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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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蘇淮安蹲下身,正在與籠子中的滾滾大眼瞪小眼。 “你還好嗎?” ——很顯然,重新將自己關進鐵籠中的熊貓并不好。 之前, 它為了出其不意地從鐵籠子中離開,專門選了兩個仆從給他換藥的時候發難。 于是, 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就這樣崩裂開了。 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加上灰塵的混合, 導致整個熊貓看上去狼狽極了。 如許本來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也不在意傷口疼不疼, 哪想到被蘇淮安清凌凌的眸子一看, 反倒是覺得疼了。 “嗚?!?/br> 如許聽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 聽起來……似乎有點像撒嬌? 如許愣住了。 下一秒,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坑里。 蘇淮安并沒有察覺到滾滾復雜的心理活動,他聽對方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頓時有些心軟。 這可是國寶! 一個國寶在他面前受傷了! 這怎么能忍! “師叔?” 睦月真人一看蘇淮安的眼神,頓時就明白這安少爺打的是什么主意。 “去請醫修來?!?/br> 看來,還是得給這異獸療傷。 睦月真人剛將請醫修的任務委派下去,一轉眼,看到了籠子邊上的動靜,忍不住腦袋一暈。 原來,那黑白相間的異獸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鐵籠邊上,一只爪子偷偷地將籠子里的金絲竹推了出來。 見蘇淮安沒有動靜,這異獸還伸出爪子又推了推,示意他拿走。 “送給我的?”蘇淮安訝異道。 黑白異獸圓滾滾的腦袋點了點,與此同時,自己也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一根竹子,啃了起來。 睦月真人已經顧不得思考,為什么這看起來駭人的巨大異獸會吃竹子這樣的東西。 她只覺得腦袋上的青筋直冒。 “安公子!” “您不要靠得太近!” 雖然這異獸現在看上去無比乖巧,但就在剛剛,對方才粗暴地打開了禁錮,試圖逃跑。 “好的,師叔?!?/br> 滾滾雖然好,但蘇淮安絕對不是不聽話,枉顧自己安危的人。 蘇淮安站遠兩步,嚴肅地批評滾滾道:“你乖,不可以再胡鬧了?!?/br> “嗚?!睗L滾放下了自己的竹子,前肢扒著鐵籠子站了起來,似乎正在認真地聽蘇淮安說話。 這樣的滾滾,讓蘇淮安有了一種教育小朋友的成就感。 見醫修來了,睦月真人連忙找借口將蘇淮安勸走:“現在是學習時間了,您不可以再拖了?!?/br> “阿爸今天還沒給崽崽講故事?!贬提搪牭侥涝抡嫒说脑?,頓時來了勁。 聽到崽崽的控訴,蘇淮安只好與滾滾道別,回到了書房里。 如許只好眼巴巴地看著蘇淮安離開,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依依不舍地回過頭。 “好演技?!?/br> 當如許回過神時,聽到的就是睦月真人冷冰冰的語調。 “我不管你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混進來,但是勸你不要打安公子的主意?!?/br> 睦月真人扯了扯嘴角:“否則,后果自負?!?/br> 說罷,她拿出一個法器,罩在了鐵籠子之外。 ——有這個法器,只要這異獸有任何動靜,她都會第一時間知曉。 如許聞言,同樣冰冷地看了睦月真人一眼。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憤怒。 讓他別打誰的主意? 那明明是他家的崽! · 蘇淮安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滾滾和睦月真人已經發生了一波沖突。 他回到了書房,給崽崽講完故事之后,又抓緊時間修煉了一會兒。 雖然修煉進度不盡人意,但蚊子再小也是rou,況且,保持修煉習慣也是一項重要的功課。 或許是因為白日太累的緣故,蘇淮安在將靈氣搬運完一個周天之后,就累得睜不開眼。 他沉沉地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因為口渴醒來,掙扎著打算去喝水。 誰知道,在這時,他竟然發現自己房間內竟然多了一個人。 “許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蘇淮安顧不得驚訝,便發現對方身上穿得還是外出的衣服,衣服上還有著塵土和血跡。 “你剛從外面回來?” “嗯?!?/br> ——千里之遙,對于化神期的修士來說只是咫尺,但容詡先是消滅了域外天魔的一個化身,加上心急趕路,看上去的確有些狼狽。 容詡低著頭,看了自己一眼,捏了個洗塵訣,將自己身上的污漬消除干凈。 清理完自己之后,他才抬起頭,問:“你沒事吧?” 聽到這三個字,蘇淮安頓時明白了前因后果。 想必又是睦月師叔將人從外面叫了回來。 “我沒事,都是誤會?!?/br> 說實話,除了滾滾的來歷比較蹊蹺之外,他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反倒是發生一點小事,睦月師叔就將許師兄叫回來,實在有些小題大做。 容詡的目光在蘇淮安身上掃過,在確定對方沒有受傷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是我讓她這樣做的?!?/br> 雖然追查如許的下落也重要,但這些都比不上眼前人的安全。 “咳?!?/br> 蘇淮安又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許師兄的言外之意。 他忍不住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許師兄這句話。 “你餓了嗎?”想了想,蘇淮安還是悄悄地將話題轉移開來,“天已經亮了?!?/br> “好?!?/br> 容詡哪能不知道對方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但他剛剛提心吊膽了一回,此刻也沒有精力說些別的。 于是,兩人各自回房換了衣服,然后一起安靜地吃了早餐。 期間,其他人原本來想來稟報公事,但都被睦月真人攔住了。 “你敢擾了尊主的好事?” 果然,沒有人打擾的早餐時間撫平了原本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蘇淮安趁著機會,打探關于如許的消息。 “人還沒有找到?!比菰偟?。 見蘇淮安有些失望,容詡連忙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么?” 容詡:“我們倒是查到了不少關于如許的情況?!?/br> “什么?” 蘇淮安下意識站了起來,從桌子的另一旁,移動到了容詡身邊。 容詡眸光一閃,并沒有阻止蘇淮安的意思,等到對方坐在他身邊,他才不動聲色地繼續道: “如許在離開壇城,或許的確有著不得已之處?!?/br> 關于如許為什么悄無聲息地消失,這是包括蘇夫人在內,所有人心中的癥結。 對于這個問題,容詡耗費了許多人力與物力,才算是有了些許猜測。 在如許忽然離開消失的前一年,對方曾經在外出時,得罪過一個大宗門的弟子,被對方打下山崖,據說是兇多吉少。 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如許好端端地重新出現在世人眼前。而且在此之后,跋扈的宗門弟子竟然陰差陽錯地死了。 在仇人死之后,如許這才能夠回到壇城。 ……這個情節。 蘇淮安想到了自己上輩子看過的點家小說,但凡墜崖,必有收獲。 他試探著問:“那弟子的死……與如許有關?” 容詡詫異地看了蘇淮安一眼,仿佛沒想到蘇淮安能這樣快地問到癥結上。 “蹊蹺之處正是在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