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她的少女期[五]
寧徽一年四季的地表體溫都維持在二十度左右,別處躁火的盛夏在這個傍海小鎮都融化成溪水一樣的柔。 可并不是處處如春,起碼對白青珈來說不是。那幾日片場窄小逼仄的休息室,平鄢的喃喃圍旋不斷,他一邊勸導一邊脅迫,甜蜜的告白泡在鴆酒里,觸目驚心的寒…… 小蟬,沒事的,你的身體很美…… 小蟬,沒事的,你也愛我對不對…… 小蟬,沒事的,就當為了我犧牲一下…… 小蟬,沒事的,這是藝術不是惡俗艷照…… 小蟬,沒事的,阿姨也不想看到我們分手…… 小蟬,沒事的,我愛你,我愛你…… 小蟬,我多愛你啊…… 燈也昏沉,他在深陷的沙發椅里壓制著親吻她,白天繁重的拍攝任務早已逼得白青珈喘不過氣,衣服一件件剝落,平鄢一邊癡迷一邊殘忍,而白青珈忍受,雙眼緊閉,喉間擠出痛苦的幾滴喘。 剝衣,啃咬,撫觸,他一次比一次過分,一天比一天迫切。也許他早謀劃一切,連合同都滿打滿算設計好。他要徹底逼瘋白青珈,讓她成為真正的蟬蟬。 所以玫瑰是假的,大海是假的,一見鐘情是假的—— 只有預言是真的。 …… 我會死在這個夏天,白青珈這樣想。 她徹底麻木,任他玩弄,直到開拍前一夜,平鄢拿來一束魚線—— 窄小的簡易床上,蟬蟬的碎花布小衫被強制扯開,他扣著她一側軟膩的胸乳輕吻一口,又迫切解開那一團魚線。 平軍在導演圈里是出了名的瘋魔,誰能料到在折磨演員這方面平鄢也是不遑多讓。 透明的魚線韌勁十足,直徑多少?什么材質?什么時候生產的?從前是妖怪的網繩還是蜘蛛精的纏絲法器? 沒有人問這些。 平鄢只要求真實,他要求藝術的極致,要求血rou的肅殺美感,要求戲中蟬蟬足夠引人同情的無知慘痛。 牢固的魚線有條不紊地穿過腋下,旋過細挺的脖頸,又在胸乳前交錯纏勾,雙臂緩緩被緊錮,平鄢一寸寸勒緊,直到看到眼前的皮rou深深陷入,紅色的肌理變作一道道枯葉的脈絡—— 白青珈咬著舌強忍,淚水在昏沉的燈下顯出兩道混濁的玻璃痕。 而平鄢心滿意足,扯著她一側胳膊枕臥喃喃。 小蟬,喜歡我為你做的新睡衣嗎? 我會用它,創造一個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