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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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淮安越是這樣云淡風輕,蘇夫人心中就越發惱怒:“好啊,我看你是連我這個母親都不要了?!?/br> 蘇淮安詫異道:“母親何出此言?就算我如您所愿,嫁到林家,也是要離開蘇家的?!?/br> “左右都是離開,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還是在怪我自作主張?!碧K夫人說。 “不敢?!?/br> 自從穿越過來,蘇淮安對于蘇夫人的態度一直是反抗的。起初的反抗是沉默的,到了現在,終于變成了直言不諱。 “你是怪我偏心你弟弟?可是,嫁給林家沒有什么不好,以你的資質……” 蘇淮安接話:“是,以我的資質,去不了云隱宗?!?/br> “可那又如何?” 蘇夫人被蘇淮安油鹽不進的模樣惹怒了:“那又如何?你還敢問!是不是你那未婚夫給你的底氣?” “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蘇淮安!你那未婚夫再有錢,也只是個商人,但林恩不同,他是修道天才,他有靈根,有資源,再不濟,也能突破個金丹期!” “然后像他父親靈碩真人一樣,被人揍成豬頭?” 蘇夫人:“……” “蘇淮安!你就是要和我作對是不是!”蘇夫人再也忍不住,暴怒地呵斥道。 “不敢?!?/br> 嘴上說著“不敢”,但蘇淮安臉上沒有任何擔心害怕的情緒,說完之后,還慢條斯理地拿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茶。 “……” 見他這樣,蘇夫人心中終于浮現出一種久違的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來源于她失去了對蘇淮安的控制。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蘇夫人喃喃道,“難道你說保護我和弟弟,都忘了嗎?” 蘇淮安心中一痛,腦海中下意識浮出一副畫面。 那是蘇夫人與原主剛剛進入蘇府的事,那時蘇夫人剛剛懷上蘇明哲,但卻因為得罪了長輩的緣故,被罰著冬天跪祠堂。 那祠堂里又陰又冷,門外的風呼嘯,蘇夫人將蘇淮安護在胸口,自己蜷縮著身子,將披風裹得緊緊的。 那時的蘇淮安還是個小孩子,他靠著母親的胸膛,汲取著微弱的熱量,心疼之余,心中蕩起了無與倫比的責任感。 “母親,我一定會保護您和弟弟的?!彼f。 這句話,一直陪伴著原主,直到他在天裕山跌落,也不曾更改。 蘇淮安放下茶盞,深呼吸了一口氣:“夫人,那個蘇淮安,已經死了?!?/br> “他死在去采摘淬靈果的路上?!?/br> 蘇夫人愕然地抬起頭:“原來你還是怨我偏心你弟弟?!?/br> “……” 蘇淮安終于知道,他與蘇夫人是無法溝通的。 無論他說什么,對方都會以自己的視角和想法來解釋。 罷了。 話說到這里,蘇淮安覺得覺得自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起身告辭。 “你不許走!”蘇夫人終究是慌了。 她從內心里知道,如果這一次放蘇淮安離開,從今往后,她就會永遠失去這個兒子。 “你是我的兒子,你不能拋下我離開!你聽到了嗎,你是我兒子!” 大嬤嬤守在門口,隔絕外人的窺探。卻不想院內傳出了夫人歇斯底里的叫聲。 她轉過頭去,發現蘇淮安走在前面,而夫人狼狽地在后面緊跟不舍。 “淮安!”蘇夫人叫到。 蘇淮安腳步停下,轉過頭:“母親,回去吧?!?/br> 蘇夫人此時已經口不擇言:“你不能離開我,你的父親為了你已經去世了,你現在不能走……” “夫人!”大嬤嬤驚駭。 “你的父親……他為了找到彌補你資質缺陷的藥材,死在了外面,你怎么就這么就這么狠心?” “你不要我這個母親了嗎?” 蘇淮安沉默地頓了頓,然后快步離開這個院子。 走出蘇家,回望這個困住原主,給原主帶來禁錮,又庇護原主的安全的地方,蘇淮安深深地吸一口氣。 離開這里……似乎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痛快。 所有的情緒一時升騰了起來,最終糅雜成一種讓人難以下咽的味道。 他干嘔了兩聲,平靜心緒,慢吞吞地離開蘇家,往自己城東的宅子里走。 如果一個住宅可以稱之為“家”的話,城東的宅子,就是在這個世界里,他唯一的家了。 情緒激蕩之余,蘇淮安的臉色蒼白,在路過隔壁時,還停下來歇一歇。 就在他歇息夠了,蓄夠了力,準備繼續回家時,隔壁大宅子的門突兀地打開了。 “喂?!?/br> 那個脾氣不好、動不動就冷臉的東家美人站在門口,冷淡地問:“你不是懷了我的孩子嗎?” “為什么三過家門而不入?”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老板們,明天入v三更啦,更新時間大概在早上9點,到時候v章會有小紅包相送~ 入v后的風格就是這種……甜甜的日常風格,沒什么波折,小安也很快會知道自己懷孕啦。 午安,啾咪~ 第二十二章 與蘇淮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屋子比不同, 眼前的大宅可謂是巍峨聳立,富麗堂皇。 從寬敞的正門進入,先是一塊雕刻完整的影壁, 繞過影壁后,是一個面積頗大的五進大院。 抄手游廊、花園、池塘、閣樓, 應有盡有。 如果說蘇淮安在門口見到美人時還覺得有些尷尬, 走著走著, 就什么都忘了。 “這里好大,你平時都騎馬上下班嗎?” 蘇淮安想起了自己沒穿越前的一個笑話。 由于土豪家中過大, 從房子到門口都需要開車接送。 作為一個貧窮的勞動者,蘇淮安之前對于這類笑話是當耳旁風的, 可如今真見識到了土豪的闊綽, 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感想了。 馬? 容詡不明所以地睨了蘇淮安一眼。 他發現自己似乎與這個小崽子有些代溝。 另一邊, 蘇淮安對于自己受到的冷遇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已經在之前見識過了東家的冷傲, 他試圖交流的試探沒有得到回應,他心中也不著急,一直跟著東家往前走。 一間宅子、兩間宅子,假山、亭臺樓閣…… 終于,等蘇淮安都看倦了,兩人的腳步才停下。 “進來?!?/br> 容詡將蘇淮安帶來的地方是書房, 也是平日里他經?;顒拥牡胤街?。 “嚯!” 東家美人的書房與他一樣走極簡風。 進入書房,幾個書架, 一個書桌, 兩把凳子, 就連臨時休息的床榻都沒有。 看得出東家美人并不在與“實用”無關的選項上耗費任何功夫。 ——當然, 這話說早了。 蘇淮安剛剛說完東家極簡風, 就在書房另一面墻壁上看到了自己的畫。 ……許多幅。 其中包括他親手畫的那幅云隱宗的仙鶴圖、喜鵲圖, 還有鯉魚圖。 都是為了恰飯畫的畫。 “……原來我有畫這么多嗎?” 之前畫這些畫時,蘇淮安更主要的目的是賺錢解決生機,作畫倒是用心的,但卻沒有多少心思欣賞。 如今,溫飽問題已經解決,再兜兜轉轉一看,才發現貧窮壓迫之下的自己是多么勤勞。 “看來我與東家真是有緣分?!碧K淮安感慨。 可不是嗎? 他們畫畫這一行的,最看重的是名氣。一個畫家,只有不停地產出作品,參賽、辦展,才能運作出一點點知名度。 當這知名度出了圈,才能被圈外的大眾感知。 可他穿越過來后,只畫了寥寥幾幅畫,就遇到了一個伯樂。 雖說賣畫人與買畫人之間稱不上是朋友,但因為欣賞與被欣賞,中間似乎多了一份別的不同的因素。 “你最喜歡哪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