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 第31節
他以為那是徐莉另找別的老牌編導畫的,溫聲說:“小莉,女人就該主內,你以后在家給我把飯做好,咱們再抽空要個孩子,咱就是好好的一家人,團里的事務你就別參于了,這臺本是你找人畫的吧……” 說著,掏出鋼筆,他居然準備在上面寫名字。 陳思雨的眼睛怒圓成了兩只小玻璃球,差點就要脫眶而出了。 徐莉一把搶過本子,說:“滾!” 白山想提拳的,但看到還有個小女孩在,立刻溫聲說:“行了咱不生氣,我走,馬上走?!庇指愃加暾f:“咱徐老師就這種脾氣,別害怕,晚上我會勸她對你們好點的?!?/br> 怎么勸,用拳頭勸? 家暴加pua,又表面斯文,還懂得安撫旁觀者,安嘉和本和啊這是。 白山走了,徐莉還是想以工作為重的,所以拿上臺本就去找小b,但在走廊迎上,小b懷里抱個熱水杯,臉色苦巴巴的。 “你又怎么了?”徐莉問。 小b皺眉頭:“肚子痛,請半天假吧,下午我就回來?!?/br> 因為徐莉流產了,這周白山一直在家照顧她,倆人當然沒機會見面,直到今天,徐莉強撐著身子上班了,這對狗男女也終于找到會面的時機了。 徐莉本想趕著小b上臺的,但陳思雨說:“小婉姐,身體不舒服就快去休息吧,努力加油喔?!?/br> 小b早忘了陳思雨了,心說哪來的小鬼,自來熟呀她。 目視小b離開,徐莉氣的渾身發顫,她還惡露未凈,只覺得小腹一片溫熱。 “徐老師,您想把他們堵在一張床上嗎?”陳思雨也不裝了,坦白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br> 徐莉側首看著陳思雨,她當然知道捉jian在床,事情就好辦了。 但是團里上下,所有人都覺得白山性格好,她脾氣壞,所以哪怕新苡糀來的小鬼頭們,也更喜歡性格溫和,沒有編導架子的白山,她在團里,可謂上下孤立無援。 不過陳思雨是個例外,她是她發掘的,也正是經她提醒,徐莉發現丈夫和他表妹之間不止精神出軌,也已經有了rou.體關系的。 徐莉試探著問:“你想幫我?” 這種事情,同情的人多,愿意伸手幫助的人,卻少之又少。 畢竟沒有人喜歡過多的,去干涉別人的家事。 更何況別人夫妻吵架,你要勸分不成,最后還會變成小丑。 但陳思雨堅定的點頭:“你說過的,女性之間相互詆毀是少數,更多的是相幫?!?/br> girl help girl! …… 空院,戰斗機飛行編隊,是放眼全國的百行百業,最為特殊的工種。 對于談對象這件事,也有著苛刻到近乎變態的要求。 而冷峻可是當場承認了情哥哥的,等于談戀愛不打報告,這是非常嚴重的紀律問題。 所以不但被關了三天禁閉,還得把跟陳思雨來往的始末,以及見面時間,地點,交往過程一一寫出來,這幾天,上級也已經對陳思雨的身份進行過地毯式的摸底式排查了。 好在各方面反饋都正常,所以領導提前半天把冷峻放出來了。 此刻正準備談話,審他。 何新松當然也早到了,冷峻一進門他就說:“政委,就是我說的那么回事兒,冷峻和陳思雨之間有過父母之約,娃娃親,但他倆對彼此都沒那種意思?!?/br> 冷峻才把倆人相識的始末,以及他對陳思雨的看法如實寫了出來。 突然來個大雷,何新松的講述,跟他的匯報完全不一致。 父母之約,娃娃親,真有這事回? 他壓根沒寫啊。 政委問:“誰說的,是陳思雨承認的,說倆人之間是娃娃親關系嗎?” 其實關于娃娃親,全是何新松自個兒的揣測和癔想。 但他說:“對,她自己承認的。不過她對咱冷隊一點意思都沒有,人家特正經一閨女,政委您是不知道,從文工團到思想委員會,領導們有多器重她。人家對娃娃親也晦末如深!” 政委厲目瞪冷峻:“是這么回事嗎?” 目前,從公共調查方面看,倆人的軌跡幾乎沒有過交集點。 思想委員會的報告是:沒有任何有效的證據能證明倆人私下約會過。 而且方主任特地注明:該女孩自身沒有任何問題,但因此長相討巧,常期被流氓sao擾尋釁,請空院在自己人身上找原因。 也就是說,部隊以為是陳思雨在跟冷峻耍流氓,主動追他。 但思想委員會認為,是冷峻對著陳思雨耍了流氓。 政委可太知道了,冷峻作為大隊長,就為了以身作則,震住部下,也不敢違反紀律,隨意跟底細不清的姑娘耍,所以就‘誰先動的手’一事,他和方主任正在扯皮。 而要說娃娃親,居然是個聽起來很合理的解釋。 “快點,我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闭淖雷?。 捧著報告,冷峻望著上面自己親筆寫的‘雖然第一次相遇并非組織,親人介紹,而是偶然相識,但我們進行了深入的思想交流,我于陳思雨的人品和思想,有著極高的贊譽’一行字,思索半晌,答:“是的,我和她是娃娃親!” 政委一笑:“原來是聽冷師長提過,說你有一門娃娃親,小王八蛋,嚇老子一跳。報告拿來我簽字,簽完你就可以滾蛋了?!?/br> 冷峻把報告背到了身后:“我有些地方寫的還不夠深入,需要再修一下?!?/br> 這要交上去,他又得被關三天禁閉! 第24章 捉女干懿驊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跟表妹偷情,估計會更加刺激吧。 白山是因為空了一周, 今兒特別急,不顧大清早的就跑了。 而就憑他那三分鐘的時長, 要去晚,等他提起褲子, 他豈不又有得賴了? 徐莉拉陳思雨:“只要你今兒幫了老師這個忙,以后你在團里不論發生什么事情,盡我所能,我都會幫你的, 走吧,你幫我堵人去?!?/br> 陳思雨卻覺得不用太著急,大清早的前去開房,惹人眼。 白山雖走得早,但能在徐莉已經發現問題的情況下去開房,就肯定會編一個哪怕徐莉能打上門,他也能說得過去的理由,還會有人證物證。 而且有一點特別關鍵,陳思雨問:“徐老師,一旦把他們堵在床上,您是想臭罵他們一頓,把吳小婉貶到勞改農場去, 還是想, 離婚?!?/br> 撫上肚皮, 徐莉面無表情, 眼淚啪啪往下落:“離婚!” “要公婆給你壓力, 白編導再給你下跪,認錯呢,你還能堅持離婚嗎?”陳思雨再問。 徐莉咬牙,突然挽起手腕說:“其實我們一直感情不沐,他也經常打我,我爸我媽都知道,但礙于父母輩都是熟人,一旦他打了我,他爸也會訓斥他,收拾他,所以我爸媽一直忍著呢,但如果能證明他出軌,我爸媽會支持我的?!?/br> 陳思雨說:“行,那咱們今天來場大捉jian吧?!?/br> 捉jian也分大小,小捉jian就是扯頭花打小三,哭著說丈夫是陳世美,那種陳思雨只會在背后跟著出主意,但不會跟著去,因為女人相互扯頭花沒意思。 而大捉jian,則是要進展到離婚,踢開渣男。 那樣,徐莉以后就能把全身心投到事業中,才是陳思雨想要的。 徐莉提包要走,陳思雨攔住了她,先問:“總團哪個女領導說話管用?” 徐莉一思忖,說:“只有呂處長了,她是領導班子里唯一的女同志?!?/br> 呂處長,不正是熱心幫陳思雨入團的那位? 看來今天從捉jian進展到離婚,穩了。 “徐姐,你去找呂處長,到時候咱們要帶呂處長一起上樓,但是你要看我信號,我讓你來你才能來?!标愃加暝僬f。 徐莉:“你怎么給我信號?” “到時候你一看就能懂的?!标愃加暾f完,再叮囑她:“被家暴,打流產的事不要怕羞,一定要說出來,而且不管看到什么樣的場景,你也不能激動,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要堅持一點,離婚!”陳思雨再說。 徐莉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太天真了,說:“他都出軌了,被抓現形了,離婚很正常,我的訴求應該是讓領導把他們調到外地啊,萬一離婚了,白山還在首都……他是個很瘋的人,我怕他會報復我們全家?!?/br> 一個表面笑嘻嘻,溫文儒雅的男人。 你說他家暴領導都不一定信,說他會滅你全家,領導更加不信。 但恰恰是這種男人,掌控欲極強,也極難逃離。 再加上時代背景,領導不同意,一旦今天離不了,徐莉再想離婚可就難了。 而不離婚,婚內家暴,目前這年頭,打死都無罪的。 所以陳思雨說:“關于報復,我們可以下一步再想對策,但今天你只能提一點,就是離婚?!?/br> 徐莉突然問:“小鬼,你才多大,心機夠穩的呀?!?/br> 陳思雨一笑,沒答。 她經歷過的渣男,大概比徐莉吃過的鹽巴都多。 “對了,家里如果有現金,折子,首飾,趕緊拿回娘家去。然后不能在你辦公室,約到呂處長后,另找個地方,一個對面招待所看不到你的地方,聊天時盯著外面,什么時候該來,你一看就明白了?!标愃加暾f完,就準備走。 “別的都簡單,可我還是不懂,你咋給我遞信兒?”徐莉再問。 因為只隔了一條馬路,她要出去,怕白山會看到是其一,再一個,招待所的營業員認識她,只要她去,肯定會立刻大喊大叫,白山就會后門溜了。 陳思雨不好說得太細,只說:“機會一來你自然就懂了?!?/br> 她的水彩筆幾乎都用干了,但還可以頂一兩張畫,素描紙還有兩張。 糧食局招待所一樓有個在聽著收音機磕瓜子的營業員,穿大白褂兒戴白帽子,負責開票遞鑰匙。 在外面給對方畫了一張好比美顏開到二倍的照片,陳思雨進門了:“jiejie,我是個畫家,正在采風,準備往《青年報》投稿的,您看我畫的您好看嗎?” 營業員一看:“喲,這小鬼,畫的可真像我?!?/br> “可我覺得畫得不好,也不夠突出您本人的優秀,這樣吧,您忙您的,我坐在那邊的角落里再畫一張,頂多半天就得,畫好了給您看?!标愃加暾f。 一綠生生的小將,營業員能說啥:“快畫,我給你沖麥乳精?!?/br> “謝謝jiejie!”陳思雨坐到了自己早就觀察好的,既能盯梢,客人進咿嘩出大堂時還不會被發現的角落,而因為是畫家嘛,營業員待她特別熱情,主動告訴她自己姓馮,叫馮霞,家住哪兒,家里幾口人都說得清清楚楚。 但讓陳思雨意外的是,過了一個鐘頭,她看到小b帽檐壓的低低的從后門鉆了進來,小跑步上樓了,但是再過了十分鐘,依然沒有見到白山的身影。 該不會白山早早就在樓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