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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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對這么多rou,祁白卻皺了皺眉頭。 別看六千多斤獸rou,放在黑山和巨風兩族身上是一筆巨款,但同樣的數量,對于三千多人的?;痍犖閬碚f,至多也就是四五天的口糧。 要知道,?;鸩柯渚嚯x黑山部落有三十多個白天,一般的隊伍遠行,在食物消耗過半的時候,就應該要考慮回城了。 而?;鸩柯鋮s沒有這么做,這足夠表現出他們進攻黑山的決心,從一開始,?;鹑司鸵呀洿_定了,他們回程的食物,要從已經被攻打下來的黑山部落中獲取。 祁白冷哼一聲,?;鸩柯湓诒被臋M行霸道慣了,以為自己派出人數這樣多的隊伍,一定可以將黑山部落收入囊中。 殊不知,人外有人,現在就是?;鹱载摰南聢?。 其他人可沒祁白想得那么多,大家喜滋滋地將裝著食物的獸皮袋搬上板車,一會兒這些要全部拉回部落。 就在這時,一只花豹飛速躍進人群,因為速度太快,幾乎是四肢同時使勁,才滑行著剎住了車。 祁白沖豹月揮揮手:“找著啦?” 豹月是跟著虎猛一起走的,此時只有她一個人回來,看起來是有所發現。 豹月變成了人形,激動地說道:“豹白哥哥,那邊的林子里,有好多獸皮帳篷,虎猛和牛勇他們在那邊拆帳篷,他們讓我先回來告訴你一聲!” 豹月覺得豹白真是神了,他說周圍可能有臨時營地,還真讓他們在山谷中找到了一個,要不是豹白提醒,他們或許就錯過這么多獸皮啦。 祁白連忙喊道:“還有空著的板車嗎?” 裝著弩車的板車,連帶著傷員,早就被帶回了部落,現在留下的幾輛板車,原本是用來裝箭矢的,此時全都用來裝獸rou了。 象榆對祁白說道:“不用板車,不過就是一些獸皮,我們這些角獸人去背回來就行?!?/br> 角獸人們來到?;鸩柯涞呐R時營地,望著山谷中大大小小至少三四百個帳篷,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 祁白猜測周圍有營地,不過也就是為了保險起見,畢竟?;鸩柯涞年犖橹锌墒怯惺最I和長老的,身份這么高的獸人沒道理會幕天席地地睡覺。 但他沒有想到,他們在這里竟然正經安營扎寨了,除了珍貴的食物被他們隨身帶在了身上,剩下的行囊居然全部留在了這里。 就在祁白一行人舉著火把奮力卷著獸皮時,宿舍區內,也正是一片燈火通明。 白天的戰斗,羊羅沒有出現,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參與,因為他一個人站在圍墻上,遙遙對著戰場跳著祭祀的舞蹈。 一開始,羊羅還能看到雙方交戰的影子,但在?;鸩柯涮优苤?,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但即便看不見,他的祭祀也不能停。 第一批弩車回到部落時,拉車的角獸人看到的,就是仍舊在圍墻上揮舞著肅穆動作的羊羅。 這就是他們偉大的祭司,他那樣單薄的身體,卻要讓獸神聽到整個部落的聲音。 流血受傷都沒有讓他們流淚,但這一刻他們卻同時眼眶一熱。 一定是祭司讓獸神庇佑了黑山族人。 這十幾個拉著弩車的角獸人,仰著頭駐足觀望了許久,才在羊羅動作稍停的時候,聲音哽咽地喊道:“羊羅祭司!我們贏了!黑山部落贏了??!” 羊羅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真想痛罵這幾個角獸人,贏了,贏了你們還哭喪著臉,贏了你們不早說,真以為我在這跳得不累啊。 為了讓黑山部落能夠平安渡過這一劫,羊羅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虔誠,每一個舞動的動作,他都不敢懈怠,生怕他的態度不端正,獸神就不會庇佑他們。 一下午啊,他足足跳了一下午,可真是把他累個夠嗆,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 不過這樣訓斥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羊羅就低低笑出了聲。 哎,贏了好,贏了就好。 圍墻上的磚塊早就被凍透了,羊羅坐在地上一會兒,就感覺冷風嗖嗖往流著汗的脖子里鉆。 就這樣,貂蘭還在圍墻下面催:“羊羅祭司,打谷場那邊有好多傷員,您快下來開倉庫拿藥草吧?!?/br> 羊羅翻了個白眼,得了,他就是勞碌命,就沒一個人能讓他閑一會兒的。 第222章 羊羅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來, 踉踉蹌蹌地下了圍墻,在倉庫中翻找藥草的時候雙手都還直打哆嗦。 好在貂蘭有眼力勁,羊羅只往哪邊瞅一眼, 她就能立刻上手將草藥取下來。 其實治傷要用到什么草藥, 貂蘭心中早就有數,但她有數沒用,只有羊羅才有權利從倉庫中往外拿東西。 自從去年差點沒算清楚賬, 羊羅現在對部落倉庫中的所有貨物都看管得很嚴。 他有個單獨的小冊子, 上面記錄了部落中每一種貨物的名稱和數量,每隔幾天, 羊羅就會拿上小冊子挨個倉庫檢查一遍。 祁白看過羊羅的那個冊子, 并且對羊羅冊子的保密性給予了十分高的評價, 因為除了羊羅本人, 這世界上估計都沒有第二個人能看懂冊子上的鬼畫符。 冬天的天說黑就黑。 羊羅和貂蘭進倉庫的時候,天上還有些亮光, 只不過是來回往板車上搬了幾趟藥草, 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而且還是卻黑卻黑伸手看不清五指的程度。 所以等一行人來到打谷場, 羊羅坐在板車上, 就總覺得黑暗中像是有什么東西正盯著他們看。 羊羅將手中的火把往旁邊一掃,一個個比拳頭還大的綠光亮了起來。 這把羊羅嚇得, 差點把手中的火把給扔了。 羊羅壯著膽子好好看了看,才看清楚,感情那些綠光不是平白飄在半空中的, 那也不是什么綠光, 而是一個個角獸人工人的眼睛。 角獸人們都維持著獸形, 使勁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用大舌頭舔舐著身上的傷口。 羊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大晚上的,這些角獸人有宿舍不回,一個個趴在打谷場上整這委屈巴巴的景,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這些工人呢。 倒是一旁同樣從戰場上回來的貂蘭解釋道:“他們好多人傷得很重,應該是擔心部落會怪罪他們才沒有回宿舍?!?/br> 要說怪罪什么呢? 工人們在黑山部落遇難的時候,能自發地參與戰斗,部落肯定不會因為這個懲罰他們。 他們之所以不敢進宿舍,不過就是覺得自己受傷太重,可能是受到了詛咒,他們要遠離人群,不能將詛咒傳播到其他人身上。 羊羅嘆了一口氣。 或許之前的羊羅還會堅信,受了斷腿斷胳膊的傷是因為這些獸人被獸神厭棄,因為他曾經的老師就是這么教他的。 但在見到祁白只用木板,就能將熊風幾個的骨折治好,羊羅也漸漸明白了,很多時候,部落中所謂的傳說,不過就是祭司們為自己的無能找的借口。 羊羅想了想,倒是沒有提出來讓這些角獸人直接回宿舍。 宿舍地方小,光線也不好,不是治傷的好地方,倒不如直接在打谷場上先把傷口處理了。 羊羅一道道命令發布下去,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動了起來。 幾個拉板車的角獸人變成人形,做火把、堆火堆,很快整個打谷場就明亮得仿佛白晝一般。 而一直留在打谷場上的亞獸人們則被分成了兩撥。 第一撥人,在鹿果的帶領下,到打水房旁邊,用熱水和草木灰洗手。 工人們都有些懵了,他們又不是被分去做食物的,怎么還看著他們洗手,再說了,就算是做食物的人,也不用洗得這么干凈吧。 鹿果拿著火把一個個檢查,只有確定洗干凈的,才給挑了出來。 而那些手指關節粗糙,臟污都浸在手掌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洗干凈,就被刷了下來,他們要跟著鹿果去倒騰出兩間病房。 被選中的五十多個亞獸人,被領到了打谷場上交給了貂蘭,貂蘭遞給他們一塊干凈的獸皮,讓他們擦干凈手,趕緊過去幫忙。 然而才一走進人群,這些亞獸人就愣在了原地。 從來到打谷場,他們就猜到了,他們記下來要干得活,可能跟傷員們有關,有些人甚至猜測,他們是不是被安排過來搬運角獸人尸體的。 哪怕重來一百次,他們也絕對無法預想到眼前的場景。 因為羊羅,黑山部落的祭司羊羅,此時正親自在給一個角獸人上夾板。 那角獸人的腿都是歪斜的,這樣的傷,在他們原來的部落,會被直接扔到野外去,而現在,祭司不僅沒有拋棄這個角獸人,反而見他傷得最重,第一個治療的就是他。 貂蘭拍了拍手,現在不是讓這些亞獸人發愣的時間:“拿上我分給你們的棉球,用清水將所有傷員的傷口清洗干凈?!?/br> 棉球是將木花洗凈晾曬制成的,部落今年收獲的絕大部分木花,都被做成了療傷用的棉球。 雖然貂蘭不明白,為什么用木花做出來的白球,祁白要把它們叫成棉球,不過這并不妨礙貂蘭使用這個名字,反正用久了,也挺上口的。 “要是看到了大股大股流血的傷口,又或者是像那樣露出骨頭的,就趕緊叫我過去,都聽明白了沒有?” 問完貂蘭也不等眾人回應,緊接著說道:“聽明白了就快點,別磨嘰!” “哎!”“哎!” 亞獸人們聞言立刻端著水盆跑到角獸人身側,貂蘭也不怕他們不會,馬沐和獺云幾個,正在人群中處理傷口,他們會幫忙看著的。 貂蘭自己安排完,就趕緊回到板車旁,她要負責搗藥糊糊,不同的傷口需要的藥不完全一樣,弄不好就是浪費藥材,她得親自動手才行。 工人們小心地用棉球沾上干凈的清水,一點點將混著沙土的傷口擦凈。 只不過所有人的手都是顫抖的,因為貂蘭的話,他們都聽懂了,祭司不僅僅只給那一個傷員治療,部落竟然要給所有受傷的角獸人治療。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因為只是藥草,就裝了整整一輛板車。 他們可是都聽說了,黑山部落的角獸人戰士,這一次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受重傷,所以這些藥草,全部都是給他們的親人,給他們的伴侶準備的。 已經變成了人形的角獸人,心中的激動更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他們現在終于明白了工人兩個字的意義,不是黑山部落的奴隸,而是會被真心對待的工人。 除了這一波正在照顧傷員的,另一波亞獸人工人,則在豬朱的帶領下,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后廚作為部落中最重要的地方,從來都不允許做飯之外的人靠近,所以這是這些亞獸人第一次進入廚房。 可以二十幾個人一起干活的cao作臺,那么多一人多高的大烤爐,所有的一切都讓亞獸人們感覺神奇,好多人甚至都不敢使勁碰廚房中的工具,生怕一不小心給弄壞了。 豬朱站在大桌子的一頭,嚴肅地說道:“今天每個人都能吃飽,所以你們手腳都給我放干凈點,如果要是被我發現了有人偷吃偷拿食物,就算是在部落大勝的日子,我也會讓祭司把你們趕出去?!?/br> 說完,豬朱還特意瞪了一眼狐宵。 這位目前已經是部落中的名人了,她剛剛去招人的時候,明明注意過,怎么還是讓他混進來了。 這是第一次,大家沒有被豬朱那張耷拉著的臉嚇到,反而覺得豬朱的聲音,簡直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能吃飽了,他們能吃到rou啦! 其實這里還有一個小插曲。 祁白狼澤和猴巖都不在,部落中所有事都得羊羅一個人做主。 打谷場上的傷員那么多,羊羅一旦忙起來都不知道得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