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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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牧仁離京一事很快在京中傳開,京中百姓自是欣喜若狂,但同時也在疑惑—— 來的時候鑼鼓齊鳴,怎么走得時候倒顯得灰溜溜的呢? 疑問多了,閑言碎語也便多了。 一連多日,京中各家酒樓茶肆都在談論此事。 但有人不知情,卻也有人知情,“聽說……是竇將軍還沒死?!?/br> 大燕雖尚文抑武,但竇承之名,依舊無人不知。 原因無他,只因為近十幾年來,大燕唯二的兩次勝仗,都是由竇承統領。 因此,眾人聽到這話,雖覺荒唐,但還是有一點點相信了,“果真嗎?所以,之前說竇將軍戰死,其實都是謠言?” 那人意味深長地一笑,“也不盡是謠言?!?/br> “什么意思?” 有人似懂非懂地問:“難不成是咱們陛下故意將都將軍的死訊放出了,讓那北夷人放松警惕,然后再殺個回馬槍的?” “的確是故意,卻不一定是陛下?!?/br> 這人偏要賣關子,說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擺足了姿態。 旁邊人被釣足了胃口,連忙追問:“那是誰?” “對啊,是誰???” “除了陛下,還能是誰???” 那人微微一笑,朝圍觀的人招招手,眾人立刻附耳過去,只聽他輕聲道:“聽說,先皇后苗氏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咱們陛下的嫡長子,還活著?!?/br> 如此一句,足夠震翻眾人。 四下嘩然一片,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離開了。 此后幾日,更多的傳言紛至沓來,不僅再街頭巷尾傳得廣,竟也傳到了深宮之中。 乾英殿。 殿門緊閉,順喜一邊悄悄擦著汗,一邊敲門,“陛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來了?!?/br> 殿內很快傳來皇帝的聲音,“讓他們先回去吧,朕沒空見他們?!?/br> 這話實在不留情面,就連皇后也不知,皇帝的態度為何忽然轉變至此,可順喜就在前面攔著,他到底是不能硬闖,勉強笑笑,說:“陛下想是累了,本宮先回去,等陛下休息好了再來?!?/br> 說完,兩人分別上了轎攆,回后宮壽云殿去了。 - 大殿之內,皇帝坐在御座之上,桌案前擺滿了奏折,隨便翻開一本,幾乎就是奏稟民間傳言的,皇帝隨意翻開一本,最后狠狠把它摔到了跟前。 一整片都被雜亂,還有幾本掉落在地上,滾到謝諶的錦靴之下。 他立在階下,卻并無下跪的意思,此時看到明黃的奏章落到腳下,甚至不想彎腰。 皇帝睨著他這幅桀驁的模樣,怒道:“那些謠言,是你傳的?” 謝諶輕笑:“是不是謠言,陛下心中清楚?!?/br> 皇帝問:“你就這般迫不及待?你到底想做什么?” 謝諶輕挑眉梢,反問道:“陛下心中不清楚?” 皇帝被他這毫不遮掩的態度噎了一下,轉而道:“你到底是何身份,朕尚不能確定,還是你覺得,朕一定不敢殺你?” 謝諶并無懼色,“陛下可曾想過,我被囚在內宮,這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 皇帝悚然一驚,“朕跟前有你的人?誰!” 謝諶由下及上望過去,但沒有半點軟弱姿態,他坦然道:“除非陛下殺盡后宮侍從?!?/br> 皇帝握住桌角的手背青筋凸起,唇色泛白,想開口,卻又不知能說些什么。 他看似處于上位,實際早在不知不覺之中,落入下乘。 偏巧謝諶還要在這時補一句,“陛下,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兒子,此時的皇位,恐怕也要落入我手中了?!?/br> 他看向皇帝顫抖的手指,對于這個父親,他心底沒有半點的軟化和親情,他嫌惡道:“若可以,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的父親?!?/br> 皇帝孱弱的身子搖搖晃晃,跌坐在龍椅上,他虛弱道:“你想如何?” - 自那日之后,宋善寧便被皇帝送出皇宮,禁足在公主府。 起先她還焦急于自己無法出門,但漸漸的,外間的消息多少也傳到了她的耳中,也終于放下了提在嗓子眼的心臟。 且還有底下人每天為她探聽外間的消息,她也不算耳盲眼瞎。 大約十日后,一道圣旨忽然傳遍整個京城。 陛下找到了他與先后苗氏的獨子,也是他的嫡長子。大赦天下,并將其封為齊王,賜王府獨居。 - “殿下,齊王……齊王來了?!?/br> 宋善寧聽到婢女氣喘吁吁的稟報時,還有些恍惚,直到謝諶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錦服玉冠 ,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一時間,宋善寧竟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怔在原地沒有動作。 謝諶,彼時已是宋諶。 姓名對他來說并不重要,至于是姓謝還是姓宋也毫無關系,總歸這世上會叫他名字的人并不多。 眼前這個小姑娘算是一個。 他大步踏上前,碧螺很有眼力見地帶人退下。 偌大的花園只剩下他們兩人,謝諶一把將宋善寧抱起,像是抱小姑娘似的,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臀部,與她正面相對。 宋善寧一驚,下意識用雙腿環住他的腰身,雙臂緊緊摟著脖頸,低低地“啊”了一聲。 謝諶將她抱緊,握了滿掌,然后走到前面的小秋千上坐下,宋善寧順勢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兩人還是第一次保持這樣的親密姿態,宋善寧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去,小幅度掙扎道:“放我下來?!?/br> 謝諶卻偏偏抱得更緊,“抱一下也不行?” 宋善寧忍不住鼓起嘴巴,“果然是要當皇帝了,這么霸道?!?/br> 兩人離得很近,所以宋善寧故意放低了聲音,卻不想即便如此,她的每一句話還是清清楚楚地入了謝諶的耳朵。 已經很久未見她的這幅情態了,謝諶想到兩人最初相遇時,宋善寧時常便在他跟前,明明那般青澀,卻要扮熟來親近。 曾經百般忍耐,幾次貼到懷里,還能硬著心腸將她推出去。 這會兒美人入懷,反而是完全無法再做柳下惠。 托著宋善寧腰身的手掌慢慢向上,扶住她脆弱的脖頸,謝諶不敢用太大力,好似她是一個珍貴易碎的瓷器,一點點傾身吻了下去。 唇齒卻極為用力,仿佛要把宋善寧拆吞入腹一般的架勢。 親了許久,宋善寧覺得自己的唇角都要破了,便伸手推了一下謝諶的肩膀。 謝諶也喘著粗氣,倚在宋善寧的肩膀上,“你覺得我變了?” 宋善寧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有一點……” 她覷著謝諶的表情,斟酌道:“其實我只是有些不習慣,畢竟現在的你和初見時,相差有些大?!?/br> 謝諶并不介意這些,只是問:“那你更喜歡哪個?” 宋善寧抿抿唇,朝他眨了眨眼。 謝諶看懂她的暗示,傾耳去聽,宋善寧貼到他的耳邊,卻只是小聲道:“你猜?!?/br> 自覺上了當,謝諶掌心用力,捧著宋善寧的肩,將她擁入懷中,再度吻了上去。 大約一刻鐘后,謝諶才將她松開,說:“善善,我會娶你?!?/br> 原本伏在她胸口的宋善寧脊背一僵。 謝諶敏銳地察覺到什么,問:“你不愿意嗎?” 宋善寧搖搖頭,說:“你我身份在此……” 謝諶卻打斷她,問:“善善,你可知,我并不想當這個皇帝?!?/br> “你……” 像這樣的話,總覺得已經聽到很多,宋善寧莫名心有愧疚。 謝諶卻道:“但我實在貪不知足,只有與你結發為夫妻,才能真正滿足?!?/br> 他坦然承認自己的卑劣,卻可恥地不愿放手。 宋善寧無話可說,許久才問:“你真的不會介意嗎?” 她并沒有挑明,但謝諶已經明白了,他溫柔地撥弄著宋善寧被風撩起的碎發,將其掖到耳后。 他們之間有一道無形的鴻溝,沒人提起,便默認不存在。 但他卻忘了,這會讓宋善寧有多大的負擔。 謝諶說:“我與他雖無血緣親情,但他不是已經將最寶貝的女兒賠給我了嗎?” - 五日后,皇帝忽然宣布太子病重,齊王監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皇位斗爭的天平在傾斜,又或者說,是自始至終沒有平過。 十一月初六,吉。 皇帝在禪位詔書上蓋上寶印,順喜跪在地上,高舉的雙臂都有些顫抖,他不禁道:“陛下,您……三思啊?!?/br> 皇帝好像無形之中來了二十歲,本就不年輕的眉眼,又平添了幾道深刻的皺紋。 可又仿佛卸下了什么巨擔,他顫抖地撫摸著桌上攤開的圣旨,道:“大燕后繼有人,也算我這二十年的皇位,沒有荒廢?!?/br> 三日后,嫡長子謝諶在乾元殿正式登基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