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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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正道和魔域真的親如一家了不成? 章掌門在一旁幽幽地道:“那不是因為大家都想和魔域搞好關系嗎?” 因為有碧蕭宗掌門這個傳聲筒,蘇淮安很快搞清楚了其中的原委。 原來,正道大佬們如此熱情,熱情到堪稱諂媚,事實上還是當下的利益所致。 換句話說,魔域能給的太多了。 先不說其他,單就一個武力值,魔域就將正道修士甩了八條街。 這種武力值的差距并不在單人個體的水平,而表現在群體戰斗經驗和配合上。 對付相同的域外天魔分身,魔域的效率和傷亡率總是比正道修士低得多。 基于此,魔域的修士承包了大多數的執勤任務。 在環境動蕩不安時,與這群能夠保障自己安全的人打好關系,是每個人下意識會做出的選擇。 更何況,大家都很清楚,如果域外天魔問題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那么他們會倚仗玄天魔尊的地方會更多。 想明白了這一點,蘇淮安的心情頗為復雜。 他再一次發現,無論是生動活潑的主持大師,還是為自己門派考慮的大佬們,其實都比他想象中的真實。 相比之下,他這個看似擁有預知部分劇情的局外人,反倒是最迂腐的那一個。 想到這里,蘇淮安不自覺地朝著容詡的方向望了過去。 對方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下意識轉頭看過來。 蘇淮安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眼睛。 有了這個小插曲,蘇淮安的態度變得更加積極主動,不再是將自己定位在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上。 與此同時,他也從聚會中得知了更為準確的現狀—— 如今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差。 如果說方才各個門派的議事中,各方還要考慮到弟子們的感受,不那么直白的話,那么現在可謂是撕開了遮掩在明面上的布。 域外天魔在短期內是肯定會降臨的。 關于域外天魔下一步的動向,普通弟子與普通人看法不一,但大多比較樂觀。 在他們看來,域外天魔有很大可能會突破界膜降臨,但那應當會是很長一段時間之后的事情。 普通人與普通弟子壽命有限,區區百年,說不定根本等不到大災之時。 到時候人都去了,也不管本人身后洪水滔天。 對此,所有元嬰期的修士都持有同樣的看法:域外天魔不但會降臨,而且會很快降臨。 這個“很快”,或許是十年,也或許是五年,甚至是一年。 “它在此界投入的時間和精力太多了?!?/br> 如果域外天魔選擇不降臨,那之前的投入都打了水漂,這是域外天魔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既然危險降臨是必然事件,那么如何處理就成為了當下需要處理的大問題。 奈何進度卡在了這里。 包括云隱宗在內的幾大宗門在過去一段時間內都在搜集上古的資料,想要通過更加了解域外天魔而找出對策。 然而,雖然正道較為和平,少動亂,資料保存也頗多,但畢竟是相隔萬年,許多東西沒有了傳承。 沒有過去的范例可以參考,那么另一個選擇就是從當下入手。 十大宗門將很大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抓捕域外天魔的分身——靈松真君身上。 先前在崽崽出生那一日,靈松想要攻擊蘇淮安,不惜以提前暴露域外天魔入侵進度為代價,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靈松的重要性。 對方之前被崽崽出生那日降下的靈雨連同容詡一起所傷,恰好是正道修士抓捕的最佳時機。 可惜,靈松本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在最近一段時間內躲躲藏藏,很少露頭。 在以上兩種方案都沒有進展的情況下,幾大宗門只能暫時維持現狀,繼續在新的道路上探索。 因為缺乏最新的進展,只是交換信息,大佬們散會也比較快——這一回,蘇淮安總算被要求留下來。 他松了一口氣。 神隱峰的峰頂面積并不大,迎著吹來的山風,蘇淮安并沒有選擇使用代步工具,而是慢吞吞地走回去。 一邊走,一邊消化今日所接受到的信息。因此,等到他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才發現住處多了客人。 還是許多客人。 “小安,他們……”如許的神情有些憤懣。 一旁的藏海護法笑嘻嘻地攔住如許的肩膀,將他往一邊帶:“如先生,我這有點禮物想送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br> 所謂的禮物,竟然是生長在極北冰原上的冰竹。 如許一瞬間眼睛都直了。 藏海護法見狀,連忙將人拖走。 沒有了如許的阻攔,自家的洞府可謂是門洞大開,再沒有了保障。 蘇淮安無法阻攔藏海護法,只得繼續前進,進入自己的洞府之中。 只是,他還沒有到達,就感受到了崽崽愉悅的心情。 蘇淮安快步向前,繞過一個彎,就看到了一副意想不到的畫面—— 方才高高在上的魔尊,此刻正笨拙地將一個小崽崽抱在懷中,手足無措地哄著。 偏偏崽崽還嫌不夠,向他表達還要更多的信號。 魔尊不知道該如何做,于是著急地尋找滿足對方的方法,而小崽崽嫌棄對方的笨手笨腳,翻了個白眼,尿了。 蘇淮安:“……” 第八十九章 被小孩子尿了一身, 容詡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蘇淮安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想笑, 但又強迫自己不笑,看上去頗為辛苦。 容詡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 蘇淮安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咳嗽兩聲, 走近伸出手來:“我來吧?!?/br> 容詡將崽崽交給了蘇淮安, 然后用捏了清潔術收拾了自己,完事之后覺得不夠, 又趁機換了件衣服。 但縱然如此,仍然覺得自己胳膊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氣味。 蘇淮安將一些盡收眼底。 他熟練地給崽崽洗了澡, 換了衣服, 見容詡一幅不自在的模樣, 想了想, 遞了一個琉璃瓶過去。 “這是什么?”容詡接了過來,打開瓶蓋,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清潔劑?!?/br> 這東西也是蘇淮安搗鼓出來的產物,如許和容詡一樣,都是龜毛中帶著一絲潔癖,每次被崽崽澆灌之后, 都會顯得生無可戀。 于是蘇淮安用一種靈草淬煉出汁液,專門用作清潔。 “謝謝?!?/br> 大約是心理因素, 容詡用蘇淮安提供的清潔劑清潔完手部之后, 似乎真的覺得之前的黏膩感盡去, 只剩下了青草香氣。 他松了口氣。 蘇淮安控制著自己, 沒有露出過多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再見容詡——這件事對于蘇淮安來說, 原本是一件他頗為逃避的事情。 然而由于早有了心理準備, 再加上這么一個滑稽的開頭,導致他心情平靜了許多。 具體表現在,他給崽崽換完衣服之后,主動詢問容詡要不要陪崽崽玩。 容詡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提問,頓時眼睛一亮:“好?!?/br> 要當然是要的。 哪怕一見面就被崽崽就送了一份“大禮”,但這仍然無法阻止容詡親近崽崽。 這是自己的孩子! 只要想到這一點,容詡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 他的目光移動到崽崽臉上,刻畫著小朋友的長相——五官很柔和,像蘇淮安,鼻子和嘴唇的形狀都像他。 這是一個融合了兩人長相特征的小孩子,與此同時,也是一個獨特的、獨立的小生命。 多么神奇! 到底是資質與領悟能力都頂尖的存在,在心甘情愿的情況下,容詡很快掌握了與崽崽相處的辦法。 很簡單的一個字:玩。 崽崽喜歡有趣。 容詡為了哄崽崽,第一個拿出來的就是自己各式各樣的法器。 這些法器當然不是玩具,也具備一定的破壞力,容詡為了哄小孩子,絲毫不憐惜地設下了禁制,也不管是否會破壞法器的威力。 對于這些新鮮的小玩意,崽崽一開始也頗為感興趣,眼珠子跟著不住地轉。 但當他發現其中的禁制之后,便興致缺缺地移開了目光。 這一下輪到容詡好奇了,伸手將崽崽抱了起來:“你能發現里面的禁制?” 崽崽小鼻子哼了一下,仿佛是對容詡表示不屑。 “行?!比菰偙欢盒α?。 既然一般的物件兒哄不了小孩子,容詡伸手解除了一兩件法器的禁制,交給了崽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