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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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看幼崽,但實際上就是讓他們跟幼崽一起玩,畢竟現在所有族人都忙碌起來,剛剛出生還沒有變成人形的幼崽們可得看好了。 雖說獸人的孩子抗摔也不怕磕碰,可是架不住他們格外活潑,要是沒人看著,大雪天也能跑出去,外面那么冷的天,就是大人也不一定能挨得住,別說這些還長著胎毛的小崽子了。 此時,幼崽房間的十米大炕上,其中一半被獸皮圍成了一個大圈,一只只走路還不穩當的小崽子們滾成一團。 小鹿夏趴在獸皮堡壘的邊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圈內的小朋友們。 這些小家伙才喝了奶,一個個就跟喝醉了一樣,腳步亂晃悠。 只看小熊山變成了獸形,正長著嘴巴,小圓肚皮正一鼓一鼓的,一只小兔子壓在他的肚皮上,兩只小狼崽一左一右抱著他的小腳丫,正啃得津津有味。 他們身邊的小牛和小馬更是東倒西歪地睡了一炕。 這樣的場景,即便是在有獸形的獸人大陸上也是不常見的,畢竟沒有幾個部落的獸人會將他們的幼崽這么放心地交到別人手里。 然而在黑山部落這已經是常態,大家不用藏著掖著自己的幼崽,也覺得很高興。 看看他們的孩子,長得都很結實又rou嘟嘟的,可招人稀罕了,誰又不想炫耀炫耀自己的娃呢。 祁白用手指,撓撓這個的小肚皮,揉揉另一個的小耳朵,感覺自己像是誤入了童話世界。 幾個坐在炕邊的亞獸人,笑著說道:“豹白這么喜歡幼崽,快讓祭司給你祝福,讓你也快有自己的幼崽?!?/br> 亞獸人一般都是在冬天的時候懷崽,現在部落里都有這么多幼崽,祁白還沒有懷崽征兆,大家也都覺得祁白今年是不會有幼崽了。 在獸人們的想法里,沒有懷崽的伴侶,就是沒有受到獸神的祝福。 正趴在炕邊算賬的羊羅,聞言看了看祁白的肚子,心中腹誹,肯定是狼澤不太行啊。 只是他畢竟是“戴罪之身”,嘖嘖兩聲搖了搖頭,也沒在祁白面前說這些,即便狼澤現在不在家,他也沒有必要去找不痛快。 祁白有些囧地收回手,他不就是在洗手之前摸摸毛茸茸嗎,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而且祭司爺爺,您那是什么眼神啊,哎,他也不能跟羊羅說他和狼澤根本就沒有做到最后吧。 祁白覺得,他現在和狼澤談戀愛,已經完全推翻了他對自己性向的理解了。 或許也不算是推翻,就是碰到了對的人,在那個人面前,不管什么性別,因為別說性別,現在他們的身體都不是人類了,但是喜歡就是喜歡,狼澤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可是生幼崽,祁白在心中默默對手指,這個還是從長計議吧。 祁白把身上的獸皮斗篷掛起來,把斗篷內兜的獸皮袋拿出來放在炕邊,挽起袖子,露出纖長的手臂。 向來以野性為美的亞獸人們,看看自己粗糙的掌心,再看看祁白一條裂口都沒有的手,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看,回頭他們也把豬油往手上抹一抹。 虎雪一邊往陶罐中倒羊奶,一邊問道:“這些奶要做成什么?” 要將羊圈中羊奶都擠出來,平時用來盛羊奶的木桶就不夠用了,此時放置石磨的小客廳里,正擺著許多陶罐,這些都是大家從自己家里拿來的,算是臨時借給部落使用。 也不用寫名字,陶窯中出產的陶罐,每一只的造型都不一樣,大家根本不用擔心回頭找不著自己的。 祁白用石板將其中幾個陶罐蓋上,對虎雪說道:“這些罐子里的羊奶先不要動,放在這里發酵,回頭我用它們來做奶豆腐?!?/br> 然后又提起兩個陶罐:“今天咱們就先做炒羊奶和酥油,讓大家嘗一嘗,要是大家覺得好吃,咱們再多做一些?!?/br> 一旁的兔若吃驚道:“羊奶怎么能是油?” 奶真的是非常神奇的東西,能做成的食物可多了,祁白眨眨眼睛:“過兩天你就知道了?!?/br> 現在許多族人都已經學會了用動物的脂肪做動物油,可是現在rou都不夠吃,哪還有多余的肥rou去煉油,祁白就想著,咱們干脆就做一些酥油出來。 也多虧了祁白平時嘴饞,在母羊下奶之后,他就琢磨著用羊奶做些好吃的,前前后后差不多一個多月,才讓他搗鼓出來了這些做法。 什么發酵啊,豆腐啊,虎雪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不過她不著急,之前祁白做鹵味的時候,他們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最后祁白做出來,就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吃的。 祁白往陶鍋里倒入羊奶,然后從他自己帶來的獸皮袋里,舀出幾勺白色粉末,隨后開始用小火慢慢地攪拌:“這是我做出來的淀粉,每一次不要加太多,我們現在沒有太多淀粉,先看看能做多少?!?/br> 虎雪聞言湊近祁白的獸皮袋:“這不是甘薯面粉嗎?” 祁白搖頭:“這也是用甘薯做出來的,但不是面粉?!?/br> 祁白家里一共就兩袋淀粉,現在全部都拿了過來。 祁白能存下這么多淀粉,也是苦了串串和鴨鴨。 做出甘薯面粉之后,祁白就想著也做一些淀粉,淀粉可以用來勾芡,也能做成粉條,是十分實用的食材。 與面粉直接用甘薯干磨出來就可以了不一樣,淀粉是把新鮮的甘薯切成細末泡水,然后將甘薯漿過濾出來靜置,甘薯漿里面的淀粉會在靜置的過程中變成白色的淀粉,這時候只要再晾曬干就是甘薯淀粉了。 至于為什么說苦了串串和鴨鴨呢,甘薯漿過濾出來之后,還剩下那么多甘薯渣,祁白就和吧和吧,全摻串串和鴨鴨的食物里面去了。 好在這幾個都是不挑食的,每次都能把祁白送去的食物干完。 祁白本想著,淀粉也不怕壞,這么多夠他吃上一整年,可是現在要拿來給整個部落做食物,眼瞅著兩袋子也就不算多了。 不過不多也沒辦法,做淀粉對甘薯的損耗太大,就算甘薯渣能喂羊也不行,現在部落可沒有那么多甘薯能霍霍,連獸人們吃得都不夠,更別說給四耳羊,還是讓它們繼續吃干草吧。 祁白心想,開春一定得多種甘薯,回頭才有更多的甘薯可以做淀粉。 隨著祁白慢慢攪拌,陶鍋中的羊奶漸漸變成了糊糊,祁白又扔進去一些碎紅果干,紅果干是秋天的時候大伙一起晾曬的,這個倒是還有許多。 等鍋里的糊糊變得濃稠,祁白才把混著紅果干的糊糊盛出來,放在陶盤里。 祁白一抬頭,就看到原本在獸皮圍欄里的幼崽們,全部都圍到了鍋邊,此時正齊刷刷地看著他,不只是幼崽,祁白一晃眼,好像都看到大人們嘴邊的水光了。 羊羅記賬的石板和竹簡也早被扔到一邊,他咽咽口水,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一句話:“可以吃了嗎?” 哎呀,他們日日都要給幼崽們熱羊奶喝,怎么從來都沒覺得煮羊奶的味道這么香呢。 祁白刮出一小半,讓幼崽們先吃熱乎的,然后把剩下的放到溫度比較低的外間:“別著急,這個放涼了才更好吃呢?!?/br> 說著,又重新在鍋里倒上羊奶,這一次他要煮用來做酥油的羊奶。 第162章 將煮熟放涼的羊奶倒進木桶里,用兩個木棍交叉做出來的搗棍放在木桶上,最后再蓋上一層干凈的獸皮,就是一個用來搗酥油的簡單裝置。 搗羊奶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并不容易,一桶羊奶至少要搗上兩個多小時,才能將羊奶中的油脂盡可能多地打出來。 不過那都是祁白平時一個人做的時候,別忘了現在房間里可是有那么多剛剛生完崽的亞獸人呢,大家都豎著耳朵聽祁白講解,嘴里默默重復著祁白的動作,想要趕緊學會這吃食的做法。 這時,每人輪換著搗幾下,還沒等所有人上手試一遍,羊奶就搗得差不多了。 祁白從一個亞獸人手中接過搗棍,好幾個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不過很快,吃驚就占據了他們的雙眼。 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祁白從木桶里,撈出了一塊金黃色的“面團”。 兔若張大嘴巴:“這......這......” 她伸頭朝木桶里看,只見木桶里面還是白色的羊奶,只是羊奶的顏色似乎變得有些淡了。 祁白沒有騙他們,羊奶里面真的有油。 這酥油,和大家平時用肥rou煉出來的油,除了顏色不一樣,看起來真是有點像。 嗯,還是不太一樣的。 酥油沒有豬油那么油膩,即便是吃上一大塊,嘴巴里也只有醇厚的奶香味。 祁白說道:“剩下的這些羊奶也能喝,只是味道比較淡?!?/br> 虎雪聞言拿起旁邊的竹提子舀了一勺,眼睛睜大說道:“真的變淡了?!?/br> “給我嘗嘗?!薄敖o我也嘗嘗?!?/br> 等在一旁的眾人紛紛對虎雪說道,讓虎雪趕緊給他們也試一試剩下的羊奶。 一個亞獸人砸吧砸吧嘴說:“不好喝了,像水一樣?!?/br> 祁白笑笑,羊奶中的乳脂被打出來,剩下的其實就是脫脂羊奶。 脫脂羊奶不僅味道變淡,營養成分也變少,但是曾經在藍星上,脫脂奶制品和全脂奶制品的價格差不多,有時候甚至還比全脂的貴。 祁白的表妹就只喝脫脂牛奶,說是喝脫脂牛奶能減肥,當然不僅是喝奶,小姑娘每天吃東西也很講究,每種食物的卡路里是多少,每天能攝入多少,都是要嚴格計算的。 祁白彎著唇角把手中的酥油團放在一旁的涼開水里清洗。 大概只有食物充足的時候,人們才會覺得瘦是一種美吧,對于根本吃不飽的黑山族人們來說,還是胖嘟嘟和強壯的人才更好看呢。 祁白最后解釋道:“酥油在水里洗干凈最后的奶液,放到鍋中小火煮到沒有氣泡就行了?!?/br> 將酥油中的水分煮干,保存得當的話,一年之內酥油都不見得會壞,他們正好可以趁著母羊產奶最多的時候,多準備一些酥油,這樣下半年的時候也能吃得上。 而且酥油除了吃之外,也可以像豬油一樣用來做油燈。 羊羅剛剛才吃了幾塊酥油,就覺得這東西能頂飽的,哪怕是一次不能吃太多,但是至少不用擔心大家會斷糧了,畢竟羊圈中的母羊每天都能擠出好多羊奶來。 他眉開眼笑地對虎雪說道:“好好好,以后你每天都留出一半的羊奶,用來做酥油?!?/br> 隨后又轉過頭,有些嚴肅地對房間內才生完幼崽,或者馬上就要生幼崽的亞獸人說道:“你們雖然不能到外面,但是每天也得好好干活?!?/br> 亞獸人們紛紛點頭說道:“羊羅祭司,你放心吧,我們都認真學了,我們一定好好干活?!?/br> 第一塊酥油做好,半個下午就過去了。 祁白擦擦手,到外間去查看之前做好的炒羊奶。 屋內生著火墻很暖和,但是進屋大門的旁邊溫度還是很低。 祁白快走幾步,掀開蓋在炒羊奶上面的獸皮,用手輕輕戳了戳,炒羊奶已經被凍得有些硬。 祁白用骨刀將羊奶切成小塊,然后端回炕邊,讓大人們嘗一嘗。 羊奶入口即化,奶香味在嘴中爆開,在這之后,接踵而至的便是紅果的清爽果香。 軟軟的紅果果rou,完全察覺不出之前被曬干了水分,就像是剛剛才從樹上摘下來一樣酸甜。 從來都沒有吃過甜品的羊羅當場愣在了原地。 半晌,羊羅瞅瞅地上的木桶,一挑眉,這可不行啊,他們現在一共就七八個木桶,這夠干什么的。 可別說用陶罐,羊羅看得清清楚楚,那用來打羊奶的木棍下面是平的,打在羊奶上的力氣不小,一個不小心就能把罐子搗碎了。 羊羅急忙忙地轉頭,抓起自己的斗篷和獸皮帽。 祁白跟在后面問道:“祭司爺爺,你干什么去呀?” 羊羅一邊往頭上套獸皮帽一邊往外跑著:“我去找人砍樹,咱們得多做十個......” 一想到羊圈中有十六頭產奶的母羊,羊羅握了握拳頭:“做五十、做一百個木桶......不僅這酥油,還有你說的那個什么豆......” “奶豆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