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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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保國一百六十斤的壯rou一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生氣,弱弱地說:“我就想夸夸少爺……” 等到虞度秋給每個隨行人員補完暗號,已是黃昏光景。 為保萬無一失,警方也接到了通知,紀凜得了消息立刻帶著苦逼的小跟班盧晴前來傳達彭德宇的指令:“要出國可以,但作為重要涉案人員,以及兇手下一步可能的目標,必須由我局派人跟隨出境,最多逗留三天,否則我押也要把你押回國?!?/br> 虞度秋正在草坪上遛狗,聞言失笑:“不必麻煩了吧,紀隊您這么忙,專案組需要您,平義市人民也需要您?!?/br> 紀凜年紀輕輕學習能力強大,已然學會了與他虛與委蛇,屏退了盧晴,跟著他散步:“你的人身安全關乎本案進展,以及平義市科技行業的未來,比我重要多了。況且你也是人民之一,保護你我義不容辭?!?/br> 虞度秋:“過獎過獎,真不用,你們警察出境應該需要上級批準吧?申請手續一定冗長復雜,我大后天就動身了,你可能趕不上?!?/br> 紀凜:“放心放心,我只是科級,處級和處級以上才需要上交護照,我這種小嘍啰隨時都能出國?!?/br> “這樣啊?!庇荻惹锼坪跬讌f了,拿出手機看了幾分鐘,突然道,“難得有機會跟紀隊共事,可惜,我剛看了機票,大后天飛往北卡羅來納州的機票已經全部售空了。臨近暑假,機票還真是緊俏啊?!?/br> 紀凜冷笑:“哦?不會是剛才有哪個吃飽了沒事撐的富二代把所有機票買光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有那種人呢?!?/br> “我也覺得,不過沒關系,我聽說虞先生您出行都是坐私人飛機?應該能多載一個人吧?” “真不巧,前陣子把飛機借給我的老同學了?!?/br> “是嗎,可據我所知,你的老同學裴卓已經從美國回來一周了啊?!?/br> “……紀隊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庇荻惹镒Ьo了狗繩,剎住腳步。兩條杜賓察覺到主人的戾氣,齜起了鋒利的牙。他斂起笑,正色問:“為什么你會關注裴卓的近況?覺得他有作案嫌疑嗎?” 紀凜也肅色回他:“虞先生,我們警方不是吃空餉的,柏志明生前任職于裴家的公司,虞文承出事的晚宴上裴卓剛好出席。別告訴我聰明如你,沒懷疑過裴家人?!?/br> 虞度秋凝視他半晌,忽然又笑了,這回真誠許多,伸出手道:“有紀隊這樣敏銳過人的青年才俊保駕護航,此次行程一定非常安全?!?/br> 紀凜給面子地握了握手:“當然?!?/br> “不過,這趟出差可能會遇到種種意外,不知紀隊身體素質如何?” “呵,這你更不用擔心,在警校里我的體能成績僅次于穆哥,去年還在局里辦的運動會上拿了三項第一……”紀凜說著說著,突然察覺到,他們正在握手。 虞度秋的右手正握在自己手里。 而牽狗的繩子,不見了。 兩條杜賓怒目而視,嘴里發出類似引擎發動前的渾厚低嗚。 紀凜腦中警報驟然拉響,轉身拔腿就跑! “汪汪汪??!” 虞度秋哈哈大笑,高聲吶喊:“紀隊!我早就想看看我家的’警長‘和真正的警長誰跑得更快了!如果你沒被咬死,歡迎你后天登機!” 伴隨著杜賓遠去的狂吠,傳來紀凜撕心裂肺的問候:“虞度秋!我cao你大爺!你他媽絕對有??!” 夕陽下,一人兩狗拼了命地發足狂奔。 今日的落日余暉色彩似乎格外濃重,如血般滲透了天際,浸入了大地,也映入了三樓書房敞開的窗戶里—— 染上了一層紅光的金銀棋子面對面地靜靜佇立著,卻透出一股殺伐之意。清晨那副半途而止的棋局剛剛開局,金王后尚未出動,忠心且高傲地駐守在國王身旁,昂首睥睨著其余所有棋子,仿佛耐心等待著一個大殺四方的機會降臨。 為國王戰斗是他的榮幸,即便他很清楚,此時此刻,自己也只不過是國王眼中,微不足道的犧牲品。 作者有話說: “開局”篇結束!下一章開始新副本! 第二卷 王后之城 第18章 6月12日,平義市藍天機場。 一架灣流g650如展開雙翼的鷹隼,靜靜橫立在停機坪上。 拖著行李箱的盧晴狠狠咽了口唾沫,目不轉睛:“私人飛機誒……紀哥,我這輩子都沒坐過……” “你這輩子還長的很,少見多怪,把哈喇子擦擦,別給局里丟人?!奔o凜訓完,望著眼前也是頭回見的私人飛機,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公安大的校訓:潔己奉公,秉正無私! 任何驕奢yin逸的惡勢力都不能腐蝕他! 虞度秋紳士地抬起胳膊,讓杜苓雅挽住,一同率先登上了飛機,紀凜和盧晴作為受邀客人,緊隨其后,接著是隨從保鏢。 婁保國邊登扶梯邊嘟噥:“不是要解除婚約了嗎,怎么還邀請她……” 周毅呵斥:“你懂什么,少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少說話,多做事,跟你大哥學學?!?/br> 婁保國抬頭望了眼剛和趙斐華進機艙的柏朝:“誒,你說,大哥到底對少爺什么想法???好像有點那個意思,又好像挺討厭少爺?” 周毅:“我怎么知道,我多少年沒談情說愛了?!?/br> 婁保國每次跟他探討八卦都碰壁,郁悶道:“也是,問你不如問塊石頭,沒勁?!?/br> 周光棍也有自尊心,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強行揣摩了下這些小年輕的心思,故作懂行道:“小柏上回跟我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應該是真心討厭少爺吧,我們得勸勸他,工作的時候不要摻雜私人感情!” “……”婁保國嘆息著搖頭,“你這老直男能娶到老婆,我卻沒對象,這世道真是不公??!” “??” 全員上機后,乘務員收起梯子,關上艙門,接著前來問候:“各位需要吃點或喝點什么嗎?” 盧晴一大早趕過來,沒吃早飯,肚子正叫喚,不好意思地問:“有小面包和牛奶嗎?” 乘務員小姐微笑道:“有的,只要這些嗎?” “嗯?!?/br> “好的,那虞總和杜小姐有需要嗎?” 杜苓雅許久沒陪虞度秋出行了,挽著未婚夫的胳膊不放,仿佛要和他黏在一塊兒,哪有心情管別的,隨口打發:“不用了,謝謝?!?/br> 虞度秋坐在機艙中段的沙發上,指了指旁邊四人座的某一位:“給他做一份早餐,軟和點的,他下巴受傷了?!?/br> 柏朝側頭:“謝謝,我下巴已經好了?!?/br> 虞度秋笑笑:“那你隨便點,我帶了董師傅,跟家里一個味道?!?/br> 杜苓雅聽著他跟另個男人說起“家里”,仿佛自己是個外人,酸勁兒立馬上來了:“度秋,你好幾天沒見我了,也不關心關心我,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br> 虞度秋回頭,抬手溫柔地撫過她紅如鴿血的耳墜:“怎么會不關心你呢,我也天天想著你啊?!?/br> 婁保國一個激靈,搓了搓自個兒粗壯的手臂:“我還是自覺點兒捂住耳朵吧……” 柏朝垂眸看著桌子,緘默不語。乘務員端來早餐后,也只是埋頭吃。 虞度秋和杜苓雅你儂我儂地聊了好一會兒,逗得杜苓雅嬌笑不斷,滿面春風地靠著自己的未婚夫撒嬌。 婁保國打了二十多年光棍,母胎單身,看見別人甜甜蜜蜜心里就郁悶,求助同座的其余三人:“你們快聊點別的,分散我的注意力?!?/br> 趙斐華敲著筆記本的鍵盤:“我忙著安排落地后的第一波媒體公關呢,別煩我,你要實在閑著沒事又不想聽,就把自己關廁所擦馬桶去,起碼還能派上點用處?!?/br> “你他娘的……”婁保國一口氣郁結在胸口,發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周毅心平氣和地從隨身公文包里拿出一套“初中數學模擬測試卷”,攤開在桌上:“來,幫我女兒想想這幾道題怎么做,家教老師留的作業,最近天天刷題,等我回去她就要期末考了?!?/br> 婁保國二話不說捋起袖子:“包在我身上,小果的事就是我的事!初中數學我還是能幫一幫的!” 半小時后,婁保國扔了筆,去廁所狠狠洗了把被反比例函數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臉,回來說:“小果都初二了,已經是個成熟的學生了,應該要學會自己查題了,你趕緊給她買一部智能手機吧?!?/br> 周毅怒罵:“去你的,她有了手機不好好學習怎么辦?跟小男生聊天怎么辦?給她一部老人機就不錯了?!?/br> 婁保國:“啥年代了還有你這種家長,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給他快樂童年,大哥你說是不……噢!對不起對不起,忘了你是孤兒……” 周毅不忍聽:“你這張嘴……” 趙斐華眼也不抬地接道:“跟吃了鯡魚罐頭似的,自己嘴臭就算了還要張嘴臭死別人?!?/br> “誰能有你嘴臭?!”婁保國轉而求饒,“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柏朝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餐,閉上眼往后靠,戴上耳塞:“我要休息?!?/br> “誒!好咧!保證不打擾您!” 航程約十五個小時,杜苓雅難得起這么早,聊了會兒就架不住睡意,去后段的休息艙小憩了,紀凜立刻坐到虞度秋身旁的位子上。 虞度秋托著筆記本往旁邊挪了幾厘米:“紀隊,我對你這種小古板沒興趣?!?/br> “……”紀凜咽下“我他媽對你也沒興趣”這句話,套近乎道,“我對你這架飛機挺感興趣,很貴吧?” “飛機還行,四個億左右,附帶的開銷高,500萬一年的托管費,1000萬一年的運營費,2000萬一年的維護修理費,還有停機費,機組人員的工資等等?!庇荻惹飮@氣,“禮貌建議,你放棄這個興趣為妙,我怕你走上違法犯罪的不歸路,畢竟以你現在的工資,大概要從女媧補天開始奮斗才行?!?/br> 紀凜額角青筋一跳:“真是謝謝你‘禮貌’的建議呢?!?/br> “不客氣?!?/br> “……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奔o凜每次想跟他套近乎都以怒氣值暴漲告終,決心放棄了,探頭隨意瞟了眼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原來你也會親自工作啊,我還以為你只會發號施令呢……誒,等等,我怎么好像看到岑婉的名字?” 虞度秋的筆記本屏幕似乎是定制的,沒貼防窺膜,從旁邊看卻很難看清上邊的字。紀凜本能地靠過去,伸出手想把屏幕轉過來,結果手指剛一碰到,屏幕就黑了。 虞度秋無奈道:“紀隊,我電腦上的每個按鍵都錄入了我的指紋,外人一碰就會自動鎖屏,輸入密碼才能解鎖,請你別干擾我工作?!?/br> 紀凜有點不好意思,訕訕道:“我就想看看……你也太防著別人了?!?/br> “想盜取機密的人比比皆是,何況你也知道在科創研究領域,技術被偷是毀滅性的打擊——好了,我要輸密碼了,請你轉過去?!?/br> 紀凜嘟噥著轉身:“誰稀罕看你的密碼……我都能猜到,肯定是生日之類的?!?/br> 虞度秋嗤笑:“什么蠢貨會用生日當密碼?” “……”“蠢貨”本人紀凜努力勸自己別生氣,“你還沒回答我,剛剛是不是在看岑婉相關的內容?” 虞度秋修長的手指快速輸著密碼,回:“是的,我拿到了她二十年前的實驗數據,雖然年代久遠,但放到現在依然有許多可取之處,或許對我的themis項目有幫助?!?/br> 紀凜聽不太懂這些商業或科學方面的內容,于是將話題轉到了自己擅長的專業上來:“對了,關于雨巷案,有件事挺蹊蹺?!?/br> “什么?” “去年我去市局申請參與雨巷案的調查,領導沒同意。這回成立了專案組,重新調查案子,我總算有機會接觸到當時的現場照片了,你還記得那個叫吳敏的女服務生嗎?” “和穆浩一起走出酒吧的被害人?” “對?!奔o凜聽他輸完密碼了,轉過身的同時拿出手機,點開相冊里的一張照片,虞度秋低頭看去,“嘶”地一聲往后急退:“紀隊,以后給人看尸體照片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紀凜莫名其妙:“盧晴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 虞度秋感嘆:“我猜你應該沒談過戀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