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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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正在睡覺,卻被容詡叫出來的宋峰主一臉茫然:“……是域外天魔被消滅了?”    “不是?!?/br>    “你突破了?”    “也不?!?/br>    宋峰主納了悶:“那你在高興什么?!?/br>    或許是宋峰主終于上了道,這個問題終于問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容詡矜持地答道:“我傍晚的時候,感受到了孩子的神念?!?/br>    “……”    就這?    宋峰主茫然地睜大雙眼。    雖說修士并不用睡覺,但宋峰主秉承著大道無為、順應自然的思想,仍然保持著規律的作息時間。    此時,明明應當是他享受美妙睡眠的好時候。    “恭喜啊?!?/br>    為了將不受歡迎的玄天魔尊支走,自己能睡個好覺,宋峰主故意地說:“說起來,我早想問你了,你和小安兩人是怎么回事?!?/br>    “那孩子孤零零一個人,看上去怪可憐的?!?/br>    “而且,小安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們又沒有確定關系,萬一他之后遇見喜歡的,帶著孩子改嫁……”    說到這里,宋峰主實在是困了,打了聲哈欠:“當然,這也不一定嘛,說不定小安知道你身份之后會更高興呢?!?/br>    ——小安……知道你身份之后……    容詡微微蹙眉,想到了自己之所以更換身份留在蘇淮安身邊的理由。    雖說避開正道視線,低調地保護崽崽父子是一個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崽崽爸爸對他的抗拒。    宋峰主一把好刀戳到了容詡心坎上,讓往日唯我獨尊的玄天魔尊也忍不住變了顏色。    “我先走了?!?/br>    高昂的情緒全無,容詡又回到了昔日那個神秘、自持、淡然的魔尊角色中。    他妥帖地將所有的情緒和想法都藏在心中,仿佛無所不能、無堅不摧。    玄天魔尊來了又去,衣袖輕拂,不帶走一點云彩。    不速之客離去,宋峰主覺得自己應當是開心的。    可是,當他躺在床榻上時,卻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睡眠。    他的心中浮現出源源不斷的好奇。    等下,容道友與小安是怎么認識的?    他們之間有什么故事?    為什么容詡不以真實身份示人,反倒是使用了其他面孔?    晨光熹微,神隱峰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絲光線,灑掃的弟子起了床,伸個懶腰,準備開始干活。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峰主的殿中傳來一聲暴怒聲。    “狗比容詡!”    這廝就是故意不讓他睡覺的!    與兩位大能的失眠不同,蘇淮安這一晚,可謂是睡得極為香甜。    甚至在醒來的時候,還會茫然地摸一把自己的呆毛。    昨晚上,他睡前在想什么來著?    哦昨天晚上許師兄似乎能感受到崽崽的神念。    這是為什么?    但很快,他還來不及問,便感受到了崽崽傳來的一聲問候。    “早啊阿爸?!?/br>    自從前日蘇淮安主動問候崽崽之后,崽崽就學會了。    只要早上蘇淮安醒來時崽崽醒著,對方就會主動問候一聲。    雖然崽崽還在肚子里,但蘇淮安已經腦補出對方一本正經又奶聲奶氣的小模樣了。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這么可愛的崽崽!    蘇淮安瞬間將一切疑問拋之腦后,只顧得上吸崽崽。    一段時間后。與崽崽寶貴的親子時間過去之后,蘇淮安醒了過來,自己動手穿起了衣服。    說也奇怪,在得知自己懷孕時,他的第一反應明明是恐慌和害怕。    可一旦在接受自己懷孕的事實之后不久,他就變成了這樣。    每一個清晨仿佛都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蘇淮安穿好了衣服,門外也傳來了春桃洗漱的聲音。    不多時。    蘇淮安聽到了春桃驚訝的聲音:“許道長,您怎么在這里?”    “您什么時候在這里的?在這里站了多久?”    晨露晶瑩,春桃能夠很輕易地看到這位許道長的衣服被露珠打濕。    如果非要比喻的話,春桃覺得,此刻的許道長更像是一塊默默矗立的頑固青石。    “春桃,怎么了?”    蘇淮安詫異地推開門,聽到門外的聲音時還在刷牙,牙具上的泡沫來不及擦,就這樣停留在臉頰上。    原來這就是他早起的樣子。    兩人對視一眼,容詡忽然聽到自己內心的一陣悸動。    他的手指動了動,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自己上前去幫對方將泡沫擦去的沖動。    “許師兄?”    轉過頭,蘇淮安也看到了來人的模樣。    “哎呀抱歉?!?/br>    意識到自己這樣不禮貌,于是他很快回房,將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這才出來見客。    再出現時,蘇淮安重新回到了那幅親切、友善,卻又帶著距離感的模樣中。    為人處世恰到好處,這是蘇淮安年紀輕輕,卻為人稱道的地方。    可這樣的蘇淮安,卻讓容詡心生躁意。    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樣,容詡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是說……是來道歉的?為昨天沒有及時救我?”    蘇淮安聽完對方的話,頓時有幾分啼笑皆非之感。    這許師兄,在思維方式上是有些出人意料。    為什么會有人會因為自己沒有主動去救別人,而來向別人道歉?    況且,他們很熟嗎?    壓下心中的詫異,蘇淮安笑著說:“原本就沒有什么事,許師兄你太客氣了?!?/br>    “對了,這賠禮的禮物我們也不能收,許師兄要是非要想送禮的話,就送些小玩意就好了?!?/br>    ——因為是不熟悉的鄰居之間,所以走動時應當送些小禮物。    這次才沒有人情上的負累。    歸根到底,對方還是將他當成不熟的鄰居看待。    連熟人都不算。    容詡微微擰了擰眉,將昨晚上因為崽崽而升起的莽撞、幻想壓了下去,重新讓理智回籠。    他們的確還是不熟悉的鄰居。    話已經說到了這一份兒上,容詡知道燙淉應當轉身離去,保持合適的社交距離。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并不想就這樣黯然離開。    深深地凝視了蘇淮安一眼,容詡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鑰匙。    “這個……應當交給你?!?/br>    “這是什么?”    容詡說:“我家里的鑰匙,放在你這里保管?!?/br>    蘇淮安有些茫然。    雖然說,熟悉的鄰里之間是有著幫忙寄存一下鑰匙的例子,可是……他們熟嗎?    而且沒有記錯的話,這里是可以翻墻進門的修真世界。    就在蘇淮安詫異時,昨晚上感受到尊主神念,今天帶著其他使者的囑托來送禮的揭月使驚呆了:    “許、許道長,您、您這是在做什么?”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鑰匙……是尊主在都城私庫的鑰匙,其中囊括著尊主征戰四方收集起來的寶物。    別說是世間難尋,便是此界獨一無二也不為過。    可現在,尊主竟然想要將這把寶庫送給安少爺?!    ……這、這!    月掌柜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就在下一秒,他接收到了來自尊主的死亡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