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觸手表演與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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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的尖角像刀子一樣劃破了肖帆的手臂,之前圍觀的人們有幾個上來勸架,把看上去快要暈倒的沉念和笑著的肖帆拉開了,七嘴八舌的勸架聲中肖帆刺耳充滿嘲諷的笑聲十分明顯。 燈光打在舞臺中央,穿著金色古羅馬式薄紗服裝的“奴隸”在中央的高臺跪著,rou山擋住了他的視線,奇異的樂音和觸手在地上蠕動的水聲交織著,一根觸手緩緩抬高,大廳中央的屏幕切上特寫,專業的打光讓觸手痙攣的軟rou和光澤一清二楚,慢慢的,尖端觸碰到英俊奴隸的薄唇,他如蝶翼一般的眼睫便凄楚地顫抖起來。 “他作為新人演員表現還是不錯吧~”梳著精致高高發髻的洛煜轉過頭,夾著香煙嫵媚地笑著,聲音甜蜜得像是掉進了棉花糖云朵里,藍應江回以禮貌的笑容。 “這個月底,他會作為邪神節目的大軸,為這一季劃上完美的句號,定會讓大家滿意?!甭屐掀鹕砼e起酒杯向周圍的客人致意,然后一飲而盡。 “不是他臺上的就是我了吧?!毙⊥米涌粗_上與觸手交纏的身體喃喃道,藍應江見狀戳了下小兔子臉上的軟rou。 “說來聽聽?!?/br> “沒什么有意思的啦,不如……”少年握住藍應江戳臉的手指親了親,輕笑著埋進她的頸窩耳語。 藍應江聽完嘖了一聲 “好”。 又是快樂的一夜。 沉念和肖帆被輔導員約談后就沒再見面了,李明啟請了快兩個月的假了,除了幾條信息就再也沒有留下什么。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原點,沒有認識這些人沒有經歷這些之前的日子。沉念回到只有碼字和學習的生活里,有太多東西他握不住,只有一排排的文字整齊列在紙上的時候,他的身心才像是稍微擺脫心悸的失重感受到引力。 但這虛假的安穩就像肥皂泡泡一樣易碎,用遺忘、封閉、自我催眠填埋的血淋淋的傷口總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被掀開撕破,他為自己打造的安全感的外殼在那個人面前不堪一擊。 “唔……啊……” 他完全的暴露,以祭品的姿態,下一秒是歡愉還是疼痛?那雙鬼魅般的眼睛下藏著什么?一下一下觸及靈魂的戰栗他承受著,他忍耐著,不管是淚水還是呻吟他都不愿溢出來,他像是承裝痛苦的袋子,極力的裝下那人給的一切,終于在袋子被撐開每一處空隙后,輕輕一擠,一塌糊涂。 “小可憐?!蹦请p眼睛靠近,像最深的湖水,雙唇微動似是在嘆息?時間好像在無限放慢,她突然的靠近讓沉念終于承載不住的情緒化作淚水和連綿的呻吟,卻又被一雙柔軟的唇瓣吻去…… 沉念醒來,夢中的觸感還殘留在身體里,糟透了。 “夢里也逃不掉嗎?”他喃喃道,四周靜的只有他的低語聲,他起身給自己重新換了一套睡衣,躺進已經變得冰冷的被子里蜷縮起來。 他夢到藍應江吻他了,為什么?為什么!他無意識抓緊床單,骨節分明的纖長五指青筋盡現,以前的夢里只有那天屈辱折磨的一遍遍回放,高高在上要看他屈服崩潰,他總是不肯低頭,于是在夢里會遭受更深的磨難,這簡直像個笑話,他居然,出現了這種幻想,柔情的、不可思議的像個諷刺。 “我到底在干什么?!鄙n白的手臂肌膚上出現一條細細的劃痕,接著紅珊瑚似的血珠順著手腕顆顆落下。 這是他對自己失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