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 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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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又開始不正經起來,肖梓晴別過臉,不想說話。 “我會娶你?!敝x弘瑜說。 “你娶我就要嫁?” “你此前還信誓旦旦地說,男人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都能看清楚....”謝弘瑜問:“那你為何就看不清楚我對你的情意?” 他打量她片刻,倏而蹙眉問:“肖梓晴,你心里有我對不對?” 聞言,肖梓晴轉頭,目光不善:“大白天你發什么癔癥?” “你有,我聽到了?!敝x弘瑜漫不經心地勾唇:“適才我親你時,你心跳得很快?!?/br> “你分明喜歡我,為何不愿嫁我?” 第97章 臨近中秋, 鷺園以“賞菊”為主題舉辦了一場詩會。 阿圓也得了邀請帖,請帖是羅玉秀親自送來給她的,除了詩會請帖, 還送來了定親喜糖。 羅玉秀比阿圓她們都大一歲,如今十六, 前幾日將將定了人家。對方不是本地人, 而是沂州望族覃家公子, 跟羅家有那么點沾親帶故的關系。今年春考中進士后便被羅家榜下捉婿給捉了回去。 覃公子在準岳父的提拔下,進了翰林院做官,也在京城定居下來, 就等著明年九月跟羅玉秀完婚。 阿圓打趣羅玉秀, 恭喜她成了進士娘子。 羅玉秀羞赧, 期期艾艾說詩會覃公子也會去,屆時她們興許得見廬山面目。 如此一來,阿圓倒是有點好奇了。 因此詩會這日, 她還特地約了程蔓歆和曹薇一起,以參加詩會的名頭聚聚,也順便瞧瞧羅玉秀未來夫婿的模樣。 然而剛在鷺園門口下馬車, 就聽見有人竊竊私語, 說是陸家嫡女陸亦蓉也來了。 阿圓抬眼張望, 就見陸家的小廝架馬車剛剛離去,而一個溫婉綽約的女子由婢女扶著剛進了門。 她們在后頭只來得及瞧了個背影。 程蔓歆在她耳邊低聲說:“聽說這個陸家嫡女是特地回來等賜婚的?!?/br> “她兩個月前就已經回京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出門?!?/br> “為何突然就出門了?”曹薇也湊過來八卦。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許是喜歡詩會吧?陸亦蓉當年可是得嘉懿皇后稱贊的才女, 想必作詩極厲害?!?/br> “不說這個了, ”程蔓歆說:“走走走, 快進去吧, 阿秀等著了?!?/br> 幾人進了鷺園,羅玉秀一身藕莖色長裙拿著把蒲扇半遮欲遮地等在樹下。見她們來了,趕緊招手:“這邊?!?/br> 程蔓歆上下打量她:“哎呦,適才遠遠一看,我還以為是下凡的仙女呢?!?/br> 羅玉秀拿蒲扇打她:“就你作怪?!?/br> 她攔著幾人:“我跟你們說,一會若是碰見了覃公子,可不許當他面前促狹我,怪臊人的?!?/br> “不是說男女分開嗎?都不在一個園子?!?/br> “國子監的五經博士何老先生來了,讓大家一起作詩呢,屆時評出最優三甲?!?/br> “啊,作詩啊,這個我不在行?!辈苻卑寻A推出去:“回頭讓阿圓作吧?!?/br> 阿圓心思還在適才陸家嫡女的身上。 冷不丁被推一把,她問:“什么?” “一會讓你作詩呢,國子監五經博士何老先生親自評鑒,你是我們慧香書院考甲等的人,可得為我們書院爭口氣呀?!?/br> 阿圓:“......不是說來看覃公子的嗎?” 如此一來,頓時倍感壓力。 一行人經過小橋,轉入月洞門,就進了菊園。 然而才進去沒多久就聽說景王也來了。 程蔓歆一聽,問:“景王來了?怎么此前沒聽說?” “好像是突然來的,你們說是不是為了陸家嫡女而來?” 此時,旁邊有人低低談論。 “景王剛下朝,連衣裳都沒換就趕過來,可不就是想早一點見陸姑娘?” “兩人多年未見,想來思念不淺吧?!?/br> “你怎知多年未見?陸姑娘都回京兩個月了,說不準私下見過了呢?!?/br> 阿圓想起此前蕭韞袖中的那封“韞郎親啟”的信箋,雖然蕭韞解釋過并不知情,但這會兒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她目光四處打量了下,沒見著蕭韞身影,也沒見著那陸亦蓉的身影。 于是悄悄問:“不是說景王來了嗎?在哪呢?” “在文星閣里頭跟何老先生賞菊喝茶呢?!?/br> “那陸姑娘呢?” “這就不知道了,適才還見著她.....”想到什么,那姑娘曖昧一笑:“景王過來了,陸姑娘許是去見禮了吧?” 阿圓咬著唇瓣,心情悶悶的。 “想什么呢?”羅玉秀挽住她:“我瞧見覃郎了,帶你們過去見見?!?/br> 于是,幾個小姑娘又笑嘻嘻地過去,停在游廊下,故作賞景。 那覃公子正在跟同伴說話,遠遠瞧見了羅玉秀,與同伴招呼兩句走過來。 羅玉秀害羞得很,覃公子也好不到哪去。兩人站在花樹下,未語先有情,各自羞答答地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阿圓瞧了會,噗呲笑出聲。 曹薇也覺得好笑,在她耳邊低語道:“這兩人臉皮都這么薄,往后成親了該怎么辦?” 阿圓自然懂她的意思,只覺得曹薇真是什么都敢講,臉忍不住有點紅。 這邊,蕭韞握著茶杯站在窗前,瞧見阿圓含羞帶怯地望著旁的男子,心情不大美妙。 “去把人喊過來?!彼愿狸愯?。 . 阿圓進文星閣時,沒瞧見何老先生,陸亦蓉也不在,只蕭韞一人坐在椅子上喝茶。 見到她,他招手:“過來?!?/br> 阿圓努努嘴,不情不愿挪過去,問:“你來詩會做什么?” 蕭韞拉她坐在膝上。 “有人呢?!卑A不依。 “沒人,陳瑜在外頭守著?!?/br> 他捏了捏她臉頰:“你說我來詩會做什么?才轉眼不見你就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若我不來,等詩會結束你豈不是要跟人跑了?” 阿圓瞪他:“你血口噴人,我哪有跟旁的男子眉來眼去了?” “就適才,你站在廊下臉紅什么?” “.......” 憋了憋,阿圓問:“所以,你是來見我的?” “不然呢?”蕭韞遞了杯茶給她。 “可是你難道不知.....”阿圓頓了頓,道:“陸家嫡女也來詩會了嗎?” “她來與我何干?我是來見你?!?/br> “哦?!卑A心中甜蜜,就著他的手呷了口茶。 此前心里積的那些酸悶情緒也漸漸消散。 過了會,她問:“但你這么急匆匆地過來做什么?連衣裳都不換?!?/br> 蕭韞還穿著上朝的蟒袍,玉冠烏發,模樣風流倜儻。 “多日不見想你得緊,所幸離鷺園不遠,我見你片刻還得回宮處理要務?!?/br> “哦?!卑A心里更甜蜜了,唇角揚起的弧度想壓都壓不住。 蕭韞親了親她:“這幾日可有想我?” 兩人上次在萬壽寺和好后,蕭韞又開始忙起來,他們幾乎有半個月沒見了。阿圓當然也很想他,但小姑娘嘛,在喜歡的人面前難免愛嬌。 她昂著下巴,故意道:“才不想?!?/br> 蕭韞的手掌在她腰間。阿圓今日穿的是件桃色交領衫,衣擺略微寬松,正好方便他探進去。 他緩緩地摩挲她滑.膩的肌膚,語氣危險地問:“真不想?” “就是不想,你待如何?” 小姑娘眸光靈動,似嗔似怒,眉目間透著些嬌媚。 如何? 她這模樣總是勾得他心癢難耐。 蕭韞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又初嘗男女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每次親她時,他都要用盡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偏她還不自知地勾人。 蕭韞的手漸漸往上挪了幾分,逼問:“你想不想,嗯?” 阿圓是個有骨氣的姑娘,說不想就不想,她別過臉哼了聲。 然而才哼完,就被蕭韞猛地攬近,幾乎貼著他胸膛。 “你......”阿圓睜大眼睛看他,又羞又急:“你可別胡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