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 第142節
冷峻一怔:“為什么?” “我那么大老遠的來,你一點都不高興,不分手干嘛?”陳思雨反問。 大概是她平時太過善解人意,而且又是初戀,冷峻還沒有經歷過女朋友的胡攪蠻纏,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但他又俯了回去。 他朝思幕想的女朋友就坐在床沿上,眼神比平常分外明艷,可又氣鼓鼓的。 她好像特別生氣,但冷峻并不知道該怎么才能哄好她。 他們已經有整整九個月沒見過面了,能相處的,頂多也就這半個小時。 冷峻也想讓女朋友高興一點,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而就在這時,女朋友突然湊過來,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他一下,語調甜甜的:“臭烘烘的?!?/br> 抓過他干燥的大手,她輕輕搭到了自己肩膀上,啞聲問:“你就不想抱抱我?” 男人終于輕輕抱上了他的女朋友。 雖然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但經常會忍不住的去想,甚至無法自控。 好在這時陳思雨因為疼而一聲哼,不然冷峻就要犯紀律錯誤了。 他將她的衣服仔細抻平,說:“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嗯,疼!”陳思雨先說真話。 但看瘦脫了相的男朋友一臉沮喪,又忙說:“我騙你的,不疼,一點都不疼?!?/br> 其實她想說,難得見面,雖然他瘦了,還黑了,胡子拉茬的,但她并不嫌棄,就算他想更進一步,她也不反對。 但作為一個女孩子,那樣的話哪好說出口。 而冷峻,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高大光為什么能那么理直氣壯的回瞪他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跟高大光不一樣,才不是那種臭流氓。 可就在剛才,他把所有紀律性的錯誤,全犯了個遍! …… 再說冷梅這邊,她來前線是梅霜安排的,為了增加資歷。 而目前文藝界面臨的困難,其實比陳思雨所想象的,更加嚴重。 《天鵝湖》是個風向標,有人在推動它上映,但也有人在瘋狂的,用各種方式阻止它的上映,而冷梅此來,還帶著一個任務,就是為梅霜增加籌碼,讓梅霜在新年的批評會上,能立于不敗之地。 她草草扒了幾口飯,就也從餐廳出來了。 剛出來走了不遠,就看到不遠處的黑暗中,火光忽明忽滅。 “少抽點吧,這樣下去你的肺可就廢了?!崩涿氛f。 是吳勇,一腳把煙頭踩到了腳下,反問:“你確定真要那么干?” 冷梅點頭:“嗯!” 吳勇依然在不停的碾壓著地上的煙頭,過了許久,才說:“那等這事完了,你可不能再推辭了,咱倆結婚,必須結婚?!?/br> 冷梅噗嗤一笑:“我要萬一瘸了腿,或者斷了手呢,你也跟我結婚?” 吳勇年青的時候皮膚很白的,但大約是煙抽多了,又經常在訓練場風吹日曬,年齡大了嘛,皮膚黑的油亮油亮的,他說:“我不可能叫你瘸腿斷手?!?/br> 冷梅急了:“那可不行,舍不得孩子可套不著狼?!?/br> 吳勇默了許久,才恨恨說:“老子舍的不是孩子,是命,老子的命!”默了好半天,又說:“這件事完了,咱們必須結婚,你要不答應,我就一槍把我自己,嘣死在你面前!” 當年在鴨綠江對岸,他重傷后,被一戶當地老鄉救了回去,整整昏迷了半個月,醒來,還發著高燒,昏昏沉沉的,越過一大片雷區,跑回了連隊。 那時候他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一定不能讓冷梅為了自己傷心。 轉眼十幾年過去了,倆人也皆步入了中年,吳勇一直孑然一身,冷梅結了婚,又離婚。而吳勇早在冷梅離婚的那一天,就問過她,是否有意愿跟他結婚了,但冷梅一直不答應,理由是自己流過產后,已經生不了孩子了。 吳勇其實無所謂,他孑然一身,又沒有父母給的壓力,自己也不想要孩子。 但冷梅不愿意,而且一直在拒絕,他也說服不了她。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事要求他辦,那她就得答應他,以結婚為前提! …… 跟吳勇聊完,眼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冷梅得組織大家上大卡車,去指揮中心過夜了。 但她剛到餐廳門口,迎上撞上陳思雨,一臉潮紅。 “你怎么啦,發燒了?”冷梅問。 陳思雨搖頭,說:“剛才蹲坑蹲的有點久,頭暈?!庇终f:“時間到了,該出發了吧,我幫你喊人去?!?/br> 冷梅正欲說什么,回頭一看,見她弟站在院子里,正在直勾勾的看著陳思雨,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一笑,說:“去吧?!?/br> 這時機場里,大卡車已經來了,團員們也吃完了飯,該出發了。 陳思雨轉了一圈兒都知道歌唱演員蘇愛黨,遂問大家:“蘇愛黨哪去了?” 二胡手小吳舉手說:“有個飛行員來喊她,她就出去了?!?/br> 陳思雨正在疑惑是哪個飛行員會喊蘇愛黨,回頭一看,就見高大光和蘇愛黨并肩走了進來,倆人皆是笑嘻嘻的,但有點不太對勁,蘇愛黨坦坦蕩蕩,大大咧咧,可高大光好像是做了賊一樣,看起來特別虛。 而在目光跟她相交那一刻,了扭頭想走,又給蘇愛黨拉了回來。 陳思雨原來就風聞過,聽說蘇愛黨跟高大光談上了。 此時一看,恍然大悟。 她還想起來,在原書中,原身屬于撒潑耍賴才嫁的高大光。 高大光還因為原身不夠豐滿,經常跟她吵架。 蘇愛黨拉著高大光走到陳思雨面前,問:“副團長,您找我有事?” 她的神情,頗有一種農場主在宣示自己的領地和牲口時的豪氣感,同時還挺戒備,向高大光翻了個白眼,才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我們倆家的長輩都是至交,他爸他媽呀,特別瞧得上我?!?/br> 言下之意,他倆門當戶對唄。 陳思雨揚起雙手,啪啪鼓掌:“大光,高阿姨的眼光可真好,咱們蘇愛黨可是個好同志,不但歌唱的好,而且力氣大,熱心腸,可是我們團的活雷鋒,你能跟她對象,可算你們家祖上冒青煙了?!?/br> 高大光對陳思雨,有種失去后追悔莫及式的后悔,但要說愛吧,談不上。 而對身材性感的蘇愛黨,則處于,極度迷戀對方身體的狀態。 本來吧,因為對陳思雨還有那么點小小的意難平,不太好意思在她面前承認自己談對象了,蘇愛黨說出來的時候,還挺忐忑的。 聽陳思雨這樣一說,瞬時,又發現了蘇愛黨不少的優點。 再看女朋友,目光就又跟剛才不一樣了,順著陳思雨的話,他說:“愛黨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同志?!?/br> 蘇愛黨天生個頭高,嗓門也大,而這樣的人,注定心眼就不會太多。 她也說:“對,我這人就是熱心腸,愛好學雷鋒?!?/br> 陳思雨再拍手:“那就快去搬東西,咱的舞臺,音響,演出服,都得搬到卡車上去,男同導們磨磨蹭蹭的,太慢了,拿出你娘子軍的威風來,去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看看,什么叫麻利,什么叫干勁兒!” 蘇愛黨一看,還真是,團里的男同志們真在慢吞吞的搬東西。 袖子一挽,她上前了:“看你們那娘不嘰嘰的樣兒,都給我閃開,看看我們娘子軍的威風!” 西南跟北方不一樣,冬天,外面瞧著還是綠色,但是濕冷,透骨的冷。 而且這邊不像北方,會燒暖氣,生爐子,屬于沒地兒鉆的冷。 這么冷的天氣,陳思雨當然不會干活。 但她想早點到目的地,休息,就得把大家都動員起來。 蘇愛黨一上手,別的姑娘們也集體去干活兒了,女同志們揮開了膀子,男同志們被刺激到了,一個個的,也小跑了起來。 要在平常,收拾一次團務,至少得兩個小時。 但今天大家伙兒干勁十足,不一會兒東西就搬完了。 蘇愛黨今天干活最多,表現最好,團里的男同志們全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陳思雨也夸的連天響:“不愧是我高阿姨瞧上的姑娘,愛黨同志,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簡直就是咱們團的頂梁柱?!?/br> 馬兒要跑的快,就得狠命兒拍。 陳思雨這隨嘴一拍,蘇愛黨就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倒是高大光,也算個好男人,還挺懂體貼,捂上蘇愛黨的手,說:“剛才手凍壞了吧,我們明天要考機械理論,第一名是手套,到時候我爭取考第一,然后把它送給你?!?/br> 車已經發動起來了,寒風嗖嗖的,車里暖和,大家爭先恐后的跳上車了。 蘇愛黨握過高大光的手,嬌哼著問:“啥手套兒啊,能比我的皮手套還好?” 高大光說:“就是我們日常冬季訓練時的手套,那個特別保暖?!?/br> 飛行員的手套,內里是羊羔毛,外面是山羊皮,還分大小碼,最小碼的女同志也能戴,而在空院,領導夫人們,都以能弄到一雙飛行員手套為榮的。 蘇愛黨今天干了很多活兒,得了表揚,本就開心。 聽說男朋友還要考試為自己贏一雙山羊皮手套,簡直開心死了:“好?!?/br> 陳思雨是第一個上車的,按男女,按體格,瘦的就讓坐里面,胖的,壯的,能擋風的就讓坐外面,而她自己,則坐在中間,車尾的部分。 冷梅是團長,當然坐副駕駛。 而等團員們安頓好,拍拍車皮,就可以示意司機開車了。 直到車要開時,陳思雨才又想起自己的男朋友來,看冷峻站在遠處,她遙遙揮了揮手,喊:“冷峻同志,再見!” 團里一幫小姑娘們也在集體喊:“姐夫,后天記得來看我們演出呀?!?/br> 相比于陳思雨的熱絡,冷峻的表現太冷淡了點。 他揮了揮手,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卡車走遠,還站在原地。 舞蹈隊幾個小姑娘覺得不對勁嘛,就問陳思雨:“哎小陳,你倆是不是吵架了,冷隊咋瞧上去不太高興?” 蘇愛黨也說:“陳思雨,冷隊瞧著咋對你不熱和呀,咋回事???”聽外面人說,冷隊長對陳思雨不那么感冒,瞧著像是真的。 陳思雨是副團長,名頭好聽,但這是個苦活兒,行李要盯,人也要盯,因為要押車,位置是最差的,車尾,最顛簸,風還嗖嗖的往里灌。 作為一個享樂主義者,她才挨了會兒冷風就受不了了。 她屁股坐到了蘇愛黨的大腿上,她嘆氣說:“蘇愛黨同志,別人不愛,你得愛我呀,來,抱著我,讓我暖和暖和?!?/br> 蘇愛黨豐滿,柔軟,還暖和。 女同志嘛,最喜歡憐憫弱者了,聽陳思雨這樣嘆氣,蘇愛黨頓時心生憐憫,不但讓陳思雨坐了她的大腿,還解開了棉衣將她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