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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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諶走進院子,“師父?!?/br> 竇承停住動作,將長戟收到一旁,轉身看過來,師徒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寬敞開闊的庭院,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仿佛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竇承朝他招招手,如青松一般挺拔穩重,“來?!?/br> 謝諶走過去,兩人都沒有提這小半個月的失聯,謝諶道:“聽荊陽說,錦姨出事了?!?/br> 竇承說:“我今日當值,上完早朝沒先回府,回府路上看見老曲,說織錦消失了?!?/br> 老曲是竇府的管家。 謝諶敏銳地捕捉到一些不尋常的字眼,“消失?” 竇承道:“一切如常,但就是莫名不見了,沒有出過門,也沒有半點線索痕跡?!?/br> 謝諶眸色微沉,沒有說話。 竇承接著道:“府內一切如常,看來就是沖著你錦姨來的?!?/br> 謝諶說:“錦姨一向謹慎,從不出門,惟有那次到客棧給我送飯,想必就是那次被人察覺到什么?!?/br> 竇承拍拍他的肩膀,“與你無關,別自責?!?/br> 謝諶神色微動,但也沒再說什么,只道:“定是有人查到了什么,錦姨的身份或許已經被人知曉?!?/br> 說到這,竇承不免長嘆一聲,“只怕你的身份,也藏不住了?!?/br> 他的語氣里含著愧疚,“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你們?!?/br> 了解了事情的始終之后,謝諶反倒冷靜下來,他搖搖頭,“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找到錦姨?!?/br>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更何況,我本身就在這場風波之中,沒必要退縮?!?/br> 竇承緩緩地點了點頭,輕聲道:“無郁,這些年,你很有本事?!?/br> 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他拍拍謝諶的肩膀,說:“日后你想做什么,師父也不必為你擔心了?!?/br> 謝諶反手握住他的手,說:“還是先找到錦姨?!?/br> “既然這人是沖著錦姨來的,錦姨應當不會有性命之憂?!彼聪蚋]承,“師父這般沉穩,想必也是心里有了猜測?!?/br> 竇承并不否認,“的確。但畢竟是猜測,不能下結論?!?/br> 謝諶說:“或許咱們可以反被動為主動,等她上門來找咱們?!?/br> “她已經這般急不可耐,總歸是要有下一步動作的?!?/br> - 自從皇帝為宋善寧和楚恒略訂婚之后,林皇后對宋善寧的態度便基本恢復如前 錢興為對她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靠惠國公府的世子身份。 但是現在,已經有了更合適的楚恒略。 楚家的勢力并不輸于惠國公府,且主動求娶,與自己女兒青梅竹馬,十幾年來一往情深。 她本就不算堅定的心自然立刻動搖,偏向于楚恒略。 且無論宋善寧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如今答應這樁婚事,婚后對于太子的利益卻是實打實的。 總歸是血濃于水的親母女,林皇后對于宋善寧還是有一份偏愛的,只不過那份愛,在利益面前,微不足道。 不過現在,她不介意將那份愛意擴大千百倍。 畢竟,若是宋善寧真的恨上她,這樁婚事才真的毫無價值。 嫁衣的料子都是林皇后親自挑選的,皆是江南上供而來的佳品,一寸千金好不夸張,此時一匹匹擺在宋善寧的跟前,任由她再挑出最合適的。 林皇后眉眼之間已經恢復了溫柔,牽著宋善寧的手,在旁給出意見,“還是蘇錦更好,摸上去溫涼柔滑,顏色也更鮮亮一些?!?/br> 宋善寧跟著林皇后一匹匹看過來,始終沉默以對。 對于自己母親的想法,她心知肚明,嫁與楚恒略,也是她親自選的,沒有必要矯情,可看著態度截然相反的母親,她還是忍不住心中寒涼。 林皇后見她始終不說話,有些不悅地喚她,“善善,母后和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宋善寧無聲嘆一口氣,跟著斂起心中情緒,勾唇輕笑,“都聽母后做主?!?/br> 這般乖巧的回答,讓林皇后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 她挑出那匹蘇繡,說:“便用這匹吧,讓繡局的人手腳麻利些,下個月的時候,公主便要先試穿,若是有什么不合身的,還要再改的?!?/br> “是?!庇杂裨谂杂涗浿屎蟮姆愿?,隨后會一一吩咐下去。 挑完嫁衣,還有珠釵首飾。 林皇后特意命人開了壽云宮的倉庫,親自挑選了幾支珠釵,宋善寧便跟在一旁看著,多數時間都不開口,但若是林皇后來問她,她也會十分捧場的附和一二。 一下午時間便這般消磨下去。 林皇后看看外面的天色,說:“留在這一起用膳吧,你父皇一會兒也來,他許久未見你,也想你了?!?/br> 宋善寧沒有拒絕的理由,干脆應下,“是?!?/br> 她在后宮是有自己的寢殿的,只不過這些年在宮外公主府常住,甚少再留宿后宮。今日林皇后賞賜給她不少寶貝,總歸是要先好好收起來的,且忙碌一下午,也要沐浴更衣一番。 于是,宋善寧暫且告退,帶著碧螺先回自己的寢殿。 等沐浴過后,也差不多要到晚膳的時辰。 可沒想到的是,她沐浴完,正坐在妝臺前梳妝,卻見釉心匆匆過來,說是皇后突發頭疾,便不留公主在這用膳了,讓她早些回公主府。 宋善寧一聽,便要往壽云宮去探望,又被釉心攔住,“殿下孝心,但娘娘已經睡下了,您明日再來探望吧?!?/br> 都這么說了,宋善寧便也沒再堅持。 但是忙碌這么久,肚子卻有些餓,她干脆在宮里自己用晚膳,叫人御膳房知會一聲。 派出去的是宮女繪秋,也是打小伺候宋善寧的人,后來宋善寧搬出宮后,將繪秋留在原來的寢殿,偶爾她再回來留宿,也有個趁手的人替她安排。 這一趟來回倒是快,只是回來的時候,繪秋的表情卻是不大好看,宋善寧正躺在榻上看話本,瞧她這模樣,抿唇輕笑了一下,問:“怎么了這事?難不成還有人敢給你氣受?” 繪秋心直口快,又跟著宋善寧多年,沒太多要忌諱的,此時聽到宋善寧問,便回道:“奴婢想著殿下喜歡魚鮮,正好還剩兩道蝦橙燴,便吩咐人一并送到咱們這來。不想碰上德妃宮里的素水,點名就要這菜,一道還不夠,還要兩道,真是胡攪蠻纏?!?/br> “一道菜而已,不吃便不吃了?!彼紊茖幉⒉簧鷼?,只覺有些好笑,說:“德妃都這般年紀了,還成日想著爭強好勝,也不知道爭給誰看?!?/br> 繪秋撇撇嘴,“還不是陛下近來常去霖芷宮,才讓她們這般得意?!?/br> 宋善寧抿唇一笑,只當是個笑話聽了便過去了,她的視線再度轉回手里的話本,沒再接茬。 繪秋雖然憤憤不平,但見自家公主殿下都沒說什么,便也不再糾結,打了個千出去忙活了。 可還沒沒走出兩步,忽然被宋善寧叫住,“繪秋?!?/br> 繪秋誒一聲,回身等她的吩咐。 宋善寧已經合上了話本,神情莫名有些嚴肅,她問:“你方才說,陛下這幾日常去霖芷宮,那今日呢,去的是誰的宮里?” 繪秋不明所以,老實答道:“應當還是德妃的霖芷宮吧,聽素水的意思,那兩道蝦橙燴,一道給慶陽公主,一道便是留給陛下的,要不然她哪里來的底氣敢和咱們爭先?!?/br> 宋善寧無意識地捏住書頁,指腹在頁邊上輕輕摩挲了兩下,說:“不要應當,你挑個伶俐的人,去霖芷宮瞧瞧,陛下到底在沒在?!?/br> 繪秋立馬答應下來,即便派人去辦了。 不足一刻鐘,便來回話,皇帝的確是在陪德妃母女用膳。 宋善寧聽完,并不意外,但還是陷入了沉默。 繪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嘴巴。 半晌,宋善寧朝她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br> “是?!?/br> 繪秋下去了,碧螺端了杯茶推門進來,看宋善寧的臉色不大好看,有些擔心地問:“殿下,您怎么了?” 宋善寧長嘆一聲,半邊身子滑下長榻,改坐為靠,語氣疲倦,“從前不久,我心里便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一定會發生點什么事,今日更明顯了?!?/br> 碧螺問:“殿下何出此言?” 宋善寧和她沒什么好遮掩的,直接道:“本來我就覺得奇怪,母后這頭疾是不是有些過于突然了。若是裝的,目的為何呢?” “可若是真的,她又怎么會不讓父皇知曉,這絕非她的性子?!?/br> 她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總歸,她定然是不想讓我去壽云宮,或許也不想讓父皇知道,所以才會這般做。那么,又為什么不想讓我去呢?” 宋善寧能猜到壽云宮有異,卻想不通緣由。 碧螺勸她,“或許是殿下太敏感了,皇后娘娘是真的病了,但是已經睡下,便沒有去知會陛下?!?/br> 宋善寧不置可否,“或許吧?!?/br> 總歸也得不出結論,干脆不再去想,宋善寧吩咐傳膳,跟著便出宮回公主府了。 壽云宮。 林皇后微瞇著眼睛,釉心正跪在腳邊給她捶腿,她問:“如何?善善那邊可發現了什么?” 釉心搖了搖頭說:“娘娘放心吧,殿下用過晚膳已經出宮去了?!?/br> 林皇后點點頭,說:“那邊,你去看過了么?瞧著那位眼熟嗎?” 釉心抿了抿唇,輕聲道:“奴婢不敢說?!?/br> “不敢說?” 釉心是林皇后當年的陪嫁,跟著她嫁去襄州,又跟著她回京,一路走來,如何還有不敢說的事? 林皇后沒生氣,唇邊緩緩釀出一抹清淺的笑弧度,像是在笑,卻又讓人不寒而栗,“不敢說便是認出來了。本宮倒真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她身邊還有人活著?!?/br> 釉心小心翼翼地問:“那娘娘,打算如何處置?” 林皇后冷笑一聲,說:“當初她是奴婢,我尚且無法處置,如今她搖身一變成了竇將軍的妾室,我更是奈何不了了?!?/br> “娘娘的意思是……” 林皇后想了想,說:“先關著吧,且看看竇承的反應,再做打算?!?/br> - 與竇承商量好計策之后,謝諶并沒有在竇府待太久,只怕兩人的焦慮情緒會彼此蔓延,因此,等到荊陽到了之后,便回了廷安侯府。 之后也沒有再表現出任何焦急的情緒,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將人都揮退,自己坐在書房復盤白日的事。 若是他沒猜錯,林皇后那邊已經察覺到了他和織錦的不尋常關系,這次出手,便是想驗證什么,或許,她認識織錦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