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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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方是被隔壁那位東家抱回來的。 更何況,看周圍人的反應,那人是一個極為厲害的魔修。 想到這里,哪怕蘇回是個遲鈍的木頭,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安哥與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回怎么也想不通,一直低調的安哥,竟然會與魔域的大人物扯上關系。 還……懷了孩子。 “難道是三個月前,是天裕山那一回?” 蘇回記得,自從安哥從天裕山回來,便性情大變,不再如往日那般執著地鉆牛角尖。 “一定是那個時候被欺負了!” 蘇明哲想到蘇淮安之所以去天裕山,是為了為自己采摘淬靈果,頓時就懊惱地無話可說。 “你干什么去?” “練劍!” 現在打不過那魔修,難道以后打不過嗎? 蘇明哲氣沖沖地走了,剩下蘇回獨自在原地搖頭。 ……這樣下去,可怎么辦? 沒等蘇回遲疑多久,那位月掌柜又來了。 “小回兄弟,安公子他醒了嗎?” 蘇回不想與他說話。 但月掌柜卻一點都不在意,笑瞇瞇地道:“安公子要是醒了,麻煩你把這個送進去?!?/br> 蘇回看了一眼月掌柜手上的東西,只覺得麻木。 近幾日,他恐怕把別人一輩子的好東西都見過了。 什么天材地寶、珍獸飛禽……只要是有名有姓的東西,月掌柜都給弄來了。 別說是他這個沒有入門的普通弟子,恐怕是元嬰大能,見到這些都眼紅。 “新送來點雪蓮,熬了給安公子補一補身子?!?/br> 讀作“雪蓮”,實際上是有名的圣心蓮玉,屬于可以用寶器換那種級別的好東西。 “安哥不想吃,你拿回去吧?!?/br> 近幾日,月掌柜被拒絕了無數次,聞言他也不慌,只笑瞇瞇地道: “那小回兄弟自己處理吧,我要是端回去,東家可不得扒了我的皮?!?/br> ……是的,這些天才靈寶也不是說有就有,全都是近日容詡親自出手,要么淘換,要么親自去找。 總之,整個修真界被他鬧得不甚安寧。 “你們別再來了,安哥根本不想見到你?!弊罱K,蘇回還是收了月掌柜的東西。 安哥是那樣真誠的一個人,根本就受不了別人的欺騙。 何況,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懷了別人的孩子這種事。 月掌柜嘆息了一聲,禮貌地與蘇回頷首之后,離開了。 第二日,月掌柜果然沒再來。 就在蘇回認為那邊聽進去了他的話,不會再打擾時,傍晚,一個不速之客來到神隱峰。 “是、是你?” 縱然蘇回在壇城時見過東家美人,可真正意識到對方魔修大能的身份后,見了面仍然會被震懾住,從而忘記說話。 容詡仍然是慶閱樓東家的裝扮,只是,因為心煩意亂的緣故,導致他氣息不穩,給其他人非同一般的壓制。 “他醒了嗎?”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蘇回從對方聲音中,聽出了幾分……忐忑。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二十九章 蘇淮安在床上連續躺了三天。 這三日里, 他一直處于昏睡狀態。 睡夢中,好像進入了一個冗長而又漫無邊際的夢里。 夢中,他回到了上一輩子, 重新變成了小時候的他。 夏日蟬鳴,他坐在自家老舊的房間里寫著作業, 頭頂上的電風扇吱呀吱呀地響。 明明手邊的作業并不難, 也都是課堂上老師講過的題目, 可無論如何,這些知識仿佛都進不了腦子。 ——他的注意力被門外的爭吵聲霸占。 “你說你沒有出軌, 好,那昨天見的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小安在寫作業, 你小聲一點?!?/br> “少拿兒子當借口!你這是第幾次了?但凡心中有點這個家, 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舊人拉扯不清?!?/br> “阮小清, 你搞清楚, 是你先見你那個老同學的,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漸漸地,門外爭吵聲變成了物品碎裂的聲音。 那些曾經一起去購置的小燈、花瓶、相框,都以慘烈的模樣擊碎在地上。 而他們似乎覺得還不夠,甚至彼此拳腳相加。 屋里,蘇淮安吧嗒一聲將筆合上, 仰起頭,視線移出窗外, 放空思緒, 去看綠蔭中的那只蟬。 夏日的蟬鳴不懂得休止, 就如同那一對爭吵不休的夫婦。 終于, 在秋天來臨的時候, 兩人將官司打到了法院。 經過了互相咒罵、詛咒、彼此以最不體面的方式互相攻擊, 法院終于判定結束這一段婚姻。 作為婚姻中唯一的孩子,蘇淮安跟了母親。 時隔許久,他仍然記得那一日的場景——母親從法院里出來,穿著一身許久沒有碰過的碎花連衣裙。 那一襲連衣裙裙擺飛舞,仿佛訴說著母親的好心情。 緊接著,母親如一只翩遷蝴蝶一般,笑著撲進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 “我自由啦?!碧K淮安聽到了母親說。 緊接著,一切的發展都是那樣的水到渠成。 母親與那個男人再婚,很快帶著他從家里搬了出去。 父親也不甘示弱,找了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成家。 一個家庭拆散的速度,比建立的速度要快得多。 在到了新家之后,蘇淮安升了初中,很快住了校。 再然后,他干脆在暑假的時候也選擇打工,從而逃避回到那個不屬于自己的家里。 一晃,就過去了若干年。 若干年后,蘇淮安升學、畢業、進入社會,逐漸有了新的生活。 過去的一切被埋入了記憶深處。 回憶起這些舊事,蘇淮安原本是不以為然的,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哪里會因為這些往事耿耿于懷? 可誰知道,在午夜夢回時,看到那些曾經鮮活的面孔,蘇淮安心中的情緒波動根本無法抑制。 被妥善地保管在心靈最深處的委屈冒了出來。 雖然他知道父母除了是自己的父母之外,還是他們自己,他不應該奢求他們順從自己的心意。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緒就不受控制。 不一會兒,父母的容貌淡去,又變成了那日以繼夜的追逃游戲。 ——那書中的玄天魔尊,仿佛從書中跑了出來,非要讓他償命。 “別、別追我?!?/br> “我不是故意的?!?/br> “……別殺我,魔尊?!?/br> 想到這里,蘇淮安眼淚忍不住往出來冒。 哭累了,他靠著被沾濕的枕頭,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房子里仿佛走進來一個人,看著床上的他沉默片刻,然后用溫水沾濕手帕,擦掉他臉上的眼淚痕跡。 一連幾日,蘇淮安就在這種做夢、清醒,又做夢、繼續清醒的狀態下反復。 在他睡夢中,他能隱約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一個人陪著他。 對方似乎用擔憂的眼神凝視著他,耐心地幫他擦干眼淚。 等到他短暫地清醒時,那人又不見了,只剩下床邊永遠熱騰騰的食物。 這人……會是誰? 是蘇回、明哲,或者春桃嗎? 那些個舊日的委屈,仿佛積累在一起,在短時間內激發了出來,到了最后,他的眼睛都腫了。 在某一個傍晚,他在哭完最后一場后,發現自己心中的負面情緒好像都發xiele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