸。 不會說人話,又從森林里冒出來,身上就掛一條虎皮。 森林卻趁機死死抱緊了他,她想,這個人肯定很好玩,也可以帶她玩。 閻歧感覺被猛地一撲,猝不及防,踉蹌了兩步。 一只手懸在她后脖頸,手背青筋暴起,頓了幾秒,又卸力放下。 算了,都不知道自己被賣了。讓她相信自己也好。 . 同學們陸續交出了自己捕獲的靈獸,各種形態,但基本都是帶血受傷的。 一個老師看著臺下烏壓壓的人群,和他們戒指中投射出來的昏迷靈獸景象,高聲問道: “沒有一個人是靠收服獲得靈獸的嗎?” “有有有!我們伊涅收服了好多!是吧伊涅!” 旁邊的伊涅瞇眼淺笑,也不說什么,翻掌間,一幅畫卷懸在半空中。 一個個靈獸的影像在上面浮現,滾動,令人眼花繚亂。 一旁的人們嘴巴張得老大,至今他們的馴獸卷都是空的,沒有一個靈獸愿意服從他們。 而同齡的伊涅,馴獸卷怕不是都快滿了吧! 伊涅收回畫卷,目光平淡地掃過人群,嘴角有抹淺笑,似乎在回應他人艷羨的目光。 他不著痕跡地尋找著目標,卻沒有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 閻歧不想走這些過場,直接把女孩帶到后方判定樓。 本來他還在想,怎么應付她不愿意從他懷里下去。要是她又哭又鬧……想著就煩。 結果小姑娘見他站定了,滑溜著就下去了,根本不給他多余的一眼,自己往判定室跑去。 懷里溫軟的觸覺不再,清新的草木味道卻遲遲揮之不去。 他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大步跟上去。 判定的人過來,看見女孩上身赤裸,面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只是打開籠子,把她拽住丟了進去。 語氣都是機械又冷硬的:“第99號,你前面還有2個正在判定,你可以選擇留在這里等判定結果,也可以回去休息,等后續公告通知?!?/br> 閻歧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和籠中女孩對視,對方卻天真地向他投來感激,轉眼就不停地摸鐵桿、玩燈泡。 好像從未見過如此新鮮事物。 然而下一刻,隔壁傳來凄厲的慘叫。 他微微蹙眉,大步走向隔壁。 判定的人看他闖進來,疑惑他怎么突破隔離防御的,沉聲道:“同學,請出去,每個人的判定結果在公布前是個人隱私?!?/br> 閻歧只是盯著籠中那個倒在地上,胸膛一片漆黑,不斷冒血的靈獸。 旁邊還有一塊血淋淋的rou。正被判定師拿起來,欲放在判定石案上。 他立馬回到自己的判定房間,看見已經有個人站在那里,全副武裝,拿著把屠刀向女孩靠近。 心里一緊,身形一閃,飛速挪到女孩旁邊,抱緊她往籠外沖。 鐵桿盡數成了碎塊,判定師被轟然打在墻上,然而他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擠壓住了,死死摁在被砸出的墻面凹陷上,吐了一口口血。 閻歧感覺懷里的小東西死死勾住他的脖子,瑟瑟發抖,沒說一句話,但抽嗒嗒地落了兩滴,澆濕他的肩頸。 他魔怔似地,揉了下她的頭發,轉身把判定師放下來,戾氣盡消,面帶歉意。 “不好意思,搞錯了,這是我meimei?!?/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