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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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什么就這么困難嗎?” ……提問當然是很困難的,蘇淮安并不是沒有疑惑,只是因為疑惑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問哪一個。 “那講講仙府的來歷吧?” 這倒是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 金魚不怕蘇淮安問這些,就怕對方不按規矩出牌。 說起仙府的來歷, 金魚本身也知道得不多,在它生出意識之時, 仙府已經就存在了, 它只被交待要好好看管仙府。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只不過, 這些大實話金魚是不準備和蘇淮安講的, 它只模糊又理直氣壯地說:“你都說了是仙府了, 那當然是仙人的府??!” 仙人, 在以往用來稱呼飛升的修士,等到界膜產生之后,就變成了對上古修士的尊稱。 這句話模糊,但也不算是亂說。 “那仙府的主人去哪里了呢?” “主人,哪有什么主人?” 金魚原本想要偽裝自己是這府邸的主人,但剛說出反駁的話,就對上了蘇淮安清澈的眸子。 “……他早死了?!?/br> 是的,在金魚誕生意識時,它就感受到了主人的虛弱,以及來自于對方的囑托。 對方說,讓它好好守著這仙府,等到某一日會有有緣人前來。 金魚那時候還不知道“某一日”是哪一日。 它只是乖巧地等待著。 它無法離開仙府,于是只能在仙府內無聊地游蕩,不知道過了多久,開始逐漸有人進入府邸。 這些人帶著各式各樣的目的,它看得很清楚,也正是因為這樣,它非常清醒地知道,這些并不是主人讓他等候的人。 這些人在仙府里吵吵鬧鬧,時而嘴上念叨著尋寶,時而什么都沒找到,彼此先打起來。 金魚一開始還有興趣,但隨著同樣的人看得越來越多,相同的劇情不斷上演,它逐漸失去了興趣。 在這時,它發現自己可以進入沉睡模式。 作為仙府的管理者,由于仙府有著一套自動運行的模式,能夠自己運行,于是它逐漸開始了消極怠工。 沉睡的頻率是很長的。 一開始,它只是睡一兩年,到了后來,進入仙府的人少了,它就長年累月地睡。 光是睡覺也很無聊,于是,金魚在發現自己對仙府的掌控愈發成熟之后,開始搞起了游戲。 比如,控制仙府出現的方式,設置一些小的、為難進入者的小關卡,等等。 它從一個隱藏在仙府之后的管理者,變成了一個沉溺于玩耍的小孩子。 “主人又沒說不可以!”金魚理直氣壯道。 況且,它又沒有故意傷人。 “……倒也不是不可以?!?/br> 正如金魚所說,它是仙府的管理者,要怎么擺弄這塊地界完全是它的自由。 只是,在這時候,他們不由得想起了資料中關于仙府的記載。 “神秘莫測”、“變化多端”,這是瑯嬛仙府的定位。 可誰知道,這些外人看來非常難解的表現,到頭來只是一條魚太無聊,折騰著玩游戲呢。 這就是修真界的“走近科學”嗎? 蘇淮安在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了解完了瑯嬛仙府的運行模式,變幻莫測的仙府仿佛漸漸地在兩人面前揭開了神秘面紗。 只不過,最核心的問題似乎仍然蒙著一層隱約的薄霧。 那仙府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這一回,不用蘇淮安提問,金魚自己給了解答:“主人去世的時候,應該是你們所謂的上古時期?!?/br> 聽到這里,蘇淮安忍不住抬眸。 “別看我,我是從他的日記里發現的?!?/br> 在接手仙府之后,金魚的意識是逐漸完善的—— 在成千上萬的時光里,它不知不覺生出一點又一點的疑問,在尋找這些問題答案的過程中,它產生了認知。 從日記里,金魚發現它的主人身為上古修士,原本是不死不滅的存在,然而,對方因為一些選擇,付出了相當多的代價,付出了生命。 金魚無法理解這種利他的邏輯,但也默默地遵守著對方賦予的命令。 畢竟,作為一個保守的修士,對方在離開之前,仍然想要為后世多留一點東西。 “貴府主人是?” 金魚報了一個名字。 蘇淮安與容詡詫異地對視一眼。 倒也不是因為這位上古修士名聲響亮,相反,根據記載,對方是當年構建界膜進行討論時,反對聲音最大的那一個人。 雖然上古的事情已不可考,但是當年關于界膜的爭論卻是流傳了下來。 當年上古修士們為是否升起界膜而爭執許久,最后如果不是因為突發的意外,恐怕仍然要更多的時間才能達成統一。 只是沒有想到,仙府的主人在意見統一之前是一位反對者,但在統一之后,成為了犧牲自己的那一個。 與此同時,對方留下了寶貴的遺產。 “現在外面的情況已經不好了嗎?”金魚問道。 蘇淮安點點頭。 金魚嗤笑一聲:“早該有這么一日?!?/br> 事實上,蘇淮安在了解當年的爭論時,也了解過一些雙方的內容。 其中,仙府主人之所以反對界膜,給出的理由就是長遠大計。 如果有一天,界膜破了,域外再一次入侵怎么辦? 在界膜長久的保護下,界內修士缺乏靈氣與磨煉,能否戰勝域外的敵人? 為長久計,界膜只不過是飲鴆止渴,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仙府府主的言論擁有不少支持者,但是反對的聲音更大。 沒有界膜,那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危機? 仙府主人給出的答案是熬。 或者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在某種程度上,這一個“熬”字是將遠在后期需要付出的代價放在眼前提前承受。 這一建議當然無法滿足當時人們的需求,相較而言,構建界膜反倒是能夠立刻屏蔽外敵,隱藏自身的好主意。 “活該?!?/br> 金魚在為自己的主人忿忿不平。 蘇淮安與容詡都沒有說話。 他們不是當年參加討論的那一批人,沒有面臨當年嚴峻的選擇,自然也無從評判當時選擇的對錯。 域外天魔的入侵導致界膜的損壞,這問題看似佐證了仙府府主的猜測,但過去上萬年的和平所造成的福祉,也不能一概抹殺。 到了目前,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面對現實、見招拆招罷了。 “咳,所以你與他們見過面了嗎?” 蘇淮安轉移了話題。 他們,自然指的是那些在仙府中搗亂過的域外天魔分身。 “見過,小蟲子罷了?!?/br> 金魚的語氣對于域外天魔的分身很是看不上,但蘇淮安卻不是完全相信對方的話。 如果說域外天魔分身只是金魚一只手能夠捏死的小蟲子,那面對對方的撒野,金魚為何顯得十分被動? 當然,這些猜測蘇淮安都默默地放在心中,他擔心說出來會惹金魚惱羞成怒。 弄清楚了仙府的來歷和目的,蘇淮安被域外天魔壓得沉甸甸的心臟似乎終于能夠喘一口氣。 縱然他清楚,找到對付域外天魔的方法不等于立刻解決掉天魔,移出心頭之患,但,有了方法就有了路,不至于如同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最后一個問題?!?/br> 說到最后一個問題時,蘇淮安的語氣明顯地輕松了許多。 “崽崽的出生,是因為貴府主人的提前安排嗎?” 話落,金魚的神色變了變,明明是一張魚臉,但莫名地,蘇淮安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欲言又止。 “這事可不賴我們?!?/br> 說起崽崽,金魚也是一頭霧水。 萬年前,他的主人與魔子打了一架,成了朋友。后來,那位魔子遇難,將自己的魔種留給了府主。 由于這魔種獨一無二,加上生發的條件極為苛刻,在此界可以說斷無可能再生。 府主心軟,并沒有在構建界膜時將魔種移出此界,而是將其放在府內一枚玉佩中,借以維持仙府的運轉。 “……沒錯,就是被你拿走的那一塊?!?/br> 說到這里,金魚有些咬牙切齒。 相比于那些域外天魔分身小蟲子,容詡排在金魚仇恨榜的更前列。 正是因為容詡的破壞,拿走了為中樞供能的玉佩,才會導致它不得不從沉睡中醒來,親自把控仙府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