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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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鹽隊帶回來的鹽立刻就派上了用場,羊羅一邊親自往石鍋里加鹽,一邊不放心地小聲問著祁白:“海里還有多少鹽?” 祁白聞著熟悉的野菜大亂燉,笑著說道:“祭司爺爺,海里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鹽,我們在海邊耽誤了一些時間,是狼澤帶著我們找了一條近路,我們才回來得這么快,狼澤說了,去往海邊的路還可以更近,所以您再也不用擔心部落吃鹽的問題了?!?/br> 羊羅皺了皺眉頭,他心里不滿,明明是五個人出去的,怎么祁白滿口都是狼澤,但是他沒有說什么,摳摳搜搜地撒了一點鹽之后,就趕緊將竹筒學著原來的樣子封了起來。 微涼的秋風拂過,守著暖融融的篝火,吃著滿滿一大碗亂燉,祁白的心中十分的寧靜。 看著天空中的繁星,祁白忍不住地想,那里面會不會有藍星。 又或者,他在藍星的家人們,是否也能看到他所在的方向呢? 這一切注定都沒有答案。 由于他們幾人的重大貢獻,羊羅不僅對馬菽兄弟兩個人和顏悅色了起來,更是親自給狼澤盛了好幾碗菜。 說實話,他們幾個人在外面開慣了小灶,吃的要比在部落里面好,尤其是在海邊的日子里,過得簡直不要太滋潤。 因此,雖然祁白一路上都歸心似箭,但是真當他面對著大鍋飯之后,反而沒有之前那么大的興致了,吃了幾碗野菜燉rou就停了下來,聽著眾人聊天。 然而對面的狼澤卻與祁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狼澤的胃簡直像是一個無底洞,羊羅給多少就吃多少,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祁白看著羊羅有些抽搐的嘴角,那笑容顯然已經快要掛不住了,不禁偷偷地笑了起來。 然而更讓羊羅氣憤的是,這邊狼澤像是怎么都喂不飽,那頭馬菱每吃一口飯就要抬頭看他一眼,時不時地還往洞里看,那樣子,生怕他會昧了他們的獸皮。 羊羅忍了又忍,最終在狼澤吃了七八碗亂燉之后,放下了手中用來分食物的石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讓虎猛和牛勇兩個人將裝著獸皮的藤筐搬了出來。 在出發的時候,祁白就跟大家約定好了,如果找到了鹽,不論部落分給他們多少獸皮,五個人都平分得到的獸皮,每個人得到的大小都一樣。 當然象榆和狼澤一開始的時候是不同意的,畢竟大海中可能有鹽的想法是祁白提出來的,大海的方向又是馬菽和馬菱告訴大家的,他們兩個只是作為帶路和陪同的存在,哪里就有資格跟祁白獲得同樣多的獸皮,就連馬菽和馬菱兩個人也紛紛表示自己不需要那么多的獸皮。 不過祁白最終還是堅持了與大家平分,畢竟作為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現代人,知道海水中有鹽并算不上什么稀奇事,然而缺乏生存經驗的他,如果離開了同伴的幫助,即便知道得再多也無法實現,況且他們五個人一起出行,這一路上會充滿了危險與不確定,大家是信任他才跟著他去海邊,他不能讓大家白跑一趟。 羊羅站在藤筐邊上,仰著頭說道:“黑山部落是慷慨的部落,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得到一塊獸皮?!?/br> 雖然在之前的會議上,羊羅只說了會分給找到鹽的人一張獸皮,但尋鹽隊帶回了這么多鹽,是完全出乎他預料了,部落不可能只給他們一塊獸皮讓他們平分。 最先分得獸皮的是象榆,他分到了一整塊小鹿皮。 雖說一整塊鹿皮大小不算小,但是因著角獸人不算默契的配合,這張鹿皮的好幾塊地方都已經被咬壞,并不能算是一塊完好的獸皮。 在這之后,祁白和狼澤四人也得到了自己的獸皮。 馬菽和馬菱雙手微微顫抖地摸著分得的皮毛,他們幾乎無法想象這真的成為了他們的私產。 其實羊羅誤會了馬菱,他哪里敢催促祭司,不過是因為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所以才會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了不確定。 馬菱和哥哥是奴隸的孩子,從小就是部落的奴隸,在他們以前的部落,奴隸不允許擁有私產。 尤其是他們兩個這種沒有主人的奴隸,別說私產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所有人只能擠在存放獵物的草棚之下,一旦到了狩獵季,狩獵隊打回了多余的獵物,他們當天晚上就會沒有地方住。 到了冬天,他們也只能在樹林中撿一些枯黃的葉子,將自己埋在葉子堆中,然而身處在四面漏風的草棚,這些樹葉根本沒有用,每一年都要凍死很多奴隸。 這一刻,他們終于確信自己擁有了一塊獸皮,擁有了一塊可以保暖的獸皮,他們不用擔心這個冬天會被凍死了。 雖然四人分到的獸皮都沒有象榆分得的大,但卻并沒有人覺得不服。 因為和象榆不同,他們四個分到的都是近兩米的羊皮,與鹿皮的短毛不同,羊皮上有厚厚的毛發,只看著就比小鹿皮要暖和,也不算是虧待了他們。 對于初來乍到的祁白來說,部落里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新鮮的,因此,雖然他手中的羊毛已經開始發臭了,祁白也一點都不嫌棄。 他還不會鞣制獸皮呢,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學一下。 第13章 部落的早上總是最忙碌的。 狼澤這些成年的角獸人,早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已經抬著巨大的石缸,前往瀑布邊抬水,這些水需要滿足部落一天的使用。 天晴之后,羊羅就讓人把兩口大石鍋搬到了洞外。 山洞之外的植物,因著獸人的入侵,再也無法保持他們野蠻生長的姿態,被迫讓出了一大塊土地。 剛剛將野草拔干凈的土地還有些泥濘,也不算平整,但是孩子們可以活動的范圍一下子就變大了。 此時,負責做早飯的虎雪和猞栗已經在洞外張羅開來。 他們從洞口的火種上取火,點燃了石鍋下的柴火堆,然后從山洞中專門用來儲存食物的角落中,取出一些野菜和rou。 祁白看到山洞的石壁外,已經堆積了許多收集好的柴火。 隨著大雨的過去,動物們也漸漸地回到了山林之中,狩獵隊逐漸可以獲得一些獵物,山洞中也已經收集了一些皮毛。 只是因著尋鹽小隊的外出,部落中能夠繼續狩獵的成年獸人太少,因此狩獵隊獲得的獵物并不能滿足部落的需求,因此大家的主要食物仍舊是野菜。 祁白發現獸人的食譜與藍星人類相差很大,在獸人的食譜上,很少有碳水食物,rou類似乎就是獸人們的主食,頓頓都必須要吃很多的rou,才能滿足獸人的需求。 但是無論如何,在他們離開的十天內,黑山部落的生活終于從饑一頓飽一頓,逐漸步入了正軌。 祁白作為一個大齡幼崽,此刻幫不上什么忙,他順著豹星指引的方向往瀑布邊上走去。 從洞口出來之后向右轉,前往瀑布的方向非常好找,只要順著被其他人踩出來的小路走就可以了。 大約走了十幾分鐘,祁白就已經聽到了流水聲。 繞過一棵參天大樹,整個瀑布就映入眼簾,祁白深吸了一口氣,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場景。 低矮的黑石山成半圓狀,懷抱著一汪池水,清澈的水流從黑色的山崖之上流下,不急不緩地擊打在水池中的巨石之上,飛濺出一圈一圈如玉珠般的水花,水花在池中短暫地徘徊,接著就匯聚成涓涓細流,向山林之間流淌而去。 此時晨光從一側照進,山谷之中泛著暖橘的光暈,和著如銀似雪的水霧,宛如仙境一般。 “豹白,你在看什么?”狐火看到祁白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禁發問道。 “我過來洗臉刷牙?!逼畎走@才回過神來,看到了正在不遠的低矮處裝水的獸人們。 象榆笑著說道:“豹白大概是部落中最愛干凈的獸人了,哪怕在野外也要每天洗好幾遍臉?!?/br> 看到祁白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其他幾個老獸人也跟著笑。 祁白其實有點不太適應這樣的場景,感覺有點像一群長輩看著自家漂亮大姑娘的樣子,祁白晃了晃頭,迅速把自己的女裝形象從腦子中晃干凈,跟眾人打了聲招呼,有些喪喪地往池邊走去。 他也想要成為威風凜凜的獸人啊…… 猴巖看到祁白往瀑布中心走去,便大聲提醒道:“水流下面的石頭很滑,豹白你走路小心一些,洗完臉就趕緊回部落,一會兒就要開飯了?!?/br> 看到祁白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猴巖這才笑了笑,吆喝著眾人抬起了大水缸,往部落走去。 祁白找了一塊干凈的大石頭,蹲下身,舀了一捧水,冰冰涼涼的山泉水在手中滑落,祁白嘗了一口,甘甜清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水能有的味道。 用這么好的水洗臉,祁白感覺真的是太奢侈了,但是對于獸人們來說,這些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等祁白回到部落的時候,眾人已經開始吃早飯了。 部落中每天只吃兩餐,因此早餐也是不能對付了事的,這關系著大家接下來的一天有沒有足夠的體力干活。 負責盛飯的虎雪笑盈盈地給祁白盛了滿滿一大碗野菜燉rou,祁白接過石碗的時候,只覺得雙手猛地一沉。 不過即便是這么滿滿的一碗,祁白沒一會就已經吃干凈了。 今天采集隊將會兵分兩路,猞栗和虎雪帶著他們的小隊去采集食物,而兔芽和牛溪的小隊則要去不遠處的竹林中砍伐竹子。 部落中可沒有出差回來要放假的傳統,祁白作為主要勞動力之一,當然要跟著兔芽去干活。 部落周圍的竹林與海邊的竹子似乎不是一個品種,竹子的枝干沒有那么粗,但是基本上也是需要兩只手才能合握過來的。 當然竹子的品種,對他們來說區別也不大,就算是海邊那樣的大竹子,他們也不會去砍最粗壯的,有那個力氣還不如多砍幾株小一些的。 到了竹林之后,兩個小隊的人就各自分散地忙活了起來。 竹林中的清風舒爽宜人,即便是做重活,時間也感覺過得特別快,不知道過了多久,祁白將手中的石斧放下,伸了伸懶腰,然而一時沒有注意腳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他此刻正在竹林的邊緣,這一摔,直接一頭扎進了外面的草堆之中,人影隨即消失,草堆中發出了一聲“喵嗚”。 祁白有些無語地咬住自己亂跑的尾巴,絕對是因為雪豹的天性,祁白現在非常容易受到驚嚇,經常一個不注意就變成了獸形。 而且他獸形的尾巴,有一點不聽使喚,總是給他添亂。 不過正好祁白有些累了,他順勢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四肢張開大大伸展開身體,一陣刺鼻的味道就沖進了鼻腔。 “阿嚏!” 小雪豹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整只豹都跟著顫抖了起來,祁白聳聳鼻子,決定回去繼續干活。 不對。 剛剛那是什么味道? 祁白轉身,貼著地面仔細地在他剛剛摔下來的位置仔細地聞著,順著剛剛的那個味道,祁白用爪子撥開了高高的草叢。 一小片嫩綠色的植物,正舒展著身體。 小雪豹呆呆地盯著那綠色的植物。 小蔥! 居然是小蔥! 祁白忍住內心的驚喜,跑到近前張口就要用嘴咬蔥葉,卻不想被人直接攔腰提了起來。 長著一臉小雀斑的采集隊長牛溪的臉出現在眼前,好笑地說道:“怎么亂吃東西,這個草吃了舌頭會痛的?!闭f完還順手擼了擼祁白頭上的絨毛。 祁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頭,雖然他的身體是個幼崽,但是他的內心已經是個成年人,被人摸頭真的是怪不好意思的,他掙扎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牛溪就將他放在了地上。 祁白變成了人形問道:“牛溪jiejie,這個草沒有毒吧?” 牛溪搖頭:“倒是沒有毒?!?/br> “沒有毒就行,我就喜歡吃這樣的味道?!闭f完就拽了一點點蔥葉放進了嘴里,慢慢地品嘗起來。 這葉子一進嘴巴,祁白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由于他自己沒有做過飯,對于蔥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網上流傳的山東大蔥上,而山東大蔥動輒就要一米多高,他才沒有多注意這些低矮的植株,沒想到他竟然差點錯過了小香蔥。 旁邊的鼠林笑著說道:“你要是喜歡吃讓嘴巴痛的野菜,我還知道有一種更厲害的呢?!?/br> 祁白不禁屏住了呼吸,難道是辣椒?! 祁白忙不迭地問道:“是什么樣子的菜,在哪里有呀,我想要看一看?!?/br> 鼠林看祁白焦急的樣子,眨了眨眼睛,賣了個關子說道:“等回去的路上我指給你看,保證讓你吃了之后哭出來?!?/br> 牛溪笑著瞪了鼠林一眼,鼠林長的十分的清秀,可惜說話做事總是透著股混勁,倒是不讓人討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