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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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諶盯著她的唇,喉結滾了滾,撇開臉去,將滿心的情緒盡數壓下之后,才道:“你才發現?” 他轉回視線,目光克制,言語之間卻慢慢都是惡劣,“我本就是瘋子?!?/br> “宋善寧,你猜,我渾渾噩噩活到今日,是被誰害的?” “林奉云毀了我,我用她的女兒來換,不是很公平嗎?至于那皇位,不是本來就該是我的?” “宋善寧,你真以為宋彥文能坐穩那太子之位,這些年的儲君坐下來,最后還要自己的jiejie聯姻來穩固位置?” 宋善寧捂住耳朵,也顧不得外面的人會不會聽見,怒道:“謝諶,你閉嘴!” 果然,她這次不記得壓低聲音,外面的碧螺立刻有所察覺,“殿下!” 謝諶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宋善寧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跡,深呼吸幾次之后,才命令,“不回楚家,回公主府?!?/br> “……是?!彪m然有所遲疑,但是碧螺并沒有強行闖進來,很是順從地對車夫小聲吩咐了一句。 接著便感覺到馬頭掉轉,應當是改變方向往公主府去了。 宋善寧平復了一下心情,竭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接著吩咐道:“記得去衙門通知世子一聲,我今天大約要晚些回去,讓他不必擔心?!?/br> 雖然楚恒略十有八九是深夜才會回來。 但是宋善寧并不會與謝諶說這些。 不想謝諶冷哼一聲,帶著些許嘲諷的語氣,說:“假夫假妻,倒是很守規矩?!?/br> 宋善寧一愣,謝諶貼近一些,在宋善寧的耳邊低聲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就這樣放過你吧?” 他勾起一抹笑,弧度淺淡,且轉瞬即逝,可是眸底的危險卻已經深深映射在宋善寧的瞳孔上,她的肩膀微微一顫,跟著就被男人敏銳地捕捉到。 他力度很大,由她的手腕往上,捏住她的肩膀,語氣卻是溫柔的。 表里不一的瘋魔樣子讓宋善寧莫名生出幾縷膽怯。 “謝諶,能不能不要這樣?”她說,“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緣分?!?/br> 她放軟了語氣,“如果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滿足你,只要我能給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我可以去勸說父皇,讓他為你身份……” 說到這,宋善寧自己也覺得過分,話音減弱,繼而閉上了嘴巴。 謝諶捧著她的一縷發絲,動作那般輕柔,好似在捧著春日里的一束光。 “我不需要施舍,也不要補償。我只要你?!?/br> “宋善寧,別想擺脫我?!?/br> “從你招惹上我的那一日,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了。你以為你能逃開?” 宋善寧咬牙,克制著不讓自己聲音顫抖得太厲害,“我已經成親了。我已經嫁人了。謝諶,你是不是瘋了?!?/br> 謝諶滿不在意,反問:“嫁人又如何?”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狠厲,“大不了我殺了他,你又是我的了?!?/br> 宋善寧幾乎要喊出來,“你敢!” 謝諶輕輕捻著那一縷發絲,輕聲道:“有什么不敢?” 分明是炎熱的夏日,兩人貼的近一些,都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體溫。 此時宋善寧卻如墜冰窖,渾身發寒。 她仰頭,不敢置信一般,卻聽謝諶接著道:“善善,你別逼我?!?/br> 作者有話說: 第46章 思索 眼前一片漆黑, 宋善寧被人按在角落里,手腳都被縛住,她拼命掙扎,但只有手腕腳腕磨蹭出的刺痛在提醒著她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她不動了, 肩膀塌下去, 連帶著手臂都跟著垂落,她掙扎不開, 躲避也是徒勞。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那張熟悉的臉逐漸走出黑暗, 清晰地呈現在她,俊眉鳳目,深邃的輪廓那般俊美惹人注目, 又那般危險。 宋善寧與他對視一瞬, 恐懼感莫名在心頭蔓延, 雙腿不自覺地掙扎,可是那雙骨骼分明的手掌已經撫上了她的下巴。 他的聲音低沉, “善善,別逼我?!?/br> 一字一句都好似凍了千年的冰塊, 一粒一粒地掉落在心頭, 將柔軟溫熱的心都冰的麻木。 “不要……”在這個時候, 她好像失去了一切反抗的能力,只能軟弱地祈求, “不要……” 可是男人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他的左手掌心溫柔地托住她的下巴,一點點用力, 一點點用力。 宋善寧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好似變成了一個無用的擺件, 被他放在掌心揉捏。 “不要——” “謝諶, 不要——” 宋善寧喘著粗氣從床榻上猛然坐起,額角全是冷汗,握著被角的掌心也全是冷汗。 原來只是一場夢。 她一手撐住額頭,一手撩開淺青色的帷幔,是熟悉的房間,不是在晉國公府,是在她的公主府。 偌大的寢殿空蕩安靜,只有桌上的一盞燭燈還幽幽燃著,照亮了一小方區域。 宋善寧有些渴了,便起身下床,到桌邊給自己倒水,喝完水沒有立即回去,她倚著桌角坐下,望向一片漆黑的窗外。 手里還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方才握住的水杯。 夢雖是假的,可是夢里謝諶說話的話,卻是真的。 思緒回到昨日,謝諶輕輕捻著那一縷發絲,全然無視著她的拒絕和不喜,冷淡又強勢的反問:“有什么不敢?” “善善,你別逼我?!?/br> 宋善寧沉默半晌,終于還是搬出了皇帝和林氏。 其實,她心里萬般不愿提及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知道了謝諶的真實身份之后,她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愧疚和歉意。 她是真的調查過他的,知道他這半生,艱難又辛苦,在永安侯府之中,既無地位,也無人寵愛。 就像眼下,謝諶被莫名其妙派出京,讓他隨著竇承一起到漠北,廷安侯府眾人竟沒有半點反應,不關心也不擔心,只一心忙于謝家大少謝謹的婚事,可見他們對于謝諶的忽視。 而造成謝諶今日處境的原因,至少有一大半都該算在她的親生母親身上。 所以,她總是愧疚,甚至后怕。 可大概謝諶就是看出了她每一次的忍讓,所以才會步步緊逼,得寸進尺。 昨日,她實在無可奈何,便道:“你若是再這樣,我便真要回稟父皇母后。謝諶,你冒險回京,必然計劃深遠,恐怕不想折在我這一步上吧?” 不想謝諶卻笑了,那笑中帶著溫柔的憐憫,他說:“我爭權奪位時,也不會忘記你??墒怯腥?,明明大權在握,卻連親人都護不住。這樣的人,竟也值得你提起?!?/br> 宋善寧不由得一怔,而就在這愣神的功夫,手腕忽然一涼,一串珍珠細鏈被套上白嫩纖細的腕子。 珍珠雖小,卻顆顆明亮。 宋善寧記憶回籠,此時抬起手腕對著窗外,竟還能隱約看見珍珠發出幽若的光。 這串手鏈的明貴程度,半點都不亞于陸鈺送給她的那一串。 璀璨而華麗的首飾,沒有女人會不喜歡。 可宋善寧卻不得不多想,謝諶為什么會送她這個呢? 她想不明白,更想不通。 可卻隱約察覺到了另外的一個真相。 這串珠價值連城,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拿出來的。 謝諶能送她這手鏈,手中財力必定不弱。財力豐厚,又有竇承的支持…… 雖然朝中都傳竇承殉國,可是相隔千里萬里,誰又知道真相如何? 謝諶與竇承情同父子,他這么悠然自得,可見傳言為虛。 而他毫不忌諱地在自己面前表露情緒,是篤定自己不會猜到嗎? 宋善寧想,一定不是。 他只是有恃無恐罷了。 這般自信的態度,莫非,他并不是近來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早已籌劃多年,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若是這樣…… 那在自己主動接近他的第一次,他會不會就是以一種居高臨下地心態在打量她。 無時無刻不在嘲諷她的天真和愚蠢。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復雜。 理智告訴她,應該在這時候打住,不要再想下去,可是她無法克制。 許久,宋善寧閉了閉眼,而掌心的茶杯杯壁上,早已覆滿了一層冷汗。 無論是因為什么,只看謝諶敢在這個時候登上她的馬車,還是在宮門附近。 那么他的勢力便不容小覷。更別提這冷靜的心思,更是將宋彥文甩開八百里。 宋善寧自小看著宋彥文長大,不了解謝諶,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弟弟嗎? 她平復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天亮進宮一趟。 父皇對她有恩,林皇后和宋彥文,她的母親和弟弟,她在這世上最后的血脈相連,她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袖手旁觀? 可又忍不住想到謝諶和她說的話—— “我爭權奪位時,也不會忘記你??墒怯腥?,明明大權在握,卻連親人都護不住。這樣的人,竟也值得你提起?!?/br> 那言語之間的嘲諷,讓她莫名心悸。 她竟忍不住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