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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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晉風意外道:“肖將軍這會兒過來,難道是有公事了?怎么還找到了家里?!?/br> 話音落,外面已傳來肖放的聲音:“元毅,元毅?趕緊的,要事!” 肖放官職比駱晉云小,年齡卻比他大一些,兩人情誼深,所以以字相稱。 駱晉云自書桌前起身,薛宜寧也起身,低聲道:“夫君忙著,我先回去了?!?/br> 駱晉風也收拾著自己的字畫與她一起離開,開門時,肖放已到了書房門前,一手捂著腰側,微愣之后朝薛宜寧與駱晉風問好。 薛宜寧還沒開口,駱晉風便驚道:“肖大哥受傷了?” 肖放隨意道:“沒事,皮外傷!” 駱晉云自房內出來,和他道:“怎么弄的,沒包扎完再來?什么事?” 肖放立刻道:“快抓到了,可他逃到長春街附近了,得你出搜捕文書和調令?!?/br> “是么,那我現在去軍機閣,你趕緊去包扎?!瘪槙x云回。 薛宜寧和駱晉風一同離開,在走出幾步后,便聽到后面駱晉云問肖放:“怎么如此大意?” 肖放回:“沒料到,我以為他武器是手上那只匕首,哪里想到丟了匕首,竟還有個像爪子的玩意兒,被撓了?!?/br> “是金剛虎爪,若被撓的是脖子,你便沒命了?!瘪槙x云說。 “別說,他輕功不錯,還真難下手?!?/br> …… 薛宜寧已與駱晉風走出和正堂,駱晉風朝她道別,她一人往金福院而去。 不由自主緊張地攥起手,讓自己一下一下呼吸,維持平穩的步態。 可做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她的呼吸越來越緊,幾乎要暈厥過去。 駱晉云說的對,那武器就是金剛虎爪。 而她之所以知道,是裴雋告訴她的,因為那是戚進的獨門武器。 這武器用的人極少,她幾乎就能肯定,那個馬上要被抓到的人是戚進。 肖放說的是“他”,而不是“他們”,所以被抓到行蹤、追到長春街的應該是戚進一個人,暫時還沒有裴雋。 但抓到了戚進之后呢? 戚進知道裴雋的藏身之處,嚴刑逼供下,誰能扛得過去? 好不容易,薛宜寧走到了金福院,被子清扶著坐到椅子上,竟已是汗流浹背,臉色發白。 第27章 玉溪給她端來茶,她緊捧著茶盞,手止不住地發抖。 玉溪終于看出她有些不對勁,擔心地問:“怎么了,是在和正堂那邊受氣了?” 薛宜寧怔怔看向她,不由自主,眼中漸濕,隨后就淚如決堤般往下淌。 玉溪吃了一驚,連忙給她拿手帕,又急著看向子清,想讓她一起看看薛宜寧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宜寧難耐地抓住玉溪的手,哽咽道:“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什么事怎么辦?夫人,到底是什么事?”玉溪連忙問。 子清也著急道:“是夏姑娘那邊的事?還是將軍那兒的事?” 薛宜寧只是閉眼不語。 她發現自己既不關心夏柳兒,也不關心駱晉云,他們要怎么樣都無所謂。 可是,戚進要被抓了,她不知該怎么辦。 如果戚進被抓,說出他的下落,然后他被抓,被殺,那她要怎么辦? 她有時仍會想,或許有一天,他們還能相見。 或許在她抬眼看天上明月時,他也在看。 只要他在這世上,與她看著同一片天,同一輪明月,那就好了,她知道他在就好。 可是,如果他不在了呢? 她要怎么活下去,活著,做著這駱家的夫人,卻連唯一支撐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夫人,你說出來,或許能有辦法呢?”子清在她耳邊說。 薛宜寧緩緩睜眼,想著還有什么辦法。 她只能祈禱戚進不被抓到,或被抓到了,不說出他的下落。 但她向來就明白,祈禱是最沒用的,找誰祈禱都沒用,無論是神佛,還是什么術士仙姑。 那還能怎么辦? 她沒辦法阻止他們去抓戚進,也沒辦法去看他們如何審,除非她知道裴雋在哪兒,告訴他讓他趕緊逃。 可她又去哪里找他? 戚進知道,但他沒和自己說,他在京城還見過誰嗎? 薛宜寧想起了松月。 當年,戚進是愛慕松月的,她看了出來,還取笑過松月,松月羞澀著沒說什么,但像戚進那樣武藝高強的年輕男子,松月自然喜歡。 一別兩年,戚進進了京,會不會忍不住去找松月? 若是找松月,會不會和她透露些什么消息,比如他現在在何處? 戚進很可能找過松月,但和她透露消息的可能性卻很小,可薛宜寧如今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找松月問問。 她看向玉溪道:“找人去薛家,讓松月給我帶……帶一瓶薛家廚房做的腌白菜來,我想吃,讓她馬上拿來?!?/br> 玉溪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喃喃道:“腌……白菜?” 薛家廚房的確腌白菜腌得好,可以前也沒見夫人喜歡成這樣啊…… 她看著薛宜寧,腦中靈光一現,開心道:“夫人是想吃酸的?莫非是……”說著看看她肚子,立刻就出門去:“我這就讓人去薛家!” 子清心說夫人上旬才來月事,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可看薛宜寧的樣子,又擔心,沒多說話,只說扶薛宜寧去躺著。 薛宜寧不躺,也沒找別的事做,她就靜靜坐在椅子上,等著松月過來。 …… 駱晉云只在搜捕文書上蓋了章便又回到了家中。 那長春街盡是皇族貴戚的府邸,他們的人去搜捕,極容易與那些貴戚起沖突,他此時便不出面,只下令嚴查,真引起那些人不滿,再由他出去致歉,則更穩妥。 秘探早有稟報,裴雋身邊有個護衛,擅使金剛虎爪,所以肖放他們追蹤到的人,應是那護衛。 捉到護衛,便離正主不遠了,他決定請大理寺的人來一趟,刑訊逼供他們是好手,務必要讓那護衛盡快開口。 正思忖著,長生過來道:“將軍,陳mama來了?!?/br> 陳mama過來,一般就是為金福院的事,駱晉云有些意外,因為薛宜寧剛剛還來過和正堂。 他進了屋內,讓陳mama進屋來稟報。 陳mama進了屋,倒比以前都表現得猶豫和謹慎,看著堂下的他,欲言又止,最后又小聲道:“將軍,這事隱秘,要不要關門?” 駱晉云輕笑,“關門倒不必了,你說吧?!?/br> 后院的事,能有多大,總不至于那薛氏還與人有染,給他戴了綠帽。 他雖防著她陽奉陰違害人,但在這種事上還是相信她的。 陳mama便上前兩步,又猶豫一番,才開口道:“上次,奴婢和將軍說過夫人在喝藥?!?/br> 駱晉云“嗯”了一聲。 陳mama繼續道:“其實奴婢的舅父是鎮上的大夫,奴婢也懂一些醫理,奴婢在金福院,見夫人時而喝藥,時而不喝,便覺得奇怪。而且一喝又只早上喝一碗,但大部分的藥,都需長期服用,早晚一服,不能間斷?!?/br> 駱晉云并不知道薛宜寧時而喝時而不喝,也不知道她只早上喝,聽見這話,靜靜看向陳mama。 陳mama說道:“奴婢覺得怪異,就仔細看了幾天,然后找機會弄到了些藥渣,仔細看了看,那些藥并不像是平常婦人調理身體的藥,奴婢便留了心,把藥渣拿去外面藥鋪看,那些藥鋪卻都看不出什么來。 “直到上次奴婢那個承了父來在行醫的外甥來看奴婢,奴婢便讓他看藥渣,他說回去翻翻醫書,結果沒幾天,他來告訴我,那藥不是調理的藥,是一味讓婦人懷不了孕的虎狼之藥!” 駱晉云目光沉靜,只聽陳mama繼續道:“他說這藥行房之后服用,不行房則不用,俗稱避子湯,因服這藥的人極少,所以懂這藥方的人也少。奴婢知道這事后,特地觀察了兩日,發現……” 見駱晉云神色越來越冷厲,陳mama說話的語氣也虛了下來,最后小聲道:“發現夫人確實是在……與將軍行房之后服用,若前一晚將軍去夫人房中了,夫人第二日一早便會服藥,若沒有,便不會?!?/br> 很久之后,駱晉云才問:“你確定,藥渣沒弄錯,你那外甥說的沒錯?” 陳mama立刻道:“絕對沒錯,奴婢是確認好了才來找將軍的?!?/br> 駱晉云看著她,無法相信。 他知道陳mama一定是確認無誤才會向他稟報,可他想不出薛宜寧避子的理由。 為什么? 難道她不是著急要孩子么? 柳兒將要進門,她一直沒動靜,她明明因此去求仙姑,因此而心神不寧,誰都看得出她最近心緒不佳,怎么會喝這樣的藥? 沒有理由,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來。 為免弄錯,他還是問:“藥渣還有么?” “有?!标恗ama做事小心穩妥,立刻就拿出一只油紙包來,將油紙包打開,里面便是藥渣。 “行了,你先下去?!瘪槙x云讓陳mama退下,思忖片刻,便拿了藥渣出門去。 太醫局馮院□□邸就在這同一條街道,今日也是沐休在家,他毫不遲疑,決定去走一趟。 普通大夫也許會看走眼,但太醫局的人一定不會。 宮中亦常有各種助孕或避孕的藥,馮院正對此定是了若指掌。 他親自到馮府,求見馮院正,馮院正見是他來,絲毫未耽擱,立刻幫他看藥渣,果然只一眼,便說道:“是避子方,房事后數個時辰內服用,可避孕。但此藥性烈,服時間長了,便會傷身,致終身不孕也是有的?!?/br> 馮院正只說了藥效,并沒多問,駱晉云道謝之后從馮府離開,心中疑竇叢生,完全想不明白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