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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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皇后把繡花繃子朝向皇帝,“紫氣東來,金龍騰云。除了陛下,還能是給誰?” 皇帝微怔,順勢握住她保養得意的手背,“怎么想起來給朕繡東西了?” 林皇后睨一眼他的腰間,“想著陛下現下佩的這個有些舊了?!?/br> 皇帝低頭,腰間的這個簇新,哪里舊了? 轉念一想,仿佛是錦繡宮德妃送來的。 他輕輕將林皇后攬在懷里,語氣溫柔許多,“吃味了?那等你這個做好了,朕再也不戴旁人送的了?!?/br> 林皇后輕輕掙扎了一下,“多大人了,陛下也不嫌rou麻?!?/br> 她從皇帝懷里拱出來,但還是坐的更近了些,兩人肩膀挨著肩膀。 皇帝將書扔下,閉上眼睛將她抱緊,“你多久沒給朕繡東西了,自從有了文兒,你對朕疏遠不少?!?/br> 林皇后嗔道:“為人父母,怎么能不為兒女cao心呢?” 說著嘆了口氣,“這一雙兒女,沒有一個讓臣妾省心的?!?/br> 皇帝輕聲問:“怎么了?” 林皇后說:“還不是善善的婚事,臣妾為她挑的錢世子,她不滿意?!?/br> 皇帝不甚在意,“善善不喜歡便算了,另挑一個便是了?!?/br> 林皇后說:“錢世子一表人才,為人也正派,還對咱們善善早已真心相許,臣妾實在是……” 她頓了頓,又主動挑開,“臣妾知道,善善的身份配不上錢世子,民間也有流言紛紛,說臣妾不自量力??沙兼撬麄兊挠H身母親,哪能不為子女打算?” “錢世子正好心儀善善,臣妾才順水推舟的。如今若是再拒絕他們,恐怕真惹得錢家不滿了?!?/br> 皇帝蹙起眉,“他們敢?!?/br> 他安撫似地拍拍林皇后,“別提那些了,朕一直把善善當親生女兒看待,不會讓他們欺負了她?!?/br> 說著一笑,“朕都不在意這些了,你這親娘倒是總拿出來說?!?/br> “臣妾還不是怕了?!绷只屎笳f:“當初臣妾和陛下……” 話說一半,忽然停住。 她柔順地往皇帝身上一靠,“臣妾失言?!?/br> 皇帝沒再出聲。 林皇后接著道:“若是真的拒婚,臣妾只怕惠國公府會將這回事算在文兒身上?!?/br> “文兒若真出了什么事,臣妾才真是一死都不能謝罪?!?/br> 她輕輕柔柔地說:“陛下也別怪臣妾偏心,畢竟,文兒才是陛下的親生血脈?!?/br> 皇帝沉默下來。 他雖然疼愛善善,但若是真因為她影響到兒子,必定是要有所取舍的。 他長嘆一聲,問:“阿云,你想如何?” - 這一回,宋善寧在府里整整悶了三日。 期間皇后沒有再派人來,卻收到了幾封康平王府的帖子,還有楚恒略送來的一些新奇物件。 宋善寧一個沒看,一個沒理。 直到第四日傍晚,她正用晚膳,忽然看見皇帝身邊的順喜急匆匆地闖進院子。 順喜在皇帝身邊伺候幾十年,城府頗深,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是樂呵呵的。 宋善寧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幅模樣,連忙迎出去,“順喜公公,怎么了?” 順喜滿臉焦急,“殿下,太子遇刺,陛下召您即刻進宮!”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就是文案部分了!我也很激動! 第29章 事定 “什么?”宋善寧是真的愣住, “太子遇刺?” 太子好好的待在東宮,怎么會遇刺? 疑問一閃而過,擔憂占據心頭,宋善寧連忙著人更衣備車, 一路緊趕慢趕地往東宮去。 到了太子寢宮, 護衛侍從在院子里跪了一地,貼身伺候太子的正在趴在條凳上挨板子。 只掃了一眼, 她便徑直往里面走去, 太醫正在一旁把脈包扎, 帝后坐在一旁,屋子里靜得可怕。 宋善寧隔著紗帳瞟了一眼,走過去先給帝后請安, 林皇后冷淡地看她一眼, 沒出聲, 倒是皇帝依舊溫和,朝他招招手, “善善,來?!?/br> 瞧這樣子, 大約是和她有關了? 宋善寧眉頭輕皺, “父皇, 彥文這是……” 皇帝摸摸她的頭,柔聲道:“你母后只是太擔心了, 別放在心上?!?/br> 宋善寧點頭, 不再說話。 等太醫診治完匯報完之后,林皇后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 “釉心, 送太醫下去吧?!?/br> “是?!?/br> 釉心親自將太醫送出東宮, 臥房之內, 便只剩一家四口,只是太子今日太累,已經睡著了。 林皇后起身,親自給太子掖緊了被角。 宋善寧走過去,“母后,文兒他怎么樣?” 隔著一層帷帳,宋善寧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皇后此時也已經平靜下來,“文兒睡下了,你也回宮休息吧,前幾日不是也說病了?” 她語氣里的冷淡分外明顯,宋善寧沒有不識趣地繼續待下去,福了福身子,離開了東宮,碧螺等在外面,沒想到她這么快便出來了,連忙迎上來問:“殿下,如何?” 宋善寧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步履不停地往外走。 碧螺瞧出她心情不佳,卻不知具體發生了何事,“殿下,咱們現在是……回公主府么?” 宋善寧仰頭往天上看去,抬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冰涼的手掌覆在面上,語氣里有一絲的茫然,“回,回吧。這里沒有我什么事了?!?/br> 碧螺瞧她這個樣子,心里難受的不得了。 她嘆口氣,與宋善寧并肩往外走,不想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宋善寧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回頭去看,“父皇?” 皇帝笑著看她,“善善,陪父皇走走?!?/br> “是……”宋善寧答得有些遲疑,但并不是不愿意,而是覺得有些奇怪,自從她成年之后,父女倆便很少獨處了。 侍候的人全部退下,宋善寧跟著皇帝走在清凈的甬路內,一前一后,像極了真正的父女,但不知為何,她有些不安。 是皇帝先開的口,“上次說起的錢興為,朕已經派人去查過了?!?/br> 宋善寧一頓,“結果如何?” 皇帝徐徐道:“惠國公百年世家,教導出的后輩,自然也不會差?!?/br> 這話一出,宋善寧已然心涼,甚至不用在聽后面的話。 今日太子遇刺便讓他覺得十分蹊蹺,宋彥文不喜學武,騎射都一般,平日除了御書房,和皇后的壽云宮,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東宮。 聽到皇帝這般說,她忽然明白了。 宋善寧原本跟在皇帝身后,此時忽然頓住步子,皇帝聞聲也停住,回頭看她。 像小時候那樣,宋善寧無數次地仰望這個男人,予他尊貴和父愛的,父親。 可她終究是忘了,他畢竟與自己沒有血緣關系,在他心中,她這個女兒很重要,可林氏,和他親選的的儲君更重要。 今日的宋彥文到底有沒有遇刺?她不由得這樣想。 或許她永遠也不知道答案了。 但此事一出,皇帝原本動搖的心思會徹底偏向林皇后那一邊。 太子的確根基不穩,需要人輔佐幫助。 她這個jiejie,自然是不二人選。 宋善寧就站在那,久久沉默,久到皇帝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她才問了一句,“一定要是他么?” 大約是絕望之意太過明顯,皇帝有些不忍地嘆口氣,“善善,你向來是最懂事的?!?/br> 宋善寧點點頭,“我明白了。父皇對我有養育之恩,您親自開口,我不會拒絕?!?/br> - 半個時辰后,雙陸樓。 陸鈺握住宋善寧的手,說什么呀不讓她再去拿桌上的酒壺,“不能再喝了,善善,你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br> 宋善寧被她這個大力的一拽,直接整個人撲到了陸鈺身上去,“阿鈺……” 她低聲喃喃,聲音又低又委屈,眼睛迷蒙半晌還是閉上了,下巴搭在陸鈺的箭頭,仿佛身上壓著千斤重。 雖然具體沒有說什么事,但是聽著她的醉話,陸鈺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近來她兒子生病了,對于宋善寧這邊的事不大清楚,也不知她上回提到的事,究竟進度如何。 她抱著宋善寧的腰身,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肩上,問:“你上次的計劃呢?失敗了么?” 計劃,什么計劃? 宋善寧腦子轉不動,答不上來。 陸鈺嘆口氣,琢磨著應當是半路夭折了,她拍拍宋善寧的肩膀,安穩道:“沒事,你和那姓謝的本就萍水相逢,沒結果也是正常的?!?/br> 她給他出主意,也不管她還能不能聽進去,總歸是安慰,“賜婚的圣旨還沒下來,一切都還沒有成定居,你又何必這么悲觀,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br> “其實要我說呀,這世上三條腿的□□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