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骨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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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寒柯在停車坪處取了自己的自行車,他將書包單肩掛著,模樣散漫地騎出了校門。 剛給門口保安展示了下自己走讀生的校牌,就被熟悉的一道聲音給喚住了。 是家里的司機張叔叔。 寧寒柯將車停在了路邊,看見祁詩衣打開了車門,一支紅底高跟鞋落在了地面上。祁詩衣在夜風中攏了攏自己駝色的大衣,精致的妝容下有些疲倦。 “媽,你怎么來了?”寧寒柯道。 “我在想,你這幾天每天回來這么晚,到底在做什么?!彼p言細語,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我讓你張叔叔去教室里看,但教室里早沒人了?!?/br> “放學這么久了,你去哪里了呢?”她抬頭問道。 “跑步?!睂幒碌?,劃過書包的另一只肩帶,將書包背好,“在cao場?!?/br> 祁詩衣溫和地點了點頭,“一個人嗎?” 寧寒柯遲滯一秒,眼睛看向她:“和班上同學?!?/br> 祁詩衣一臉嫻適,挽了下披散著的長發,問題就此打住,“回家吧?!?/br> 寧寒柯的車被張叔叔塞進了后備箱,他坐在祁詩衣旁邊,倆人沒怎么搭話。 一個紅綠燈路口,車速降了下來,有闊大的行道樹樹影投進了車廂。祁詩衣緩聲道:“以后還是讓張叔叔送你上下學吧?!?/br> 寧寒柯皺了皺眉:“我喜歡自己騎車?!?/br> 祁詩衣疲憊地揉了揉額角,“自己騎車不安全也不方便。還有,你要是想跑步,在小區里跑,在家里跑步機上跑,都可以?!?/br> 寧寒柯還想說什么,卻被祁詩衣的手機鈴聲打斷。 “喂,嗯。不回來嗎?行,那你別熬太晚,少喝點酒?!逼钤娨缕恋难劬戳搜蹖幒?,“我接兒子放學...好?!?/br> “爸爸今天還有應酬,我們先回去吧?!逼钤娨碌?,“已經很晚了,這個時間騎車,雖然你不是女孩子,但也不安全?!?/br> “mama不想每天一個人在家里擔心你?!逼钤娨氯崧暤?,“聽mama的話,好嗎?” 寧寒柯沒有說話,但祁詩衣知道,他已經同意了。雖然自己兒子有時候表面表現地很冷硬,但每當自己像這樣跟他說話時,他總會心軟。 · 寧寒柯跟柯簡說自己以后晚上沒辦法跟她一起去跑步了,對面的女生并沒有露出遺憾的表情,反而安慰道,那也挺好,他早點回去不會讓家人擔心。 話說的沒錯,但寧寒柯咋那么不爽呢。 體育課上,在cao場上的班級都在體測,男女因為項目不同,所以是分為兩隊各自進行。 當寧寒柯測出了個“-1cm”的坐位體前屈成績時,周圍的男生都笑瘋了。 “表哥,要不是計入成績,我還以為你是演的哈哈哈?!?/br> “你這韌帶得是鋼筋做的?!?/br> “你只知道笑,你有看見表哥有多努力嗎?汗都出來了!” 寧寒柯從泡沫墊上起身,笑罵了句:“滾,老子腿長,你們腿短的體會不了?!?/br> 他們被體育老師帶著去足球場上的球門桿處做引體向上,足球的球網破成一塊一塊,沒來得及修理。 老師拿著成績表和計時器點名的時候,寧寒柯看見12班的女生在對角線的起點,紛紛套上了紅色的球衣,還有其他班的女生,穿著黃色的球衣,前前后后站成了一團。 雖然離得遠,但寧寒柯似乎也能體會到她們后撤步等待老師吹哨的緊張。 “咻——” 兩邊的老師同時吹起了哨子,女生開始起跑,男生開始做引體向上。 寧寒柯長得高,能看見全場的情況。 柯簡果然很快地沖到了前面,是隊伍里的第三個。她的腳步邁地很大,但步幅并不快,遠遠不如第一名那樣風馳電摯,卻也沒拉開很長的身位。 在經過彎道的時候,他們班的男生還在起哄。 “加油!加油!跑快點,后面有狗!” “兄弟姐妹們快跑,張云迪在后面追!哎——” “班長加油!” 柯簡像是察覺到什么目光似的,還有空往他們這邊望了眼。寧寒柯明顯地看見她抿了下嘴,然后輕微彎了彎唇。 笑什么笑。 跑個步還有力氣沖他笑。 寧寒柯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被旁邊的陳科推了下,“表哥,老師喊你半天了,你還在這樂啥呢?” 話畢,還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了下。 寧寒柯擰過他的頭,走到球門桿下,卻還轉頭望了眼cao場的另一端。 柯簡超過了前面的那個人。離速度慢下來的第一名,只差了不到十米。 男老師再度吹哨,寧寒柯輕輕一跳,雙手抓住了欄桿。 他只單穿了件黑色衛衣,衣袖挽至肘部,剛輕微調整了下位置,手臂頓時凸起大片的青筋。他整個人被手臂力量所帶動,腰腹猛地用力,身體像是一張拉滿的彎弓。 衣角被動作所拉高,遮不住他瘦削有力的小腹。而下落時,寧寒柯兩只修長的腿打出筆直的斜線。 她會超過前面的那個女生么。 下面的男生在幫老師一起數數。 “臥槽,表哥,好腰力??!以后表嫂...” “傻逼,老師還在?!?/br> “12、13、14...” “表哥牛逼——” 寧寒柯最后有些勉強地做了兩個,就跳了下來。他拍了拍手,撥開了前來擋住他的人。 柯簡已經超過第一名了,而且離終點就差最后一個直道。 他明顯地看見女生鉚足了勁,在大家都疲累地拖著身子挪到終點時,像一只輕靈的箭矢一樣沖了過去。 頭顱輕揚,脖頸修長,一副將世界都拋在了身后的瀟灑模樣。 寧寒柯輕嘖了聲。 - 回去接水的時候,柯簡被人插了隊。 “瞪我干嘛?”寧寒柯聲音有些啞,垂眼望她,“徒弟跑了第一,就敢給師傅甩臉色看了?” 徒弟失笑,“不敢,師傅先請?!?/br> “對了,”寧寒柯低聲道,在快有人來時,附在她耳邊說了句,“下周周五去春游,你要不要跟我一組?” 柯簡愣了下。 還沒來得及回復,后面就有人也來到開水房,柯簡不動聲色地和寧寒柯拉開了距離,一個人默默地接水,沒有看他。 寧寒柯先回教室了。 只是一拉開門,全班的人都轉過來看他,仿佛共享了同一副意味深長的面孔。 “表哥!”陳科叫了聲。 “干嘛?!睂幒逻€在為柯簡那種仿佛本能性的疏遠動作而煩躁,就見陳科朝他遞過一張粉色的信封。 他幾乎是立刻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不搞基,你別來這套?!彼徛暤?,把水杯塞回桌肚里。 全班都在笑。 “我他媽是直的!這是別人!寫給你的?。?!”陳科嚎,“剛在你桌子里掉出來的,我以為不是你的東西,所以...就看了眼?!?/br> “哦?!睂幒率者^信封,看了眼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字體,寫著“寧寒柯收”。 他沒當大家面看情書的習慣,直接重新塞回了抽屜里。 “那個...”陳科有些吞吞吐吐,往前排的某個女生看了眼,“其實,剛才有很多人跟我一起看了?!?/br> 寧寒柯抬過頭,瞥了他一眼。 “我錯了表哥?!标惪迫跞醯?,但卻還是那副曖昧的模樣,“但你真的不打開看看嗎?” 柯簡接完水,從后門進入,看見有一群女生圍著林紫涵轉,而寧寒柯也走到了她的旁邊。 林紫涵埋著頭輕聲抽泣,旁邊的女生都在安慰她。 “別哭啦,紫涵?!?/br> “別人惡搞的,你別生氣?!?/br> “我們都相信不是你寫的......” 林紫涵卻不聽,依舊趴在桌上不停地哭。 寧寒柯緩步走到她旁邊,彎下腰,輕聲地朝林紫涵道:“別哭了?!?/br> 林紫涵抬頭,淚眼模糊地看向他。 他拿起那封落款寫了林紫涵名字的信封,聲音低沉而坦蕩:“大家別起哄了,這應該是跟我玩得好的朋友寫來捉弄人的?!?/br> 他從校服兜里抽出了面巾紙,放在林紫涵的桌上。 “而且,班長人這么好,肯定是看不上我的?!彼α讼?,下顎輕抬,“陳科,說吧,你是不是為了吸引我注意,故意搞這一茬?字這么丑,一看就是你寫的。都跟你說了——” “我、們、不、可、能?!彼蛔忠活D道。 大家看著陳科上躥下跳的反駁模樣大笑不止,連林紫涵都被他的話逗的破涕而笑。 但寧寒柯注意到。 第四排的女生,像是外界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垂頭安靜地寫著自己的題。 作者有話說: 那啥,某作者感覺兩個書包放在一起好那啥,hhh (就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