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264節
書迷正在閱讀:帝后模擬器、離婚后和前夫一起重生了、明月卻多情(下):魔界篇、抱我緊一點、我想退圈后靠擺爛紅了、替嫁后我笑得想死、神級直播系統、美嬌作桃花精原配覺醒了[七零穿書]、壞骨、炮灰女配求生記(快穿)
適當的訓練可以強健體魄,過量的工作卻很可能會摧垮人們的身體,祁白不希望壓榨式的勞動會發生在黑耀之城。 停放在城墻外側的這個巨大機器,便是他為此想出來,可以運送石塊的傳送帶。 傳送帶的構造有些像龍骨水車,一個個翻斗固定在傳送帶上,將石磚放在翻斗里,在地面踩踏翻車踏板,傳送帶便會將石塊緩緩運送到斜坡上。 翻車的效率自然比不上現代的吊車,可至少獸人們再也不需要用自己的肩膀將石塊搬運到最高處,而且只要兩個人踩踏腳蹬,就可以同時運送十幾塊石磚。 “接到啦!”“真的有石磚上來!” 兩人說話間,城墻最上層已經有人高喊,地面上踩車的兩人扳動一個機關,傳送車便穩穩停了下來,靜靜等待著獸人將翻車中的石塊搬走。 狼澤贊嘆:“好東西?!?/br> 祁白也很是滿意:“等狐步他們再做出幾架傳送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從兩頭同時建造城墻,最后再在城門處匯合?!?/br> 沒錯,這龐大的傳送車,正是祁白和狐步兩人根據水車改造而來的,當然了,祁白主要負責的還是靈感提供,真正把東西做出來的大功臣仍舊是狐步。 狐步這小子現在儼然已經是第二代木匠中的佼佼者,就連他的老師狐火都自愧不如。 眾人一直在城墻這邊玩鬧到了天黑,才回到城池內,開始豐收后的第一頓晚餐。 也是這個時候,狼澤對議事會和軍團幾個副手,公布了他和祁白馬上就要遠行的消息。 眾人一片嘩然,因為兩人這一趟的目的地,不是北荒東夷這樣臨近的土地,而是遙遠的,他們只在傳說中聽到過的中央大陸。 每一年,都有很多年輕獸人踏上尋找獸神之城的旅途,可是這么多年來,除了馬力這個瘋瘋癲癲的家伙,他們幾乎沒有見到外出的獸人回到部落。 不論他們是死在了路上,亦或是他們到達了目的地被獸神之城的繁華留住,都不是在場眾人愿意看到的。 云章聲音帶著慌亂:“城主,現在正是城池建造的重要時候,您不能離開我們??!” “大祭司已經將你們的職責安排妥當,我也交代好了軍團的事宜,你們只要按照這些章程做事就行了?!?/br> 說完,狼澤斜睨云章一眼,云章咽了一口口水,把讓狼澤自己一個人去,把他們的大祭司留下的話吞回了肚子。 見狼季幾人明顯還有話要說,狼澤揮揮手:“我主意已定,你們無須再勸?!?/br> 不像祁白習慣跟大家商量著來,狼澤向來說一不二,既然是他已經決定的事情,其他人心中再怎么惶恐,終究也只能答應下來。 熊姿開口道:“既然如此,請城主準予我們為二位進行最虔誠的祭祀?!?/br> 這一次狼澤倒是沒有反對:“祭祀就定在三天后,祭祀結束,我和大祭司便會離開城池?!?/br> 結束這一場飯桌會議,祁白和狼澤兩人便回了家。 正如狼澤所說的,祁白已經為兩人的這一次出行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不僅僅是城池內各部門的安排,就連他們出發的行囊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兩人正在核對物資,院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狼澤道:“我出去看看?!?/br> 沒一會兒,狼澤回來,祁白道,“誰來啦?” “狼季和犀晝幾個,”狼澤坐下,“想要跟我們一起過去?!?/br> 祁白問道:“那要帶上他們嗎?” 狼澤搖頭:“我們要去查探消息,人多了目標太大容易暴露?!?/br> 這倒也是,祁白笑道:“咱倆先去探探路,要是真有危險,再回來搬救兵?!?/br> 說是這么說,不過祁白并不想在對方的地盤硬碰硬,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能智取。 祁白本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哪知兩人正打算睡覺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狼澤出去開門,這一回狼澤倒是沒有將人直接在門口打發了,而是將人帶進了屋。 祁白看到狐宵,對狼澤微微挑了挑眉:他不會是也想跟著我們去吧? 狐宵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表情,而是微微閉上眼睛:“我在預言中,看到了你們此行的‘鑰匙’?!?/br> 第273章 “雙山交疊......” 還沒等祁白問清楚鑰匙是什么, 狐宵便像是沉入了深深的幻境。 他艱難開口,額頭上很快就沁出了細密的冷汗,伸出的手指也止不住地顫抖, 似是在用盡全身的力氣, 將他看到的場景描繪出來。 “雙月交輝......黑霧之中......鑰匙......鑰匙就在那里!” 狐宵的聲調陡然升高,隨即整個人便像斷了線的風箏,迅速向下墜落。 狐宵剛剛進門的時候, 祁白就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 此時, 狐宵的身體更是如紙片般輕薄,嘴唇沒有一點顏色, 祁白恍惚間看到他的頭發花白一瞬,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他原本的近乎黑色的暗紅頭發。 狼澤將被祁白抱在懷中的狐宵提了起來, 直接扔在了椅子上:“鑰匙?什么鑰匙?” 祁白和狼澤要外出的消息, 現在還沒有在整座城池中傳開,按理除了開會的那幾個人, 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不過狼澤也懶得問狐宵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而是直截了當地詢問起他提到的“鑰匙”。 祁白也覺得很奇怪, 他們這一趟又不是去尋找寶箱, 怎么還扯上了鑰匙? 狐宵此時已經緩和了過來, 他灌了一大口水,虛弱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獸神的神諭只讓我看到了這個畫面?!?/br> 每一次預言,都極其耗費精力,如果不是為了讓祁白和狼澤相信他, 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跑過來。 狐宵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看來他真的不知道“鑰匙”的含義, 狼澤眼神銳利:“那你怎么能斷定, 這個預言,是映現在我們,而不是你自己身上?!?/br> 狐宵動作一頓,在心中暗罵狼澤的敏銳。 得知了祁白和狼澤要前往南方,狐宵便對兩人此行進行了預言。 他并沒有完全掌握預言術,平時一千次主動預言也不見得會成功一次,這一次他同樣是習慣性地嘗試一下。 反正失敗了也不損失什么,但萬一成功了呢,到時他一定會得到很多獎勵。 狐宵如今在工司下面的一個木工作坊中干活,他早就艷羨狐步那家伙的待遇了,可是他仿制水平雖然高超,可創造能力卻不強,而他們這些制造者的獎勵比起研究人員可就差得太多了。 狐宵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的預知神血,才是一條正確的致富道路,因此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預知能力的使用。 可狐宵并不覺得他將這能力說出來會有什么好處,尤其是讓狼澤知道自己可以對狼澤的未來進行預言,狐宵十分懷疑狼澤會將他這個不確定因素直接扼殺。 只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一個冷顫,狐宵總感覺又把自己坑了,他含糊說道:“我在預言的中心,看到了你們的身影?!?/br> 狐宵說得也沒錯,他在預言中看到的視角,用的應該就是兩人中一人的雙眼,從身高來看,狐宵覺得那應該是祁白的視野。 見祁白和狼澤將信將疑,狐宵有些著急:“這個對你們很重要,你們一定要重視起來?!?/br> 先靈一族的預知能力,準確來說其實是分為預知和預言兩種,繼承了這個血脈的狐宵,自然也擁有了這兩種能力。 預知,看到的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這些必定發生的事實,并不會因為外力而改變,就如狐宵預知到的黑耀之城的建立。 而預言則完全不一樣,它不是必定發生的事情,而是一件事情發展的可能。 就如同登上山頂的道路,有的平緩,有的崎嶇,有的甚至在懸崖峭壁,但它們的終點都是相同的。 只要行路人自身實力過硬,哪怕是九死一生的懸崖,也不是不可以翻越。 可有平坦的道路,何必去將自身置于危險的境地,畢竟在看不到底的懸崖之下,總是堆滿了攀登著的尸骸。 預言看到的,就是這千百種“道路”中的一條,而且往往都是對預言之事有利的一條。 但換句話說,這同樣也代表著,如果祁白和狼澤沒有選擇這一條道路,他們也有可能達成此行的目標,那不就證明不了他的重要性了嗎。 “你之前說過,你看到的預知畫面并不清晰,”狼澤聲音微沉,“怎么這一次,地點、時間、甚至是人影,你都能看得那么清楚?” 狐宵睜大眼睛,是啊,為什么能看得這么清楚?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的預知能力有了提升?!焙膊淮_定地說道。 祁白皺了皺眉頭,問道:“你說的像是一個地方,那里是哪里,你知道嗎?” 狐宵搖頭:“我當然不知道,但你們不是要去萬骨之城嗎?這地方說不定就在萬骨之城里?!?/br> “誰說我們要去萬骨之城?” “我猜的?!焙鼣偸?,祁白和狼澤套路薊的時候,他幾乎聽了全程,此時見他們外出第一反應就是兩人要去那里。 “你們不去萬骨之城你們要去哪里?總不會是那老頭說的上城吧?如果你們有這個想法,我勸你們最好再好好想想?!焙袂閲烂C幾分,“那些神殿中的人,好像有著可以探查到神血的能力,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沒事千萬不要靠近神殿和獸神之城?!?/br> 祁白收下他的提醒,但還是提醒道:“我和狼澤這一趟的目的地沒有人知道,少些猜測對你是好事?!?/br> 送走狐宵,祁白和狼澤兩人也沒有了繼續整理物資的心情,祁白問道:“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狼澤想了想,道:“他沒有理由騙我們,但也不能全信。我們表現出懷疑,他似乎比我們還著急,這不正常?!?/br> 祁白默默重復著狐宵的預言:“雙山交疊,雙月交暉,黑霧......這‘鑰匙’會是什么呢?” 狼澤道:“不管是什么,我們隨時應對就好?!?/br> 祁白點點頭。 沒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到時隨機應變就行了。 三天后,祭祀殿舉行了盛大的祈求平安的祭祀儀式,在全城族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一頭身高近四米的白色巨狼一躍而起,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羊羅望著兩人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有可能,他不想兩個孩子出去冒險。 他更希望兩人在北方,不斷加固他們的堡壘,哪怕敵人真的找上門來,黑耀打不過難道還躲不過嗎? 可不論心中怎么想的,對于祁白和狼澤的決定,羊羅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反對意見。 黑耀之城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五十幾人的小部落了,他們不需要再因為一個小小的狼群和蠻牛群而感到恐慌,可同樣地,他們面臨的敵人和朋友也會更加強大。 許多事情早就已經改變,狼澤和祁白身上更有他們各自的使命,不是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哎?!?/br> 身后也傳來一陣嘆氣聲,羊羅轉過頭,就看到狐宵同樣一臉愁苦地看著前方。 也不知道祁白和狼澤到底會不會信他的話,狐宵仍舊很是在意。 “哎呀,”狐宵突然挨了一下,不滿地看著羊羅,“你打我干什么?” 議事會大長老羊羅瞪眼睛:“打你都是輕的,你在這垂頭喪氣干什么,我告訴你,城主和大祭司不在城中,你們更要好好干活,我可不像大祭司那么仁慈,我倒要看看誰敢偷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