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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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儀仗落地。 宋善寧被人扶著下了轎子,到前廳拜堂行禮,禮成之后,被扶到她和楚恒略新婚的婚房,就在前廳的后面,名為溪山堂。 宋善寧以團扇遮面,用余光能瞧見周遭的景象,一看便是翻修過的新苑,沒走幾步就能碰到幾名伺候的婢女,問安行禮。 直到進了臥房,宋善寧坐在床邊,聽著碧螺的打賞和關門聲,周邊才算安靜下來。 這一路舉著扇子手都酸了,宋善寧垂下肩膀,忍不住抱怨,“成親真累?!?/br> 碧螺給她倒杯茶,“陛下看重,禮節又多,殿下辛苦了?!?/br> 帝后不能輕易出宮,更何況明日還有進宮去,所以今日只有太子宋彥文到場,以示宋善寧身份貴重。 但其實楚恒略的兩位高堂,一個去世多年,一個病的連兒子的大婚都參加不成,只剩一些七姑六姨的女眷。 楚恒略在外面招待賓客,一個一個地敬酒,只怕沒有一個時辰回不來。 宋善寧今日起的早,中午又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又困又累。 她撐著下巴墊了兩塊糕點,然后吩咐碧螺:“你去外面守著,我小睡一會兒,等楚恒略來了,提前知會我?!?/br> “是?!?/br> 碧螺應下,到廊下給她望風。 這回,屋子里便只剩宋善寧一個人,一會兒還有禮要行,床榻上滿是干果,宋善寧沒有直接往床榻上躺,而是走到一邊的美人榻上,想要在這小憩一會兒。 大約是太累了,本想小憩卻睡沉了,迷蒙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宋善寧艱難地睜開眼,卻被一雙手掌蓋住。 “楚恒略?” 她還沒睡醒,只記得今天是她和楚恒略大婚的日子,下意識便喚了他的名字。 可來人并未應她。 宋善寧不解地眨眨眼,掃過溫熱的掌心。當即便聽到一道壓抑的呼吸聲,她渾身一僵,直覺自己應該還沒睡醒。 可耳邊的聲音又那么真切,提醒她一切都不是夢,“這么想他?” 第40章 不許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 宋善寧以為自己仍在夢中,可是男人掌心的溫熱已經貼上她的眼皮,觸覺分明。 細小的戰栗順著眼睫傳至心臟深處,連帶著肩膀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謝諶有些好笑, 低低地問:“怎么了?” 宋善寧被他捂住眼睛, 看不見他的表情和動作,卻能想象他此時的神態, 定然劍眉輕佻, 眼底有說不出的冷淡。 在此時此刻, 他竟然還能問出一句“怎么了”。 他說怎么了,今日是她和楚恒略的大婚之日,眼下是在二人的婚房, 她剛嫁入晉國公府, 本該等夫君回房, 共飲合巹酒。 可新婚的夫婿沒等來,等到的卻是謝諶這位不速之客。 更何況, 他不是早該出場,到隴右了么?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千頭萬緒堵塞在腦海中, 以至于宋善寧竟忘了伸手推開他, 便也就此給了謝諶打量她的機會。 自兩人相識以來, 宋善寧不乏有盛裝打扮,濃妝艷抹的時候, 但是無論是哪一次, 都不如今日,嬌中生艷, 好似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 被濃烈的紅色包裹著, 美得張揚。 謝諶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從繁復華麗的發髻,低垂的鳳凰步搖,落在眉心的珍珠鈿子,再到那一雙明顯修飾過的柳葉彎眉,再往下,是施了薄粉的雙頰,以及殷紅的唇。 那兩片唇此時正無意識地抿著,張開又閉合,更引人遐想萬分。 謝諶的喉結動了動,掌心也不自覺地生出汗意,宋善寧此時也終于意識到不雅,猛然伸手,一把搡到他的肩膀上,謝諶沒有防備,原本是單膝抵在榻上的動作,此時一個不穩,腰身撞到了一旁的小方桌上。 好在他及時回神,撐住了桌面,聲響不算太大,并沒有驚動到屋外的人。 但宋善寧還是被嚇了一跳,肩膀輕顫,鬢邊垂下的步搖都在搖晃。 可她強撐著體面和震驚,低聲斥道:“謝諶,你放肆!”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著謝諶擺架子,謝諶有些新鮮地抬了抬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邊忽然勾起一道弧度。 宋善寧被她看得莫名心虛,但還是冷著臉,秀眉也蹙得死死的,“你笑什么?” 謝諶往外瞧了一眼,能聽到外面的震天熱鬧聲,他拖一把椅子過來,坐到宋善寧面前,雙膝微微岔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善寧總覺得他這動作大刀金馬,看上去有一股子粗蠻氣勢,和以前很是不同。 兩人至多兩月不見,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宋善寧頓了頓,忍下了心底的疑惑,只警惕地盯著他的膝蓋,與自己的裙擺隔了不過一個小臂的距離,她瞪大了眼睛,問:“謝諶,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我若是現在喚人進來,你便是死罪!” 先不說擅闖晉國公府,和公主閨房。 便說他此時本該在漠北行軍,卻在這時候出現在京城,便已經算是抗旨不尊,欺君瞞下。 謝諶滿不在意地反問:“你會喚人進來么?公主殿下?” 最后四個字,他故意說得很慢,低沉的尾音仿佛上古的琴弦,就響在宋善寧的耳畔。 她心尖一顫,想到那日林皇后與自己說的,謝諶的身世。 心虛又愧疚。 她心里默默搖頭,面上卻擺出冷漠的表情,“你怎知我不會?” 謝諶說:“若是你會,當時就該順水推舟,而不是莽撞地闖進皇宮,為我說話?!?/br> 宋善寧這次是真的怔住,她怎么也沒想到謝諶會對自己的行徑這般了解,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謝諶笑一聲,說:“這般震驚,公主不會真把我當成什么正人君子了吧?!?/br> 這話實在輕佻,宋善寧無法回答。 謝諶又說:“你父皇母親派人監視你,楚恒略也派人監視你,更有錢興為,求而不得,也派人注意你的行蹤,我又為何不行?” 若是不提這些,宋善寧只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 可是謝諶偏要一個個數出來,被禁錮和封鎖的滋味一下子涌上來。 她已經整整兩個月沒出門了,期間渾渾噩噩,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喂下毒藥,這一切到底是因為誰? 宋善寧壓下酸澀,抬手,指著房門的方向,“你走,你滾出去!” 謝諶不為所動,只那么定定地看著她。 而宋善寧也終于意識到不對,之前她說話還特意注意壓低聲音,可是方才卻沒有遮掩,幾乎可以算是吼出來的。 就算離得稍遠的楚家人聽不見,可剛剛才被她打發出去的碧螺卻是決計不會走遠的,可是此時卻了無動靜,難道…… 宋善寧怒道:“你吧碧螺怎么了?” 謝諶語氣淡淡的,“只是讓他睡一會兒罷了?!?/br> 但其實,他的一雙長腿就卡在宋善寧的跟前,就算她此時高聲呼救,也遠水解不了近火,根本逃無可逃。 在這時,她才終于有些慌了,“謝諶,你到底想做什么?” 謝諶說:“你與楚恒略的大婚之日,我能做什么?” 宋善寧質問:“你既知道,就應該明白,一會兒楚恒略就該回來了,若是被他看見,你不會活著走出這里?!?/br> 謝諶低笑一聲,竟還能維持震驚的姿態,“多謝公主關心?!?/br> 明顯就是顛倒黑白,宋善寧好像一拳頭搭在棉花上,滿腔怒意散不出去,她干脆撐起身子,想要起身離開,好在這榻不高,小腿一撐就能站起身來。 可是謝諶卻在這時死死鉗住她的手臂,打量一般,說:“我就是想看看,公主殿下當時對我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與旁人成親時,還能不能想起從前與我說過的甜言蜜語?!?/br> “如今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br> 提到這些,宋善寧耳廓無端飛紅,她竭力掙開謝諶的禁錮,“胡說什么!” 可是謝諶越握越緊,鐵鉗一般,宋善寧半點掙脫不開,反而讓自己和謝諶離得更近,胸口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她越發地急,口不擇言道:“混蛋,謝諶,你走??!” 謝諶眸光幽暗,他一把環住宋善寧的腰,托著她往自己懷里貼。 也正在這時,門外忽然想起一道腳步聲,一會輕一會兒重,明顯喝醉了,這會兒由遠及近,正往他們所在的房間走。 只一瞬,宋善寧便分辨出這是誰—— 楚恒略回來了! 宋善寧像是一只被熱油躺了的活魚,若是長著尾巴,恐怕一下子就要竄起來。 此時她只是肩膀狠狠一顫,然后便死命地把謝諶往外推。 可他抱得那樣緊,幾乎要將宋善寧嚴絲合縫地貼近自己的胸口之中,肩膀抵在宋善寧的額頂,他終于說出了口, “殿下,我后悔了。不許嫁他?!?/br> 第41章 請回 “殿下, 我后悔了?!?/br> 謝諶的聲音很低,似命令更像是請求,“不許嫁他?!?/br> 今晚已經數不清是第多少次問出這話,“謝諶, 你瘋了嗎?” 可她整個人被謝諶包裹著, 只能強迫自己冷靜,說:“我已經成親了, 今天是我和旁人的新婚之夜?!?/br> 她說:“我已經嫁給他了?!?/br> 謝諶搖頭, 額前的一縷發絲垂落, 與宋善寧耳邊搖晃的流蘇交纏一瞬又分開,他說:“禮都未完,合巹酒也未喝, 算什么夫妻?” 宋善寧覺得自己可能也瘋了, 門外腳步聲愈來愈近, 楚恒略馬上就要進屋,她到底為何要與謝諶討論這些? 若是真的被楚恒略看見這一幕, 且不說楚恒略的反應如何,總之她的清譽便算是全都毀了, 日后怕也是活不下去了。 可是腰間禁錮的鐵掌是怎么都掙不開的, 宋善寧偷偷抬眼看了謝諶一眼。 他輕擁著她, 半瞇著眼睛,好似很享受這一刻偷來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