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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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生母去世時,她已經記事,知道她生母是因算計太子不成,反而賠上自己腹中孩子,還因被她父皇抓個現行而徹底遭到厭棄,才會在惶恐不安中去世。 接到汪靖辰在知道圣諭中的內容后,第一時間去四公主的公主府,還成功進了門的消息,何殊實在忍不住扶額。 “父皇做好準備吧,四皇姐馬上就要來了?!?/br> 雖然心里知道何殊的判斷肯定不會錯,可是正寧帝實在不愿相信。 “她就這么蠢,不相信朕這個親爹,而是選擇相信那個小人?” 何殊也實在想不通四公主的腦回路,可她知道,若四公主真有長進,就不該讓那汪靖辰進門,給對方留下顛倒黑白的機會。 但四公主既然給了對方可乘之機,憑那汪靖辰先用幾篇文章,不動聲色地勾得李榮程在不經意間生出某些感悟,又在對方跟他說起自己的那些感悟時,對其大夸特夸,讓李榮程從始至終都沒發現那些慫恿與算計的本事,四公主只會被對方給說動。 “父皇記住了,您可一定要保持冷靜,氣大傷身,兒臣要先避避,以免刺激到她,讓她認為兒臣是為報她生母當年的算計之仇,才會看她不順眼,想要打壓她,不惜冤枉那汪靖辰?!?/br> 聽到何殊的話,正寧帝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你是說,老四還一直對你存有這樣的心結?她竟能蠢到這種地步?你要是想對付她,她還能有命活到現在?真是……蠢死了!” 何殊一邊動作利索地收拾自己桌上的案卷,一邊不滿地抱怨道。 “父皇說得這是什么話?兒臣是那種動輒要人命的人嗎?” 正寧帝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太過荒謬,一不小心將心里的話直接說出來了。 “皇兒不必在意,為父就是覺得這不可能嘛,她也太高估了自己?!?/br> 何殊卻認為,對方不僅高估了自己的價值,她還高估了她們爹的本事,以為是她們爹對她的寵愛與重視,才能護得她沒被她們這些人給‘害’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要有個心理準備,那汪靖辰除了會強調出身經歷凄慘,父母早逝的艱難與悲慘,一定會將自己做得的那些事都給顛倒黑白,例如,被風塵出身的女子纏上,被迫求助于同窗,又被迫與同窗meimei定親,他只專心讀書,對同窗所做之事一無所知之類的?!?/br> 正寧帝一邊用心記下何殊所提到的這些,準備在稍后驗證,一邊問道。 “你認為那汪靖辰這般說,原平就會相信?” “她肯定會相信,因為她從來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或認定的那些,不愿用心去感知善惡,用清晰冷靜的頭腦去看待與分析人與事,對她愿意相信的人,她可以全力以赴,對于其他人,她只會防備與質疑?!?/br> 這是何殊首次解析四公主這個人的性格,只為了能讓她爹有個心理準備,不要跟對方太較真,被氣壞了,畢竟是年近半百的老人。 正寧帝想了下四公主一直以來的言行,不得不承認,何殊的這番解析可謂是一針見血,十分正確。 四公主不僅對皇后等人都心存防備,總懷疑她們會害她,對他這個父親,也不存在什么信任。 只是不得不依賴于他,又總是仗著她是他的女兒,不斷索取她想要的,除了一些關系重大的,他都會盡力滿足,可是對方卻不曾以女兒的身份關心過他什么。 想到這些,正寧帝不由得感到心寒,情緒也徹底平靜下來。 “朕知道了,皇兒放心吧,朕不會再與她較真,也不會再為她動怒,不值得!” 何殊正在收拾東西的手不禁一頓,隨后才若無其事的繼續,仿佛沒有聽出他話中透露出的意思。 “父皇能想明白就好,龍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何況您還生了十多個,只有個別歪瓜裂棗,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了,人間真情最難求,珍惜已有的,實在沒必要強求那些有緣無分的?!?/br> 何殊認為,做人就應該灑脫些,確實不值得為某些孽緣傷神費心,像她,對四公主只有身份上一些責任,從不跟她講情義,就能做到半點不為對方傷神。 第一百六十四章 原平公主被帶入御書房時, 一眼就注意到太子不在,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每次進宮遇上太子在,哪怕太子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看書寫字, 她也會感到壓力很大。 給正寧帝施過禮后, 她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父皇, 那汪靖辰的事,您怎么不派人跟兒臣說一聲,就直接下了那道圣諭呢?而且有些事沒有調查清楚, 就這么直接讓人家身敗名裂,沒了前程, 也太過分了吧?!?/br> 聽到這相當于是向他這個父皇興師問罪的話, 若非此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正寧帝知道自己肯定會少不了要動怒。 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平靜,語氣平淡地回道。 “原平這是覺得朕老糊涂了, 才會不經查證, 就直接給那汪靖辰定罪?” 四公主沒有察覺到這話中少了往日的情緒和溫度。 “兒臣沒有,兒臣就是覺得, 說不定是下邊那些辦事的人不謹慎,聽信某些不明內情之人的一面之詞,讓父皇受了蒙蔽,那汪靖辰可是在江南很有名氣的才人, 嫉妒他的人多?!?/br> 正寧帝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所以你這次匆匆進宮, 就是希望朕能聽你的一面之詞, 為那汪靖辰開脫?” 四公主不滿地回道, “不是兒臣要為汪靖辰開脫,是兒臣實在不愿看到他一個年青俊杰,就這么毀在別人詆毀與污蔑中,他在年僅十一歲的時候,就已先后失去父母,能走到現在榜上有名的這一步,實在很不容易?!?/br> 想起太子曾提到過那汪靖辰可能會顛倒黑白的那些話,正寧帝冷著臉質問道。 “他的確不容易,可他可曾考慮過在他走投無路之際,收留他,供他吃喝與讀書上的人,也很不容易?而他為了攀附家世好的女子,轉身就拋棄了對他恩重如山的女子?” 四公主皺眉解釋道,“事情不像父皇所以為的那樣,他是因為被親族搶了財產,過了幾年特別艱苦的生活,為擺脫壓榨他干苦活的親人,逃到一處破院中存身,與一名風塵女子為鄰,被那風塵女子糾纏,才不得不向大族出身的朋友求助,卻意外入了那家人的眼,挾恩求報,為還人情,才會答應與那女子定下親事?!?/br> 這些跟太子猜到的內容,不能說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難道你就沒想過,也許你知道的這些,才是那汪靖辰的一面之詞?” 四公主語氣肯定地回道,“不會,兒臣聽得出來,他說得都真心話,而且他敢發毒誓證明他說的話,絕對沒有半分欺瞞?!?/br> “哦,他都發了哪些毒誓?” 四公主毫不猶豫的回道,“他以自己早逝的父母起誓,若他說得那些話有半分虛假,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輩子為兒臣當牛做馬?!?/br> 就為了那個小人張口就來的幾句毒誓,便理直氣壯的來質疑他這個父皇,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是她父的同時,還是皇。 連代他執政的太子,也從未居功自傲,忽視他既是父也是皇的事實,哪怕他本人其實并不在意這些,太子卻處處幫他維護皇帝尊嚴。 “既然皇兒對那汪靖辰如此看重,朕便成全你,也成全那汪靖辰,汪林,傳朕旨意,原平公主忤逆上意,執意聽信小人之言,對朕不恭,即日起,褫奪封號,圈禁到京郊別院,無朕旨意,不得外出,汪靖辰滿口謊言,以欺君之罪論處,念四公主有意于他,罰三十大板,允他與四公主做伴!” 汪林迅速瞥了眼皇上,發現對方面沉如水,情緒十分平靜,不像是怒極之下的沖動決定,趕緊態度恭敬的領旨。 四公主怔愣在原地,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慌涌上心頭,身體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父皇……父皇,兒臣做錯了什么?您為什么這般重罰我?我不服、我不服?” 正寧帝已經不耐煩再苦口婆心地勸誡她,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雖然沒有特別寵溺對方,但他對其所展現出的那些父女情誼,已經在無意間成為對方任性妄為,將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不知感恩的依仗。 “因為你心性不堅,言行不謹,容易給那些心性狡詐卑劣之徒留下可乘之機,這些年來,朕屢次勸你,還派人教你,你卻絲毫不上心,屢教不改,朕絕對不能再繼續放任你?!?/br> 在這一瞬間,讓她可以任性妄為,拒絕那些勸誡與教導的底氣,都徹底消失,四公主感受到了真正的無措,也首次深刻地意識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不僅是對她予取予求的父親,還是這大安的皇帝。 太子不在,她還想如從前一般,在正寧帝拒絕她的某些要求時,將那些拒絕與處罰都歸到太子身上,安慰自己父皇永遠不會拒絕她,或是對她心生不滿的機會都沒有。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求您收回成命,兒臣這就將那汪靖辰打出府,再也不會與他有任何往來,求父皇原諒兒臣一時的糊涂?!?/br> 正寧帝失望的搖搖頭道,“能說出這番話,就證明你至今還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君無戲言,朕既然已經下旨,就不會再收回,你且回去吧?!?/br> 四公主趕緊跪到地上大哭道,“父皇,兒臣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兒臣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輕易聽信外人的慫恿,何況兒臣并沒有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啊,憑什么要受這么嚴重的懲罰?” 嘴上喊著知錯、悔改,同時卻又習慣性地持續他的處罰,正寧帝長嘆了口氣道。 “這些年來,你總是一意孤行,無視朕的話,一再質疑朕的決定,實為忤逆、不孝,需要朕讓人將你的過錯都寫到圣旨中嗎?” 聽到這話,四公主瞬間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被正寧帝就這么直接點出來后,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在對方面前的態度,存在多大問題。 可她不明白,為何此前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正寧帝,這次竟然毫無預兆地跟她較真起來。 想到這里,她的腦海中突然涌現出養母在她出嫁時,告誡過她的那些話。 雷霆雨露皆君恩,皇上雖然是她父親,但他首先是位皇帝,讓她出嫁后,一定不能仗著皇上對她的寵愛,從皇上那里索取太多,從而耗盡父女情分,到那時,她將失去這世上最大的依仗。 可她對養母的話不以為然,因為在她看來,對她態度冷淡的養母,很有可能也是記恨她生母的人之一,會說那些危言聳聽的話,不過是在挑唆皇上與她之間的父女關系。 看著四公主那狼狽的模樣,正寧帝強自按捺住心中那絲心軟,直接背過身去,眼不見為凈。 汪林見狀,趕緊召來兩個宮女,讓她們負責將四公主好生送回公主府。 正寧帝自己心里清楚,四公主會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地步,他也要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實在太容易心軟。 總想著要多教教,四公主本性不壞,應該能教好、能改。 可是事實證明,再這么心軟下去,還不知道這個連他的都不聽不信的女兒,在別人的挑唆下,會利用自己的身份與地位闖下什么大禍。 別的不說,就說那汪靖辰,若給他機會,以其狠辣無情的心機手段,他就能借四公主之手,做成很多事。 四公主質疑他深居宮中,受手下人蒙蔽,才會冤枉了那汪靖辰。 可是正寧帝聽太子提到過相關調查經過,接受調查詢問的人中,既有同樣來自江南的生員,還有汪靖辰和李榮程身邊的小廝,以及那‘風塵女子’的義妹。 如汪靖辰設計陷害李榮程的事,二人的小廝根本沒有察覺,他們只是分別講了一下汪靖辰找來哪些文章給李榮程看,以及二人之間的一些交談內容而已。 換了別人,可能不會多想,但是暗衛中的人,最熟悉的就是那些陰私算計與鬼魅伎倆,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找來那幾份文章的內容看后,更是直接證明他們的判斷。 至于‘風塵女子’蘇思茗的義妹楊樂兒,則是因為她們姐妹抵京那天,無意間遇到過汪靖辰擺出風度翩翩的憂郁公子姿態,與衣著首飾都很華麗的四公主同游的場景。 作為被對方徹底利用過后,還要倒打一耙的受害者,二人迅速意識到這是對方來京中后,又攀上了新高枝。 所以姐妹二人為免節外生枝,出入都戴帷帽,從不在人前露真容,也不用真名,畢竟她們進京是為參加大招錄,不是為了尋仇。 若教在京中攀上貴人的汪靖辰發現她們的存在,以對方的無情無義和卑鄙,肯定會出手阻止她們。 而蘇思茗在當時就已猜到,那汪靖辰既然又攀附上京中貴人,肯定會設法取消自己與江南大族李氏的婚約。 結果她的話音未落,就聽說有位江南來的李姓才子在各種文人聚會場合,大肆宣揚那一套應該優待蠻族俘虜,展現所謂的大國仁義風度的話,馬上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不簡單。 所以姐妹二人才會出現在三日閑居,就是為了確認那人是不是她們都認識,同時也是汪靖辰未來舅兄的李榮程,當場確認后,就完全可以肯定這件事的背后肯定另有隱情。 因為她們已然熟悉汪靖辰慣會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唆使別人按照他的意思做事的套路,蘇思茗就是在不知不覺中吃對方的這個虧。 繼續留在藝館伶人的蘇思茗,因出身與生活圈子方面的原因,并不知道朝廷為讀書人提供的各種優惠待遇。 也就不知道汪靖辰除了開始確實為讀書花了點錢外,對方后來都是一邊拿著書院貼補,在書院享受免費吃住的福利,一邊拿著她辛苦賺得錢充門面,將自己偽裝成不差錢的富家公子,廣結人緣,成功在江南文壇取得一些名聲。 直到對方以各種理由從蘇思茗的手中要夠進京的費用,以及去那李家下聘的錢,才一腳將她踢開。 同時還不忘順腳踩著蘇思茗這個江南最當紅伶人的聲譽,為自己刷一波名聲,讓外人以為真是蘇思茗單方面仰慕他這個江南才子,糾纏著要嫁給他。 這些不僅讓她的聲譽掃地,承受許多不明真相之人的唾罵,也失去了繼續在藝館安身立命的機會。 可她在藝館的收入雖然不菲,但她前些年賺來的那些錢,大半都被汪靖辰哄騙走,自己所剩無幾。 被利用徹底的蘇思茗在這種打擊下,差點走投無路,好在有她義妹在身邊鼓勵她,藝館的老板娘告訴她,只要去京中參加大考之后的大招錄,女子也能有機會當官出仕,她找到新的人生方向和目標。 第一百六十五章 聽說皇上已褫奪四公主的封號, 將她圈禁到皇家別院中的消息,何殊不算太意外。 畢竟上次得知四公主的消息時,正寧帝就已經流露出對其徹底失望的態度,結果四公主還嫌不夠, 這次又親自進宮加把火, 直接將自己給折騰到無路可走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