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大佬為人民服務后爆紅了、當天之驕子攻忽然病弱、穿成反派崽崽的親媽、我家賢妻太薄情、師妹好怪,再看一眼、八零年代富豪之路、好兄弟間沒有純友誼了嗎!、飼主(1v1 末世)、狂犬病患、不一樣的你ll【影同H】
只是這回他不是在門前規規矩矩的站著,而是焦急地往里面探去。 應當是宋善寧有什么事。 謝諶并未理會,與荊陽一道離開。 他今日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也是有正事要辦。 與他有約的人已經離開,他也沒有必要多留。 可是走下二樓臺階的時候,仿佛聽到一陣急切地拍門聲,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三樓的動靜傳到這,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腳步。 荊陽注意到他的動作,“公子,怎么了?” 遲疑了兩息,謝諶吩咐,“你先去牽馬,我去去就來?!?/br> 縱使一頭霧水,荊陽還是應下離開了, 謝諶轉身回去。 他與宋善寧相識的事并不多隱秘,今日的行程更是光明正大,若是這位公主殿下真的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最后一定會查到他的頭上。 到時候局面定然對他不利,不如現在去瞧一瞧,也省的給自己惹上麻煩。 他這樣想著,腳下已經步履不停地上到了三層。 可還沒拐進長廊,就看兩道踉踉蹌蹌的身影奔過來,一時來不及躲閃,兩方撞了個正著。 喝醉了的宋善寧神思不清,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碧螺身上,歪歪斜斜用不上力,眼下被這么倉皇一撞,身子軟綿綿地順著碧螺的肩膀滑了下去。 碧螺當即伸手去扶。 卻有人更快一步,男人長臂展開一勾,美人入懷。 但與上次在蓬船上不同的是,這次的美人,主動且乖。 作者有話說: 第20章 香氣 宋善寧跌進謝諶懷里的那一刻,兩個清醒的人都愣住了。 碧螺看著自家主子沒骨頭似的倒在男人身上,臉色煞白一片,她連忙伸手去接,卻被宋善寧使勁推開,然后轉頭又將眼前的人摟緊了一些。 謝諶僵直不動,少女身上清甜的花釀味道斥滿鼻腔,好似一把無形的大鎖,將他整個人緊緊覆住。 宋善寧軟趴趴地勾在他的肩上,手上因為用不上力,眼看著就要從謝諶身上滑下去,碧螺連忙伸手,虛虛地護在她的身后。 兩息之后,謝諶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同時不忘吩咐一旁的碧螺,“跟上?!?/br> - 荊陽到后院牽了馬,等在小巷的側門處,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正要進門去找,卻見自家公子懷抱著一個女子走出門來。 那女子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正臉埋在肩膀上,看不清長相。 他一時間怔愣在原處,又看到身后你有人跟了出來,雖然帶著帷帽,但是身形異常熟悉。 荊陽握著馬韁,說不出話來,謝諶抱著宋善寧,然后朝后面示意了一下,“跟她去取馬車?!?/br> 碧螺皺眉,“謝公子……” 聽到她出聲,荊陽立刻認出來,是永安公主的貼身婢女,那自家公子懷里抱著的這位…… 荊陽心頭大罕,卻不敢表現出來。 謝諶抬起袖子蓋到宋善寧的腦后,確定不會有人看到她的臉,“我跟你一起去?!?/br> 他語氣冷淡,動作卻體貼。 碧螺點頭,然后帶著兩人拐到后院,找到公主府的馬車,倚在樹根底下乘涼的車夫看著自家殿下這幅樣子,嚇得連忙蹦起來。 來不及解釋太多,碧螺示意他將車簾撩開,然后跳上馬車,在里面接著宋善寧。 謝諶手肘往外推了一下,然后單膝跪在車轅上,先把宋善寧的雙腿往里送,再托住她的脊背,想要將她的上半身也送進去。 熟睡的宋善寧難受地哼唧了一下,人是進去了,手卻拉著不松開。 謝諶往外退,袖口一頓,他被人拉扯得正緊。 想要伸手拂開,她卻抓得更緊,嘴里還呢喃著不知在說什么。 謝諶沒辦法,傾身去聽她在說什么—— 那浸潤過清酒的唇瓣亮若玫瑰花瓣,輕啟之間,怯生生地吐出一句,“爹……” 謝諶:“……” 而另一邊,扶著宋善寧上半身的碧螺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謝諶眉宇間的那點寬容和耐心轉瞬之間燃燒殆盡,手上用力,想將她拉扯的手指直接掰開。 不想半醉半醒的宋善寧再度貼上來,她跪坐在地上,大膽地摟住眼前人的手臂,好似癡情的少女,實際上吐出來的話卻是,“爹……別不要我?!?/br> 這回的聲音放大許多,在場四個人全都聽清楚了。 荊陽和車夫齊齊瞪大眼睛,又齊齊垂下頭,當自己是個沒耳朵的木頭。 謝諶一股氣憋在心口,發泄也不是,縱容卻不甘。 可下一刻,一串晶瑩的水珠順著少女潔白的臉頰滑落,最后滴在謝諶的袖口,洇開一小片水跡,一顆接著一顆,打濕了厚實的布料。 碧螺實在不忍,小聲求道:“謝公子,您能不能送佛送到西?” 拒絕的話梗在心口,謝諶沉默地應下,一道上了馬車。 荊陽則牽著兩匹馬先行打道回府了。 車簾撂下,截出一方閉塞的空間,宋善寧終于變乖,不再鬧著要抱他,只有手指勾著人家袖子。 碧螺松一口氣,想要扶她起來,可她不愿意坐到軟座上,抓著車簾垂下的流蘇不動,沒辦法,碧螺只能陪她坐在地上,背貼著軟座,讓宋善寧能夠靠在自己身上。 謝諶的袖子還被抓著,不能離得太遠,但也不會坐在地上。他坐到兩人對面的軟座上,一手垂著,一手撐著額頭,杵在小桌上閉目養神。 他最近幾日都沒有睡好,周圍也安靜下來,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昏沉,可他不想把醒來,想要放縱自己繼續睡下去。 但很快,他便被迫清醒—— 因為宋善寧又開始不老實了。 手上動作倒是乖巧,卻開始閉著眼睛小聲呢喃,聲音很小,卻嬌滴滴得叫人心煩,好似一捧沉在春水里的桃花瓣,隨便撿起一片,都透著柔媚瀲滟。 謝諶的長眉暗暗壓了壓,撐著額頭的手指松開了些許,堅硬的骨節抵在太陽xue,讓他神思愈加清明。 碧螺其實也有些不自在,她偷偷抬眼打量謝諶,發現他始終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暗自松了口氣,然后單手環著自家公主,輕拍她的背,想讓她安靜下來。 謝諶垂著眼睛,視線透過羽睫,避無可避地落到宋善寧身上。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宋善寧,語氣動作都像個小孩子,此時安靜的伏在婢女身上,好似一只輕巧的貍貓。 可她的身段又纖長高挑,上半身伏著,長腿依坐在地上,弱柳細腰嬌柔,被腰帶勾勒出清晰的弧線。 喉結微不可察地滾了滾,謝諶忽然感覺很熱,原本不算濃郁的花釀香氣好像就在那一瞬間斥滿了整間馬車。 好在馬車終于到了公主府,宋善寧被扶下馬車,碧螺招呼人帶謝諶去小廳稍坐,請他喝一杯茶再走。 謝諶并未答應,冷淡地拒絕離開。 直到出了公主府,腳下步子才不由自主地快了起來。 只怕再晚一步,他就要被人看穿那勉強才維持住的體面。 第21章 驚鴻 謝諶這些年引以為傲的忍耐力仿佛在那一刻崩塌,縱馬回程,一路上都很不平靜。 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讓荊陽備水沐浴,神色冷淡,且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羞惱,荊陽見他這幅模樣,還以為是因為公主殿下拽他的袖子,自家主子才會心情不佳。 他連忙命人備水,謝諶褪衣沒入浴桶,將伺候的人全部屏退,又自己拎桶添了一通涼水,總算是把心里的那點燥熱澆滅了。 他倚靠著桶壁,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腦子里卻不由克制地想到了今日的宋善寧。 嬌俏、明艷之下,另有一份博人憐惜的楚楚動人。 往日強撐的高高在上在頃刻之間完全崩塌,謝諶伸手揉了揉太陽xue,想到了兩年前的一個冬日。 當時臨近年關,他被勒令陪同謝詮到廷安侯府的莊子上檢查他們送來的年貨,可兩人剛上街,馬車就被攔下。 長街上先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然后又很快寂靜下來,銀甲長戟的禁軍攔在道路兩側,兩架裝扮華麗的馬車慢悠悠駛出長街,看樣子是要往城門的方向去。 能出動禁軍,想也知道不會是普通人,謝詮被攔在小巷子里,卻還不安分地往前面看去,直到內監尖利的通傳一聲一聲穿過人群。 “皇后娘娘駕到——永安公主駕到——” “避——跪——” 謝諶跪在謝詮的身后,一陣凌冽的風傳來,卷著枯葉刮到臉上,他抬手拂去,無意間一抬眼,正看到后面的那架馬車的窗子悄悄撩開一點縫隙。 穿戴暗青色大袖禮服的年輕少女探出半張臉,輕紗蓋住下半張臉,一眼看去,最明顯的是額間貼的是墨色的扇狀花鈿,大約是為了映襯妝容的素凈。 可即便如此,那一雙好看的眼睛還是給人留下太深的印象,眼尾上挑,明媚與瀲滟藏在其中。 也不知是看到什么,她好像笑了一下,原本深邃勾人的眼睛彎成一道月牙,霎時透出少女獨有的靈動青澀來。 額角垂著一縷珠冠銜下的碎玉流蘇,恰到好處的添上金枝玉葉的矜貴。 那一雙眼,謝諶記了太多年,以至于雙陸樓里,她急匆匆地闖進來時,他一眼便認出了她。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會之后幾次都避免與宋善寧過于緊密的往來。 他仿佛生來便不討人喜歡,不止是兄弟姊妹,就連生養他的父母都對他帶著莫名的嫌惡,這十幾年來渾渾噩噩,若不是當初幸運地遇上竇承和織錦,恐怕這世上已經沒有他的名字。 洗完之后,謝諶擦干身子,披著單薄的寢衣躺上床,白日里甚是疲憊,這會兒卻睡不著,他睜眼看著帳頂,那上面掛著四五個不同顏色的香囊。 他摘下一個握在手中,放在鼻尖輕嗅,能聞到清苦的草香味,這味道他聞了十多年,能讓他安心。 唇邊不自覺地掛上一抹笑,謝諶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拆開一個,把草藥沫倒出來包進絹帕里,果然看到最里面繡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