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163節
從前為了應付類似的情況,他曾經不止一次私下演練過逃跑的計劃。 甚至在附近高價買了幾套房子,并在每個房子里放置了武器,與定期跟換的,容易保存的食物。 就是為了應付這些個突發狀況。 他不相信人,所以這幾處地方,就是手底下最親近的小弟也不知道。 至于為什么選擇這樣的環境買房,也是經過劉向東深思熟慮過的。 這里的弄堂很復雜,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鉆進死胡同,對于他來說,是個天然庇護所,遇到困難也更容易逃離。 這不,他借著對地形熟悉的優勢,很快就將身后的人越甩越遠,腳步不停的奔向其中一間屬于他的屋子。 屋子里面,不止有他擺放的糧食與槍支,還有一個被捆綁了一天一夜的,與他報信的那個中年男人。 劉向東有信心那些個警察一時搜不到這里,但他更清楚不能耽擱太久,越早離開越好。 所以,快速拿好東西,又換了一身衣物的他,只是遲疑幾秒,便用匕首將困成粽子,幾乎奄奄一息的男人松了綁。 本來還想留著他,耗掉他的氣性,套出背后的人是誰的。 眼下他得逃命,只能遺憾的將人放了。 倒不是劉向東良心發現,主要在他看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如今他的情況陷入危險,那么,多給田宓制造一些困難,他也樂意的很。 劉向東抬腳踹了下已經昏迷的男人,見他哼唧一聲醒過來時,又丟下一把槍,便大步離開。 他得去拿自行車,然后往早就準備好了船只的海邊出發。 誰都不會想到,在大部分人選擇汽車或者火車的時候,他會另辟蹊徑,坐船出海。 思及此,聽著越來越遠的抓捕腳步聲,劉向東心里劃過對自己周密計劃的自得。 至于田宓那個賤女人,最好有命活到他回來找她... 就在劉向東整個人隱匿在夜色中,心中翻滾著各種惡念時,渾身的汗毛突然倒立了起來,他幾乎本能的停下了腳步,身上的肌rou也瞬間緊繃到了極限。 “誰?”他壓低聲音問。 不過,對方顯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寂靜的夜色中,除了遠處隱隱約約傳過來的追捕腳步聲外,幾乎再沒有旁的聲音。 可...黑暗放大人的恐懼。 尤其還是在這樣緊迫的時刻。 額頭與后背處漸漸滲出冷汗的劉向東身體側移,后背緊緊貼著墻,眼神更是四處逡巡,手也握上了槍支。 但... 沒有! 什么都沒有! 除了遠處越來越近的隱約腳步聲外,只余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難道是錯覺? 是他草木皆兵了? 劉向東試探的貼著墻往外挪動了一步、二步、三步...直到即將走出弄堂,閃身進入他準備的最后一間房內,劉向東的心才稍微放松下來。 果然...跟本沒有人。 想到這里,已經見到希望的劉向東加快了動作。 然而,等他直奔自行車時,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勁風聲。 幾乎憑借著本能,這幾年從不曾停止訓練拳腳的劉向東,姿態很是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擊。 但耳朵的位置還是因為閃躲不及,被掃掉一塊油皮...火辣辣的疼。 可他顧不上去摸,因為一連串疾風驟雨般的攻擊隨之而來,逼的劉向東只能在空曠的院子里打滾閃躲。 閃避的同時,他心里更是驚懼,自從幾年前,父親出事那會兒被人套了麻袋后,他就狠下了功夫鍛煉手腳。 再后來,做了在刀口上討生活的生計后,更是不要命的訓練。 他的天賦不錯,尤其近半年來,劉向東再沒有吃過這樣大的虧了。 來人不僅逼的他狼狽逃躥,毫無回擊的能力,就連對方是誰,他都沒有機會看到。 這對于自尊極強的劉向東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咬牙怒喝:“你他媽到底是誰?偷襲算什么本事?” 不想,來人是個沉的住氣的,依舊沒有搭理他,只是諷刺的冷嗤了聲。 劉向東!媽的!他直接被氣到青筋暴跳。 于是,在對方又一次密集的拳腳甩過來時,劉向東眼神狠厲,一咬牙,拼著被揍到的風險,空出一只手去拿槍。 卻不想,他這一個動作,叫對面的人瞇了瞇眼,直接給了一個猛力橫掃, 力道之大,生生將人踢的倒退出去好幾米。 遭到暴擊的劉向東更是噴出一口血來,一同吐出來的還有幾顆牙齒。 這一下子太狠了。 如今比較起來,之前那些個拳腳逼迫,更像是在逗他玩兒似的。 這一認知,叫遭到羞辱的劉向東更加目眥欲裂,他甩了甩幾乎麻木的頭臉,踉蹌的想要爬起來。 可對方顯然沒打算給他機會,直接“碰!碰!”兩聲槍響,輕松廢了他開槍的右手,與可以逃脫的一條腿。 劉向東倒也硬氣,除了幾聲悶哼聲外,再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他索性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只是抬著頭,忍著越來越眩暈的腦袋,死死的瞪著越來越近的男人的身影。 直到對方彎腰蹲下身子撿了槍,又搜了他身上的備用槍支時,劉向東才看清楚對方的樣貌。 方才在黑暗中。 看著那有些扎眼的身高時,他心里頭就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 直到這會兒看清楚人,劉向東才徹底確定來人是誰,頓時勃然變色。 如果是旁人也罷。 可以說任何人都行! 劉向東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敗在這個人手上。 他咬著后槽牙,幾乎一字一頓的喊出來:“婁!路!回!” 婁路回從腰間扯出麻繩將人困住,見他要氣瘋了似的,嗤道:“不錯,消息的確靈通?!?/br> 見他這般輕描淡寫,劉向東的表情扭曲一瞬,又很快笑了出來,語氣惡劣道:“我不懂,田宓這個女人真狠心吶,我那么喜歡她,她既然能拿了那筆黃金,就應該知道,那東西對于我來說代表著什么,她可真狠...” 婁路回眼神冰冷:“你也配說喜歡?” 說完這話,他沒再與他浪費口水,而是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等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的警察們。 劉向東無視對方的冷淡,繼續笑的肆意;“怎么?被我說中了?那女人沒有心的,她就是個禍害...呃...唔...” 婁路回嫌他煩,更不想聽他再提到關于妻子的任何一個字,于是直接脫了劉向東的襪子塞進他的嘴里。 劉向東...“唔...唔唔...” 見對方想要作嘔,卻又什么也吐不出來的狼狽模樣,婁路回才滿意幾分,甚至還‘好心’的告訴對方:“你爸搞破鞋的事情,是我找人捅出去的?!?/br> 聽得這話,幾乎快要惡心暈過去的劉向東爆睜著眼睛瞪著他,同時不顧傷勢瘋狂掙扎起來,嘴里更是發出“嗚嗚..”的沉悶嘶吼聲。 婁路回相信,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這會兒的他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不過,對于這樣的眼神,他看多了,哪個不法分子在垂死掙扎的時候不這樣? 嘖...能氣死他最好! 第112章 今晚的抓捕行動是幾方同時展開的。 警方幾乎耗費了兩三年的時間, 總算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除了婁路回主動請纓抓捕劉向東外。 其他幾個被鎖定的窩點也全部安排了人。 當然,也包括蹲守在市區汽車站附近,等著陳剛一家的那些個, 在警方與武裝部隊的全力配合下一網打盡。 可以說,整個晚上的行動都是迅速的。 期間,很多聽到動靜的老百姓全都機警的躲在家里。 不躲不行,這種時候,誰都惜命。 而婁路回, 將劉向東交給警察過后, 沒有急著回朝陽村,而是順著他方才過來的路線,又仔細搜查了一圈。 待進入關押那個中年男人的房間時, 看著地上被割斷的麻繩與少許血跡,他的眉頭漸漸皺緊... 第二天一大早。 整個縣城再次恢復了平靜。 至少表面上是的。 老百姓們吃吃喝喝,該如何還是如何, 但少不了聚在一起議論昨天晚上的事情。 每每這種時候, 周圍都會冒出一些個喜歡吹牛, 自詡有全新內幕的人侃侃而談,吐沫橫飛。 婁路回驅著車, 對路上三五成群的現象沒有多做關注,他直接將車開到了四妹的老師家。 屋內的田雪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書本,快速的穿過小院去開了們。 果然, 站在門口的是提溜著兩條大魚的姐夫。 她笑著往旁邊讓了讓:“二姐夫,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