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骨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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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的車主雖然滿腔怒火,但看這個相貌非凡的男人滿身矜貴,也知道他應該不是好惹的。他只好憋著,在紅燈轉綠的時候飛速起步,自以為惡狠狠地回望了他們一眼。 柯簡:“...寧寒柯,你自己開車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寧寒柯:“哪樣?” 柯簡:“就是...這么兇?!?/br> 寧寒柯挑了挑眉:“不是?!?/br> “一般沒有人會故意找罵?!彼?。 柯簡:“哦?!?/br> “你別管他們,這些男的自己技術垃圾的要死還看不慣別人?!睂幒碌?,“他們就愛對別人指指點點,好像就能找到什么自信了一樣,其實還是傻逼?!?/br> “而且這種傻逼,最容易開情緒車。他們趕著投胎,我們可不是?!睂幒曼c開了車載音響,“我們是去旅行的?!?/br> 車廂里開始播放起輕松的音樂,柯簡滿腔負面的情緒一掃而過。 他們是去旅行的。 作者有話說: 寧大少爺開始變sao起來了() 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那個愛心廁所的視頻,哈哈哈哈因為巨好笑所以某柿改編了下。 正文大概還有兩三章的樣子啦~ 感謝大家。 第84章 壞骨 出了環路之后, 寧寒柯就和柯簡換了回來。 下了高速,他們沿著國道行駛,一路上有不少的私家車同他們一道出行。 柯簡全程都沒睡, 和寧寒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窗外的風景也讓人完全不舍得閉眼。 隨著緯度變高,氣溫不斷降低, 景致也從盆地變成了丘陵,低山變成了高山, 遠處連綿的黑瓦房也變成了佇立的古碉樓。 植被剛開始覆著輕薄的雪, 遠遠看去,像是罩著一層朦朧的白霧,但翠綠的顏色卻讓人的視覺都變得清澈起來。 溫潤, 平靜, 植物在凜冽的空氣里被沿路的車流刮得糾纏不休。 寧寒柯已經開了快四個小時的車了, 柯簡見不遠處有個服務區,溫聲對他道:“休息會兒吧?” “行?!彼?。 倆人簡單的吃了個便飯,寧寒柯又去給車加了點油, 等他剛付完錢, 轉身就看見柯簡手里拿了根綿軟的小熊圍巾。 說圍巾可能不合適, 那更像一個帽子、圍巾和手套的合體。 “剛才我看見那個飾品店里有賣,”柯簡笑道, “感覺好可愛啊?!?/br> “嗯?!睂幒碌溃骸澳阋??” 柯簡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針織帽子, “我已經有了啊?!?/br> 那就是買來玩或者帶給她meimei的吧, 寧寒柯想。 “我是給你買的?!笨潞喰即鸢?。 “......”寧寒柯眼皮一跳,“我沒聽清, 你再說一遍?” 柯簡笑著走過來, 她踮起腳尖用手勾了勾寧寒柯的脖子, 把他往下帶,然后非常強硬地將小熊圍巾給他懟到頭上。 “真好看?!笨潞喲劬Χ紡澇闪艘坏涝卵?。 寧寒柯黑著臉俯看她,等她欣賞了幾秒,立刻就將腦袋上的倒霉帽子摘了下來。 柯簡還想掏出手機給他拍兩張,結果這偶像包袱十萬噸的大少爺不樂意,說要走了,要不然等會兒趕不上時間。 “寧寒柯,你再戴會兒唄?!笨潞喓谜Z氣地商量道,“要是你不想被別人看見,等會兒開車的時候戴可以嗎?” 寧寒柯:“......” 這他媽是開不開車的問題嗎。 這他媽是他一個大老爺們戴這種東西很違和很奇怪好嗎? 但柯簡今天仿佛是鐵了心般的非要讓他戴這玩意兒,用手摟他的手臂,用腦袋蹭他的胸膛,帽子上那毛球搖得跟個地鉆子似的。 寧寒柯將人拉開了點兒,正想跟她講道理,柯簡直接親了口他冷硬的下顎線,她笑道:“戴給我看,好嗎?” “......”cao。戴個帽子又死不了人,再被她這樣搞下去可能才會死。 兩者相較取其輕,寧寒柯面無表情地將帽子戴上,說戴可能不合適,那動作更像是胡亂扯了下。 等到旁邊人落座,甚至掏出手機連續地拍了好幾張,寧寒柯偏過頭看她,眼尾稍斜,語氣沒什么情緒:“滿意了?” 柯簡笑得不行,她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寧寒柯,你真的好可愛啊?!?/br> “......”寧寒柯聽見這句夸獎后臉色更臭了。 柯簡湊過去,趁著還沒出發,她給一臉苦大仇深的駕駛人理了理圍巾,輕笑道:“不管怎么樣,我男朋友全世界第一好看?!?/br> 好看?寧寒柯思考了下,她說的可愛是好看,但好看不也就是帥? 所以,她的意思是想說自己全世界第一帥。 那沒毛病了。 寧寒柯又開始神色如常地開車。 - 到達神木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半了,寧寒柯將車停好后,和柯簡一起開始往景區走。 此時陽光正盛,金黃的光線透過厚厚的云層,直直地從各個方向投在披著雪衣的密林中。 左邊是昨夜的積雪,堆滿了山坡,有活潑的小孩直沖沖地往上面爬,笑著滾落了一身的雪。右邊是不斷向上延伸的崎嶇斜坡,枝繁葉茂的高挺紅杉遮天蔽日,偶爾在凍土里伸展出盤根錯節的樹根。 寧寒柯牽著柯簡的手走在青石臺階上,兩人往上攀登。 欄桿處的彩色經幡在陽光里翻滾。 “寧寒柯,你看經幡有幾種顏色?你猜是分別代表什么?”柯簡露出來的鼻尖都被凍紅了,像只兔子一樣,但整個人都很興奮。 寧寒柯往一旁看,藍、白、紅、綠、黃。 他隨口猜道:“藍是天空,白是雪,紅是太陽,綠是樹,黃是土地?” 柯簡笑了笑:“差不多。但白是白云,不是雪。綠色有說是樹林,也有的說是溪流的。這五種顏色,大概是與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相對應的?!?/br> 柯簡的聲音很輕柔,“經幡上印有佛經,對那些信徒來說,當風吹過一次經幡時,就相當于將上面的經文都念過了一遍,他們覺得,風會替他們向神傳達愿望?!?/br> 寧寒柯點了點頭,將那些經幡又仔細地看了看。 柯簡又跟他聊起了沿路人為疊起的小石堆,以及一些巖石石縫里立著的斷樹枝,還有藍綠色湖泊里的藻類植物。 他以前對有些風景看過也就看過了,除了非常震撼人心的,幾乎什么都沒在腦海里留存過。 但現在不一樣。 柯簡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像用雪擦過的天空一般,他覺得那些東西突然變清晰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樣子。 原來是這個意思。 柯簡和寧寒柯爬到了流星坡,又走過了高山草甸,最上面的終點是鈣化流池。 寧寒柯看了眼時間,他想了想,還是對柯簡道:“我們6點前得出去,現在應該爬不上頂了?!?/br> 柯簡倒也沒多遺憾,畢竟沿途的風景已經夠他們回味很久了。 她笑著點了下頭,指著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另一條路:“那我們走這邊回去?” “好?!睂幒聽恐?,往另一條大道上走。 這條算是整個神木嶺的大道,有一些運載物資的車輛從下往上費勁地開著,兩人靠著邊走。 某個時刻,柯簡松開了寧寒柯的手,她看見一條從側峰垂落下來的小溪流,穿過了薄薄的冰層,在暖融融的陽光下仿佛泛著流動的光。 柯簡用指尖碰了碰,整個人被冰的一顫,她輕“嘶”了聲。 寧寒柯略微皺眉:“別碰了,等會兒手被凍傷了?!?/br> 之前柯簡堆雪人把手套打濕了,現在赤著手被冷風刮得又僵又紅,而她見什么有趣的都想碰一碰,甚至剛還捏了坨冰在手里玩。 柯簡也說不清自己哪來的孩子心性,或者是寧寒柯一路上讓她別這樣那樣,她突然就想使壞,從雪山腳下用手掬了一捧厚厚的雪,全部往寧寒柯的臉上灑去。 “天女散花——” 柯簡想起了兒時的游戲,將這可恥又好笑的臺詞念了出來,念完自己都在笑。 寧寒柯用手臂隨意地擦了擦,有一些未落的雪還掛在他濃密的眉毛和睫毛上,他冷笑了聲:“不聽勸是吧?天女?” 他大步走過來,就要逮人。 柯簡一急,轉身就跑。 但大道的雪被車輪壓過,又被人不斷踩過,已經形成了冰層,柯簡跑路中突然“咚”的一聲直愣地摔地上了。 寧寒柯跑過來,將她扶起來,著急地問:“有沒有摔倒哪?手有沒有扭到?” 柯簡笑著搖了搖頭,她拍了拍屁股,“穿得厚,沒事兒?!?/br> 寧寒柯緊蹙眉頭:“上來,我背你?!?/br> 柯簡擺了擺手:“不至于吧。你背著包還怎么背我?我自己能走的?!?/br> 寧寒柯只好牽著她的左手,帶著她一起下山。 但柯簡就跟中了邪似的,走了十分鐘,滑了三四次,要不是寧寒柯拉著她的手,她肯定不知道要摔多少個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