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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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于身邊現在多了狼澤這么一個存在感強烈的人,祁白突然就覺得連洞口都變得擁擠了起來,不過好在這些天他都是用獸形睡覺的,他的獸形很小,不會占什么地方。 祁白和狼澤的獸皮已經鞣制好了,他將狼澤的獸皮拿了過來,滿臉興奮地沖著狼澤說道:“狼澤你快看看,這獸皮真漂亮?!?/br> 說到這,又壓低聲音小聲補充道:“還是你教給我的方法最好,我偷偷對比過部落中其他人鞣制的獸皮了,他們做的都沒有我們的好?!?/br> 狼澤接過了祁白手中的羊皮,祁白有些沮喪地說道:“可惜的是我沒有找到你帶回來的那種小黃花,不然咱們做出來的獸皮一定會很香?!?/br> “月靈花?!崩菨蓪F皮接了過來,用手珍惜地輕輕撫摸。 看到祁白不解的神情,他又說道:“那種黃色的小花,叫作月靈花,在草原上,生長著成片的月靈花,月靈花盛開的時候,是草原最美的景色?!蹦鞘撬父缸钕矚g的花,也是父親每次外出狩獵都會帶回來的花。 “明年花開的時候,我再去采來給你?!?/br> 祁白沒有發現一個角獸人要給他送花,只顧著高興地計劃:“你說得對,明年花開的時候,我們要多采一些,不知道做成干花之后加入到草汁中還有沒有作用,我們明年可以試一試。如果成功了,我們就可以多存一些花瓣?!?/br> “嗯?!崩菨傻偷偷貞?。 祁白一邊整理自己的小窩,一邊念叨著:“現在山洞里的石面都很涼了,你睡覺的時候注意一下,最好先鋪一層干草?!?/br> 見狼澤點頭,祁白才變成了雪白的小豹子,鉆進了他的小被窩。 早在他們的獸皮鞣制完成的時候,祁白就已經將屬于他的那塊獸皮折疊了起來,放在了干草之上,晚上睡覺的時候,只需要變成獸形鉆進羊皮做成的小窩,就可以一整晚都暖融融的。 狼澤看著一動不動的獸皮,忍了半天最終還是伸手,結果就看到一個白色小腦袋突然鉆了出來,兩只圓耳朵動了動,有些疑惑地看著狼澤,狼澤將手收回:“獸皮不透氣,你小心不要憋著自己?!?/br> 小雪豹乖巧點頭:“喵嗚~” …… 兩人都沉默了一瞬間。 狼澤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祁白有些懊惱地用爪子捂住了臉,他感覺自己的耳朵尖都有些發燙,幸虧有毛茸茸遮擋著看不出來,都怪他的獸形,說什么都像是在撒嬌,太丟人了。 祁白重新鉆進了被窩,算了,睡覺,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祁白醒來之后還覺得有些臊得慌,他在被窩中糾結了半天,然而等他終于做好心理建設鉆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狼澤睡覺的地方已經空了,狼澤早就已經離開了山洞。 祁白邁著小八字步,一溜小跑到了瀑布邊,快速地用涼水洗漱了一遍,感覺自己已經滿血復活了,他又抖擻著精神,跑回山洞前。 只是,部落中現在并不是要開飯的樣子,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齊刷刷地看向站在石臺上的羊羅。 祁白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終于聽到了那個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第27章 由于現在居住的山洞已經容納不下他們所有人和食物了,羊羅和猴巖終于做出了決定,那就是部落中十四歲以上的族人們可以選擇一塊石壁,開鑿屬于自己的山洞。 祁白聽到這個消息是有些高興的,畢竟部落中這么多人住在一起,真的是太不方便了,他早就想要搬出去自己住,但是部落中的生活可不是想要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雖然原始部落中并沒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說法,但是在部落的祭司和族長同意前,部落中的族人們是不能藏有私產的,當然也包括房屋。 就比如說曾經的貓白,一直住的就是他母父和父親留下來的帳篷,即便那帳篷的獸皮已經十分的破舊,在他成年之前,他仍然沒有資格修葺新的帳篷。 這時祁白瞥見了一旁的狼澤,突然一個問題就涌上了心頭,祁白頭一次有些冒失地在人前開口,他問道:“祭司爺爺,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一個山洞嗎?” 羊羅知道祁白和狼澤交好,此刻見到祁白提問,又哪里會不知道祁白的小心思:“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一個山洞,想要單獨開鑿山洞的族人,需要來跟我說明,我與猴巖族長都同意了之后,才可以開鑿。不過除了族人的私人山洞之外,我們還需要再挖一個集體山洞,用來存放部落的物資?!?/br> 羊羅的話其實已經算是表明了他的態度,畢竟不管哪個部落,奴隸都不算是族人,而是部落的一種物資,一種可以隨時拿來交換的物品。 原始部落的生存是血腥而殘忍的,部落之間發生沖突,失敗方的族人就會被俘成為奴隸,但是通常情況下,獲勝方只會將可以生育的亞獸人以及年紀尚小的獸人留下,成年的角獸人和年紀大了無法勞作的獸人,會被直接殺掉,甚至一些殘忍的部落,還有將這些獸人當做兩腳羊吃掉的可怕習俗。 從被烙上奴隸印記的那一天開始,這些獸人就再也沒有自由,甚至可以被隨意的買賣,在交易日上一個十歲左右的角獸人奴隸甚至沒有一袋鹽貴重,而奴隸之間生育的孩子,如馬菽馬菱兩個兄弟,更是從出生起就注定了他們奴隸的身份。 然而黑山部落與那些部落卻是不同的,這些奴隸不是他們靠戰爭獲得的,也不是他們用物資換來的,而是由于洪水的追趕,逃難到了這里。 他們不是這些奴隸的主人,但是此刻以主人自居卻沒有人反駁。 這原因其實很簡單,這些奴隸的身上都烙印著不同部落的圖騰,或許由于獸人世界的部落之間間隔很遠,大家并不能準確地知道這些圖騰的含義,但是有一件事卻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不會有任何部落會接納奴隸成為族人,不論到哪里,他們永遠都是奴隸,而相比起在其他部落隨時都有可能被宰殺或當作獵物的誘餌,這個只要工作就可以得到食物并且沒有人會苛責他們的黑山部落,已經是很多奴隸可以想象的到最好的部落了,這些日子的生活,對于他們來說,更是如同做夢一般。 因此對于羊羅的說法,他們并沒有反駁的意思,只要能有一個山洞,可以讓他們在冬日里遮蔽風雪,即便是需要所有人擠在一起,他們也非常滿足了。 然而祁白卻并不這樣認為,他假裝聽不懂的樣子,繼續問道:“那我們按照什么樣的順序來選擇位置呢?如果鼠林恰好跟我看上了同一塊石壁,我們倆該怎么辦?” 坐在一邊的鼠林莫名其妙地看向祁白,非常想要開口告訴他:你放心吧豹白,如果我們看中了同一塊石壁,我會讓給你的。 然而坐在他身邊的祁白偷偷地用手拉了他一下,鼠林一下子就理解了祁白的意思:你先不要說話,我不是真的要跟你搶位置。 羊羅看了祁白一會兒,良久才說道:“那你想要怎么辦?” 祁白見羊羅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祭司爺爺,為了保證公平,我覺得我們應該來一場比試,誰贏得了比試,誰就可以先選擇石壁?!?/br> “這怎么能行?角獸人的力氣天生就比我們亞獸人大,這樣的比試怎么能算是公平呢?”兔芽率先問道。 “那也不一定啊,豬牙就打不過亞獸人?!边@時在人群中的虎猛高聲地叫喊起了豬牙的糗事。 豬牙一下子就漲紅了臉:“我……我是角獸人,才不會打亞獸人!我是因為不能使力氣才輸給猻青的?!?/br> 豬牙的話越說越利索,說道最后的時候他自己幾乎都信了,他激動的站起身來:“我要挑戰你虎猛,我一定可以戰勝你的!” 祁白連忙阻止地說道:“我說的比試,可不是這樣的比試,現在正是準備過冬食物的關鍵時刻,我們不可以將時間浪費在自己人的比拼上?!?/br> 虎猛已經被豬牙激起了斗志,他正想要接受豬牙的挑戰,好好地收拾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聞言就問道:“那你說要怎么比試,我虎猛絕對不會退縮,你也一定不能退出?!?/br> 豬牙梗著脖子說道:“我不會退縮的!我一定會贏過你!讓你知道我是一個強壯的角獸人!” 祁白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不知不覺地給了他一個好臺階,祁白連忙說道:“我們就以一天的時間為限,在天黑之前,按照每個人獲得食物的多少,誰獲得的獵物或者采集的食物越多,誰就是勝利者,可以擁有優先選擇石壁的權利?!?/br> 祁白的話讓部落的每個人都燃起了斗志,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每個獸人都不希望自己被別人看輕,如今聽到了祁白所說的比試方式,所有人都被激起了戰意。 “好!我同意!”虎猛雙手握成拳頭,重重地撞擊在一起,他挑釁地看向豬牙,“你敢答應嗎?” “有什么不敢答應的!” 羊羅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即便他是一個祭司,也不能隨意的阻撓部落中的挑戰,這是每個獸人戰士的權利,當然,眼前這兩個毛孩子,根本就不懂獸人戰士的榮耀和尊嚴,明顯就是氣頭上的打賭,可是他們這樣的賭約,沒有影響部落中的正常勞作,羊羅還真是沒有阻止的理由。 更何況,羊羅站在高處,一下子就能看到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期待的神情,正如祁白所想的那樣,即便是亞獸人,他們此刻也想要獲得勝利,成為部落中最強大的亞獸人。 祁白眼睛晶亮地看著羊羅:“既然如此,我們黑山部落的所有人都應該參加,我作為一個普通獸人,絕對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任何一個奴隸,你說是嗎,鼠林?” 突然又被點到名字的鼠林,有些迷糊地看向祁白,其實他知道自己不太行,要是真的比試起來,他肯定贏不過部落中的很多奴隸,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輕易地認慫:“沒錯,我不會輸給奴隸的?!?/br> 鼠林的聲音落下,四周又響起了其他人零零碎碎的附和聲。 羊羅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松了口,指著天空說道:“從現在開始,到日頭消失為止,我將為你們鑒證?!?/br> “嗷!我一定會贏的!” “不,贏的一定是我!” “我要獲得先選石壁的權利!” 晨間會議一結束,大家幾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祁白只是回到山洞中拿自己扁擔的一小會兒工夫,不僅是狼澤,狩獵隊的所有成員,早就沒有了蹤影,就連瘸著一條腿、吊著一只胳膊的狐火和熊風,都身殘志堅地堅持著外出尋找獵物了。 當然,部落中不可能不留人看守,亞獸人中留下了身為祭司的羊羅和部落中唯一一個年老的亞獸人豬朱。 角獸人中留下了四個人,作為族長的猴巖,以及象榆、犬烈和狼葉三個年過八十的老獸人,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也沒有一定要爭個高下的必要了。 而且他們出去的這一趟,部落中的變化可真是不小,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此刻幾個人正興致勃勃地在山洞的內外溜達,一邊看一邊贊不絕口,這不比比試有意思? 祁白今天依舊打算去甘薯山上挖甘薯,跟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雖然現在土地中完好的甘薯越來越難找了,但是它的總體產量還是比其他的野菜和野果多。 如今天氣已經很寒冷了,但是他們這里的山上并不是就完全沒有綠色的植物。 黑山部落地處北方,周圍又有海拔高的高山,山中不僅生長了很多落葉的植物,同樣還有成片的松柏和耐寒的蕨類植物,只是這些樹木和植物并不適合獸人食用。 祁白肩挑著扁擔,走得其實并不快,他這個人并沒有太強的好勝心,今天之所以會動員大家來進行一場這樣的比賽,主要還是為了讓奴隸們能夠參與進來,畢竟他們這次比賽的彩頭可是要按照排名來選石壁,這樣等比賽結果出來的時候,羊羅就不好將奴隸單獨剔除出去,這樣做就好像是瞧不起他們這些普通獸人一樣,如此,大家就都能分得一塊石壁開鑿房屋。 和祁白一樣沒有什么好勝心的鼠林,動作更慢,祁白都走了好一段路了,鼠林才從身后趕了上來,他終于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豹白,黑山上的石壁有那么多,別說只有我們一個部落了,即便是再來一個黑山部落……不對,再來兩個、三個黑山部落,我們也住得下,你為什么還要說我會和你搶石壁???我不會和你搶的?!?/br> 祁白在心中默默贊同:是啊,又不是沒有地方,那么大的石山,奴隸卻只能擠在一起,這到哪里說理去呢? 當然祁白是不可能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的,畢竟鼠林作為一個普通獸人,不一定能夠理解奴隸們的艱難處境:“我不是說你一定會跟我搶,我也只是打一個比方,就咱們倆這關系,我也不會跟你爭的?!?/br> 鼠林高興地問道:“我們是什么關系???” 祁白心想大概就是“閨蜜”的關系吧,但是嘴上卻說著:“當然是好朋友的關系?!?/br> 鼠林本想反駁,你的好朋友明明是狼澤,不過轉念又一想,狼澤應該是未來伴侶的關系,那好朋友確實就是自己了,瞬間感覺美滋滋的。 即便兩人都明白自己不可能成為部落中最強的亞獸人,但是到了甘薯山之后,還是十分認真地干起了活,畢竟這些都是為部落過冬儲備的食物。 祁白今天的運氣還不錯,用了半天的時間兩個藤筐就已經裝滿了,祁白將木耙放在藤筐的最上面,看著還空著大半筐的鼠林說道:“我先送回部落一趟,一會兒就回來?!?/br> 鼠林原本以為自己至少還能贏過祁白這個幼崽,沒想到還是不行,有些喪喪地點頭:“你走吧,不用管我?!?/br> 祁白好笑地看著鼠林,背上自己的藤筐:“我一會就回來了,你不要說得我要扔下你不管一樣?!?/br> 祁白回到部落的時候,就發現幾個留守在部落的老獸人們,正在有說有笑地腌制著狩獵隊帶回來的獵物,幾個年紀小的幼崽正圍在他們的周圍七手八腳地幫忙。 而在他們面前還特意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那里已經零零散散地堆放了不少食物。 看到祁白回來,羊羅收了笑臉,倒是一旁的猴巖族長樂呵呵地笑著招呼道:“豹白回來啦,把你采集到的食物放在這里,為了將你們每個人采集到的食物分開,羊羅祭司可是親自給你們清掃出了一塊空地?!?/br> 羊羅聞言也只是哼了一聲,他現在有些慶幸自己還沒有將收祁白做學生的話說出口了,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祭司。 祁白一點也不生氣,羊羅固然有些固執,但祁白也明白,想要讓一直以來就是被培養成為祭祀的羊羅一下子做出改變是件很難的事情,在他的思想中,一個獸人一旦被烙印上了奴隸的印記,那他們就再也不可能與其他的普通獸人畫上等號,只有森嚴的等級,地位的落差,才能讓族人們更加地團結,在戰斗中更加的勇猛。 不過至少羊羅還是愿意接受改變的,至少在今天的事情上,他完全可以一口否決掉祁白的提議,祁白相信其他的族人也不會去多想,他們只會順從的聽取祭司和族長的命令。 祁白沖猴巖等人笑了笑,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去觸羊羅的霉頭比較好,安靜的將藤筐中的甘薯卸在一個地方,就重新背上扁擔向部落外面走去,抓緊時間,在太陽下山前,他還能再來一個來回。 深秋的天總是黑得很早,太陽才剛剛升到半空中,就急急忙忙的向地平線的另一側趕路。 大概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在甘薯山這邊的采集隊成員,就在兔芽和牛溪的召集下,集合到了一起,等他們快要到達部落的時候,太陽的光亮都已經非常的微弱了。 眾人剛剛走出藤蔓纏繞的密林,走進山洞前面的空地,就見到了在空地中間熱鬧的族人們。 人群的正中間已經早早就燃起了火堆,此刻所有人都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到了兔芽一行人回來,有人在高聲喊道:“趕上了,又有人回來了!” 祁白將扁擔放在了自己白天放置甘薯的地方,不明所以地走過去,才看到在大火堆的旁邊,還燃燒著一個小小的火堆,這時牛勇在旁邊解釋道:“祭司爺爺說了,天黑這個時間太難計算,只有在火堆燃盡前回到部落的人,才算是合格,火堆熄滅之后才回到部落中的人,就失去了排名的資格,直接成為最后一名,采集隊的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你們是采集隊中最后的成員,如果再耽擱一點時間,這火堆就要熄滅啦?!?/br> 祁白聞言,便在四周張望起來,只是此時的天色微暗,正是一天之中火光亮度最低的時候,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狼澤的身影。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產生了一陣sao動,祁白便向外望去,就看到虎猛正一手拖著一只麂子向部落中走來,他看到了族人的目光,立刻揚起了另一只手,嘴中發出響亮的呼哨聲。 祁白聽到犬烈的笑聲:“虎猛這個小子真是不錯,作為一個幼崽,他能抓到這樣的獵物已經非常難得了?!?/br> 另一個老獸人狼葉則有些不以為意:“這有什么用,在已經回到部落的角獸人中,他連第五都排不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