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 第16節
白山不高興了,也上了臺:“小莉,有什么可以回家說,別添亂了行嗎?” 那位幽怨的小b也撇下了嘴角,縮肩塌背的。 徐莉冷眼一瞧,拔高了嗓門:“白山,你這人怎么回事,我又沒說讓這姑娘演喜兒,我只是說讓這姑娘跳段舞大家看看,不行嗎?” 回頭,又對陳思雨說:“來,把你剛才跳的舞給大家展示一下?!?/br> 臺下全是在文藝界赫赫有名的大腕和領導。 而因為一場三人游戲,陳思雨陰差陽錯,得到了展示自己的機會。 她說:“麻煩老師,給我放《贊歌》吧?!?/br> 頓時,白山和小b同時松了口氣。 因為《贊歌》是蒙古曲,而芭蕾是不用蒙古曲的。 所以果然這姑娘只是因為跳的好,隨便來一段的吧,他們心想。 白山打開了音響,換黑膠帶,拍著音響說:“來吧,我倒要看看,徐莉個只會跳,但完全不懂作品內涵的人看上的苗子,到底能跳的有多好?!?/br> 喲呵,隨便一句話都在打擊愛人,這位白編導看來是個pua大師呀。 等陳思雨調到歌舞團,必須好好順順這個渣男的毛。 自己的舞有多好陳思雨不好夸。 但作為王牌編導,她編的舞,是能讓普羅大眾都看懂芭蕾,喜歡上芭蕾的。 脫了鞋子,原身的腳因為練得少,還沒有磨損過,所以看不出功底。 小b居然噗嗤一聲,笑聲中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陳思雨心說看好兒吧你。 舞鞋都沒有,她只能纏布條上臺,但當她豎起腳尖,跺跺跺敲擊舞臺時,姿態卻是任最刁難的舞蹈老師,都挑不出毛病來的,臺下的角兒們集體坐正。 音樂響起,正是《贊歌》:從草原來到xxx廣場,高舉金杯把贊歌唱,美酒飄香鮮花怒放,歌聲飛出我的胸膛……。 揮舞起柔美的,仿如天鵝般修長的雙臂,旋轉兩條纖細修長的大腿,合著音樂舒開雙臂,彈跳,在空中劈叉,這時臺下的角兒們齊齊倒抽冷氣。 還有人輕聲感嘆:芭蕾還可以這樣跳? 而隨著音樂越來越高亢,她的舞姿也不再是傳統芭蕾的嬌弱優美,居然帶上了蒙古舞的大開大合,動作卻又依然優美無比。 讓人有種在觀看古典芭蕾時所沒有的,骨子里的震顫感。 她的舞姿,調動了所有人的的情緒和興奮感。 那叫什么來著,劉姥姥進城,他們正在目睹大觀園。 有人隨著她一個優美的彈跳而舉起了雙手,不過并沒有拍下去。 又有人舉手,雖然沒拍,但是雙手緊緊交到了一起。 身上是一套普普通通的綠衣服,但陳思雨積蓄了十幾年想要跳舞的力量,把一首蒙古典《贊歌》,配著芭蕾,在臺上跳出了,能激動人心的力量感。 她看到臺下的角兒們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目光直勾勾,還有的在不停的舉手又放下,以她的經驗,當然是因為她跳得好。 好到,觀者甚至無暇去相互交流感受。 但當音樂落,她站定,他們看著她,卻只是大眼瞪小眼,還一臉嚴肅。 她跳的分明非常棒,但他們怎么不鼓掌??? 片刻后陳思雨明白了,她的創新太過超前,這叫出風頭不成,劈了叉了。 完蛋了,今兒這一場大概要白跳了。 但這時一人側首:“團長,雖然不是正統芭蕾,但它,好看!” 另一個女同志點頭:“這支舞不用再改,可以直接上匯報演出?!?/br> 陳思雨又是恍然大悟,她面對的不是觀眾,而是這個國家最苛刻的,一群殿堂級的老藝術家,他們見過太多功底好的舞蹈員,所以不看功底。 他們觀看節目的出發點,是一支舞能不能上匯報演出。 而《贊哥》是固定的匯報曲目,既他們這么說,就等于被當場被采編了。 團長可不輕易給人鼓掌,但他啪啪鼓掌:“這小鬼跳的不錯!” 而他一鼓掌,所有人都開始鼓掌了,紛紛點頭:“新穎,好看?!?/br> 滿堂彩! 小b也上臺了,問陳思雨:“小鬼,你這支舞我能跳嗎?” 這小b不但會搶男人,搶舞也很順溜啊。 徐莉臉都氣白了,估計在擔心陳思雨太小,太熱心腸,會許諾出去。 但陳思雨哪可能會那么傻,她一笑:“舞雖然是我創作的,但它也是屬于集體的,讓誰跳,該由團里的諸位領導和徐莉老師來做決定?!?/br> 臺下的角兒們,團長都在點頭。 搶風頭不成就會吃癟,小b這是上臺丟了個大臉。 匯報會還要繼續,能不能留下陳思雨,領導還要再商量。 一起從歌舞團出來,徐莉說:“我要回家生孩子了,以后應該也不會再登臺,你先從編導干起吧,早晚,我會幫你爭取登臺的機會?!?/br> 以陳思雨老辣的眼光,通過肢體語言她就能判斷出來,白山跟小b之間已經發生過rou.體關系了,鑒于徐莉對自己的知遇之恩,她故意說:“徐老師,白編導是不是喜兒的丈夫呀?!?/br> 徐莉悶悶的說:“不是,你怎么這么問?!卑咨绞撬煞?! 陳思雨說:“如果不是,他們怎么用一個水杯喝水呀,不嫌口水臟嗎?” 共用一個水杯,那叫間接接吻,而白山的水杯上,有小b的口紅印子! 徐莉也是傻,這都沒發現。 仿佛被雷劈了,徐莉慘白著臉,轉身跑了! …… 奉旨摸魚,提前下班,陳思雨專門坐公交去了趟東單市場。 她是去問電子琴的價格的,一問,多少年來電子琴的價格居然沒變過,如今一架胡桃木殼,二手的都要一百塊,可真夠貴的。 陳思雨手里只剩12塊錢了,當然不夠買琴,不過今天是墨水廠發租的日子,問好琴的價格,拿到租金了就來買。 而人,當然得先緊著自己享受,所以她花十元錢給自己買了一面鏡子,一人高的大穿衣鏡,這樣,她在家練基本功的時候,就不必瞎練了。 出市場時,她碰到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在賣書,一翻,居然有一本巴赫的樂譜大全,還有一本貝多芬樂譜,叫《咆哮者》,一問,一本才五毛錢。 兩本世界名譜居然才一元錢? 陳思雨全買了來,可以想象,臭弟弟要看到得多感動了。 剛進大院,張寡婦迎了上來:“小蹄子,聽人說你病的厲害,我瞧你好好兒的,但軒昂外婆是真的病的非常厲害,都快死了,你能走得動不,要不能,我背著你去瞧她?” 喲呵,毛姆按捺不住,終于向她宣戰了? 第16章 咆哮者 今天因為哭過, 陳思雨臉上的粉底早掉光了,一張小臉蛋兒跟那三月的春桃似的,粉撲撲, 紅艷艷的,也是她馬虎了, 去逛街時因為想臭美一下,沒給自己補妝。 現在張寡婦跟著, 她要當場補粉,肯定得被戳穿。 所以雖然張寡婦一路嘲諷,但陳思雨只當沒長耳朵,抱著鏡子進了門。 “瞧瞧你那臉色, 那氣色,你好意思說自己有病嗎?”張寡婦連聲嘖嘖:“你是撲的粉吧,怪不得每天晚上洗臉,你的水都比別人的渾?!?/br> 這個年代的人太樸實了,張寡婦雖然是毛姆的爪牙,可她也同情過陳思雨,但仔細觀察了幾天后發現不對勁了,而今天,終于給她發現陳思雨的破綻了。 此刻她就準備當場戳穿她拙劣的騙局。 當然,鑒于被侮辱搶rou,還被鄰居們嫌棄,張寡婦準備先好好羞辱陳思雨一番, 再喊大家來, 揭穿這個膽大包天, 領導都敢騙的小尖果兒。 但她不知道的是, 有句經典名言叫:反派死于話多! 她以為陳思雨裝病已經夠無恥了, 結果她居然厚臉皮到,不羞不愧甚至都不慌亂,還輕咳兩聲,突然一軟,貼上來了:“嗚嗚,嬸兒,我病的確實特別厲害,來,背我吧,背我去看毛姆?!?/br> 張寡婦給她的無恥驚呆了:“你明明是裝的呀,哎你們來瞧瞧,這丫頭沒病裝病呢?!?/br> 又說:“你還污蔑老毛頭摸你屁股,打了他滿頭的包,那可是一老太監,不能人事的,陳思雨,你好意思嗎?” 陳思雨本來想當場撕逼的,但看到小燕燕怯怯的縮在墻角抽泣,遂低聲說:“嬸兒,苦瓜遇黃蓮,都是苦命人,我放你一馬,你也放我一馬,咱甭吵吵了,您回去給孩子做飯,我抽空化個妝?!?/br> 這也太無恥了吧,張寡婦一手叉腰:“啊呸,你誣賴一老太監摸你屁股,還騙毛姆的看病錢,我現在就要當場揭穿你,我要告訴全院的人你是個女流氓,送你去勞改農場,你這尖果兒的一套,上農場里耍去吧?!?/br> 陳思雨上輩子可是在每個人都揣著八個心眼的芭蕾舞團跳到首席的女人。 饒是廢了雙腿,她還能從頭學起,穩坐王牌編導位置,又二十年! 其實她早把張寡婦和老毛頭的關系看在眼里。 是看在張寡婦是個新寡,還帶個小女兒,見她可憐才不動她的。 但她要搞舉報,性質就不一樣了。 裝病騙錢,打老太監,這每一條都能叫她去勞改農場。 陳思雨做人原則是,可以讓一步,但絕不會讓任何人騎自己頭上撒野。 用最溫柔的聲音,她說了句最冷酷的話:“我明白了,老太監摸了你的屁投,所以給你送了很多塊煤,但這種事沒必要告訴我吧!” 從小練到大的青衣腔,那聲音不高,但穿透力賊強。 而這樣一句話,徹底引爆了全院,正在洗菜的郭大媽回頭:“小張,該不會你和老毛頭……咦,你最近一段時間燒的確實都是塊煤呀?!?/br> 也太無恥了吧,陳思雨當著她的面,就把粉膏兒撲臉上了。 可院里鄰居們的注意力,全在張寡婦身上。 張寡婦忙跑出門,叫說:“嫂子,陳思雨是個撒謊精,她是裝病的,她還栽贓我,我從三個月前我丈夫死,就是老毛頭幫襯,我喊他叫聲爹的,他一老太監,廢人一個,咋可能摸我屁股?!?/br> 她想喊大家進門看陳思雨的不要臉,但文工團的大青衣嗓門嘹亮,再度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就算沒摸屁股,你拿他的煤,也是挖社會主義墻角吧?!?/br> 挖社會主義墻角可是大罪,郭主任從家里出來了,他轉身往張寡婦家去了。 張寡婦厲聲尖叫,引的兩進院子的人全圍出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