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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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風和獾平的意思是不能放過它們,就由他們兩個外出去尋找。 熊風的臉上還有一處被赤鳥啄傷的血印子,讓他的氣質更像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社會大哥。 不過只要熊風一出聲,這股霸氣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他憨厚的本質:“我記住了赤鳥的氣味,只要順著它們離開的那個方向,我一定能找到它們的巢xue?!?/br> 獾平也摩拳擦掌:“竟然敢偷我們黑山部落的食物,我一定要將它們抓??!” 羊羅沖祁白揚了揚眉毛,讓他也發表一下意見,只是看他和猴巖兩人都對熊風和獾平的話滿意的樣子,就可以知道這件事已經基本確定了下來。 畢竟不服就干,可是獸人們的人生格言。 更何況赤鳥的骨頭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他們平時想找都找不到呢,更不用說這兩只送上門來的。 祁白自然沒有反對意見,只是說道:“一切小心,安全為主。一旦遇到危險,一定要趕緊回部落,我們再另做打算?!?/br> 獾平哈哈大笑:“知道了,我們可是非常會逃跑?!?/br> 得,一聽這自豪的語氣,這逃跑的方法,肯定是狼澤教的。 當晚,熊風和獾平便帶上一些食物,趁著夜色離開了部落。 而部落中似乎也一下子冷清了起來。 猴巖帶著幾個角獸人前去查看蠻牛群的動向,防止它們朝著部落的方向前進。 平時熱鬧的廣場上此時空無一人,在結伴完成日常的工作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尤其是小孩子們,更是被嚴令禁止不能離開幼崽山洞,畢竟對于赤鳥來說,這些小孩子和小羊羔也沒有什么區別。 祁白制作車板的地點,也從部落前的廣場變成了緊挨著山洞的竹亭之下。 “呷~” 祁白將手中的石斧放下,仰頭望著遠處的一個暗紅色小點,不禁眉頭緊鎖。 熊風和獾平已經離開了兩天三夜,而祁白已經不止一次見到這樣落單的赤鳥了。 這幾只赤鳥沒有靠近部落的趨勢,從它們飛翔的方向來看,這些赤鳥顯然不是熊風和獾平去尋找的那兩只。 平日總是空蕩蕩的天空,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喧鬧和擁擠起來。 祁白隱隱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這時,看守在圍墻上的豬牙跑回廣場,他大聲地喊道:“尋鹽隊回來啦,尋鹽隊回來啦!” 大門打開,巨狼率先進入部落。 尋鹽隊離開部落也不過是短短七天的時間,但是祁白卻覺得過去了好久。 祁白暫時忘記了赤鳥帶來的煩惱,高興地沖到了狼澤的身邊,幫他們將帶回來的鹽和其他物資搬運下來。 而狼澤果然沒有讓祁白失望,將裝滿一竹筐的海鮮遞到了祁白的手中。 只是族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分享這一路的見聞和滿滿的收獲,一只棕熊和蜜獾幾乎是橫沖直撞地進入了部落。 看到站在了廣場中間的狼澤,兩人的眼中的驚恐才消解了一些,理智也漸漸回籠。 獾平變成了人形,指著遠方,聲音嘶?。骸昂谩枚喑帏B!那里有數不盡的赤鳥??!” 第84章 祁白被熊風和獾平的樣子嚇了一跳。 畢竟兩人平時都是比較穩重的人,尤其是獾平,更是有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橫勁,能讓兩人同時露出這樣受到驚嚇的神情,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狼澤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朝著剛剛進入部落的尋鹽隊幾人招了招手,犀晝和狐喬便立刻上前,將他們攙扶起來。 狼澤環視了一圈,問道:“族長和祭司人呢?” “族長帶著角獸人去狩獵了,他們還要查看草原上蠻牛的情況,最近幾天回來的時間都不能確定?!?/br> “祭司一大早帶著貂蘭和虎雪到山上去采集藥材,”祁白看了看天色:“他們應該快要回來了?!?/br> 熊風和獾平的眼底一片青色,看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休息,狼澤一行人更是剛剛帶著沉重的行囊趕了幾天路。 祁白推了一下狼澤:“你們先去祭司爺爺的山洞中休息一下,我馬上就過來?!?/br> 狼澤看著同樣面露驚恐的族人們,沖祁白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部落發生了什么事情,此時將這里留給祁白處理更好。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祁白拉住了鼠林和羊靈的手安慰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們兩人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嚇,并沒有受傷?!?/br> “熊風和獾平這幾天肯定沒有好好吃飯,你們先回山洞中去做一些食物。正好等祭司回來問過話之后,他們回到山洞就可以吃上飯?!?/br> 鼠林和羊靈才像是終于清醒了過來,臉上慌亂的神色退下去一些,連聲說道:“你說得對,我這就回去做一些食物?!?/br> “嗯,”祁白沖他們笑了笑說道,“快去吧?!?/br> 剩下的族人們齊心協力將尋鹽隊帶回來的藤筐搬進了部落倉庫。 “不用瞎想,不論發生什么事情,我們都一定可以想到解決的方法,大家只要在山洞中等候消息就可以了?!?/br> 祁白神色平靜,說話的語速不急不慢,有著一股天然的信服力,眾人紛紛眼神依賴地看著他,按照羊羅早前吩咐的,各自回到山洞并且將洞門關好。 羊羅的山洞有里外兩個隔間,中間被一道半人高的石墻分開,內部是羊羅休息的山洞,外面則是平時用來會客的客廳。 祁白進門的時候才發現,羊羅在他們搬運鹽筒的時候就已經從山中回到了部落,此時正與狼澤熊風和獾平四人坐在山洞中的石桌前。 熊風和獾平身前的石桌上正放著兩個竹筒,此時竹筒中還冒著熱氣,看來是羊羅為了讓兩人壓驚而準備的熱水。 兩人的身上都披上了獸皮衣,但是依舊掩蓋不住渾身的泥土,不過他們的狀態顯然已經好了很多。 羊羅已經將這幾天部落中發生的事情向狼澤講述了一遍,見祁白進門,狼澤轉頭對熊風和獾平說道:“你們兩個外出尋找赤鳥,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仔細說一說?!?/br> 以熊風和獾平的實力,他們兩個不可能因為兩只赤鳥而折騰成這個樣子,況且他們剛剛在部落的門口,還提到了“許多赤鳥”。 熊風和獾平對視一眼,像是在給彼此打氣,隨即便將這一路的見聞一五一十地重復了一遍。 羊羅臉色大變:“大海之中全部都是赤鳥?這怎么可能!” 獾平焦急道:“是真的,我們親眼看到的?!?/br> 祁白問道:“它們在做什么?” 熊風搖頭:“不知道,那里一直有赤鳥在上空飛旋,我們不敢靠得太近?!?/br> 幾人在羊羅的山洞一直討論到晌午,見再也問不出來有用的消息,才讓幾人先回山洞中休息。 狼澤與祁白結伴走在通往山洞的石階上,他早就發現了祁白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礙于在其他人面前沒有提出來。 此時只剩下兩人,狼澤才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祁白轉頭看了看四周,有些遲疑地小聲說道:“那一片海域,很有可能是赤鳥的繁殖地?!?/br> “繁殖地?” 祁白點頭:“就是那種赤鳥聚集在一起,一起生蛋孵蛋的地方?!?/br> 與大多數動物撫育幼崽的方式不同,不少候鳥都有聚集產卵繁殖的習性。 他們會在同一時間,到達同一地點,同時產卵,同時孵化幼鳥。 為了這固定的繁殖季節,它們甚至可能飛越上萬公里,穿過整片大陸。 熊風和獾平不可能同時看錯,那么這或許就是唯一的答案。 “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有那么多赤鳥聚集在這里了?!?/br> 祁白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拼命地在腦海中摳扒有關鳥類習性的零星記憶,就聽到身邊的狼澤輕笑了一聲。 祁白不敢置信地轉頭:“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狼澤嘴角微揚:“你已經找到了答案,我們只需要去驗證一下就行了,這件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容易,我當然笑得出來?!?/br> 這個世界上,除了祁白,恐怕就連獸神之城的大祭司也不會知道這么多知識了。 在他們都在擔心這些赤鳥的出現,是不是在守護海中的神跡,警示獸人們不要靠近的時候,祁白卻給出來了一個看似離奇,但是卻更加合理的解釋。 這樣皺著眉頭的祁白讓狼澤覺得十分的……可愛。 “可愛”的祁白眼睛瞪得更大了:“哪里就容易了?赤鳥可是很危險的?!?/br> 狼澤手快地揉了一把祁白翹起的小白毛,抬腳迅速向上跨了幾步:“不論有多危險,我們都需要親眼見過了才能確定?!?/br> 祁白看著狼澤輕松的腳步就知道,這家伙根本沒把赤鳥聚集當成一回事,他合理懷疑狼澤甚至在期待著去收集鳥骨制作骨刀。 狼澤在石階上方停住,回頭說道:“我帶了海里的獵物回來,我們現在可以吃嗎?” 祁白的嘴角也繃不住了,他笑了笑說道:“吃吃吃!” 現在愁這些好像真的沒什么用,還不如在出發之前飽飽吃上一頓。 狼澤從海邊帶回來的海鮮還真不少。 祁白簡單看了一下,除了他點名要的海帶和紫菜,還有兩只手才能拿得起來的大螃蟹,三指粗得大海蝦,以及許多貝類。 這些都是離開了海水也不會立刻死掉的海鮮,尤其是螃蟹。 祁白用手戳了戳螃蟹突出來的一雙大眼睛,它動作極其緩慢地眨了眨,居然現在還活著。 這下祁白是真的有些高興了,這螃蟹一看就滿肚子rou。 他們已經決定了等狩獵隊回到部落,與猴巖商量好未來幾天的安排就立刻出發。 因此這些海鮮現在就必須要吃完,不然等他們回來,那可真的全部都壞掉了。 祁白的灶臺上一共有兩口鍋,他在其中一口鍋中加上水,將洗凈的螃蟹和貝類放在竹蒸屜上,蓋上鍋蓋開始蒸。 趁著這個時間,祁白在洗漱盆中倒滿水,將海帶和紫菜淘洗干凈。 海帶用草繩串起來,放在竹亭的屋檐下面曬干,而過于細碎的紫菜則平鋪在簸箕上晾曬。 祁白用骨刀切下一段海帶,決定中午再做一個海帶湯。 他湊到正在切著rou片準備烤rou的狼澤身邊,說道:“給我切一點rou絲?!?/br> “好?!?/br> 狼澤正在用的骨刀與祁白手中的骨刀,是用同一只赤鳥骨頭做出來的,但祁白卻覺得它在狼澤的手中好像要更聽話一些。 “這樣行嗎?” 眨眼的工夫,粗細均勻的rou絲就已經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