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星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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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池塘緩緩走了一圈,心中燥熱漸漸消散,這才后知后覺,說什么讓我出來取披風,恐怕是來晏安被我磨得也不好受,這才扯個理由讓我暫時離開吧。 想到這一點,索性也不急著回去了,反正那大殿上的氣氛我實在適應不來,便沿著池塘賞起了月色。 平王府到底是皇家府邸,一方池塘修的別樣精美,四周隔幾步便有些造型別致的石頭和蘆葦做點綴,與倒映在水中的月影相配,像是上了一副畫框。只是到了夜里,這個時代也沒有電燈,單靠路邊小石臺上的燭火照明,還是過于昏暗了。沿著水邊越走越寂靜,距離對岸的大殿也有些遠了,恰好吹來一陣涼風,刮得我身子顫了一下。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轉身打算回去。 可就在這時,距離我前方不遠的地方傳來了響聲,說實話如果單是什么異響,我本打算當做沒聽到立刻離開的。但那聲音我聽得真真切切,“你做什么?”那分明是楚悅的聲音。緊接著,伴隨著楚悅的驚呼,是什么落入水中的聲音。 我不敢盲目呼喊和現身,擔心自己又撞到了什么陰謀。只躲在蘆葦后死死盯著前方的黑影,待那人影走開后趕忙跑到池塘邊,小聲喊著楚悅的名字,卻沒人回答。我幾乎是瞬間的想到了那些蘆葦,若是楚悅被那些蘆葦纏住,她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身的。 不敢再耽誤,我脫了外衣便跳入水中。想來我真的是越來越在乎楚悅這個唯一的家人了,看到她落水,我甚至焦急地都忘了探那池塘的深淺,因此也忽略了池塘另一邊,一個華服男子正要跳入水中的動作。 隨著兩聲撲通,我才猛然意識到有另一人也跳入了水中,但我壓根看不清來人,更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那人的水性應是極好的,沒一會兒就游到了我身邊,我沒功夫再顧那人,只伸手去探楚悅,終于我摸到了楚悅的手。而在我身后的那人想是發現我已經找到了楚悅,便游到另一邊一把扯掉楚悅胳膊上的水草,拉著楚悅向上游去。 看楚悅已經獲救,我稍稍松了口氣,也向上游去。但剛游動一下,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借力狠狠地向下壓去,那一壓正好壓在了我曾經的傷口上,疼痛立刻傳遍了身體各處,胸中的最后一口氣也因這個動作沒能憋住吐了出來。接著身體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力量,酸困發軟,控制不住的下沉。 耳邊開始出現嗡嗡聲,我卻看到水面上的光影越來越多,沒一會兒,水面被完全照亮,想來是終于有人發現我們落水了吧。 “怎么回事?” “回稟平王殿下,是來公子的丫鬟落水了?!?/br> “你們怎么辦事的?來公子可是貴客,丫鬟也得給我照顧好了?!?/br> “人救上來了嗎?”這聲音好像是來晏安。 “救上來了,救上來了,是五皇子,五皇子剛好路過?!?/br> 聽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了,又是那個五皇子,看來剛剛按我肩膀的人就是他了。他是與我有仇嗎,次次拿我當墊背的。 想到這里,一種委屈的情緒突然生了出來,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被遺忘了。他們究竟知不知道水下還有一個人啊。 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我漸漸萌生出了干脆就這樣死了吧,或許再一睜眼我就回到我那個時代了呢。但就是這時,突然聽到岸上楚悅一邊咳嗽一邊喊道:“喬艾,是她,她救的我,她沒上來,快救她?!?/br> 幾乎是同時的,楚悅的聲音才止,一個身影便跳入了池塘??晌业囊暰€早已模糊,即便水面被照的泛起星光,那個向我游來的人好像披了一身星星一般,可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臉龐。直到我的腰被撈起,手被握住,那雙手的觸感才讓我確認,是來晏安,竟是他來救我了。 我強撐著意識,勉強看向他,那雙眼此時包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緒,好像有怨懟,有憤怒,還有……心疼。對此我竟然有些開心,原來還是有人知道我的委屈的啊。 我盡力的向來晏安微笑了下,想表達出我的開心,可我實在沒有力氣了,眼皮漸漸合上,失了意識。 我以為再次醒來應該已經回到了來府,再不濟也已經離開了平王府。卻沒想到自己身體素質這么好,一睜眼,竟只是躺在池塘邊的岸上,周圍烏壓壓的圍了一群人,最關鍵的是我的正上方是來晏安將落未落的唇,這擺明了是以為我醒不過來要為我做人工呼吸的勢頭。 只是沒想到偏偏這個時候我睜開了雙眼,與來晏安的眼睛正正好對上,連那根根分明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來晏安恐怕也沒想到我會這個時候醒來,表情有著罕見的尷尬,但只一瞬便恢復如常,輕笑著貼近我的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閉眼?!?/br> 我剛循著他的話閉了眼,便感覺自己的唇在瞬間被柔軟溫潤的觸感輕輕拂過,像是蝴蝶短暫的停留立時又飛走了。雖然與來晏安有過兩次的rou體交纏,可實際上我們此前眼神相交的距離還沒有剛剛那一刻的近,這算不上正常的吻卻讓我久久回不了神,閉著眼不敢有反應。 正浮想聯翩時,感覺自己的胸突然被大力的按了一下,我一個沒防備跟金魚吐泡泡一樣咕嘟嘟吐了一大口積水,人也沒法裝暈了,瞬時睜開眼羞惱的瞪著來晏安。 卻見他好整以暇的拂了拂衣擺,將我拉起,撫著我的臉頰裝模作樣地說:“喬兒可還難受?” 我怔怔地搖了搖頭,沒待來晏安再說什么,四周便紛紛響起了賓客們的感嘆,“還好來公子反應快”“人沒事就行”“多虧了平王殿下的庇佑”。 今晚的宴會因為這突發事件,來晏安也就沒再逗留,帶著我和楚悅等提前離開了平王府。確認了楚悅只是擦破了點皮,沒其他大問題,我也終于放下心。只是隨著來晏安向眾賓客告辭時,我看到了站在后方已經換上了干凈服飾,頭發還略微濕潤的五皇子。那眼神陰森可怖,仿佛我是他幾輩子的仇人一般,看來今晚他營救楚悅,并不是順手那么簡單,我可能真的是打亂了他的某些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