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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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是個有二心的?”云瑯怒聲呵斥道。 “府中不能見血?!备瘕R回道。 虞秋怕他兩人吵起來,也怕看見死人,急急上前阻攔,“問清楚,先問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處罰,不著急?!?/br> 她要勸的主要是云瑯,好聲道:“我替他與你賠禮,你先收拾下,明日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你等我把事情問清楚了……”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云瑯先哄回去了。 虞秋轉回身,目光掃過伏地發抖的下人,再看向周圍驚懼的其余人等,搖搖頭讓人都先下去了,只留了葛齊與一直如隱形人一樣存在的平江。 那人被云瑯嚇了個半死,不等詢問幾句就磕頭認錯,承認是心存貪念,是想順手牽羊,而非謀害云瑯。 虞秋嘆氣,把人交給葛齊讓他按府中規矩處置了。 又隔一日,虞秋遵守承諾帶云瑯外出,男女有別,兩個各乘一輛馬車,然而出街不多久,云瑯就跳下馬車跑不見了人影。 虞秋左右張望,均未看見人影,生怕他又跑出去胡鬧,急的快要冒汗,接著就看見了面目陰森的許伯騫。 該來的還是來了!但是不慌,她現在是太子妃,身邊有平江在,那是個高手。 “在下有一事想請小姐解答,可方便茶樓一敘?” 虞秋聽他聲音宛若黑暗中爬行的蛇,窸窸窣窣,只是聽一聽就全身發毛。 她是不敢去的,這人陰險毒辣,帶著那么多小廝,若是發起瘋來,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許伯騫已然認定就是虞秋暗中作祟,害他變成現在這殘缺模樣,眼神更加兇狠。 “小姐是心虛不敢,還是腿腳不便?若是不便,在下可來攙扶一二?!?/br> 他往前一步,丫鬟們忙后退圍在馬車前護著虞秋。 虞秋轉頭去看平江,平江就跟在馬車旁,身著普通裝扮,許伯騫根本未能將人認出。 虞秋是必不能與他去的,但她不清楚平江能否對付得過這些人,暫未讓平江動手,而是問:“你想如何?” 許伯騫朝著馬車走來,他是沒有絲毫畏懼的。 他來之前打聽過,蕭太尉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外孫女,虞行束的官職不高,虞秋是太子妃又如何,當街失了清白,他就不信太子還會娶她。 反正他這輩子也娶不得正經夫人了,既然是虞秋害他至此,就該她來承擔后果。 他陰笑著靠近,忽聽一道怒喝聲傳來,聲音粗糙如石頭摩擦,刺耳極了。 “哪來的王八犢子敢在這里作亂?” 聲音太有辨識度了,虞秋偏頭,就見云瑯帶著侍衛風風火火地走了回來。 這一意外讓許伯騫停住了步子,云瑯可不會停,在侍衛隨行下到了跟前,揚起折扇就沖著他的臉扇去。 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許伯騫的臉驟然紅腫起來。 “狗東西!小爺不去你們府上找事,你還敢出現在爺面前!”云瑯看見靖國公府的人就來氣,活像是他受了什么大委屈,揚手怒道,“給我打!打死了算我二皇兄的!” 且不說云瑯有多不著調,皇室子孫凋零,唯有的就這五個皇子,遑論靖國公府只剩下一個空殼子,許伯騫再怎么大膽也不敢與云瑯還手,當即被侍衛踹翻在地。 云瑯趁機踹了幾腳,然后轉身,瀟灑地打開折扇搖了兩下,邀功道:“皇嫂,你是不是以為我貪玩去了?我這是計謀,我不離開,他哪里敢出來找事,你說是不是?” 云珩反省了一宿,他怎么也想不到虞秋會把他夢中戲耍的話當真,竟然真的能開口那樣喊他。 只是喊一聲也就罷了,他裝作沒聽到,裝做不為所動,給兩人各一個臺階。 哪知后來虞秋撞入他懷中,抱著他撒嬌。 那具身軀與虛無縹緲的夢境不同,是真實的,幾乎嵌進他懷中,讓他失控,險些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靜思一夜,他陡然發現自己所為與最初的目的出現了偏差,他只是要借太子妃的身份接近虞秋,試探她是否真的沒有歹意,再循著她身上的線索去查入夢的事,可近些日子,他把這些事全都遺忘了。 這幾日接觸下來,虞秋若是有歹意,有許多機會可以動手。她確實無惡意,但想利用他是真的。 美人計……是他一時鬼迷心竅中了那姑娘的美人計。 既然已經醒悟,就不能繼續沉淪,該把事情撥回到正軌上了。 該奉還給虞秋的也要完完本本還給她才對。 云珩再次記起那日懷中的溫軟與掌中令人著迷的觸覺,面色卻越發陰沉。 侍衛過來時發覺氣氛不對,頭都不敢抬,飛速道:“殿下,五殿下與太子妃當街毆打了靖國公府的二公子,將人打得神志不清,靖國公夫人正要進宮去告狀……” 云珩聽完,心中第一浮現的就是虞秋那張芙蓉面,她這會兒該驚慌了吧,找不著主心骨,一定會讓平江來尋他,然后又要抱著他楚楚可憐地撒嬌。 不對,不是撒嬌,是使美人計。 這姑娘別的不行,就一招美人計用得滾瓜爛熟。 他當然是要幫太子妃解決麻煩的,但她用美人計迷惑自己的事不能不給予懲治。 云珩道:“去與太子妃說,靖國公府的事不必憂心,我去解決,不會有任何麻煩,讓她安心待著?!?/br> 侍衛領命,他再道:“但太子妃前兩日行事不端,必須加以懲戒,你去……” 他聲音漸低,侍衛聽完面露遲疑,一看他冷若寒冰的臉,不敢提出質疑,應聲道:“是!” 那廂回了府中,知曉靖國公夫人要進宮告狀的虞秋,焦急地來回踱步,聽了侍衛的傳話,再次與他確認:“這事鬧到了殿前,太子當真不怪罪我嗎?” “太子說了,靖國公府而已,教訓就教訓了,算不得什么大事?!?/br> 剛打了人出氣的云瑯志得意滿,滿不在乎道:“我都說了沒事,你還不信,就是打了那老太婆也不成問題的!” 虞秋恍惚,她決定今晚哪怕是不睡了,也要把云珩要的荷包繡好,明日就送去給他作為答謝。 侍衛又道:“太子也不是完全不生氣,說太子妃前兩日行事不端,命屬下代為懲戒?!?/br> 虞秋疑惑問:“我什么時候行事不端了?” 侍衛不答,行了一禮,而后解下沉重佩刀。虞秋驚得連退兩步,扶住桌面,嚇白了臉。 一旁咬著糕點的云瑯樂得看熱鬧,笑嘻嘻道:“小兩口吵架啦,哈哈哈,正好讓你瞧瞧我皇兄的可怕,他可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 他正嘚瑟,侍衛手中未出鞘的長刀冷不丁地朝他小腿抽去,一聲清脆的聲響,緊接著,云瑯“嗷”的一聲慘叫了出來。 侍衛收刀,朝著虞秋拱手道:“望太子妃謹記今日教訓,今后勿再做出那種事?!?/br> 虞秋:“……什么東西?” “你們倆吵架,關我什么事!”只有云瑯聽出了侍衛言下之意,不能打云珩的太子妃,所以就來打他是吧? 云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第33章 荷包 云瑯吃了一半的糕點撒落在地上, 張著嘴嚎啕大哭,那嗓音猶如砂礫摩擦,尖銳刺耳, 聽得人耳膜疼痛,渾身長刺一樣難受。 “別哭啦……” “又不是你挨打,你當然不哭了!”云瑯哭紅的雙眼瞪著虞秋,小臉漲得通紅,“你們兩個,一個打人,一個看笑話,都不是什么好人!虧我還幫你打了許伯騫, 你就這樣對我……” 虞秋被侍衛那番話弄暈了頭腦,乍一聽云瑯這指責的言論, 心生愧疚。 按侍衛所言, 云瑯挨打的確是因為她惹了云珩不滿意。云珩得維持溫雅太子的外在,是不能打女人的,尤其是太子妃, 那就只能由這不成器的云瑯來替她受過了。 雖然虞秋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錯要被懲戒。 云瑯臉上糊滿亂糟糟的淚水, 多了些稚態,更顯年紀小。虞秋被他喊了好幾日的“皇嫂”, 此時有種做人長輩的錯覺, 讓不懂事的半大孩子因為自己挨了打,真是讓人難為情。 她咳了一聲,低聲哄道:“先把臉洗干凈吧,你這樣子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 還以為你是個小姑娘呢?!?/br> “小姑娘怎么啦?我就想做小姑娘, 小姑娘擦粉可不會被打!” 虞秋哽住, 默然了會兒,當作完全沒提過這種話,再細聲勸他:“要不那先去上藥?上了藥就不疼了,回頭我與太子說說,再也不讓他打你了?!?/br> “你少裝好人,再說他才不會聽你的!他就是笑里藏刀的壞蛋,表面答應了,那也是作假騙你的,一轉頭還是要打我……” 虞秋沒有兄弟姐妹,她自己很少發脾氣讓人哄,也不會哄別人,面對這樣的云瑯很是棘手。 虞秋困窘地想要找人求助,廳中幾個丫鬟都見識過云瑯上回提刀要殺人的兇悍,個個縮著脖子不敢吭聲,連葛齊對上她都默默搖頭,疾步往外退去,最后只剩下了個無動于衷的平江。 平江意識到虞秋是在求助,點了下頭。虞秋驚喜,還當他是有法子能哄好云瑯,就見他從懷中一摸,掏出一個短柄金絲絳的鞭子遞了過來。 虞秋:“……” 云瑯哭得更大聲了,嚎叫聲幾乎能將屋頂掀翻。 虞秋頭疼的讓人全都下去了,踟躕了下,道:“上回讓你皇兄那么生氣是因為……” 云瑯頃刻止住了哭,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這招果然是有用的。 虞秋嘆氣,上回云珩生氣好像是因為她的主動撒嬌,又好像是因為她不愿意收留云瑯,她不能確定,然而不管對不對,這兩條都是不能告知云瑯的。 她躲避著云瑯的視線道:“因為我給你皇兄準備的荷包繡工太差,他不滿意……” “就這樣?”云瑯懷疑。虞秋就當是哄小孩了,肯定地點了頭。 云瑯歪著頭想了想,還是不能夠相信,自說自話道:“他怎么可能因為一個荷包生氣呢?” 虞秋說了謊心虛地不敢看他,言辭閃爍道:“先去上藥吧,待會兒讓人給你揉揉,過兩日就好了?!?/br> 云瑯扭著身子不肯起來,任性道:“你把荷包拿給我看看,不給我看我就不起來,我繼續在地上哭,讓你們都別想安生!” 虞秋對他有歉疚,想著讓他看看也無妨,就喚了丫鬟將未繡成的荷包取了過來。云瑯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嘀咕道:“沒什么特殊的啊?!?/br> “就是普通荷包,太子那脾性你知道的,誰也摸不懂?!?/br> “這倒是?!痹片樅苁琴澩?,然后咔咔兩下拆了繡撐,把荷包往懷中一揣,大聲道,“這是我的了!” 等虞秋意識到他是要搶東西,人已經快步跑出了花廳,剛被打過的右腿有點拐,卻絲毫不影響他跑路的速度。 虞秋倒抽一口涼氣。 太子妃親手繡的比翼鳥的荷包,送給了五皇子,怎么聽都是極為要命的罪過??! 靖國公夫人急赤白臉地說不出話來,她是來告狀五皇子與虞秋當街傷人的,如她所料,五皇子名聲差,虞秋也沒好到哪里去,皇帝并未庇護這兩人,只是可惜將要招人進宮問話時,云珩來了。 國公府外在金貴,內里虛空,為了維持表面的光鮮明亮,暗地里走了些野路子撈錢,靖國公夫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被云珩模糊提了幾句,嚇出了一身冷汗。 “若非許二公子當街欺辱民女并威脅百姓封口,五弟與太子妃也不會命人出手教訓?!?/br> 高坐上的皇帝問:“當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