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氣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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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處張望,陳跡卻只盯著他看,眼神平和而有耐心,仿佛什么都不做,能看見他就很幸福。 “還行?!标P雪息對房間做出點評。 陳跡沒吭聲,伸手幫他脫外套。 安靜的環境里,拽拉鏈的聲響“呲啦”劃過耳膜,氣氛驀地一緊,關雪息下意識放緩呼吸,一口空氣吸進肺里,許久才緩慢地吐出來。 陳跡一句話也不說,把他的外套和自己的堆疊在一起,扔進沙發。 兩手按在他腰上,以坐姿仰頭看他,神情逐漸變得很有內容。 關雪息瞪了他一眼,搶先道:“我知道,你又在想那些骯臟的東西?!?/br> “……” 陳跡低笑一聲:“我后悔給你看日記了,起碼應該把那部分內容減少一些?!?/br> “晚了?!标P雪息輕哼了聲,“你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么,別裝?!?/br> “不用裝了?” 陳跡意味不明地詢問:“你確定?” 短暫的兩秒間,關雪息還沒消化這句問題的潛在含義是什么,陳跡就當他默認,猛地把他按到床上,翻身壓住。 “哎!”關雪息驚呼一聲,腦袋跌進柔軟的枕頭里,眼前視線一黑,陳跡捂著他的眼睛吻了下來。 為什么要這樣接吻,關雪息沒機會質問。一旦開始,他的唇舌就不聽自己的話了,喉嚨里發出的聲音模糊又破碎,他仰著脖子,空氣仿佛是倒灌進肺里的,吸得很難受。 陳跡比他還要難受,僅接吻不能滿足,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起初按著肩膀,不知不覺下移,揉捏著他的腰,再滑下…… 關雪息本能地躲了一下,蹭動間,忽然感覺大腿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他的眼睛被放開了,燈光太亮,陳跡修長的手臂探去床頭,把能按的開關全都關了,房間驟然一黑,只余窗前一線弱光,隱約灑到床上。 “陳跡?!?/br> 關雪息不知自己為什么要在此時叫他的名字,仿佛喉嚨癢,一定要喊他,“陳跡,陳跡……” “我在?!钡统恋哪新暵湓诙?,“干什么,撒嬌?” “你才撒嬌?!标P雪息低低地反駁,很沒力度,又很言行不一地抓住對方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又叫,“陳跡……” “你再叫我忍不住了?!?/br> 陳跡呼吸一沉,灼熱的吐息吹向他脖頸,火焰似的把皮膚燎熱了一片。 關雪息被燙得歪了下頭,藏起那塊頸rou,陳跡卻握住他的下頜,硬是把他扳正,第二個吻落下來,床鋪深深凹陷,關雪息的手指猛地抓緊了床單。 …… 凌亂的喘息聲里,有解皮帶的聲響。 禁區僅在眼前,關雪息身下發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難受。大概發泄是很容易的,但情至深處,誰想要的都不只是普普通通的“發泄”。 陳跡的身體熱極了,他摸到了他的腰。探索彼此的身體本是理所應當,可關雪息總是不好意思太主動,鮮少往他身上伸手。 此時情難自禁,他微顫的手指緩緩地從腰滑到背,掌心下陳跡繃緊的肌rou隨著動作而鼓動,關雪息摸到了一手的汗。 脫下的上衣扔在床尾,身上沒遮擋,吻得也更放肆。 陳跡用上了牙齒,咬他的肩膀。 地下戀愛談久了,連咬的位置都能控制,是穿衣服能遮住的,旁人看不見。 關雪息隨著陳跡時輕時重的折磨而發著抖,顫聲叫他的名字:“陳跡,陳跡……” “你今晚好能撒嬌?!标愛E狠狠堵住他的嘴,含糊道,“叫我的名字好像在叫老公,關雪息,你故意的嗎?” “……我才沒有?!?/br> “你就是故意的?!标愛E忽然離開他的唇,牽起一線水光,擦也不擦,潮濕地壓住他耳垂,低聲道,“你在勾引我,想讓我……” 后兩個字仿佛天機不可泄露,隱秘地鉆進關雪息的耳朵里,好似無形中點燃了一條導火索,他腦海里砰然一炸,耳朵爆紅。 “是不是?”陳跡呼吸帶電,酥酥麻麻地從關雪息的耳垂傳到側臉。 他不回答,陳跡也知道他不可能回答,并不失望,反而很滿足地細細吻著他,吻他的臉,捧起來吻,牙齒輕輕嚙過下巴,時不時用上舌尖,舔濕了他的皮膚。 關雪息也出了一身汗。 但他脖子上濕漉漉的水光難說是汗還是男朋友留下的痕跡。 他男朋友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忍耐到極限,極度克制地從他身上撐起,低喘道:“關雪息,我們認識得太早了?!?/br> “?” 陳跡目光幽暗,沉沉地說:“如果晚兩年,你今晚別想下床?!?/br> “……” 看出他真的忍得很難受,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關雪息想笑他,但笑不出來。 他也忍得很難受,其實,如果陳跡堅持的話,他覺得自己很可能不會拒絕。 但陳跡是個虛假的“變態跟蹤狂”,實際上有些膽小,很怕在他面前表現得太急,一下子用力過猛,不僅不能拉進他們的關系,反而害他事后后悔,今晚的一切又成了“減分項”。 但如果就這樣停下,似乎也很難加分。 陳跡眼神掙扎,默然盯著關雪息。 關雪息安靜地躺在床單里,沒有進一步的回應,只看著他。 陳跡頓時明白自己停下是對的了,他有些艱難地起身下床,脫下身上沒脫完的衣物,背對關雪息,走進了浴室。 浴室門虛掩著,傳出水聲。 “喂?!标P雪息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沖那邊說,“陳跡,你好能忍啊?!?/br> “……” 陳跡差點沒繃?。骸扒竽懔?,少說風涼話?!?/br> 關雪息并不承認自己從他的忍耐里得到了惡趣味的快樂,還要訴苦:“我也好難受啊,怎么辦?” 浴室里人聲靜了片刻,只有水聲。 半晌,陳跡道:“關雪息,你想讓我出去,還是自己進來?” “別,那就沒完沒了了,我媽要查崗的……” 關雪息鉆進被子深處,閉上眼睛悶聲道:“我自己努力吧?!?/br> “……” “自力更生”差點意思,但他們隔著一道虛掩的門,同時進行最后一步,氣氛便與平常不同。 淋浴聲淅淅瀝瀝,陳跡的氣息被遮去大半,偶爾才傳出一聲較為清晰的、沉重的呼吸聲。 關雪息不肯發出任何聲音,只聽著他的,腦內畫面亂閃,結束時手都酸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有點犯困。 陳跡出來時身上還沒擦干,只圍著條浴巾,叫他去洗澡,否則一身汗不舒服。 關雪息渾身骨頭都懶了,不肯動。 陳跡站在床邊盯了他幾秒,忽然掀開被子,打橫抱起他。 關雪息的臉頰猛然貼上對方沒遮沒擋的胸膛,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陳跡道:“某人叫也叫不動,不就是在等我抱嗎?” 關雪息無語:“胡說,我才沒有?!?/br> 陳跡道:“你的十句‘我才沒有’里,九句是嘴硬?!?/br> 關雪息道:“但這句是真的?!?/br> “哦?!标愛E抱著他走進浴室。 按理說關雪息這么高的個子,也不輕,陳跡竟然一絲氣喘都無,穩穩當當地放下他,還問:“要幫你洗嗎?” 關雪息連忙推他出去:“不用了,你歇著吧?!?/br> 等關雪息洗完出來,陳跡已經衣冠整齊了。 關雪息在他光明正大的注視下穿上衣服,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兩個小時。 但天已經黑透了,到了該回家的時候。 “走吧?” “嗯?!?/br> 陳跡牽起關雪息的手,帶他去退房。 雖說著急回家,但真到了要分開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戀戀不舍。 明明剛才黏糊得都過火了,現在竟然仍覺得不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說不出“再見”。 “我送你回家?!标愛E說,“再陪你一會兒?!?/br> 關雪息搖頭:“太冷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br> “才七點?!?/br> “哎呀,七點已經很晚了?!?/br> 關雪息推他:“快走,不許啰嗦?!?/br> 陳跡被推開兩步,又堅持走回關雪息面前,固執地說:“不行,我送你回家?!?/br> 關雪息:“……” 不送又怎樣?他一個十七歲的大男生,還能被狼外婆吃了不成? 但某些人就是不嫌繞遠麻煩,愛吃苦,那就讓他吃唄。 關雪息沒轍,只好讓黏人成精的男朋友陪自己一道回家。 路途不近,坐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終于到達關雪息家小區門外,不得不分別了。 陳跡說:“睡前給你打電話?!?/br>